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最近的医馆,想必奴婢还能坚持住的。”
冰烟却是沉下脸:“刘儿,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现在哪是说这些虚礼的时候,你难道流血过多而死吗,快别说了,先治好你,到时候再问你的罪都不迟。”
刘儿一想便也没再坚持,她早已感觉到自己头上血越流越多,现在脚上都有些虚浮,就是她坚持,恐怕也走不到医馆便倒下,她还不想死,冰烟这么安排她自然不会放弃:“感谢二小姐,奴婢无礼了。”说便被安静的坐在一边。
冰烟却指挥着媚霜道:“媚霜,你身上可带着伤药,先给刘儿上一些吧,看这血流不止的样子,还是越早处理越好。”
马车已经往医馆赶去,冰烟却是不放心的道,媚霜点头:“小姐,奴婢身上有一瓶外伤的药。”
刘儿一听却是面色微变:“不用了,二小姐的药都金贵的很,奴婢怎么可以拿来用,就快到医馆了,到了那里便有药了,奴婢不差这一时。”
刘儿虽接受冰烟的帮助,可是刘儿跟在冰旋身边多年,冰旋以前怎么对付冰烟她也很清楚,她可是知道冰烟在冰旋那里受多大的苦,而她也不可避免的帮着冰旋也做了些昧良心的事,她现在这个样子岂能不怕冰烟借机报复呢,当然不敢接受了。
冰烟却是道:“这药都是我以前自己用的,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金贵的药,现在去最近的医馆还得要点时间,这期间若是不上些药,到时候血流干了,谁也救不了你了,就算是没有,血流的太多也难以恢复的。快给刘儿上上吧,对了刘儿,你这伤是怎么得的,怎么这么严重。”
媚霜此时已不由分说道:“刘儿你别客气了,二小姐也是真心心疼你的,快别挣扎,你难道想血流干而死吗?这药很不错的,我之前做工的时候受伤了,也是这药医好的。”刘儿挣扎无效倒是没再挣扎,而且她心想她到底是冰旋的贴身丫环,不看僧面看佛面,冰烟也不敢随便将她怎么,不然跟大小姐也没办法交待。
媚霜一边上药,还有些惊奇:“咦,刘儿你这头怎么像是被撞或是砸的,头都肿起一个包了,这不会留有什么后遗症吧。”
“真的!”冰烟一惊,惊道:“这可不好啊,听说这头上肿了包,有些人会因此留了后遗症,甚至变成傻子呢。”冰烟说完又想起刘儿,连忙摆手道,“刘儿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只是这事不能怠慢,就是那大夫给治了伤,你也得注意啊,这脑袋上的事可大可小,千万马乎不得。”
刘儿一听面上也是一白,因为她也同样听过这样的传言,因为撞的撞坏了脑子从而变成疯子傻子的大有人在,大小姐这在砸,不会真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刘儿双拳紧紧握住,她跟在冰旋身边多年,对冰旋也算是了解,她当然也知道冰旋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论外面多么美丽,不论在外面表现的多么善良端庄无害,实则私底下却是极为狠毒、喜怒无常的人,就算是身为贴身丫环,只要是哪里让冰旋不快了,她一样会将人往死里折磨。
刘儿与当初被害了清白被弄死的明翠一样,很小就跟着冰旋,可是刘儿却记得很清楚,明翠做事要马乎一些,当初弄丢了大小姐一只梅花金钗,那大小姐便找人往死里抽她,当时明翠身上遍布的伤痕,她与明翠住在一起,晚上帮明翠上药时,那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人发寒,从那以后明翠做事才更小心一些,可是那伤口完好却要两三个月,那一幕现在回想起来刘儿身上还打了一个冷颤。
这就是冰旋,常翻脸不认人的人,不要期待冰旋会有所转变,若是那样她就不叫冰旋了,自己若是继续待在她手底下,恐怕将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想到这刘儿浑身哆嗦了起来。
冰烟却已开口:“呀,这刘儿是不是失血过多身子发冷了,车里不是还有件披风吗,快拿去给刘儿披上。”
刘儿看着媚霜拿起那件锦锻绣银边的美丽披风,那是她一辈子都不能拥有的东西,突然间心中极为不服气,她为什么永远只能被冰旋欺压,她不服气啊!
☆、131,探子
刘儿用手紧紧攥着披风,面上却是闪过丝阴狠来,冰烟与媚霜看了,却故作不知道。
其实原本冰烟是准备出府的,但恰巧看到刘儿一身血的跑出来,顿时便有了主意了。
刘儿身为冰旋身边的贴身大丫环,就是府中管事的见到她都得给几分本子,能将刘儿打成这样的,整个府中算下来也没几人,而现在最有可能的可不就剩下冰旋了,将自己的贴身丫环打成这样,也不帮着叫大夫,刘儿一个人往外跑着找大夫治疗,泥人也有三分xing,这刘儿心中能没一点怨言?
更何况冰烟对这刘儿也也算是有点了解的,这可不是个善茬,说起来若是善茬,也不可能在冰旋身边这么久,以冰旋的xing子也不在乎这刘儿心中怨不怨她,可是这对冰烟来说倒是个机会。
冰烟是不怕冰旋的,可是这冰旋总是没完没了的使毒计要害她,她也是受不了的,万一防不胜防真着了道,那就得不偿失了,对于这种可能发生的事,以冰烟的性格是会扼杀住的,这刘儿不正是个机会吗。
没错,冰烟会这么好心,无非就是想收买刘儿,然后在冰旋身边安排一个棋子,有个探子,对冰烟来说会省去不少麻烦的。
媚霜给刘儿上的那外伤药,效果也确实不错,上了没一会伤口便不再流血,刘儿也松了一口气,只是却开始偷偷盯着冰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马车来到医馆,冰烟立即叫了大夫给刘儿看伤,大夫简单给清洗包扎了一下,当然男女有别,这清洗还是媚霜去做的,后来大夫上了药,又说了些注意事项,刘儿这事才算是完了,不过大夫也说了,若非冰烟路上已经给上了药,怕是刘儿就算顺利来到医馆,也有生命危险了,刘儿顿时对冰烟有些感激,连连向她道谢,冰烟都只是淡淡的笑着。
回程的路上,自然又无法避免问到了刘儿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这下人在外面讲究主子是不对的,之前问起时刘儿不敢说,不过现在却没有太多忌讳了,一听说冰旋发狂,冰烟面色也有些不好:“哎,大姐也确实是被这事刺激到了,谁遇到那种事也会生气窝火的,后来又让爹下令打了板子,恐怕大姐也是无心的,只是这下手太不知道轻重了些。”
媚霜有些不满道:“都同样是人,小姐你对奴婢就跟亲姐妹一样,大小姐怎么看着不将人当人看呢,刘儿若非是遇到小姐,可能现在都没命了,大小姐看着花一样美丽善良,没想到却是这样狠辣的人,真是让人心寒。”
这话可是说到刘儿的心坎上了,就算是包扎上了药,可是头上一阵阵的刺痛感还是让刘儿记住之前被冰旋砸伤时的情景,当时的事历历在目,那冰旋阴狠的脸上对于受伤的她的蔑视,明明是冰旋自己做出了不要脸的事,活该被打,上药也本就疼的,偏偏拿她这无辜的人出气,实在可恨至极。
“刘儿啊,你也别恨大姐,她……她都出那种事了,就当是可怜她好了,她也确实该让人同情的。”冰烟有些无奈,说出劝解的话,又有些不情愿,面上表情怪怪的。
媚霜却十分气恼:“小姐,你还为大小姐求情,你也不想想大小姐是怎么对你的,那种人哪里有什么良心啊,您同情她,她却在想怎么害你呢。小姐最应该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冰烟却是急喝道:“媚霜快闭嘴。”面上又有些为难的看着刘儿,刘儿在冰旋身边多年,这看好人眼色的事还是很厉害的,她明白冰烟这是怕她冰旋那里告状,又惹来麻烦。
刘儿摸着头上的伤口,心中却是转换着心思来,大小姐将来会嫁给三皇子不假,可是做出主动爬床这下一jian行为,真能受三皇子喜欢吗?而且现在方氏中馈被府中几个姨娘夺去,方氏就占着个夫人的名头,将来若是不找机会夺回中馈,她在丞相府也就是个架空的角色,不过就是纸老虎,刘儿也明白,这府中的风向怕是要变了,冰旋又这么对她,她何不再找个靠山呢,起码还多条退路。
想到这,刘儿立即向冰烟保证:“二小姐你请放心,您今天救了刘儿一命,你就是刘儿的再生父母,只要将来二小姐有用的着刘儿的时候,您尽管开口,刘儿一定尽力为二小姐办事。”
“啊?!”冰烟一愣道:“刘儿你这是在说什么呢,你可是大姐的贴身丫环,怎么能说这种话,这话若是让别人知道了,对你可没好处啊,这话快些收回去,我就当从来没听过。”
刘儿却铁了心的道:“二小姐为了刘儿好,奴婢知道,不过奴婢说的就是事实,二小姐才是真心宽厚待人的,这奴婢清楚,大小姐那等不将人当人看的行为,其实在府中也不知道惹来多少闲言闲语了,只是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说来可笑,以前刘儿还暗中嘲笑过那些人,没想到我现在就变成跟她们一样的了,大小姐对奴婢能这样,对所有人都能这样,这种人若是还真心为她,才是真正的傻子。”
“这……”冰烟实足的为难。
刘儿却坚定道:“奴婢在大小姐身边许久,二小姐不能完全信任奴婢这也正常,不过请二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让二小姐相信奴婢的忠心的。”而此时马车已回到丞相府,刚一跳下马车,刘儿便不冷不淡的道,“谢二小姐借马车一用,奴婢先告退了,大小姐那边还等着奴婢去伺候,就不陪二小姐了。”刘儿这变脸十分的快,只是冰烟却注意到刘儿的眼神,知道这刘儿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见刘儿远走,媚霜不禁笑道:“主子真是急中生智,就这么收买了刘儿了。”
冰烟却道:“这刘儿也不是个善茬,功利心颇重,她能利用,却不能当得重任!”
☆、132,刘府设计
媚霜若有所思,却是道:“不论如何,她若是能为利用,倒也不错。”
“走回去吧。”冰烟微一点头,带着媚霜回府了。
另一方面总兵府内,刘明媚一回府便将自己所受的苦倒豆子一样说出来,总兵夫人王氏一听,眉头倒坚:“丞相府这两个jian丫头太可恨了,竟然如此害你,简直该死。”
刘明媚哭的厉害:“娘啊,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可不想跟齐天齐那种没本事的男人,女儿要嫁给表哥啊。”
王氏一听却有些为难,刘明媚之父总兵刘成今天也在府中,这刘明媚一回府便哭的哭天抢地的,两人都对刘明媚极为宠爱,自然劝着问着,刘明媚算是说完了。
刘成听了面色也是一片阴郁,刘成与刘贵妃并非一母所生,但是从小关系却是不错,刘贵妃进宫之后能坐上皇贵妃之位,而现在宁从安能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也跟刘成的势力有关系,当初刘成生有刘明媚的时候,那刘贵妃为了宁从安的争权,主动想要来个亲上加亲,刘成自然也是同意的,只要宁从安坐上皇位,她女儿也会是未来皇后。
可是后期却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冰旋,哪哪都压着刘明媚,而且那丞相府还是文官之首,刘成只是一个劲的给刘贵妃压力,好在宁从安与冰旋的婚事没成,但谁想到她女儿却与齐天齐被人捉奸在床,即便刘明媚没失了身,可是现在这情景,连刘成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爹啊娘啊,你们难道不管媚儿了吗,难道就让媚儿嫁给齐天齐那种东西吗?那媚儿一辈子可都要毁了,爹娘你们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