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她如临大敌,左臂上配着镖囊,以备射出前两只镖后能以最快的速度射出第三只。左手握剑,真像对付那条其大无比的“丑皮蛇”一样,要用出浑身解数制它于死地。
她看看自己的行囊,又把师父教的方法全盘想了一遍,觉得没有什么遗漏了,这才双膝微蹲,成骑马蹲裆式,气沉丹田,内功缓缓的运向右手,右手手心向上,两只镖成人字型平放在手心上,当内力涌入手心的刹那间,右臂向前、向外轻轻一甩,两只镖在突然冲来的内力的作用下,像活了一样,向食、中两根手指冲去,到手指上以后,正好赶上她甩臂运劲,随着手腕一抖,两只镖像长了眼睛似的飞速向石壁上的蛇眼射去,镖一出手,她左臂前送,右手迅速的抽出镖囊中的第三只镖。这时候两只镖同时钉在两只蛇眼上,洞中一人宽的石壁迅速向上移动,不容眨眼的功夫,那条标志蛇身七寸的白点快速向上滑来,这时她连想也不敢想,旋身一转,第三只镖同时出手,那只镖也像前两只一样,准确无误的钉在那个白点上,当钉住的石头门向右一滚的时候,云迟迟剑交右手,飞身而起,身体像一条直线,冲到那条雕凿的非常像的蛇身跟前,在蛇身的鳞状纹中间,第三只镖的左下一点的地方,其快无比的一捅、一拧,急速的像后一撤,那条似蛇的坚硬无比的石头被她带出一块圆柱型的石块,她的剑也正好托在石块下边,随着她内力的粘劲,退后了十几步,这时她空着的左手抓住了石块,那条石蛇也向右缩进,闪出一条能容一人通行的门户。云迟迟在石门闪到最大点的时候,其快无比的从石门中钻了出去。她刚从碎石中钻出来,这时候,她身后的巨石也带着隆隆声将石门堵得严严实实,而山上的流石也将石门的空当填满,她又落在下滑的流石上。有了上次在流石上飞行的经验,她在碎石上一点,又轻轻巧巧的二次飞起,几个起落就到了山下的灌木丛中。
她这才觉出,心蹦蹦跳个不停,像要从腔子中蹦出来一样,头上也满是汗珠,她掏出坐垫,垫在一块平滑的石头上,身体像一摊泥似的瘫在坐垫上,仿佛虚脱了一样,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白气。
当云迟迟感觉发冷的时候,才觉出身上的汗已经全部落了,感觉到又渴又饿,拿出在山洞里得到的果子,放在嘴边,想咬的时候,突然觉得这东西挺宝贵的,自己就这么糟践了也未免有些可惜,又把果子装进袋子里,掏出叔叔包村那里婶婶给做的面饼,那饼又干又硬,像石头块一样,已经没法咀嚼了,这才想起为什么不把这些东西撇在石洞里,多装几个果子出来,她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那时一门心思的想逃出这个洞子,除了不敢拉下这几件兵器和妈妈以外,其他什么事也不会进入她的大脑,现在想想也还后怕,哪还顾得这些细节,能带出些果子来非常不易了,哪能如此贪得无厌?她把那些干食物都撇了。婶婶给她带的饮料,还有两瓶没开封的装在背包里,婶婶说,只要不开封,这东西存的时间越长,对人体越有好处,想来是不会变质的,就打开一瓶,喝一个饱,竟然把满满的一瓶饮料喝得涓滴不剩,觉得肚子有些胀乎乎的,又饥又渴的感觉也消失了,想到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要干,自己也不知道在山洞里呆了多少时间,是不是误了那件大事。又急得几乎冒汗,九死一生的逃出来,如果不能除去“丑皮蛇”那个隐患,这次冒险可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等自己恢复些力气,站起来,把该拿的东西都拿好,那些干巴饼没法吃,有些可惜,辜负了婶婶喜爱自己的一片心意,可是事出突然,只好从权,反正自己领了人情,以后补报也就是了。她回头看看,总有些不忍,又猫腰拿起一个装进背包里,留做纪念也是好的。又看看九死一生逃出来的这座乱石山,师父永远留在石洞里,想起师父设计那些稀奇古怪的消息儿,心里就有些不寒而栗,设计得那么机变百出、变幻莫测,现在回想起来,每一次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还心有余悸,这次经历真像一场噩梦,现在总算从梦中醒来,回到大自然的怀抱,虽然刺骨的北风把她落汗的身子吹得瑟瑟发抖,可无论如何也吹不掉她重获自由的欣喜和快慰。
重新踏上征程的时候,体内强劲的功力在各个经脉间游走,为她驱走了身上的寒冷。她怕忘记了早已练会的轻功,便两脚用力,身子轻轻弹起,向前滑去,经过石洞里的磨难,不但没有忘了原来的轻功,而且能够更好的借助自然力量,使自己的飞行速度快慢由心,飞起的高度也能随时调整,真是如鱼得水、轻快自如。知道自己的功夫不但没有丢荒,比以前还大有进步,唉,“这场惊吓也没白挨,总算有了巨大的收获,能对爷爷有一个满意的答复,对乡亲们有一个完美的交待,也不辜负爷爷奶奶疼爱自己一场。”
心里高兴,飞行速度也显得快,时间不长,又回到了躲避狼群的高大树林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还记忆犹新,她直接来到了曾经与她对话的大树下:“您好,我是爆影决,一别多日,我已找到了‘蜈蚣镖’,麻烦您再问一下大树爷爷,我走了这么长的时间,误没误除‘丑皮蛇’的时间?”
“欢迎爆影决又回到了我们身边,”大树高兴的声音比平时高了许多,呼呼的男低音传出老远,一呼百应,树林里的树木互相传送着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林涛阵阵,声势惊人。高兴归高兴,大树还是告诉了云迟迟最想知道的消息,“我们大王已经传下话来,让我们注意你的去向,随时跟他保持联系,现在还是残冬,丑皮蛇似乎有些急不可待了,正在加速蜕皮进程,再过几天,就是身体受些伤害也要蜕皮而出,为害人间了。我们大王急得天天传信打听你的消息,你现在回来正是时候,我们大王说,你在除蛇前最好去他那里一趟,如何除蛇,一些细节还要跟你详细商量一下,斩草除根、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云迟迟没再耽搁,谢了大树,向整个树林道了再见,又请植物朋友帮忙,摘两个果子吃了充饥,就急速的奔爷爷他们族人墓地,(其实她父亲也长眠在那里),大树爷爷的居住地而去。
在暮色苍茫、星光闪烁的初ye来到了大树爷爷身边:“您好,大树爷爷,”她气喘吁吁的同大树爷爷打招呼。
“爆影决,”大树说,“我已经得到了你的消息,你言而有信,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了这么难找的宝贵东西,一定是历尽艰辛,能够除去大家心头之患,救生灵于水火,也将建立莫大的功德。”
“我到现在还对自己的能力信心不足,总怀疑自己能否承担如此重任?不过我总要尽心竭力去干,不能辜负了这里那么多人对我的关心。”云迟迟说。
“不要灰心,孩子,你功力超群,智慧过人,不畏艰辛,你要干的事,一定能干好的。”大树爷爷善意的鼓励她,然后又说,“咱们先不讨论以后的事,先把眼前你要干的事说清楚,你要做到心中有数,等你真正面对‘丑皮蛇’的时候,不至于见到它那丑恶的样子吓慌了手脚。对了,趁现在还有些功夫,你先把如何得到蜈蚣镖的经过说一遍,我们再讨论下一步怎么做。”
听云迟迟说完经过后,大树爷爷叹口气说:“真难为你了,受了这么多苦,经历这么多的危难,这可真不是一个孩子能做到的事,你做到了一个大人也无法完成的事,真该好好庆贺一番。可是你将面临更危险的考验,‘丑皮蛇’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它的嘴巴之大,吸力之强,是任何其他动物无可比拟的,不是爷爷吓唬你,爷爷的毛细血管像网一样罩在它的四周,它在狂怒的时候吹出的气,像狂风一样,它一吸之下,上千斤的大石头也会被它吸进腹中,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姑娘?更别说它还有奇快如刀的毒牙,一下可以喷出一大碗毒液,一滴足以治几千人死命,它还可以把毒液化成毒雾,人没有进洞就被毒倒,它身上的鳞坚硬得像钢板一样,真的让人无从下手。”
“可是,我们还是要除去它,不是吗?”云迟迟轻声细气的对大树爷爷说,有了这次经历,她胆小的天性虽然没有改变,可是她已经用生命的代价演练了一次“除蛇”经过,自己的武功也不像以前似的时有时无,比以前增加了不少信心,说话的底气也大了些,“大树爷爷,您也不用过于对我担心,该面对的,我总是要面对,逃避是没有出路的,就像我去寻找蜈蚣镖一样,虽然当时一点线索都没有,误打误撞的,我还不是把它找了回来。既然这次对付‘丑皮蛇’别人无法胜任,我总要想法除去它,不能任它流毒四溢,为害人间的,也许吉人天相,碰巧除去这个祸害也未可知。”
“也只好这样了,”大树爷爷无可奈何的说,“武功上的事我一窍不通,没法帮你什么忙,你可以向你爷爷请教,但是等除害的时候,还是要你一个人面对的。”
云迟迟不想让大树爷爷替她着急,笑着说:“我这次虽然冒了挺大的风险,可是我师父传下的功夫,好像专门为对付‘丑皮蛇’创得,写的不但详细,而且只有战胜那条奇怪的石头模仿的蛇,才能走出山腹,为了活命,我做到了,这次面对真蛇,为了生存,我想我也会做到的。您放心好了。”
“我不放心也不能帮你什么忙,但愿吉人天相,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大树爷爷说,“这几天时机还不到,你最好找个没人干扰的地方,专心练练你师父传给你的武功,多一分把握,就多一分生机,面对生死存亡的大事,要靠真本事,不能靠投机取巧的侥幸来赌生死,赌注也未免太大了,多付出一些辛苦,就多一些胜算,这么丰厚得回报一定不能错过,希望你能把握好一瞬即逝的大好时机,别白白葬送了生命。”
云迟迟出洞以后就没能好好吃饱过,这时饥肠辘辘的着实难挨,匆匆忙忙的跟大树爷爷告辞。临走的时候,大树爷爷还叮嘱她:“我会随时把这里的消息传给每一棵植物,你只要到有植物的地方打听,总会听到这里的消息,不至于误了你除害的时机。”
云迟迟答应了大树爷爷,就离开这里。想按大树爷爷的叮嘱,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练好功夫,可是实在该弄点吃的,好好睡一觉了,吃不饱,睡不好,练功也会事倍功半,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再说,这么多天没见到过人,觉得憋闷死了。紧张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等到寂寞无聊的时候就更想念爷爷、奶奶、姐姐这些疼她、爱她的亲人。在石洞里摘了这么多好吃的果子,她以为是世上罕见的稀罕物,至少她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爷爷奶奶对自己有再造之德,让他们尝尝鲜,也算略尽孝心。
还是先回去,让奶奶给我准备几天的食物,把果子给奶奶留下,自己的情况也该给爷爷传个话,省得爷爷挂念。她做好了打算,就直奔家里。
轻车熟路,很快就到了家门口,越近家,心跳得就越快,这熟悉的道路、树木、建筑和依山傍水的格局,都让她倍感亲切。
到了家门口,云迟迟对着门缝喊奶奶,她现在已经能够运气成束了,自从内功能够运用自如以后,这里的一般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