“几位这么早是要去哪儿?”刑焰楚随口问道。
慕靳道:“去调查昨天发现的布料,我怕中途会出现什么意外。”
刑焰楚手里的扇子扇啊扇的笑道:“别急,这种小事情,我直接派人去就可以了,我知道几位和蓝公子交情甚笃,但是却千万不能因此就乱了阵脚。”
这话说得十分有理,慕靳等人也无法反驳,只能听从刑焰楚的安排,将那小块布料交给了他的属下去查。
目送着属下离开以后,刑焰楚这才一收折扇道:“我们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随后,在慕靳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
夏熙萱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躺在原地方,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一束阳光透过破败的缝隙打进来,刚好照在她的脸上。
看来今天是个大晴天。
四周的环境没有任何一丝的变化,夏熙萱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发现瘫软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虽然还是无力,但是却能小范围的移动了。
她撑着手臂慢慢坐起来,试着调动丹田内的真气,却发现经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根本就无法调动。
靠!
也就是说,现在的她就是废人一个?
甩了甩有些酸涩的手臂,不经意间看到门口多出了两个大碗,一个碗里面装着清水,一个碗里面放了两个馒头。
看来花祭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又来过了,还给自己留下了食物,想必他现在是不会让自己死去的。
夏熙萱松了一口气,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反正花祭暂时不会要自己的命,着急也没用,还不如养精蓄锐,想想办法。
她的目的一直不是逃脱,作为一个杀手,她如果只是想要逃走的话,有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但是,她的目的一直都是抓住花祭。所以,她需要将计就计,静观其变。
如果这时候有人知道夏熙萱的想法的话,肯定会笑她天真,自己都被抓起来了,还想着反抓花祭,能逃出去就不错了。
确实,在正常的人看来,这样的想法太过于天真。
但是,她是夏熙萱,是二十一世纪最出色的杀手,所以,她可以剑走偏锋,想别人之不敢想,因为,在她的字典里面,只有任务成功,或者失手牺牲,没有任务失败这一说法。
静静地坐了一下,夏熙萱拿过旁边的馒头和清水慢慢地吃了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存体力。至于花祭会不会在食物里面给她下毒,这一点她根本就不考虑,花祭不会现在让她这个“游戏筹码”死掉的。
补充了一下食物,肚子里面有了存货,连带着精神也好了一些,她怔怔地想,不知道慕靳他们发现自己留下来的线索没有,当时她痛得快要疯掉了,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偷偷割下了花祭的一片衣角,和自己的几根发丝。
这是她在前世的做法,不过现在的她才反应过来,在古代没有dna测验这一说法,头发算是白留了,只希望慕靳他们能够聪明一点吧。
第48章 一触即发()
刑焰楚的人很快带回来消息,在现场发现的那一小片布料,是“冯记成衣铺”特有的布料,据说是在江南一代进的货回来,在花瓷镇这个地方,根本就织不出这样的布料。
而因为价钱昂贵,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就穿不起这样的衣服,最近也就卖出去三件而已,其中两件卖给了当地富甲花老爷的夫人和女儿,另外一件卖给了宁捕头的女儿宁芳。
结果很明显,宁芳的嫌疑可以说是最大的,慕靳几人赶紧在镇上搜寻宁芳的下落,却发现宁芳就像是突然蒸发了一般,就连宁捕头本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去了哪里。
综合好几种因素,加上宁芳原本就很有嫌疑,现在几乎已经确定,宁芳就是花祭假扮的,真正的宁芳,可能早就被杀死在某个角落里面,尸骨都腐烂了罢。
“慕靳师兄,现在怎么办啊,虽然查出了宁芳有嫌疑,但是她现在整个人都消失了,这线索,不是又断了吗?”胖子急得直抓脑门。
慕靳心里也没表面上看着那么淡然,沉吟片刻道:“她就算消失了,也不会出镇,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花瓷镇虽然不大,但是好歹也有百多户人口,整个镇子呈井字形排列,搜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但是大家也都明白,搜,是最下下策,也是唯一一策。
所幸刑焰楚本次出来随身带了几个手下,倒是能分担一些,不过这一天下来,也是累得够呛。
慕靳不得不把眼神转向刑焰楚:“刑公子,你和花祭同为南疆人,应该对他有所了解,你觉得他会藏到哪个地方去?”
刑焰楚想了半晌道:“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绝对不会离开花瓷镇,他来这里,肯定还有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原因,而且他带着蓝公子,也并没有那么容易转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还躲在某个地方,策划着什么阴谋,毕竟,他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认输甚至逃跑的人。”
这一番话说得极对,但是,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谁都知道花祭抓了夏熙萱肯定在策划阴谋,可是知道有什么用,现在根本就找不到他所在的位置。
“难道你们南疆就没有一种雇,可以探查出一个人的方位吗?”慕靳皱着眉头,有些不悦道。
刑焰楚仍旧是一派淡然的样子,并没有因为慕靳的态度而感到不满,“有是有”
“那就用啊!”胖子没等他说完,就着急接口道。
刑焰楚为难地摇头道:“不行,这是舍妹彩蝶才会的蛊术,但是彩蝶从小心思单纯,我不想让她淌入这趟浑水里面去。”
南疆人虽然擅长施蛊,但是并不是每一种蛊都会的,说白了,这里面也有一个天份问题,不一样的天份,修行的蛊术也各有不同,而说到追踪蛊,刑彩蝶算是他们这一派最出色的。
这也是为什么刑焰楚出门以后,刑彩蝶能够追出来,并且准确跟在他后面的原因。
只是,刑焰楚并不愿意自己保护得密不透风的妹妹,被花祭给盯上。
“刑公子,时间不等人。”慕靳眼神深深地看着他,像是某种催促,更像是某种胁迫。
夏熙萱已经失踪两天了,两天的时间,太长了,什么变故都有可能发生,他早就已经等不及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彩蝶姑娘知道自己是为了救人,肯定会很愿意帮忙的。”慕靳强硬地打断刑焰楚的话,直接就朝着彩蝶房间的方向走去。
刑焰楚见慕靳这架势,怕是今天不让彩蝶帮忙就不会依了,只能暗自叹一口气,走过去自己敲开了彩蝶的房门。
“哥哥!”看着刑焰楚站在自己的房门前,刑彩蝶高兴得眼睛笑成了两颗月牙,“哥哥今天有时间陪我玩了么?”
来花瓷镇一个多礼拜了。刑焰楚每天都很忙,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神神叨叨的不让自己知道,甚至连陪自己逛一下街的时间都没有。刑彩蝶十分失望的想,早知道跟着哥哥出来会这么无聊,还不如待在家里哪儿都不去呢。
刑焰楚温柔地伸出手在刑彩蝶的脑袋上揉了揉,带着歉意开口:“彩蝶,哥哥遇到了一点麻烦,要请你帮哥哥一个忙,你愿意吗?”
刑彩蝶一听不是来陪她玩的,顿时眼神一暗,不过瞬间又明亮起来,“哥哥说的哪里话,彩蝶当然愿意帮你了,你可是我唯一的哥哥。”
刑焰楚勾起唇角温柔一笑,这个笑容里面带了十足的暖意,“那就辛苦彩蝶了,来,你告诉哥哥,追踪蛊你带了吗?”
彩蝶俏皮地笑道:“当然带了,不然我用什么找到你的?”说到这里,又有些心虚。
刑焰楚倒没想那么多,接着道:“那你能用追踪蛊帮我查一个人吗?哥哥的一个朋友被这个坏人抓走了,哥哥要找到这个坏人。”
刑彩蝶生性单纯,一听说哥哥的朋友被坏人抓走了,立即眉毛一竖,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一定会为哥哥找到那个坏人的下落的!”
刑焰楚对刑彩蝶的蛊术还是十分有自信的,别的不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她追踪不到的人,就算是死了腐烂得只剩几块骨头,也是能轻易找到的。
“哥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刑彩蝶将必用的工具准备好以后,转头问刑焰楚。
刑焰楚眼神闪了闪,嘴唇开合了两次后,才缓缓报出一个名字:“花祭。”
“什么?”刑彩蝶一惊,“原来哥哥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追查花祭的吗?难怪你不让我跟着了,哥哥,我”
刑彩蝶的眼神里染上了一丝犹豫,她,哥哥,还有花祭,他们三个本是一起长大的,记得小时候,因为她年纪最小,又是女孩子,刑焰楚和花祭都很宠她,把她当公主一样捧在手心,他们曾经说过这辈子都要当好朋友,不离不弃的。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慢慢地改变了,随着年龄一天天的增长,花祭成了祭蛊一派的少主,而哥哥,也当了医蛊这边的祭司,两人都有了自己的身份地位和立场,儿时的玩伴距离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到两年前,矛盾全面爆发。
刑彩蝶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误会,总之到最后刑焰楚和花祭两人就像是仇人一样互相憎恨着对方,几乎要到了不死不休的场面。
她很担心,不想要他们之中任何人受到危险,可是,她却无力阻止,据说祭蛊一派背叛了三派盟约,要自立为王,花祭更是成了众矢之的,最终在重重追杀之下,逃出南疆。
那个时候,听说花祭逃走以后,其实她是高兴的,她不想花祭有危险,也不想花祭和哥哥对着干,这样逃出去了,虽然以后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至少暂时不会再让她两边为难了。
后来,刑焰楚有事出门,她因为没有了玩伴而觉得寂寞,在刑焰楚离开后的第二天,就追了上去,她一直不知道刑焰楚这次出门是来干什么的,她也不想去干涉他的事情,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刑焰楚这次出来,竟是为了花祭!
哥哥,难道还是没有放弃吗?
可是为什么呀,他们,曾经明明是那么好的玩伴,明明说过这辈子都不离不弃的啊!
“彩蝶,花祭已经变了,不是小时候那个贴心的小男孩了,现在他是南疆全族的敌人,你也别再对他心软了。”刑焰楚拍了拍刑彩蝶的肩膀道。
他就知道如果让彩蝶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花祭的话,彩蝶定是不会愿意的,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彩蝶在身边,随时可以找到花祭,但是他却退而求其次找了蓝诺合作的原因。
他知道彩蝶善良,心软,对着花祭还有着小时候的情分,所以,他不愿意让心爱的妹妹为难。
可是
他转头看了慕靳一眼,这个男人,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致了,如果再慢一点,他敢肯定慕靳一定不介意将客栈全部拆了。
“哥哥你就不能和祭哥哥好好谈谈吗,我相信他不会背叛全族的,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好好谈谈,不要针锋相对好不好?”刑彩蝶说到花祭,眼眶立即就红了,看着刑焰楚哽咽着哀求道。
看着刑彩蝶这样子,刑焰楚心里又是心疼又是为难,他真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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