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摩智暗自一笑,也不在意两个手下败将,趁机看了眼楚风,掌中内劲气一吐,立时偷袭而出。
“誉儿,小心!”保定帝与本因大吃一惊,连忙伸出指头,使出六脉神剑,向鸠摩智齐齐点去。
剑气来袭,哪知鸠摩智掌风一抬,瞬间劈开那两道剑气,而后也不退缩,争分夺秒的杀向楚风。
楚风抬手一指,少商剑石破天惊,呼啸而出。
只是鸠摩智已然近身,剑气立时给他避空。
“躲开了么?”楚风淡淡的想到,手下一抬,又一剑杀出。
“哼,白虹贯日!”鸠摩智不屑一笑,不等楚风再次出手,便纵身而起,右掌斩出,凌厉杀去。
“不好,近身了。”楚风心中警觉,立时一退,拉开距离。
而后,也不管鸠摩智如何,连忙运起一阳指,十指纷弹,一道道六脉剑气齐发而出,连绵不绝。
“六脉神剑!”鸠摩智心下大惊,那还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六脉神剑,立时催动内劲,拼命相抗。
一时之间,小小的牟尼堂中,剑气与刀劲左至右,右至左,你来我往,似奔雷般相互冲撞激荡。
“这六脉神功果真厉害,难怪慕容博无比推崇!”相斗片刻,鸠摩智只觉这六脉神剑变化莫测,难抵难挡,却不是之前本因等人将六脉神剑一分为六,化为拘泥于剑招的剑阵所能比拟的。
“不过好在此人不通剑法,六脉神剑虽在他手中延绵不绝,但招式之间,却始终漏有一丝破绽!”
鸠摩智心下暗笑一声,内气一荡,纵身而起,边挡边行,不想瞬息之间,便安然的接近到楚风。
保定帝六人大吃一惊,道,“不好,誉儿,快快变招!”
楚风故作惊慌,道,“怎么变招?伯父,我挡不住他!”
“糟了,誉儿,不会武功,我们快些出手!”保定回头道,本因诸人连连点头,瞬间联手杀出。
听见耳边动静,鸠摩智微微一笑,道,“此刻才出手,晚了。”说罢,变掌为指,一指点向楚风。
楚风大吃一惊,连退数步,只觉胸口一麻,体内便传来一阵麻木,全身立时无力,动弹不得。
眼见得手,鸠摩智化指为掌,栖身而上,捏住楚风喉咙,身体一转,看着枯荣等人道,“诸位大师,小僧此来乃是为了剑谱,只是如今剑谱已毁,大师无剑谱与我,不若以这小施主相抵?”
“阿弥陀佛,明王为何牵连无辜?”枯荣身体一顿,道,“六脉神剑乃是老衲所毁,即使明王不岔,也当由老衲承受。”
“嘿嘿,你们不肯交出剑谱,而今这为小施主因你的偏袒,得到剑谱,自然该陪小僧走上一遭。”鸠摩智冷冷一笑,又道,“更何况,在下前来求取六脉剑谱,不是为了私欲,乃是为了祭奠故友慕容先生,如今有小施主这样的活图谱,将他带到慕容先生墓前,活活烧了也是一样。”
第39章 天龙寺了()
“阿弥陀佛,明王,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与慕容先生若是真为知己,便放下誉儿吧。否则即使真如明王所言,慕容先生真的想见六脉神剑一面,但是你这般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烧死在幕前,即使身在黄泉之中,他怕也不能安息吧!”枯荣双手合十,盯着鸠摩智,始终目光如炬。
“呵呵,慕容先生与我乃是知己,我们的关系岂是旁人所知?”鸠摩智冷笑一声,便压着楚风,退出牟尼堂。
保定帝等人大吃一惊,想要强行夺人,但是他们刚一动作,鸠摩智便是一停,掐着楚风的喉咙。
显然在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敢有什么轻举妄动,他得不到六脉神剑,他们也休想保得楚风性命。
一时之间,本因六人踌躇不前,只得看着鸠摩智带走楚风,直到一溜烟,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见鸠摩智已然走远,本因等人相识一眼,道,“追!”
说罢,六人纵身跃出,连分两路,一路敲响寺内警钟,召集人手,一路追风赶月,追踪鸠摩智。
片刻之后,被鸠摩智带着一路奔逃,楚风已在不知不觉之间,来到天龙寺十里之外的一处岔路。
楚风默默的看了一眼鸠摩智,只等去到偏僻无人之处,而后伺机下手,一举夺取鸠摩智的一切。
“国师来了!”刚在这岔路口停下片刻,只听树林中传来人声,奔出几名牵着一匹宝马的大汉。
见得这些大汉出现,鸠摩智指了指瘫痪在地上的楚风,又值了指马匹,那几名大汉立时心领神会,在行了一礼后,便把楚风抬起,合力架在马鞍上,而后转过身来,请示鸠摩智是否可以。
鸠摩智点了点头,纵身跃起,来到马鞍之上,一手抓住楚风的死穴,一手抓住缰绳,双腿一夹,那马儿希律一声,便马蹄翻飞,一路北行。
楚风回头一看,在他们刚刚离开之后,那几名大汉也分别牵出了马匹,朝着其他几个岔道奔去。
“扰乱追兵,叫他们追之不上是吗?正和我意!”楚风默默的想到,很快便来到第二个岔路口。
在换了一匹马后,鸠摩智便又带着楚风出发,而等待于此的大汉,也从其他岔路纷纷骑马离开。
如此奔行数日,随着鸠摩智一路北行,楚风只能一路看看沿途风景,也不知现在具体到了何处。
待出了大理国境,鸠摩智又带着楚风避开大路,改往东北方向行去,一路餐风露宿的行了半月。
期间,途径荒山野岭时,楚风也想过暗自下手,却发现鸠摩智感知敏锐,稍有动作,便被察觉。
“看来必须想办法破他心境!”楚风想到了他之前是如何击败段延庆,心中顷刻间便有了主意。
只是想法虽好,但鸠摩智一路上不言不语,也未曾提及六脉神剑,因而,未免露出破绽,楚风也不敢贸然开口。
这样诡异的平静一连数日,直到他们来到一座小城。
客店之中,鸠摩智取过小二送来的纸墨笔砚,递到楚风跟前,道,“段施主,一路上,小僧多有得罪,还望莫怪。”
“明王客气了,一路上风餐露宿,现在突然带我入住客店,可有事要说?!”楚风淡淡的说道。
鸠摩智点了点头,道,“段施主果然聪慧,贫僧来此,却是想及在慕容先生前,杀人却是不敬。”
“哦,明王可要改邪归正,放我回去!”楚风淡淡一笑,不可置否,鸠摩智会过他,放弃六脉神剑,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段施主所言甚是,小僧着相了。”鸠摩智眼前豁然一亮,似乎醒悟道,“不过,六脉神剑乃是慕容先生一生遗憾,如无法前去还愿,小僧实在难以释怀,还请段施主帮衬,事后必有重谢。”
“哦,不知明王要怎么个帮衬法?”楚风玩味的说道。
“还请段施主谱出六脉神剑,以好让我对慕容先生有个交代!”鸠摩智双手合十,道,“如此小僧既不用造杀孽,恶了泉下有知的慕容先生,也让小僧完成慕容先生的夙愿,未免失信于人。”
“哦,当真是给慕容先生的么?”楚风笑道。
鸠摩智点头道,“出家人不打妄语,段施主放心,剑谱小僧将烧与慕容先生,绝不会外传出去。”
“烧给慕容先生,这个倒是可以!”楚风淡淡的说道。
鸠摩智心下一喜,忙把笔墨纸砚递上,道,“却是劳烦段施主了,待完成心愿,贫僧必有重谢。”
“呵呵,明王似乎想错了什么吧!”楚风摇头一笑,道,“我虽已答应明王,却也未说现在就写。”
“段施主,你难道要食言而肥?!”鸠摩智脸上一变,目光冰冷瞧着楚风道,“如此休怪我绝情!”
“哦,食言而肥?”楚风轻轻一笑,道,“不知道明王是那只眼睛看出来,在下要食言而肥了?”
“阿弥陀佛,是小僧太过焦急了,还望施主怜悯!”鸠摩智脸色转为慈祥,收起了那冷漠之情。
楚风微微摇头,道,“助人乃快乐之本,明王之请在下自然允予,但六脉神剑只能由在下焚化。”
“段施主可是不信任小僧?”鸠摩智道。
楚风摇了摇头,道,“明王这是哪里话,以明王为人,在下自然相信,只是这六脉神剑乃段氏不传之秘,即使在下,如不是姻缘际会,恐连知都不知,因而为了以防万一,还望明王见谅。”
“段施主,如此说来,之前所言,都你在戏耍于我?”鸠摩智盯着楚风,就像要生吞了他一般。
看着那恶狠狠的目光,楚风怡然不惧,笑道,“明王说笑了,在下只是实事求是,以防万一而已。”
“段施主莫要逼我,你出生皇室,身娇肉贵,小僧也不想动粗!”鸠摩智目光一冷,淡淡的道。
“明王也莫要逼我,六脉神剑不可外传!”楚风冷冷的说道。
鸠摩智心下一怒,道,“段施主,还请你三思而行!”说罢,伸出左掌,抵在楚风胸口要穴。
楚风微微一惊,道,“明王这是何意?”
“段施主屡次戏耍于我,小僧此番也是迫不得已!”鸠摩智淡淡的说道,便运起了火焰刀。
瞬间,一股灼热的气流透体而入,楚风只觉一阵剧烈的痛苦来袭,浑身上下仿佛火烧一样。
第40章 鸠摩智猝()
苦楚难当之下,楚风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伪装,立时抓住鸠摩智伸来的右手,喝道,“北冥鲸吞!”
“什么……这是化功‘大’法!”鸠摩智一惊,只觉一阵吸力来袭,体内真气如泉涌般奔泻而出。
生死攸关之下,鸠摩智那还顾得了什么六脉神剑,当即左掌急出,背着一股刚强之力奋力拍出。
“哼,在这无人处,我可不会留情了!”楚风冷哼一声,左臂一伸,带着北冥鲸吞,相应而出。
立时,鸠摩智只觉一阵更大的吸力来袭,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收回真气,却发觉指挥不动。
“此刻里的内力犹如江河奔流,去不可返!明王,你就死心吧!”楚风冷笑道。
鸠摩智脸色难看,想及段氏盛威,不禁讽刺道,“不想小僧今日竟栽在段施主手中,只是段施主使出如此邪法,难道就不觉得愧对你段氏的先祖么?”
“愧对段氏先祖?”楚风不屑一笑,道,“明王似乎是误会什么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化功大法?”
“不是星宿老怪的化功‘大’法?这等化人内力的邪法还是什么?”鸠摩智质问道,此刻他的内力狂泄而出,身体猝不及防之下,一阵虚弱,难以动弹,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拖延时间。
楚风微微一笑,北冥鲸吞随着真气增长也越来越急,那还啰嗦什么,抓着鸠摩智,便一阵狂吸。
直到片刻之后,察觉到已经没有收获,方才小心翼翼的将内力差不多已经被吸尽的鸠摩智松开。
将楚风松开双手,鸠摩智趁着吸扯之力已去,立退数步,戒备的看着楚风,满脸均是惊骇不已。
刚才退开后,他暗自查探真气,只觉身体一阵虚弱无力,充实的丹田,此时亦是一片空空荡荡。
“我的武功?”鸠摩智向来痴武,此刻数十年的修习一朝散尽,即使在高的心境,也不竟发狂。
楚风笑道,“不动担心什么武功了,你的一切都是在下的了。”说罢,便化为粘液,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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