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佣兵整个往侧面倒去,板甲头盔侧面出现一个硕大的凹痕。王虎重伤半跪在地上。
“八嘎!”石原极右气急败坏的大骂一声,他身旁一个忍者倏然消失,原地突兀的出现一只傀儡。
然后见到那忍者骤然出现在王虎上空,持着雉刀自空斩落。
“卑鄙!”
王虎的同门柳子生来不及取出平时用顺了手的长枪,跳上前将王虎扯回来,徒手和那身法诡异的忍者打了起来。
“石原极右!你敢偷袭?!”欧阳不破暴怒。
“这可是车轮战,自第一场开始,中途本就没有停歇的时间,是你自己不曾注意罢了。”石原极右冷笑。
张浩天刚刚将柳子生的长枪往场内扔去,那忍者又使出幻术,分成两道人影,一道攻向柳子生,另一个道人影直接将扔来的长枪斩成两段。
柳子生一掌将那攻来的人影击退,一看竟只是一个诡异的木偶,那真正的忍者随即杀到,不出几招被砍倒在地,忍者正要施杀手的时候,张浩天按耐不住,拿起一把斩马刀冲上去欲救自己的师弟。
然而却没注意那忍者早就在算计着他,刻意放缓了攻击速度,骤然分身,一个分身攻向张浩天,一个继续斩杀没有还手之力的柳子生。
张浩天以为又是这忍者的诡计,一刀荡开眼前这道分身的短刀,继续援救柳子生。刚刚一刀砍在那个意图行凶攻击柳子生的分身上,这分身又化作了木偶正嘲笑似的飘落在地。
张浩天警惕的一回头,数把手里剑已射至面前,刚刚挥刀格挡下来,顺势一道刚猛的刀气挥往那个扔出手里剑的忍者。刀气毫无阻碍的劈穿了忍者,却见竟然又是一个木偶,张浩天大惊,刚听到欧阳不破喊他注意背后,小腹处就感到一阵冰凉。
一把雉刀从后背直接刺穿前腹,还能听到那忍者在背后的嘲笑声。张浩天怒不可歇,竟引动真气直接将刺穿自己腹部的雉刀震断,欧阳不破几个弟子当中,张浩天内力最为深厚,王虎功力最为霸道,而柳子生最为灵动,但他的灵动没有发挥出来便已失败。
张浩天震断雉刀后,那忍者大惊失色的后退,却见一把巨大的斩马刀竟直飞而来,而忍者身处半空无处借力,那把大刀直接刺穿了他身体,将他定在后方的大树上。
欧阳不破立刻将自己这两个弟子救下来,子车不可命人快给张浩天急救,见对方已派出一名武士等在场中,己方连出四人,不得已自己只能顶上。
“都说我们大和民族的刀是传承至你们中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的制刀术,数百年来不进反退,而我们刀却是更加精益求精。今天就让在下见识下阁下这古老的环首刀术吧。”倭人武士以生硬的语气说道。
子车不可懒得与他废话,“兵!”念出九字真元诀的兵字诀,骤然身形加快,竟与之前那忍者不相上下。
那武士也非庸手,凝神初阶的实力竟堪堪挡下子车不可的连续进攻,但面对实力已突破中阶的子车不可,却没任何还手机会。
欧阳不破只是皱眉不语,其他的倭人都似乎在等待什么。
子车不可利用兵字诀提升速度的效果,将一套刀法酣畅淋漓的打了出去,那武士全身如被凌迟一般,伤口处处,但依旧双手紧握刀柄,尽全力护住身上要害。就连子车不可都开始有些佩服对方的战斗意志。
这个时候,子车不可的妹妹子车婉清鼻子耸了耸,似乎问到什么味道,骤然大惊失色,双手立刻结印,“者!”
自她结印的双手处立刻闪现一道绿色瑞光笼罩向场地中央,竟不知为何从场地中央引出满场的紫色雾气,所有人都疑惑的望向子车婉清。只有倭人一方都带着惊讶之色看着这个真言密宗术宗的少女。
“是内狮子印,她竟看出了情况。这女人不简单,不过也已经晚了。”石原极右冷笑道。
“哥哥,快退出被紫色雾气笼罩的地方,有剧毒!”子车婉清急声喊道。
子车不可大感惊讶,打算先一刀结果了面前这个强弩之末的对手,但刚一运真气,立刻全身出现一股乏力感。
那被子车婉清用真言咒法引出现形的雾气,笼罩的范围极大,欧阳不破等人都在那雾气范围内,几个实力稍弱的武者立刻感到全身虚弱,听到子车婉清的话立刻退回去,瘫坐在地上,由庄园内的医师帮忙急救。
“卑鄙!”欧阳不破大怒,挥掌一震,面前的雾气尽数消散,以他破邪初期的实力,已是百毒不清,因此根本就没在意自己是否会中毒。
子车不可终察觉到不妙,持刀退了出来,这个时候那个武士在跪倒在地,不用说已是败了。
“无耻,本来我还敬你是条汉子,竟趁机下毒。”子车不可捂着胸口,他妹妹急忙用秘法给他施术驱毒。
那武士苦笑一声:“我们东瀛武士不屑于下毒,毒一直就在那几个木偶傀儡身上,直到现在才扩散开的。”
石原极右皱了皱眉,石原太郎喝骂道:“和也君,你的话太多了。身为武士,在对手中毒的情况下,都会战败,你应该立刻切腹!”
那武士摇摇晃晃的退下,倭人当中却没一个人去看他。
又走出一个武士,冷漠的注视着子车不可。
“哥哥,你毒气快侵入心脉了,必须立刻疗伤驱毒,这一场我来!”
见子车不可还要站起来战斗,子车婉清急急说道。
“你费了那么大力气才将这霸道的毒气制止在心脉以外,别以为我不知道耗费了你多少法力。更何况,从小你就厌恶争斗,根本就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这一战,面对那三阶强手,你必败无疑。所以我必须上场。”子车不可坚定说道。
“不行!”子车婉清因为连续施展真言秘法中的全部疗伤咒法,而使得她现在脸色苍白,但依然十分倔强的按下子车不可,飘身上场。
那倭人武士皱了下眉,毫不客气的一刀砍了过来。
“临!”不动明王印,子车婉清身周出现一道模糊的明王金光,将那武士的刀弹了回去。
“阵!”
“前!”
连续念动两个秘法咒诀,阵字诀内缚印,增加洞察力和预判能力,前字诀日轮印,更顺畅的使用五元素打击能力。
那武士刚想抬刀挥动刀气,破坏子车婉清凝聚咒法,但结果脚下的土地突然化作尖刺往他****刺来,骇得他腾空跳起,刚至半空,却被院子两边突然伸长的树木枝条将手脚捆绑起来,然后原本落在地上被震碎的那把忍者的雉刀碎片突然飞起,往那武士刺来。
“我认输!”那武士全身被控制,终于骇然喊道。
子车婉清连续施展咒法,控制元素御物驱物,使得她法力损耗严重,再加上她从未杀过人,刚才一举,也只是迫使对方认输而已,既然认输了自然就撤下了法力。
那武士刚从空中摔到地上,后方一个黑影突然闪现,一个忍者手持太刀,往毫无防备的子车婉清刺来。
子车不可目呲暇裂,却无法提升起内力来制止,欧阳不破迅速扔出手中的铁蛋,却被凌空斩来的一道刀气给拦住,余光瞥见石原极右拔出刀阴笑着望着自己。
就在欧阳不破的救援失败,眼看悲剧即将发生,徒呼奈何的时候,那飞身一刀刺来的忍者,却突然偏离方向掠过子车婉清,斜斜栽倒在子车婉清左边不到三步远的地上,背上还插着一把巨剑,所有人往倭人后方望去。
一个蓝色的影子自空而降,一脚踏在刚刚落地正望着子车婉清奸笑的那个武士头上,咔嚓一响,只见那武士的脖子非常诡异的扭曲着,然后那个蓝影顺势借力又落到斜栽倒在地的那个忍者身边,悠闲的将钉在他背后的那把野蛮人专用的巨剑拔了下来,抗在肩上。
云迟迟冷漠的注视着石原极右等人,重剑上的血缓缓滴落在地,盛开一朵朵娇艳的血花。
“欧阳前辈,子车不可,非常抱歉,我好像稍微来晚了点。”
云迟迟一到场,现场的气氛立刻开始转变。原本东方遗族一方优势全失,眼看就要惨败之际,云迟迟一出场,虽说是偷袭,但连杀两人,又救下子车不可的妹妹,引得声势十分轰动。
子车不可虚弱的笑道:“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来的刚刚好。”
子车婉清花容失色,似乎还未从刚才死亡的恐惧中脱离出来,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前面。欧阳不破亲自将她带下场,直到子车不可旁边,她才扑到子车不可怀里大哭起来。
欧阳不破眼含深意的看了眼云迟迟,他与这个男子并没有多少交往,但早已听说过关于云迟迟不少事,对这个隐瞒了自己名字的男子,欧阳不破实际还是十分欣赏的。从他刚才偷袭的动作来看,只怕正处于凝神中阶快突破到巅峰的边缘上,这一战看来是颇有希望。
而处在后方的杨家一家人见到云迟迟到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个男人似乎天生就是为了创造奇迹而来,任何事,仿佛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作为敌人,他非常可怕,但作为朋友,他绝对可靠。
杨柳更不用说,完全无法掩饰满脸的欣喜,若非杨兴拦着,只怕早已走到场中间去了。
现场这微妙的变化,被奥吉利安看在眼里,亦不由对这个用着重剑的武者有了些兴趣。
“从他的身上,怎么有那么熟悉的味道。”
奥吉利安低声自语道,被身后听觉异常灵敏的艾因听到,也好奇的望向云迟迟。
石原极右对这个数次搅了自己局的男人已是极为痛恨,双目闪现森然的杀机。石原太郎早已按捺不住,他妻子的间谍身份就是这个男人给发现的,也据说是死在他的手下,因此对云迟迟的仇恨早已是不共戴天,手握刀柄,就要走到场上去。
“慢着,太郎,这个人不简单,他已是在突破的边缘,不那么容易打败。现在还有你,你先上,到打不过的时候,再认输下场。”
石原极右一手拦下石原太郎,对着站在边上的那个穿着长袍的倭人说道。那倭人听到石原极右的话后,脸色不由一白。
刚才被踩死的那个武士还有被刺杀的那个忍者,实力都是凝神初阶,走出去哪个不是被人到处拉拢的高手。而面前这个男人,虽然说是偷袭,但能一举袭杀两个凝神期的高手,让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何等恐怖的实力。
那倭人,犹豫着,他知道石原极右是想让自己先去削弱云迟迟这太过锋芒的气势,然后才让自己的亲传徒弟来对付他。但事实哪有那么简单,这样恐怖的家伙,我真为了削弱他的实力,只怕首先得把自己的命交出去才行啊。
“怎么,不敢上场吗?”石原极右威胁道。
前进后退都是死,前进的话,也许提前一步认输说不定还能活下来,那倭人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你在胆怯。”云迟迟一语道破他的内心。
“八嘎,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我可是强大阴阳师,你知道阴阳师吗?我只需要下一个咒,就能让你生不如死,就能让你呃?!”
那倭人从怀里拿出两张火红色的灵符,对云迟迟大喊大叫,却突然感到一阵杀意涌来,云迟迟突然从他面前消失,下意识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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