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看你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呢!你不会是用那一百两过了小三个月吧!”
“谁说不是呢,为了让我长记/性,我爹连月例银子都取消了,更不要说偶尔给的零用钱了,连根毛儿都见不着。幸好太妃娘娘心软,偷偷的塞银子给我,要不真的就要饿死了。”萧仲青扒着赵桓平的胳膊,嘤嘤嘤的假哭,“为了渡过难关,我和小凡凡那段时间端了多少个土匪窝啊!”
“有什么联系?”赵桓平摸摸萧仲青的脑袋,他觉得这个事情有点好笑,真不知道这孩子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跟别人想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因为自己一时的好奇心,吃苦受累整整三个月,也不知道是图了什么。
“捡漏呗!”梅凡深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有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那些什么特别小的金银器,小碟子、小碗之类的,我们就拿回来卖掉了。”
“是啊,这类东西不多,体积也小,奉命/围/剿/的/官/兵和当地/官/府都看不上,所以,就便宜我们了。”萧仲青拍了拍赵桓平的胳膊,“不过,卖东西的钱,我们也没用在自己身上。”
“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那些银子换成整锭的,按着/受/害/者名册上面所列的,一一给人送家里去了,还打着陛下的幌子。”老暗指了指梅凡,又指了指萧仲青,“王爷,您是不知道,就那几年,这俩孩子多让人担心,陛下和左相大人明里暗里给他们安排了多少的护卫,就怕有人寻仇。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情,要不然,左相大人的肠子怕是要毁青了。”
“这倒是。”赵桓平点点头,“回头暗兄要是不忙了,也给本王写一副,随便什么都好,回头本王裱好了就挂在书房里。”
“是,王爷。”
“闲话说完了,继续正题。”赵桓平把萧仲青往自己的身边拽了拽,“大家一起把手里的纸打开吧!”
几张纸同时打开,除了梅凡之外,其他的人都写的是同一个地方——泉州。
“果真是个好地方啊!”谢飞把所有的纸、包括萧仲青一直眼馋的老暗的那张,都收起来,全部扔到了炭盆里烧掉,“这么一看,我们之间还是很有默契的啊!”谢飞看向到现在还没看明白的梅凡,“行了,你也不用难过了,有些事情对你来说是难了一点,以后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不是啊,谢大人,我不是难过,我是看不懂。这泉州不是庆安王殿下的封地吗?更何况还有那个连家在,且不说咱们的人能不能派进去,就算令兄成功的派到了泉州,岂不是受委屈?别的不说,庆安王和连家把他一架空,什么事儿都不让他管,那还不如不去呢!”梅凡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万一弄不好,再有点什么损伤,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吗?我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那么一个凶险的地方,你们怎么会不约而同的都选那儿呢!”
“有的时候,听到的不见得是真的,看见的也未必是事实。”梅敬轩淡淡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我们选择那里自然有我们选择的道理,时候到了,你就明白了。”
“好吧!”梅凡耸了耸肩,“希望这一天能早一点到啊!小青青,我饿了,要吃你做的面。”
“你家厨子今天休息?”萧仲青挑挑眉,“合着我来了就是给你做饭的?”
“别人做的面不好吃,吃不惯,胃疼。”梅凡一口闷掉了茶盏里的茶水,“你别磨蹭了,我要饿死了!”
“行行行,梅大爷,小的这就给您老做饭去!”萧仲青站起身来,看了看赵桓平、梅敬轩、谢飞和老暗,“王爷,梅伯伯、谢大人,暗叔,你们是吃面,还是吃点别的什么?”
“面。”赵桓平拉住萧仲青的胳膊,也站了起来,“我跟你去,给你打个下手。”
“好啊!”
对于赵桓平的这个要求,萧仲青特别高兴,乐乐呵呵的任由赵桓平拉着自己的手,两个人出了书房,就往膳房的方向走。
“诶,等等我,我也去!”梅凡也想着要跟上去,关于那个泉州的问题,他想偷偷的问一问王爷和小青青,想来他们应该不会像他爹那样瞒着他的。
“世子爷,您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坐一会儿吧!”谢飞朝着梅凡摆了摆手,“不要过去添乱了,回头王爷生气了,你可是要倒霉的哟!”
“呸呸呸,谢大人,可不带您这样儿的啊!”梅凡撇撇嘴,重新坐了下来,看了看外面依然飘扬的雪花,轻轻的叹了口气,“真希望这场雪能早一点听,灾民们可以少受一点罪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王爷;看你这个样子;好像不太高兴啊!”萧仲青探过脑袋,瞅了瞅赵桓平的脸色;“为什么?”
“没。”赵桓平摇了摇头,他还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只是有些遗憾,他没有机会参与萧仲青的那些过往。每次听到别人提起这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点的嫉妒。好在;萧仲青以后的/日/子里;是少不了他的身影的。
“嘁,嘴上不说,其实还是不高兴吧?我必须要承认,前些年;我确实顽劣,让宁叔和我爹头疼。但小孩子嘛;怎么有点小/叛/逆,觉着自己长大了,就不想听长辈们的话;想要按着自己的想法生活;这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难道王爷就没有过这样的时候?”
“本王没有你这么闲!”赵桓平拉住倒着走的萧仲青;“好好走路。”
“想想也是;那几年确实很闲。太傅教的东西太没意思了;翻翻书就可以明白;还能啰里八嗦的讲好几天、甚至半个月的。武学嘛,倒是很有意思,可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体是个什么德行,能练到现在这个程度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太高。而且,我爹和宁叔定下了规矩,每天在校场的时间不能超过三个时辰,所以啊,剩下的时间就用来跟小凡凡去大街上晃悠。不过,我们要不去瞎折腾的话,也碰不到很多有趣的案子,宁叔也不能看到我的才华,是不是?”萧仲青朝着赵桓平挑挑眉,“自从入仕之后,虽依然嚣张跋扈,但总比前几年要好了很多,你看我爹和宁叔对我的夸奖就知道了。”
“夸奖?”赵桓平挑挑眉,伸手捏了捏萧仲青的耳垂,“是无奈之下的夸奖吧?大约是夸奖你知道收敛一点了,不再趾高气昂的教训刑部的二品大员了!不过也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把那位前刑部尚书大人骂的当街昏厥,你沈世叔到现在还只能挂个侍郎衔儿呢!”
“王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萧仲青撇撇嘴,“这件事儿,说话也得有五六年的光景了。那个时候,王爷应该还在边关跟北狄人死磕呢!”
“跟北狄人死磕也妨碍不了本王什么的,你的那些丰功伟绩,我基本都知道一些,但也只是一些闹腾得比较大的。听说你和梅凡都成了金陵城有名的纨绔,还为此沾沾自喜来着?”
“宁叔和我爹给你的信里面写了?”萧仲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撇撇嘴,哼哼了两声,说道,“就知道他们不会说我什么好话!王爷,你可别看不起纨绔”走到膳房门口,萧仲青掀开厚厚的棉门帘,推开木门,请赵桓平进去,跟正在膳房里忙活的大厨们摆摆手,打了个招呼,又跟赵桓平说道,“我还是那句话,纨绔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庆尚侯那种就是最低级的,我们这样的是顶级中的顶级。”
“你说过了,而且不止一次。”赵桓平看了一眼那几个厨子,挑了挑眉,回手把膳房的门关好。
“小民见过王爷,见过萧大人。”定国公府的大厨们一看进来的是定安王和萧大公子,纷纷行礼问安,“不知二位驾临,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没什么事情可吩咐的,你们家的世子爷点名要吃本公子做的面,本公子就来了。”萧仲青拉着赵桓平去水池那边洗手,一边洗手一遍看了看膳房里准备的食材,看到大缸里醒着的面,微微皱了皱眉,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蒸炊饼、蒸包子都用不了这么多面吧?你们匀一些给我,我有用。”
“早上的时候,国公爷吩咐的,说是要蒸一些炊饼,等午膳的时候,送给外面负责维护/治/安、巡逻的/禁/军、巡防营的将/士们,还要给那些负责诊治伤病员的大夫、郎中们送过去。国公爷说,他们一忙起来,肯定不会记得吃饭的。不过,萧大人,您要这个做什么?发面做不了面条的吧?”
“谁说我用发面做面条了?是做另外的吃食。”萧仲青看到这么多发好的面,想要试试做个面包。烤炉是有的,火力也不错,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那种松软的口感。“如果你们要是不够的话,就不要给我留着了,我这个是做着玩的,不能耽误正经事。说起来,还是梅伯伯想得周全,我们光想着怎么安置那些灾民了,却忽视了兵士们和大夫们的情况。王爷,这事儿得跟谢飞大人说说,这也不能光定国公府出钱出力的,他们兵部也得意思意思一下吧?”
“到最后还是要落到钱大人的头上去。”赵桓平自己擦/干/了手,拿着帕子,示意萧仲青把手伸过来。“要是钱大人知道,这主意是你给谢大人出的,大概会挥着菜刀追杀你的。”
“我才不怕呢,就钱大人那三脚猫的功夫,十个他绑在一块都不是我的对手。再说了,这不还是有王爷嘛!”萧仲青举着两只洗/干/净的爪子乖乖的让赵桓平擦,“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揍我,而不帮着我一起揍他?不能吧?”
“也许。”赵桓平挑挑眉,“如果钱大人能出一千两银子买本王的袖手旁观就成。”
“这才是白/日/做梦啊,王爷,要是钱大人肯出一千两买你的袖手旁观,他就不是钱大人了,也不至于上门追杀我了,对不对?”擦/干/净了手,萧仲青往自己的专属灶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和跟着过来、帮忙准备食材的大厨说道,“做完了炊饼也别急着就往外抬,有/干/的就要有稀的,这大冷天儿的,也不能让将/士们和大夫们喝着冷风吃炊饼,是不是?等我忙活完了你们世子爷的面,做上几大锅的热汤。”
“萧大人,这就不用麻烦了,热汤、热水都是现成的,不用我们特意的送过去。”大厨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因为还有一些病人,这个是断不了的。”
“好,我知道了!”萧仲青朝着大厨点点头,跟他说了需要准备的食材,等到食材都送过来,把灶间的门一关,叹了口气,“果然我们的年纪还是小,不如梅伯伯他们考虑的周全。”
“这个自然。金陵少灾少难,你没见过也是正常。”赵桓平帮着处理一些蔬菜,“就算是我,我也没有想到,大概是因为艰苦惯了,根本想不到这些。”
“王爷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惭愧了。”萧仲青压低声音说道,“前两天,我听见常乐跟他哥抱怨来着,说回京之后,伙食一下子提高了不少,好像先锋营的兄弟们都长胖了了。”
“别听他胡说,他自己疏于/操/练,自己胖了才是真的。”赵桓平冷哼了一声,“等忙过这一阵子,该给这帮小子们紧紧皮了。”
“可以观摩吗?我一直还挺好奇王爷是怎么练/兵/的!”
“当然。”赵桓平看了看忙着和面的萧仲青,“你以后也会经历这些的,提前感受一下也很好。”他看了看萧仲青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