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梓秋和疾风是从屋顶上走回去的,因为在路上他们只能像普通人一样,缓缓地前进,但是从屋顶上飞檐走壁那就快得多了。
两人正向前走着,突然封梓秋停了下来,跟在他身后的疾风也,快速的停下来,看向封梓秋道:“怎么了?有什么异常吗?”
疾风作为疾队的队长,也是非常的敏感的,这一路上并没有查到什么不妥,所以他有些不明白,封梓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然而站在她面前的封梓秋,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稍微等我一下。”
说罢,封梓秋的神识就向一座普通的民居扫过去,却发现民居里面没有任何人,而且似乎许久都没有人住过了,桌椅上都落着一层薄薄的灰。
封梓秋查看的那个地方,是之前在路上救过一个老婆婆,这是那个老婆婆的家。
之前她遇上那位老婆婆的时候,还不会用神识,虽然没有看过那位老婆婆家里的样子,但是记住了街道的样貌。
其实他们正巧路过那附近,封梓秋的神识一下就扫到了那边,也让她立刻记起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
上次救下那老婆婆的时候,就听她的邻居有说过,那位老婆婆很穷,她身上的一点钱都是救命钱。
封梓秋现在有些小土豪,觉得既然相遇,那便是有缘,想要给老婆婆送去些银两,让她好好去看病,却没想到人去楼空,屋子早已没人住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老婆婆去世了,还是说搬离了这个地方。
封梓秋本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别用神识再一次扫向那个屋内,将屋子里的衣柜桌椅全部都仔仔细细地扫了一遍。
这才发现,衣柜里面的衣服竟然有两种,一种明显是老婆婆穿的,而另外一种,看起来像是年轻人的衣服。
两种衣服交叠而放,就证明这里曾经住过两个人,他们同时住在一起,并不是先后住进来的。
那么当初那些邻居说她是孤苦老人,身边没有家人朋友,就一定不是真的了。
封梓秋还继续扫视着那间屋子,屋子里给她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让她不禁地蹙起了眉头。
那间屋子外,一个倒废料的桶里,残留了一些药渣,封梓秋并不懂药,所以无法得知那些药是用来治疗什么的。
但是从那个废料桶里可以看出,那里一定长期倒进去煮过的药渣,因为桶都被染了颜色,内壁里面的都是黑糊糊子。
除了那剩下的药渣,封梓秋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神识一遍一遍的扫过,最后,她终于明白她到底忽略了是什么?
她竟然能从那间屋子里面能感觉到曾经有炁者在那里停留过,而且不是短暂的停留。
封梓秋又想起那句,年轻人的衣裳。
那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婆婆,竟然认识炁者,应该还是她收留了那位炁者,并且照顾他。
这件事情让封梓秋有些措不及防,虽然她身边的炁者已经很多了,但是大多都是一些位高权重的人,身边能发现有这种人,又或者是江湖中遇到。
但就这么一个老婆婆,身边就有炁者,还是让她感觉到一丝讶异。
封梓秋不知道那人来京城的目的,也不知道他的伤到底是被谁所伤,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疾风,要疾风过去侦察一下。
尤其是那剩下的药渣,拿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就能看出那人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疾风没有想到封梓秋发现的是这个,他是知道若非必要,并不会有炁者愿意留在京城。毕竟炁者的主场是在江湖,而权力的争斗大部分并不需要绝对的武力。
当然像拓拔赫那种拥有绝对的实力,但也身在朝廷和江湖两派之间共存的,也有少部分。
也所以对于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京城之内的炁者,又突然消失令他们猝不及防。
如果这人是针对他们的,而他们并没有查到,关键时候也许就会坏事。
而这个人即便不是针对他们而来,只是路过京城,或者只是单纯的疗伤,他们也需要留下备案记录在册,以便用的时候方便查询。
他们要的就是对京城绝对的掌控。
疾风亲自将那座普通的民居搜索了一遍,除了要查和衣柜里两人的衣服,并没有留下任何其他的线索,然而也只能讪讪地回去了。
疾风将这件事情汇报之后,拓拔赫也只是让他继续调查,并没有下其他的指示。
然而,就当众人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时候,京城中又出了一件大事,而且这件事封梓秋也牵连其中。
自从那日封梓秋痛扁了二皇子一顿之后,两人再也没有相见过,封梓秋也只是纯粹的报复心理,但并没有伤及其性命的打算。
可是却突然传来一个消息,说二皇子暴毙,并且是被人殴打致死。
疾风是知道封梓秋打过二皇子,所以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去找了封梓秋,询问此事。
封梓秋却很肯定的告诉疾风,她绝对没有伤及二皇子的性命,而且那是她们离开之前,封梓秋便用神识查看了二皇子的伤势,基本上都是皮外伤,又或者是打着那些让人很痛的穴位,不可能有内脏破损之类的事情。
封梓秋这边正疑惑不解,而拓拔赫却满不在意,在他得知封梓秋为什么要报复二皇子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人本来就该死。
就算封梓秋不动手,他也会出手的,他妹妹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赚的,就算只是口头上占便宜也不行。
而这件事之所以跟封梓秋有关,却并不是有人说二皇子是封梓秋打的。
而是另外一种传闻。
第318章 二皇子觉得自己真相了()
自从被封梓秋套麻袋打得晕过去之后,二皇子便被他的贴身侍卫请来的大夫医治,大夫很尽心,都检查了他的伤势,确认他内脏并没有受损,只是在轻微的皮外伤,甚至连擦伤流血的事情都少。
因为老大夫的话,众人这才放下心来,要是二皇子在他们的保护下出了事情,没有一个能躲得过砍头的命运。
这毕竟是他们失职在先,就算二皇子不追究,皇帝也会追究的。
二皇子清醒后,已经回到了宫中,他完全不知道今天这位少年为什么要揍他,而且还要用套麻袋那种市井泼皮才用的方式。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套麻袋这事儿有些耳熟。
突然,二皇子双目瞪大,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嘴唇哆嗦,身子也轻微的颤抖,“不,不会吧。”
这时的他脑海中想着一个人,让人毛骨悚然的痞痞坏笑模样,深深地刺激他的心,那个拥有着天使的面容,魔鬼的手段,深深地刺激着他。
二皇子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真相了,一定是拓拔曦要揍他,所以拍了一名清秀的小少年来勾引他。
拓拔曦一定是知道了,他曾在宫里调戏过封梓秋的事情,才这样针对他的。
之前他还奇怪,为什么拓拔曦那个傻子,会突然要求娶封梓秋。
原来那家伙根本就是在装傻,他早就看上了封梓秋,才会借弋斐熙之手,让他能娶到封梓秋。
想想当初他还觉得封梓秋肯定是要守寡,能便宜了他,一想到这个,二皇子就觉得不寒而栗,若是他当时真的敢对封梓秋做些什么,拓拔曦的家伙一定会杀了他的。
二皇子坐在他宫殿院子里的石凳上,抬头看着夜空,感觉到无尽悲凉。
他是真的很害怕拓拔曦,因为原本在他想要争夺皇位的时候,拓拔曦出现在他面前,用事实告诉他,皇位是他想都不要想的事情。
若是他执意要去争夺,那么就要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可是身为一个皇子,他若是不去争夺那个位置,又能做些什么呢?
他除了成为皇帝,什么都不会做,甚至他连成为皇帝都不会。
所以他也挣扎过,试图不听拓拔曦的劝阻一意孤行,可是事实却像一个巴掌狠狠地将他的脸打肿,将他打击得体无完肤。
所以他最后放弃了,是真的不敢跟拓拔曦作对了,也知道他当初看中封梓秋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之后他也曾窃喜过,幸好当时他没有对封梓秋做些什么。
自从那之后,他总是害怕,消息传到拓拔曦耳朵中,让拓拔曦找他秋后算账。
谁承想出了趟宫,就被人套麻袋打了,二皇子便觉得一定是当初的事情败露了,被拓拔曦知道了,所以采用套麻袋的方式将他打一顿。
被打一顿的同时,二皇子也长出一口气,如果只是被套麻袋打一顿,这样的伤他还能承受,总比不知道哪天就死掉了要强。
二皇子的伤势并不严重,却是很疼,这种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伤口而发出的疼痛,让他只想静静地坐在那里。
即便他穿的再厚,身上裹了一层层的棉衣,但是冬天里坐在院子中还是有些冷的。
一阵寒风吹过,让二皇子打了个哆嗦,他身边没有侍卫,因为今天跟着他的侍卫全部都被他惩罚了,所以此刻他身边没有人。
就当他起身准备回屋子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他背后伸出来,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让二皇子发不出声音。
二皇子狰狞地瞪大了一双眼睛,他双手挣扎,双脚踢腾,却无事于补。
他没有想到,他以为安全的宫中竟然会有人偷袭他,并且还是趁他侍卫都不在身边的时候。
二皇子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捂着他的手非常的有力,手很大,应该是一名男子,并且常年习武或者做农活。
身后人手上粗糙的茧磨搓着他的皮肤,让他感觉到一阵的刺痛。
二皇子想要呼救,但是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根本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他很清楚他宫殿大门外就有守卫,只要将他们叫进来,就一定可以获救,可是这个时候,那双手的主人已经将他拖离了石桌旁,他就算想拿起石桌上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声音也做不到了。
温热的呼吸打在二皇子的耳边,他就听到身后那人低沉嘶哑的声音说道:“不要挣扎了,二皇子殿下,你跑不掉的。”
二皇子拼命地摇着头,他想反驳这个人,同时也希望这个动作能将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甩掉,可这也只是徒劳的挣扎。
二皇子的动作只是让他身后的男人叫他勒得更紧了,男人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带着纯黑的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看不清它的全貌。
感觉到二皇子都不配合,男人冷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了一块方巾,另一只手也捂上了二皇子的口鼻,心中暗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二皇子只感觉到一阵香味,便昏迷了过去。
感觉到身前的人已经停止了挣扎,无力地垂下手,男子终于松开了二皇子。
弯下腰,男子竟是将二皇子直接打横扛起来,消失在黑暗的夜色当中。
当天晚上,给二皇子更衣的丫鬟进来之后,并没有发现二皇子,私下找了找,还是没有发现,这才通知了侍卫进来查找,依旧没有找到人。
这下整个二皇子的宫殿就沸腾了。
本来白日让二皇子白白遭受了一顿毒打,晚上连人都弄丢了,这些侍卫怎么能不着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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