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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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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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带着一丝笑意拍拍我的头,就像平时那样,他告诉东隅,阿蔡是哥哥,桑榆是妹妹,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说完,他把我的手交给了东隅,东隅牵着我的手说,“走,桑榆,我们回家。”

    我们默默无言的走到十字路口,我突然松开他的手,“东隅,你说过地球是个美丽的圆,如果我们一直走,我们还会相遇在最初的那点。现在我们就分开走,如果我们还能相遇,我们就永远不离不弃。”

    他捧着我的脸,咫尺间鼻翼传递出温热的气息,“我们一定会相遇的,因为南州是个小小的圆圈,只要我们一直走,就一定会相遇。”

    说完,我们背靠着背,然后各自走上了各自的旅途,他向左,我向右,往左走会走过天桥,人行道,广场,最后到江边,往右走会经过地下道,公园,机场,最后也会走到江边,可是他忘了,也许我会在跟他相遇之前,将机场作为旅途的终点。

    我不是不想和他相遇,而是我需要时间去淡化心底那段无法言喻的伤。

    我乘飞机去了欧洲,那里有一个叫卡迷思的朋友在等我。

    我们没有再相遇。

    欧洲的冬天异常寒冷,几乎天天都在下雪,雪落在不长树的小山上,落在荒凉的荆棘上,落在沼泽上;落入河流奔腾着的黑色波涛中,也飘落在我心中那座怀念阿蔡的墓碑上,而那里,是心猿深处的一把锁。

    在冬季日复一日的大雪中,我拿起了画笔,和卡迷思一起设计衣服,参加走秀,奔忙于各大时装秀场中,忙得不亦乐乎。

    某一天,我抱着画板拿着画笔从地铁下来,穿过人迹稀落的中央广场,广场上巨大的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热火朝天的orient世界巡回演唱会。

    好久不见,他成熟了很多,柔美精致的脸轮廓逐渐硬朗起来,不再是那个清冷如樱花一般脆弱的少年了,他在灿烂的五彩灯光下卖力演出,全世界人都为他欢呼,正到了精彩处,他突然停下,对着巨大的屏幕浅笑,

    “我曾为一个人写过一首歌,她告诉我,如果我对所有人宣布这首歌是写给我最爱最爱的人的,她就来当我的嘉宾,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亲爱的桑榆小孩,我多么希望下一秒,你就能出现在我的面前。。。。。。”

    他的声音开始哽咽,抱着吉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散场前一秒,他对所有的人深深鞠躬。

    “如果你们看到她,请替我告诉她,有个叫东隅的小孩,一直在等她回家。”

    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那时候的他躲在臻生的后面,静静的不苟言笑,南方的阳光似乎都凝聚在他的眼睛里,亮而透彻,以及后来我无数次的与他相遇和错过,也许命运早已暗示过,我一生相信的执着,注定要在那一秒彻底崩落。(第一部完)

第129章 遗忘,是很好的所在(1)() 
orient:

    很抱歉距离你上次给我发邮件已经过了整整三个月,如果不是我这次休假,可能你的邮件需要等上更长的时间才能被我看到,你问我关于sancy的消息,很遗憾,我曾答应过她不会将她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可是事情起了变化,三年前她出了一场车祸,然后陷入了昏迷,等我抽空去医院的时候,她已经不辞而别,到现在为止我依然在欧洲各大城市的大街小巷找她。

    卡迷思

    2008年5月3日

    苏阑珊:邮件是我代替orient发的,他现在正躺在首尔医院的病房里接受治疗,医生说他的心脏因为缺氧而衰竭,看见他苍白而漠然的脸色,我开始怨恨起一个叫桑榆的女子,她曾信誓旦旦的告诉我她会好好爱他,照顾他,结果她竟然食言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她,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他一步。如果我是一只注定飞不过沧海的蝴蝶,一直到死,都只能在沧海上顶着风浪盘旋,那么我认了,因为这是我的宿命。

    安东隅:她走了之后,我一直在等她回家,生命除了用来等待和寻找,再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为什么要听从她的建议,让她从我生命的圆圈里走失,走丢,再也找不到,一想起她带着一身伤痕,站在陌生国度的陌生路口茫然无助的哭泣,那已经很孱弱的心脏便开始隐隐作痛,那是止痛剂也治不好的悲伤和疼痛,每天睁开眼透过医院的百叶窗向往望去,雾蒙蒙的天气不知又转到了哪个季节,我的桑榆在哪里?

    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候在浑浑噩噩的睡梦中,我们还可以一起走在碧草如茵的山坡上,而中间的岁月只是一场梦,经历了成长,便有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与忧伤。

    于是我告诉阑珊,等我病情稳定下来,我要回国,我怕有一天她回来找不到我,会像个孩子一样迷失了方向,就像小王子把他玫瑰花独自丢在星球上

    我不想客死异乡,我想回到生命最初的那个原点,去等待丢失的那半个圆圈。

    苏阑珊:三年的时间有多长,一年365天,三年1095天,在这一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里,会发生多少事情,又会改变多少事情?就是童话故事,讲到一千零一个的时候,也到了结束的时候,更何况是人。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已经不在人世?

    是的,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很可能已不在人世,但请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难道你不记得她说的话了吗?

    如果有一天我们其中一个死了,另一个一定要替他好好的活下去,要开心,要幸福的活下去,答应我,好不好。

    哦,是的,我会活下去,坚持到最后一刻,却不能“好好的”。

    没有你,我怎么会“好好的”?

    你变成我心里不能痊愈的伤痕,旁人一提便疼得惊天动地,我找不到你,爱你的唯一方式只能把你锁在心底,而那里,已经漆黑一片。

第130章 遗忘 是很好的所在(2)() 
我是桑榆,命运让我走过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经历过很多挫折,却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原来还有一个人在等待我回家,站在空旷寒冷的中央广场从大屏幕上看他,他温润的轮廓好似精心雕琢的明玉,在那一瞬间,我突然潸然泪下,他的少年时代是一段怎样不堪黑暗的过去,我为什么无法像苏阑珊一样陪伴他,照顾他,安慰他,原来记忆的铁链断了一环,现实也跟着溃不成章。

    那一年,银色的月光像水一样,倾泻在万物的身上,镀上一层清霜。我靠在一棵小小的银杏树下,傻傻的望着月亮,他披着月华向我走来,出现在我伤痛童年的初端,美丽的树,美丽的人,美丽的风景,那时的他给我带来了怎样的勇气和慰藉啊。

    我以为我们是那颗名字相连的银杏树,谁失去了谁,都是连根拔起的痛,青山隐隐,流水悠悠,死后归土,并葬荒丘。

    东隅,我是多么庆幸,庆幸那么多人中,只有你找到了我而已,可是我又时而觉得忧伤,为什么那么多人中,只有你找到了我呢?

    如果那个人不是你,如果我们不曾见面,如果我们平静而快乐的长大,你是老师的孩子,我是渔民的女儿,你在南,我再北,你的夏天是我的秋天,你的冬至是我的春分,哪怕候鸟来来回回往返于我们头顶上的天空,我们也不会变成连接线段的两个端点,更不会怀着这样的心痛忧伤以终老。

    当时的银杏树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宿命早就注定这是一段寻寻觅觅,走走停停的爱情,注定一个不停的逃,一个不停的找,两个傻傻的小孩,再也回不到那个美丽的夜晚,月光,口哨,银杏树,转眼间流光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或许,这不是谁的错,错就错在,命运太爱捉弄人。

    你看,我擦干了眼泪转身朝你的方向奔去,一辆小货车飞快的掠过我眼前,将我的脸照的惨白惨白,我受惊的瞳孔赫然放大,定格在最后一刻的,依然是你寂寞无比的身影。

第131章 遗忘,是很好的所在(3)() 
三年后。

    阳光普照,万物生辉。

    玫瑰,康乃馨,太阳花,满天星,黄莺草,香水百合,康乃馨,波斯菊,薰衣草,紫罗兰,勿忘我,桔梗花,它们在透明的玻璃花房里开出了勃勃生机,花房里淡香环绕,她站在木头长梯上将那块悬挂黑色实木招牌擦了又擦。

    “浅浅,你跟你哥哥感情真好,连花房的名字都用你的名字。”她一面说一面用抹布使劲擦“浅浅花屋”四个大字。

    “是啊,我哥哥从小就很宠爱我,虽然他曾离家出走很多年,但我们兄妹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韩浅浅咂咂嘴,故意把“兄妹”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喂,央汐,你有哥哥没?”

    她擦拭的动作突然放慢,哥哥?心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为什么听到这两字会这么难受,谁是她的哥哥?谁对她说过他是她的哥哥,她是他的妹妹?

    “我不知道。”

    “对不起喔,”韩浅浅连忙跟她道歉,“我忘了你大脑受伤失去记忆,回国这么久,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她茫然的摇头,大眼睛里充满了悲哀,韩正西从背后敲了浅浅一下,“傻丫头,央汐是我们的家人,不管她想不想得起,都是我们家的一份子。”

    浅浅没心没肺的笑,“哥,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让她隐姓埋名一辈子吧。”

    看着浅浅和韩正西毫无保留的嘻嘻哈哈,那是兄妹之间才有的亲密无间,她觉得这情景有些似曾相识,仿佛多年前也有这么一个人说他是她的哥哥,自己也曾这么没心没肺跟他嬉笑,撒娇。

    三年前,她在街头茫然的寻觅着,寻觅着连自己都不知道丢失了什么的东西,只觉得那个东西很重要,重要到一刻也不能失去。

    于是她站在无数个十字路口,拦着每一个路人,请问你们可曾看见我丢了什么东西,那是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它现在在哪里呢?每一个擦身而过的人带着无奈和怜悯的眼光看她,没有人能回答出来她的疑惑,可是她依然不停的询问,鞠躬,潸然泪下。

    当然,她永远也不知道,那个镶钻的有黄金挂件的手机早已随着车轮,碾为粉碎,那是她唯一与曾经的自己沟通的渠道,后来不见了,她再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的自己,似乎非常糟糕,糟糕到她差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

    直到韩正西带可怜兮兮的她回家,她像一只走丢的流浪猫,全身脏兮兮的,一张脸上全是泪痕,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韩正西轻轻的叫醒她,温情脉脉抚摸着她柔亮乌黑的长发。

    她睁开迷离的双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精致的折扇,“我是谁?”

    我是谁,你又是谁?为什么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是不是丢了很重要的东西,谁能把我的记忆还给我?她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满脑子都是极端的绝望和尖锐的疼痛,韩正西被她吓到了,只好轻轻的哄她,“好好,你叫”

    她叫什么?

    他扭头看了一眼窗外被西沉日落照耀,波光粼粼层层退去的潮水,“你叫央汐,央汐。”

    她终于平静下来,韩正西试探着问她,“你还记得我吗?”

    她摇头。

    在他并不顺利的演艺生涯中,还能遇到这样一个令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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