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关于帝国历史的真相,应该是可以称之为辛秘这样的东西吧。”
“但我没时间帮你,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不用可以帮我,这件事并不着急,我只是单纯的好奇而已。”
“为了满足好奇心?”
“当然,身为神器的我可没有你们人类乱七八糟的欲望,我只是单纯的喜欢故事而已,想要知道更多精彩的故事。”戏者解释道:“令人恸哭的悲剧,令人喜悦的戏剧,无法预料的结局和出乎意料的转折,角色的抉择会改变自己的命运,选择交织,扭曲成离奇的剧情,不觉得很有趣吗?那个真相是连多伊尔临死都执着的东西,能让她那样的人用生命做赌注的真相,我想亲自见证。”
多伊尔死了?
从戏者的话语中,索伦似乎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情报,帝国分裂前,身为守护者的多伊尔突然失踪,而现在却死了,是谁能杀死身为半神的她,这段时间里多伊尔又究竟做了些什么,竟让她对帝国的灭亡也不管不顾。
索伦捏着下巴,细细思索着从这些情报中透露出的蛛丝马迹,多伊尔身为帝国守护者,无数次帮帝国度过亡国的危机,要说背叛帝国应该是不可能的,能让她放任帝国的存亡不管不顾,而赌上性命寻找那所谓的真相,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真相比帝国的存亡更加重要,甚至可能直接关系到整个大陆的命运。
“连多伊尔都死了吗,她是什么时候死的?”
“就是一周前啦,一周前死的,被魔界四皇联合杀死的,我见证了她的死亡哦。”
听到这里,细心的索伦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既然你当时在她身边,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从刚才你的言行来看,你似乎没有自己行动的能力,结合幽灵镇的故事,你想要行动,就必须让一个人戴上你吧。所以说,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是瞬移魔法吗?”
“当然不是了,多伊尔可没闲到在这种地方设置终印,她是用投掷魔法将我丢出来的哦!就像流星一样。”
“原来如此。”
临死前多伊尔都要尽力将戏者丢出来,是为了什么?是想要戏者调查真相然后将其公布于众吗?
“好,我会帮助你。”
献出了生命的多伊尔,即使没有保全帝国,也绝对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这可能是半神留给外界的希望,有完成的价值……
回到了他制作的铁帐篷,索伦放下手中的麋鹿。
他运气不错,本来只是打算随便挖点树茎草根的,却没想到捡到了一头冻死的麋鹿,今天可以吃好的了。
“我回来了,运气不错,今天可以吃肉了,今年因为前线的魔力流,边境的气候很古怪,不过帝都应该已经温暖起来了,再坚持一下,会越来越温暖的。”索伦说道。
但没人回应他。
索伦的眉头轻轻挑了一挑,将视线投向帐篷角落蜷缩的男人,对方闭上了眼睛,脸色铁青。
“喂,你还好吧?”
上前碰了一下对方,僵硬的冷冰冰的身体,将手探到对方鼻前,早已没了呼吸。
坚持了这么久,看来还是没有坚持住。
索伦面无表情,利索的生火,处理猎物,然后进食,坐在搬来的枯木上休息,没一会儿,这里就变得温暖起来了,他坐在枯木上看着燃烧的火光,心情有些郁闷,明明都坚持了这么久了,只要再坚持一会儿他就回来生火,结果大叔就这么死了。
“你很伤心?”腰后的布袋中,戏者出声道。
“没什么好伤心的,我已经做得够多了。”
“你本可以做的更多。”
“如果你说的是像照顾病人一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将他送到安全的地方,那我做不到。如果不解决灾难的根源,那命运终究无法改变,即使现在大叔他活了下来,那相同的事一定还会重演,命运不改变的话,活下来也只是痛苦的延续。”
“虽然你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但你就是在伤心。”
“哼,你自称没有人的欲望,却妄图理解人的情感,真够自大的。”索伦嘲讽道:“我要吃饭了,你安静一会儿吧。”
昨天一天,料理猎物、吃饭、取暖,然后静坐,索伦没有去动大叔的尸体,而大叔也和昨天一样,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唯一的不同是,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索伦将会离开,而大叔则会留在这里,被白雪掩埋……
第两百五十二章 眼神清澈的七神()
终于,在经过漫长的跋涉之后,索伦终于来到了靠近帝都的地方,这个地方已经没那么寒冷了,虽然空气中仍旧弥漫着淡淡的寒气,但比起之前那一段路程,要好上太多。
“你要去哪儿?”
“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想法,不过已经决定要帮你调查王家历史,那么就从这个开始做起吧。”索伦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最终决定先帮助戏者完成多伊尔的遗愿,多伊尔想要传达的东西,可能非常重要。
“既然如此,那就先从教廷开始调查吧。”
闻言,索伦眉头微微一皱,面露不解:“教廷?为什么是教廷?”
“因为帝国分裂之后,取代王权的不是教廷吗?如果王室有留下来什么线索的话,那应该就在教廷的掌控之中了,所以说从教廷开始调查时最好不过的。”
教廷可不是好惹的,多伊尔在调查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而教廷也很可能意识到了那些秘密的价值,想要从对方手中找出有用的东西,简直无异于虎口夺食。
不过,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么做了吧。
“好,那就从教廷开始调查吧,不过第一步要怎么做才好?我完全没有头绪。”
“这个你放心,别忘记我可是多伊尔的最强搭档,我可以帮你哦。”
“帮我,怎么帮?”
“嘿嘿,总之先到我指定的地点吧。”
……
另一边,王下七神的领地,一个巨大的法坛上,一个老者正在传道。
法坛下,百姓们全都披着白色的外衣,认真的听讲着,他们脸上有着一丝狂热,还有一些喜悦,对刚刚经历过大变的人来说,只要给他们画一幅美好而梦幻的未来,并且提供一个安全舒适的环境,那么便能使其对这个根本不可能的未来深信不疑。
眼前就是最好的例子。
远处的塔楼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容貌自是不需多说的,漂亮的令人咂舌,身材也无法挑剔,外貌给人一种御姐的感觉,但表情却像是小孩子似的,她站在塔楼俯瞰下方的大神官传教,眼神迷茫清澈,就像野生的小动物一般。
虽然穿着高贵冷艳,但她的举止却透着股未经世事的天真。
她突然站累了,就靠在柱子上,托着下巴,一脸不解。
“他们是在干什么?”
“小姐,是教廷的大神官在传教呢,你可以去听一听。”身边的侍女问道。
“好像很无聊的样子,你看都没人说话,大家都只是这么看着那个老爷爷。”
“不会啊,绝对很有趣的,小姐你怎么说也是教廷的代言人,应该对传道者尊重一些才对。”
“可我……不是王下七神吗?”女人似乎有些不解,即使是如此简单的逻辑,她要理解起来都有些困难。
“对,你既是王下七神,又是教廷的审判执行官。”
“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只有一个代号。”她自言自语,眼神中露出一点儿失望。
“那不是代号,是您的名字,希维尔是您的名字。”
“不,那是神父大人给我的代号,只有一开始的那个,才能叫做名字。”对于这一点,希维尔是十分固执,完全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没有记忆,自她有意识以来,她就没有以前的记忆,甚至连说话都不会说,是神父大人将语言一句一句教导她的,后来她才像普通人一样生活,而到现在,她也一直在寻找自己失去的记忆。
因为总有种感觉,自己以前的记忆非常重要,里面有着真正的自己,而现在的自己,总有种不存在世界上的实感。
“好累啊,想睡觉了。”
“那小姐你先去洗个澡吧,睡觉洗澡会舒服一些。”
闻言,希维尔脸色一变:“不!不要洗澡!我不要洗澡!”
侍女露出了不解的表情,明明一开始希维尔小姐是非常喜欢洗澡的,但不知怎么的,有一次她洗完澡后,她就变得非常抗拒洗澡了,甚至对洗澡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一次神父大人刚好去王城办了点事情,就把希维尔大人带去了,那次因为某些原因,她没有陪同小姐一同沐浴,结果那一次小姐回来后,就变得恍恍惚惚的,连衣服都没穿好。
“小姐,虽然我不应该问这些,但那次……究竟发生了什么?”侍女问道:“难道是王室的澡堂不适应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没关系的,现在我一定会好好陪着您的,水温什么的我会帮小姐弄好。”
当侍女提起王室澡堂的时候,希维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瞳孔中涌现出深深的恐惧之色,犹如回忆起了什么非常恐惧的事情,她瞪着眼睛,焉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依依你知道吗?我……我上次在那里,在那里遇到了幽灵!”
“幽灵!?”
“对,幽灵~~真是太可怕了。”希维尔仿佛身临其境,连眼神都变得空洞,思维似乎完全闪回了那一天:“我就在洗澡的时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我,然后……然后我就过去想看看。”
希维尔那飘飘忽忽的声音和她那扭曲的表情,让侍女依依也完全代入了这个故事中,不得不说希维尔太有讲鬼故事的天赋,什么事都没交代,却把气氛衬托的如此恐怖诡异。
“然后小姐你遇到了什么?”
“什么?”希维尔恍恍惚惚地转头,然后突然尖声叫道:“当然是幽灵啊!”
突然提高的音量把依依吓了一跳,身体都抖了一抖。
“小姐,你……你别突然吓人啊。”
“我没有吓你,实在是太可怕了,突然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抱住了我,而且似乎有什么坚硬的东西顶着我,似乎是某种危险的钝器!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要死了,可能因为幽灵的魔力,我完全动弹不得。”
“等一下小姐,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依依突然感觉这个故事似乎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其中似乎隐藏着更加肮脏的内容。
“没什么不对劲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希维尔焦急道,她的表情都要崩溃了:“而且之后我差点就死了,那个幽灵抓住我的头发,然后把我的脑袋狠狠按进了水里!他想要淹死我!”
“然后呢?”
“然后就在我感觉会死的时候,脑袋上的力量忽然就消失了,等到我抬起头的时候,只看到一抹诡异的影子飘去了澡堂门口,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希维尔的噩梦回忆终于结束了,她长舒了一口气,最后做了一个总结:“那个时候,我还以为是幽灵饶过了我,然后我才知道,并不是幽灵放过了我,而是我用最珍贵的东西,换来了我的生命。”
说到最后,希维尔的眼睛水汪汪的,仿佛要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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