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力一推,就可以进去。爬进去后,可以让她。”
说到这里,我忍不住迟疑一下。刘小月本就是个滴水不漏的狡猾之人,如今和我彻底决裂后,她还会把那种含了迷情药的指甲油随手放在梳妆台上吗?不,一定不会,以她的性格,一定会提防我的。当然,她肯定也舍不得扔掉那些神药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把那些药转移阵地,移到最明显也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去。
厨房?洗手间?这都是她把心爱之物惯于藏放的地方,但既是提防我,她自然就不会再用这些她熟我也熟的套路了。所以,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鞋架。
姬幻儿见我迟疑,还以为我又怕招惹是非。当下便拍着胸口说:“何西,你放心,我姬幻儿虽然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但你如此不记前嫌地帮助我,我和张小风就算是被人抓个正着,也绝不会把你给出卖的。我以我父母的性命向你发誓。”
这番话正中我的下怀,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心安了,你让张小风进入阁楼后,直接去鞋架那里搜查红色的指甲油就可以了。嗯,我上次就是在那里拿到的,记住,不要多拿,就取一小瓶就可以了,拿的太多会被刘小月发现的,明白吗?”
姬幻儿千恩万谢地和我道别后,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我刚要松一口气,却又看到她缓缓转过身,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问:“何西,你知道刘小月的迷情药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走近她的身边,悄声说:“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是千姑姑偷偷馈赠给她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增加怀孕的几率呀。”
姬幻儿想了想,便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望着姬幻儿亢奋不已而又信心满满的背影,其实我还是稍稍地愧疚了一下的。毕竟,利用一个急于求成的寂寞女子,是一件很不厚道的事情。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我根本就没有机会在短期内扳倒刘小月。
再则,我也从来就没有逼过姬幻儿为我做任何事,既然她自己要冲过来给我做炮灰,那我就好好的成全她一把吧。
晚上,沈奕可又风尘仆仆地赶回了我的阁楼。那时,我早已经洗过澡,换上了素净柔软的睡衣,一头略有些潮湿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那种慵懒的性感和妩媚,连我自己都觉得美艳不可方物。
沈奕可微凉的手指柔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痴痴地说:“西,你是专门来勾引我的吗?”
我贪恋地嗅了几口他身上固有的涩香,主动依附在他的怀里,亲吻着他的下巴,嘴唇。
他扳过我的小脸,说:“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太寻常。”
望着他那双清亮而又宠溺的双眼,我越发的觉得愧疚和心疼了,当下便吸了吸鼻子,眼圈泛红地说:“这两年多,我恨你,打你,诅咒你,你真的就不难受,真的不记恨我吗?”
他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难受肯定是难受,但是,却不会恨你。”
“为什么?”
“傻瓜,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呀。”
我严肃地问:“我想问你,当初我在医院里准备待产的时候,你突然失踪到底是去了哪里?”
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陈年旧事了,我早已经不记得了。”
“那么,到底是不是你通知千姑姑她们,让她过来抱走孩子的?”
他微微一笑说:“怎么?还不解气,又准备拿杯子砸我了吗?”
我板着脸,很认真地说:“回答我,到底是不是你通知千姑姑她们,让她们过来抱走孩子的?”
他怔怔地看着我,声音酸楚地说:“若我说我根本就不知情,你会相信吗?若我说你临产的那段时间我突然失踪,是去求千家放过你和孩子了,你会相信吗?”
我顿时泪如雨下,边流泪边捶打他的胸口说:“笨蛋,笨蛋,你都不说,又怎知我不会相信?”
他紧紧地搂住我,轻声说:“西,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没关系,不用内疚,从小长大,我已经习惯了被人误解了,该真相大白的时候就真相大白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可是,我恨你却恨的好辛苦呀。”
他了然一笑说:“傻瓜,如果不让你往死里恨我,千姑姑怎么会容忍你活到现在?”
我茫然地瞪着他,表示不太理解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叹口气,说:“西,你还不明白吗?其实从一开始,最让千姑姑忌惮的人就是你。她可以容忍我有很多的女人,却唯独不允许我会真正的爱一个人,明白了。”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初次见面时,她会用那种吐着毒蛇信子似的眼睛盯着我,想必那时的他已经从张义那里得到了风声,但苦于没有证据,只得幽深莫测地问:“你认识沈家大少吗?”
第一百四十六章()
其实细思起来,这种感情也可以理解,毕竟她是把千幽夫人从小带大的奶娘,想替自家主子守住最后一方领土的心情,倒也无可厚非。毕竟,染指过别人的身体洗涮干净后,还可以很快复原,可如果动了心,无论再怎么小心缝补,也都免不了一道醒目的疤痕了。
我苦笑一声说:“可是,现在你我这样,难道她就不会对我动手了吗?”
沈奕可墨黑一片的眼睛发射出两道森然的冷光。“她自然想要除掉你,可今时今日的我,又岂能任她随意伤害我孩儿的亲妈?”
听着他诙谐的语气,我不禁破涕为笑。转而又开始心疼他眼圈里布满的血丝,柔声说:“其实,你不用这么晚还赶过来了,有你的气息在,有儿子的笑声在,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儿,也不会觉得害怕了。”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嗯,你倒是不想我了,可我,却希望每晚都可以抱着你睡。”
说着话,他俯身下来,开始细细密密地吻我,我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说:“沈奕可,能不能答应我?以后,别把所有的事都抗在自己肩膀上了,如果你爱我,就应该相信我具备和你一起承担厄运的能力。”
他吻了吻我的嘴唇说:“西,我相信你有那个能力,可是,我却不舍得你为了我去沐风栉雨,我只希望,你能在我的保护之下安然度日,明白吗?”
“可是,我心疼你,我想”
他索性封住我的嘴,把我的担忧统统消弭在一场甜腻而又绮丽的热吻之中。
趁着还没有被他彻底地夺去了神智,我挣扎着问:“可,为什么许久不见你那个孪生兄弟了?他去了哪里?”
沈奕可用牙齿啮咬着我的耳垂说:“这个时候提他,不觉得煞风景吗?”
我有些心虚地试探着:“那,如果有美人儿用迷情药引诱你,你能用自己的意志力抵挡吗?”
他扯下我的睡衣,喘息着说:“放心,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也就只能对付对付我的孪生兄弟,但在我这儿,却根本无济于事,因为有你在,任何的*都没有用。”突然又抬起头,似笑非笑地问:“你问这些话,是不是担心刘小月用下作的手段占我的便宜?”
我“扑哧”一声笑了:“真够厚脸皮的,人家可是娇滴滴的女娇娘,到底是谁占谁的便宜呀?”
他也笑了,那眉目舒朗的样子,就跟破空而出的骄阳一样,俊美的令人不敢直视。
我把脸埋进他的脖颈里,梦呓着说:“可,怎么办?我不想和任何女人分享你,我会嫉妒。”
他轻轻啄着我的嘴唇,说:“西,如果我说,你从来就不曾和任何人分享过我,且以后也不会有,你信吗?”
我信吗?我怎么相信?
一个妻妾满堂的男人如此信誓旦旦地给我说,我从来就不曾和任何女人分享过他,且以后也不会有,我应该相信吗?
但是,我还没来得及就这个问题来一番深切的剖析,就已经被他拖入了情欲的风暴之中。那一次的亲热,或许带了几分想要补偿的成分,我表现的特别主动且热情,望着他那被我撩拨的欲生欲死,幸福满满的样子,我觉得特别的满足和温暖。
许是因为沈奕可的专宠,许是因为小猪猪和我日益增长的母子情分,总之,千姑姑总算坐不住了。一天早上,我刚刚起床洗漱完毕,她就差人过来说请我去幽幽阁吃早餐。
这个消息让我亢奋的眼冒精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放手一搏的无穷力量。要知道,自从我逃跑未遂后,除了阁楼和门前的这条甬道,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过。不共戴天的敌人虽然近在咫尺,可我却始终找不到可以接近她们的借口。而现在,该上演的博弈,终于正式启动了。我怎能不亢奋?怎能不激动?
刘小月,千姑姑,即便是空手接白刃,我也要你们血债血还。
当然,目前我虽然拥有了沈奕可的专宠,但远远还不具备和她们那帮大小狐狸公然抗衡的实力。但是,这却并不影响我在嬉笑怒骂间,逐一揭开笼罩在幽幽阁上空的神秘面纱。我不仅要刘小月生不如死,要千姑姑自乱阵脚,同时,我还想从她们两个人的身上,找出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我的第六感就是这么不可理喻,它固执地告诉我,这种种阴谋的背后,一定还有一个终极大boss,就是他,挑起了古宅的腥风血雨,就是他,造就了这帮美人的生不如死。
所以,我一定要抽丝剥茧,会一会这位把众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阴谋家。
临行之前,我特意化了淡妆,换上了前天晚上沈奕可给我买回来粉色羊绒裙。既然她们存了心思要挑我的刺,我也要用自己独特的气场去煞煞她们的威风。我美丽无比,我青春无敌,我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我倒要看看那帮被我瞬间秒杀的黄脸婆怎么还有脸对我打击报复?
早餐依旧选择在鸟语花香的花廊中进行的,七月的清风不疾不徐,吹拂在人的身上软绵绵的像婴儿拂动的小手。
果然不出我所料,陪同主母和千姑姑吃早餐的,还有刘小月和姬幻儿。这是自逃跑未遂,洛英去世后,我第一次看到刘小月,她虽然盘着高贵的发髻,穿着美丽的衣服,可仍然像一面四面漏风的纸鸢一样,从里到外都透着坏事做绝的心虚和不安。
可她越是这样的如坐针毡,我就越是格外的从容和淡定,就跟什么没有发生过一样。亲热地拉住她的手,左一声姐右一声姐的,叫的她脸色灰白,嘴唇青紫,就跟失血过多随时都会挂掉似的。
再到后来,她终于招架不住,推说身体不适,起身就要离开。我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恶心她,怎肯让她顺利逃脱?当下便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笑的单纯且无邪:“姐,你要是难受,我陪你去医疗所吧。”
她一边连声说着“不用了,不用了”,一边就开始挣脱我的手臂,就凭她的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手掌悄悄用力,然后往她的胳膊肘上使劲一撞,她立刻就疼的龇牙咧嘴起来。
我紧张地说:“姐,走吧,别撑着了,我扶你去医疗所。”
刘小月瞪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深深的恐惧。可面对着性情乖张暴戾的千姑姑,她自然不敢大呼小叫地破坏了夫人进餐的雅致。当下便只好一屁股坐回到凳子上,忍着钻心刺骨的疼痛说:“多谢妹子了,只是,我突然觉得好多了,还是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