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跟他一起生活。”
苏阑珊终于低下了头,“不得不承认,我做不到你那么洒脱,如果我们不是情敌,我想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怎么办,我竟然有点喜欢你了,我在别人面前从来没有如此的挫败感。”
“没有人跟你是情敌,”我认真的说,“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是你太不自信了,算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不过以后你慢慢会明白的。”
我起身,“谢谢你的红酒,我该走了。”
苏阑珊反握着我的手,一字一句的说,“我们公平竞争吧,如果他选择了你,我苏阑珊无话可说。”
(她终于肯放手了,也为俺下文作了铺垫,亲们真好每天都投票)
第74章 季节限定爱情(2)()
看着苏阑珊单薄的背影,我不禁摇摇头。
有人说,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那么放弃该放弃的是什么呢,我想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无奈。
安妮正在打电话,脸色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看见我一步步向她走来,慌乱的“嗯”了几声便匆匆挂断。
“你在和谁打电话?”我走到仙子湖的渡口边,奇怪的问她。
“没事没事,”她笑了笑,“我去买点东西,桑榆姐你在这等我,我马上来。”
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我一边喃喃的说,一边把一只脚放在令一只脚后,无聊的原地转圈圈,浅绿色棉布裙随风轻摆,哗啦啦的潮水打上了岸,风清凉恊意。
他突然出现天水交接的地方,苍白的脸微微的喘气,一双漆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我,我突然心头一亮,安东隅!他终于来了,原来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在等待见他一面,他一路跑来,顾不得一切扳过我的肩膀,“你要去哪里?”
“安妮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说你要离开这里?”他逼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的戏份已经完了,我当然要离开这里。”
“我知道我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的决定,”他专注的看着我,“但是请你跟我一起把那封信看了再走,好不好,我想没有人比你更有资格看那封信。”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到底没有勇气看那封信吧,这么多年,我们彼此都在寻觅去坚信的东西,也渐渐被现实的忙碌磨平了棱角,以为自己已经变得足够强大,却还是没有勇气去揭下头底那块隐藏的伤疤。
我点点头,“好。”
他拉着我的手,“跟我来。”
这封信已经被我珍藏了多年,光滑的信封上洁白如初的,我小心将它撕开,将那张叠了又叠的信纸拿出来,一点点的拆开,生怕不经意损坏了重要内容。
我看见东隅的指尖在颤抖,便紧紧握着他的手,对他点点头,将自己的勇气传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信纸上是一张奇怪的素描画,远处是皑皑的白雪,覆盖在绵延起伏的山脉上,一轮初生的太阳照耀在东边的雪山尽头,近处却有一个穿着薄裙的少女侧身站着,头发上绑着一根蝴蝶结丝带。
少女的轮廓非常精致,脸庞隐隐带有一丝悲伤,那眼眶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我们同时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啊,慧生想要跟我们传达什么样的讯息呢?画中明明是冬天的景象,为什么少女却穿着裙子,从她齐膝的同袜,系带的皮鞋可以判断,她似乎是个学生,我的心开始疯狂的跳动,面对那蔓延不绝的雪山,竟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熟悉。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阿蔡的电话打过来,“鲨鱼啊,你在干嘛啊,你怎么还不过来啊?”
我支支吾吾的说,“唉,那个你等等,我现在在。。。。。。”
安东隅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原来这幅画就是我的身世之谜啊,好了,我现在知道了,你也可以回去了。”
他起身倔强的往前走,却突然停止了脚步,豆大的汗水从他苍白的额头涌出,他半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发紫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来,我吓得无神无主扶着他慢慢蹲下,“东隅,东隅你怎么了?”
“疼。。。。。。”好不容易,他颤抖的唇才吐出一个完整的字。
“玛莎!玛莎在哪里?”我望着四周,糟糕,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他紧紧的抓着我,好似溺水的人抓住浮木一样,除了摇头便是痛苦的皱眉,豆大的汗水像瀑布一般落下,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的情况很糟糕,我管不得那么多了,当机立断马上打车送他去医院,一闻到消毒水味道他就开始皱眉头,一群主任医师围上来,接着就是左一个检查右一个检查,不仅开了一大堆药,还得打点滴。
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他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就日夜颠倒的工作,心脏供血不足负荷不了,现在必须好好静养,否则随时会引发突发性心肌梗死。
我顿时有五雷轰顶的感觉,身为一个演员,每天十二个小时以上在片场是常事,通宵达旦的赶戏更是家常便饭,他怎么可能去静养,一旦引发心脏病,那就意味着他要吃一辈子的药,还有随时丧命的危险。
我穿过走廊去药房拿了药,又来到住院部,他已经打上了点滴,无色透明的药水从塑料管流进他的静脉,随着血液游走全身,他脸色苍白,长长的睫毛盖住了低垂的眼帘,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看见我眼眶红红的看着他,他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还没有回去,还在这里干什么?看着我很有意思吗?”
我关上门,坐在他床前,“我知道你这是故意气我,但是我不会上当的,在艾伦来之前我不会走的。”
他冷笑了几声,“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
我淡淡的说:“随便你怎么说,我知道打点滴的人通常心情都不会很好,所以我不跟你计较。”
他低下头,仿佛在极力掩饰些什么,过了好半天,他看了我一眼,“你过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我好奇的凑上前去,他指着支架上面挂着的药瓶,“看,像不像雪碧,还在冒汽泡呢。”
我毫无防备的“噗嗤”一声大笑起来,查房的医生狠狠瞪了我一眼,艾伦进来一把揪住我的手,像拧小鸡一样把我扔到门外,“又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有完没完啊,成天缠着我们家orient,你安的什么心,我看真要去寺庙请个法师来做法,替我们家orient去了你们这些烂桃花,真是的!走,走!”
在被艾伦拖走前,我挣扎着用尽全力对他说,“等你把戏杀青,我跟你一起去寻找画中的秘密,你一定要记得喔!”
(小改一下,表激动)
第75章 信笺中的少女(1)()
五年前,圣玛丽在政府规划下进行了改建,这里不再是福利院而变成了圣玛丽小学,虽然范围扩大了,景色还是没有变,高大的红色屋顶,雪白的墙,明亮的玻璃窗,以及象征着友好和平的大钟。
大钟和以前一样,担任孩子们上课下课的打铃任务,朗朗读书声隐隐从教室传来,一片和乐融融,生气勃勃的景象。
“这里,真的可以解开谜底?”东隅和我并排站在一起,他侧头疑惑的问我。
“虽然这里变成了小学校园,可是很多工作人员都还在,应该可以查到当年的一些资料。”我对他点点头,“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慧生有可能不是你的妈妈。”
“可是。”他淡然的埋下头,“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慧生认不认我,也不能改变什么。”
“东隅,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你恨了慧生这么多年,难道不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我急切的问,“难道那幅画你不觉得奇怪吗,我竟然会觉得那个地方很熟悉很熟悉,离我很近,很近,如果你的身世真的和那幅画有关,我们当然不可以放弃。”
看着我急切的眼神,他终于点点头,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拿出手机,“喂,艾伦,我现在在南州,请你暂时帮我推掉手中的通告。”
艾伦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啊。你通告很多,排的密密麻麻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那个圣玛丽在一起?是不是她教你这么干的,我说了。”
没等他把话说完,东隅就挂了,然后关机。
“剧组那边已经杀青了,现在进入后期制作,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在全国范围内播出。”安东隅突然对我笑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我刚刚想说话,一位西装长裤,戴着眼睛的女老师抱着一摞教材经过,她看见东隅,奇怪的推了推黑框眼镜,然后慢慢走上前来,又细细的打量了我一番。
“小王子!”她伸出食指,指着东隅,惊喜的叫了一声。
我也惊喜的叫了一声,“方小蓝!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小蓝得意洋洋的拍了拍胸口,“我方小蓝大学念的师范,去年回这里教书,不是我吹,我带的班可是模范班级,班上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怕我的,全部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
我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个方小蓝,怎么这么多年性格还是那样大大咧咧的,我真是服了她了,她又激动又开心,“哎呀呀,老是在电视上看到小王子,我就说嘛,他怎么也不回来看看我们,原来是跟你在一起啊,你这个狐狸精,从小就讨人喜欢。”
“狐狸精。。”安东隅把手放到鼻子下,仿佛极力忍住笑,“不是巫婆吗?”
“干嘛说人家是巫婆,”我不乐意了,瞪了他一眼。
“就是啊,”方小蓝也顺势打了他一下,“那个时候是我们嫉妒慧生老师喜欢桑榆给取的外号,这不能当真的,话说回来,桑榆的确也很讨人喜欢啊,我们那个时候都说她长大要给慧生当儿媳妇呢,对了,慧生老师现在在哪里?”
我们尴尬的看了彼此一眼,没有说话,方小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马上转了话题,“啊,桑榆,说起你刚来的时候,我跟你打了一架,你出手真狠啊。。”
我这才想起我们来的初衷,于是将来意跟方小蓝说了,方小蓝早在多年前被一对夫妻收养离开了圣玛丽,具体情况她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她说带我们去找管理人事档案资料的曹修女,有曹修女的帮忙答案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
一望无际碧草铺满了整个山坡,白色的栅栏沿着小路蜿蜒向远方,不远处的足球场传来喧哗的声音,风呼呼的吹过耳畔,清新凉爽,曹修女请我们坐在栅栏边的石椅上,“你们说的情况我基本了解了,我刚刚去找了当年的资料,可是,很抱歉,原来留在这里的老师们去世的去世,调走的调走,退休的退休,再加上前年这里发生了洪水,很多资料都没有了,帮不到你们我很抱歉。”
******
东隅默默的走在前面,我知道这一趟不仅白来了,还撕裂了他深深掩藏的伤口,让他多年前的梦靥重新浮现,除了跟在他身后,我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我们走啊走啊,不知不觉的就到了银杏树前,那颗银杏树已经长得很高很大,树上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十年树木,百年树人,不过十几年的时间,它早不是那棵脆弱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