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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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的女人- 第1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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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雅心得知他一个小小的孩童居然也学会了招兵买马,震惊之余,便准备在沈元一面前告他一个意图不轨,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沈奕可却已经主动找到了沈元一,只说觊觎古宅钱财的贼人太多,唯恐偏阁遭遇袭击会危及生命,所以才私下招募了几个贴身保镖。

    沈元一非但不怪他,反而还大赞他未雨绸缪,颇有做生意头脑。如此一来,吴雅心再想吹枕头风,却也无济于事了。

    这以后,这孩子直接和吴雅心展开了实力角逐,她派人袭击偏阁,他便趁着她内宅虚空的时候立即展开反扑。不仅如此,他甚至还派阿夫直接闯进儿童房,把刚满三岁多的沈奕纱掳了过去。

    吴雅心急火攻心,当下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立刻披头散发地去找沈元一,哭哭啼啼地说狼崽子把女儿掳了去。

    哪知一番话还没说完,乔远便抱着孩子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微笑着说:“主母,我们阿可才十岁,他有什么能力掳走小小姐呢?小小姐明明就是被试图打劫古宅的贼人掳走,而又被阿可的保镖给追了回来,你怎么能胡说八道信口雌黄呢?”

    吴雅心一把抢过孩子,厉声大骂:“一派胡言,哪里有什么觊觎古宅的贼人。”

    “奇怪了,如果没有贼人,那经常攻击偏阁的那帮人又是谁?”乔远伶牙俐齿地问。

    吴雅心沉默了一会,突然展颜一笑说:“瞧我,孩子一丢,就方寸大乱胡说八道了。奕可在哪里?我要当面谢谢他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乔远说:“谢嘛,倒是不必了,阿可正在练钢琴呢,忙的很。”

    沈元一岂能嗅不出两人之间的**味,但儿子和后妈,又有几个是相安无事没有嫌隙的,只要他们不捅出太大的篓子,他也情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那天离开时,乔远不但毫不客气地从沈元一那里拿走了很多钞票,且还心直口快地把吴雅心数落了一通:“主母,阿可虽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但是你千万记住了,他还有我和玲姨呢,我们决不允许你无中生有,动不动就往孩子身上泼脏水。”

    吴雅心何曾在沈元一面前吃过这个瘪,正觉得面子挂不住,乔远却根本不给她还击的机会,转身离开了。

    沈元一见她不高兴,便说:“雅心,乔远心直口快,脾气火爆,连我都要谦让她几分,你以后还是不要招惹她了吧。”

    这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他要她堂堂的沈家主母息事宁人,忍气吞声。她不由得攥紧手指,越发愤怒的难以自抑了。但目前的形势,她也只能暂且忍耐了。

    接下来近两年的时间里,吴雅心只顾着照顾刚满三岁的小儿子沈奕雄,的确也分不出心思再对付沈奕可了。而偏阁,也终于不再受贼人的骚扰,得以过上一段时间的静谧日子了。可好景不长,吴雅心突然在凤凰城联系了一家贵族学校,竭力鼓动沈元一把沈奕可送过去读书。

    一开始,沈元一也是表示反对的,古宅里面什么样的家庭教师没有呀,犯不着为了求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但吴雅心却以培养沈家大少将来的管理才能为目的,循循善诱,终于让沈元一应允了下来。

    乔远一眼就戳破了这是个陷阱,刚要火爆三丈地去找吴雅心理论,却被沈奕可制止了。已经十三岁的少年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了,他告诫乔姨及一帮生死与共的兄弟,“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

    说完,毫不犹豫地带着阿夫,就去凤凰城那个所谓的贵族学校了。

    比起乔姨的暴躁如雷,玲珑却冷静了很多。事情再明显不过了,吴雅心名义上是培养沈奕可,实际上无非想砍掉他身边的党羽,借机对他痛下毒手罢了。可这个连她和乔姨都看穿的阴谋,聪明绝顶的沈奕可不可能还蒙在鼓里。但他既然选择义无反顾地往笼子里钻,自然有他此行的目的和原因。所以,她要做的,就是默默地守在后方,等待他的差谴,听从他的命令。

    这四年多的朝夕相处,已经让玲珑看透了一件实事。虽然没权,没势,没靠山,但这个倔强的少年,一定能凭借睿智的头脑,坚毅的定力,绝地反击,一举成功。

    玲珑期盼着那天快快到来,一旦少年长大成人,她便可以功成身退,从此古灯青佛,了却残生了。这一生种下的冤孽就跟勒的越来越紧的绳索一样,她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在迫不及待需要一场彻底的解脱和放松。

    果然不出大家的所料,沈奕可14岁那年,突然出现在了古风堂的门口,浑身都缠满了白色的绷带,摇摇晃晃地的跟风中枯叶一样。守在门口的保镖大惊失色,刚要去通报,却被他一拳头打晕了过去。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古风堂的内宅,虽然单枪匹马,虽然白色的绷带把他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的像个木乃伊,可那凶狠和又凌厉的气势,却还是让周围的保镖和佣人吓破了胆,从头到尾,居然没有一个人敢去阻止他。

    没有人知道他闯进内宅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他离去后,沈元一大声咆哮着,把吴雅心骂的狗血淋头,只知道没过多久,不可一世的沈家大少就被送到了国外。

    得知沈奕可要被送走的消息后,玲珑和乔姨着实慌乱了一阵子。沈氏作为家族企业,一直都有明文规定,沈家的子孙,只有长到18岁时,才可以从公司分到股份。眼看着再煎熬四年,阿可便可以拿到保障自己一生衣食无忧的股份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又要被送到国外。这从此天高地远的,给放逐又有什么区别?这期间沈氏内部万一有个什么变动,他怎么赶的过来?

    后来,玲珑倒是从阿夫吞吞吐吐地描述中,得到了一点消息,说沈奕可和同学约架的时候,蠢瞎了一位同学的眼睛,又打死了另一位同学。为了逃避责任,沈远一不得不把他送到了国外。

    阿可出国后,早已万念俱灰的玲珑便提出了去后山修行。吴雅心大喜过望,忙不迭地点头应允。沈元一虽然有点不舍,但想到这些年她的决绝和冷漠,便也不再强求地随她而去了。

    就这样,玲珑在后山一呆就是十多年,平日里采采野花,种种青菜,背背经文,日子过的倒也轻松自如。

    阿可回国后,念及她曾经的养育之恩,也常常来山上陪她小住几日。且为了行动方便,他还派人在后山和玲姨的山林别苑中间修了一条秘密通道,也就是说,貌似南辕北辙的两个地方,从秘密通道里过,只需要二十几分钟就可以到达了。

    苦心修行了这么久,玲珑本来以为,除了阿可的事情,她绝不可能再为任何人牵肠挂肚了。可是,自从知道沈元一已经被阿可软禁在古风堂的时候,自从知道他孤苦伶仃地接受命运惩罚的时候,她那可被岁月的尘埃层层封锁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疼痛了起来。就像陈旧的伤疤被人强行扒开,又撒上了一层碎盐似的,辗转反侧的,都是细细密密的疼。

    听完玲姨的讲述,我不觉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呀,原来,赫赫有名的沈氏总裁,居然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杀人凶手。

    一个男人为了攀龙附凤,处心积虑地杀死了自己的妻子,这原本不是最过分最残忍的人间悲剧,可真正让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却是这一幕,却刚好落在了他们的孩子眼中。眼睁睁地目睹自己的亲生父亲亲手掐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钻心刺骨?怎样的一种生无可恋呀?他幼小而又稚嫩的肩膀,到底该如何承受那种剜肉刺骨一样的锥心疼痛?他遗落在废弃楼道里的悲伤和无助,又是怎样的天地动容,山河失色?

    我原本以为自己父母双亡,被人鸠占鹊巢,被人抢走孩子,被人害死挚友,已经是天下最不幸的倒霉蛋了。可如今和沈奕可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原来他那不近人情的冷漠,野狼一样的警觉,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残忍,都是那个特殊的怀境造就的。也难怪他要恨,要怨,要复仇,杀母之仇,追杀之罪,环环相扣,招招致命,这搁谁身上能受的了?幸亏他是英勇强悍的沈家大少,幸亏他性格坚毅,百折不挠,否则,甭提兵来将挡地和那些阴谋相对抗了,估计这会儿早已经在吴雅心的暗算之下成为一缕游魂了。

    我又是心疼,又是难过,不觉就把他之前对我的冷漠无情给慢慢淡化了。或许,一切都只是误会,或许,他也是被逼无奈。

    正在胡思乱想,却听到玲姨说:“丫头,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说这些吗?”

    我茫然摇头。是呀,她为什么要自揭伤疤,给我讲那些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

    玲姨说:“丫头,他虽然罪有应得,可毕竟也是年仅六旬的老人了。现在妻离子散的,日子肯定也很不好过。我听他们说,阿可不但逼他上缴了集团股份,而且还不允许他随便外出,这不是明摆着想要他自行了断的吗?我,我想让你去求求阿可,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我拉住玲姨的手,说:“玲姨,你为什么不去求大少,你对他有养育之恩,难道不比我说话有分量吗?”

    玲姨低下头,脸上有了几分微赧之色。“阿可那么聪明,又岂能不知道我和他父亲之间的关系,他之所以不管不问,是敬我对他尚且有几分养育之恩,可越是这样,我就越不能腆着老脸让他为难了,我害怕,他,他会在心里嘲笑我为老不尊。”

    “可我更不合适了,我不但要偷走他的儿子,且还在众人面前让他丢脸,他恨我都还来不及?怎么还可能愿意见我呢?”

    “丫头,阿可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近人情,但骨子里,却是个极仁义的好孩子,而且,他对你有情,肯定会把你的话听进去的。帮帮我好吗?”

    “他对我有情?玲姨,这肯定是你的错觉,我和大少之间根本就是水火不容,即便是我有机会见到他,你觉得他会愿意听我说话吗?”

    玲姨说:“傻孩子,你本是一个挺伶俐的一个人,怎么也陷入到当局者迷的怪圈了呢?反正你只要答应帮我,机会总会有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看着玲姨那副情真意切的样子,我不禁有了几分动容。忍不住问:“玲姨,难道你不恨沈总吗?他又是欺骗又是囚禁的,可足足耽误了你一辈子呀。”

    玲姨叹口气说:“恨哪,恨了整整一辈子了,可一个让你恨到骨髓里面的人,又怎能说放就放?”

    是呀,动情或许容易,可要剜肉剔骨般放下一辈子的执念,谈何容易呀?看着玲姨那殷切的目光,我只得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活儿是包揽下来了,可能不能完成任务却就难说了。

    转眼就到了来年的二月十五日,这一天是小猪猪的两周岁生日,场景一如既往的盛大热闹,古宅里人声鼎沸,宾客满座。就连那些匆匆行走在甬道上的仆从杂役,都喜气洋洋的像盛大节日一样。

    豪门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无论发生过怎样的天翻地覆,只要有足够的钞票,一样可以修复的和原来一样万丈荣光。至于谁来谁往?谁君谁臣?根本就没有人会去理会。

    囚禁我的阁楼却依然一片冷清,我没有资格去参加生日宴席,甚至连帮忙打杂的资格都因为沈奕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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