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一个少年的声音突兀的在他背后响起。
王仪心中一惊,急忙回头,还没看清来人,脸上已挨了重重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百姓见了纷纷避让,任由他撞在一棵大树上,跌了下来,树叶纷纷簌簌地落下,瞬间将他掩埋。。
第一百九十七章 怜老()
若谖惊喜万分地叫了声“子辰!”
那群弓箭手急调转身,万箭齐发射向子辰。
若谖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两手死死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分了子辰的心。
危急关头,子辰并不慌张,刷地一下把身边卖些廉价的胭脂水粉摊位上的桌布一抽,一抖,一卷,那些利箭便如铁钉遇到磁石一般,悉数卷进了桌布里。
子辰再将桌布一抖,那些箭全断成一截截的哗啦啦坠落在地上。
那些弓箭手震惊地看看地上的断箭,又看看子辰,全都向后退了一步,迅速从背上的箭筒里拔出箭来,准备再射。
可惜,子辰没给他们机会,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银鞭,银鞭扫过之处,一片鬼哭狼嚎,那些弓箭手纷纷捂着右手手腕惨叫连连。
不远处人群里伫立的黑衣少年疑惑地审视着子辰,自言自语道“果然是墨门。”
子辰一言不发收了银鞭,依旧缠在腰间,走到若谖跟前,看着她惊魂未定惨白的脸,甚是心疼,关切地问“吓到了吧。”
若谖收了惊恐之色,呵呵笑了几声逞强道“我又不是被吓大的。”
子辰只宠溺地笑了笑。
若谖袅袅娉婷地走到倒地不起的王仪跟前,耀武扬威道“不是说我插翅也难逃吗?现在我就大摇大摆从你身上踩过去。”
王仪下意识的双手护裆,生怕他的命根子再惨遭酷刑。
若谖说着,当真从他身上踩过,琥珀想踩又不敢,最终绕过。
卫总管一把年纪了,自然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也是绕过。
子辰性格一向洒脱,绝不会在细节上侮辱人,所以准备直接从王仪的头部跨过。
就听背后有个苍桑的声音踌躇在喊“各位等等。”
子辰收脚不及,一脚踏在王仪的脸上,险些把他的头踩进土里。
几个人回头,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穿着缀了补丁的粗布衣服的半百老婆婆站在他们面前,欲言又止为难地看着他们。
若谖转身上前和气地问“老婆婆有什么事吗?”
老婆婆吭哧了半天没说明白,到是旁边一个大嫂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清楚楚“祝婆婆的胭脂摊被你们掀了,她想要赔偿。”
祝婆婆听了,又是期待又是害怕地看着若谖几位。
若谖歉意地笑了笑,抓住婆婆枯瘦如柴的手道“婆婆别怕,都是我们的错,我这就给你赔偿。”回头问琥珀“出门带了几两银子?”
琥珀答道“十两。”
若谖道“全给了老人家。”
琥珀看着贫苦的老婆婆,想到自己面黄肌瘦的母亲,同情之心早就泛滥成灾,听小姐发了话,忙迫不及待地连装银子的荷包一起塞到老婆婆手里。
老婆婆把荷包打开一看,吓坏了,连声哎哟哟道“哪里要这许多!”说着硬要退给若谖,道“我的货只值两吊钱。”
旁边有看客劝道“人家是侯门千金,哪在乎这点银子?祝婆婆你就收着吧,你无儿无女,没个依靠,等老得摆不了摊时,有些银子在手,日子就好过些。”
祝婆婆听众人这么说,又见若谖执意不收,只得万分难为情又万分感激地收了银子。
若谖听了众人的话,怜悯祝婆婆孤苦无依,索性将身上的饰品全都摘下送她,对她道“把这些拿到当铺当了,至少可以换纹银三百两,婆婆你晚年就无忧了。”
祝婆婆双手捧着那些首饰,感动的嘴唇直哆嗦,可就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众人都艳羡道“祝婆婆时来运转,遇到贵人了。”
若谖几个听了也不理论,走到自己的马车跟前,若谖与琥珀进车厢里坐了,卫总管驾车,子辰坐在他身边。
祝婆婆追了上来,捧了几盒她摊位上最好的胭脂水粉非要送给若谖。
盛情难却,若谖命琥珀收了。
卫总管将手中的缰绳一抖,拉车的两匹骏马昂首长嘶了声,拉着马车开始行驶。
卫总管眼看着前方,微侧了脸对子辰道“幸亏你及时出现,不然今天小姐凶多吉少。”
子辰只笑了笑,遗憾刚才匆忙之间,把那两盏花灯遗在了河岸边,还好,那两条细布条贴身放着,子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放细布条的胸口,心里漾起一片柔情蜜意。
若谖在车里面听到了,忍不住把车帘掀开一半来看子辰,虽然只看到一个挺拔的背影,心里却觉得是个依靠。
子辰察觉到后面有动静,回过头来,冲着她温暖地笑了笑。
若谖心中如擂鼓,羞答答地放下帘子,扭头瞥见琥珀拿着一个巨大的烧饼在啃,惊问道“你哪来的?”
琥珀道“刚到玉带河畔时就买了,还不止这些。”说着,伸手从怀里里掏出芝麻饼、老婆饼,竟然还有,馒头!
若谖眼都看直了,难怪刚才觉得她身材比平时有料,害得自己自惭形秽,原来有填充物。
若谖费解道“家里吃的比这些好多了,你还买这些吃?”
琥珀不好意思道“看见吃的就控制不住我自己嘛。”
她撕了一块烧饼给若谖,道“小姐,折腾了这么久,肚子有点饿了吧,吃块烧饼吧,特别有嚼劲。”
若谖迟疑着接了过来,咬了一口,还真是有嚼劲,像牛皮一样坚韧。
若谖只觉难以下咽,趁着琥珀不注意,把饼往车窗外丢,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迭声地叫着“快停车!”
子辰与卫总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交换了个疑惑的眼神把马车停了下来。
若谖不由分说,气冲冲下了车,径直往车侧走去。
子辰几个忙跟去看,就见若谖拦住了凝烟的去路。
凝烟很慌张,心虚地问“你想干什么?”
若谖一改往日温婉甜美的模样,狞笑道“我想干什么?我想揍你!”
凝烟心知肚明,却装糊涂,节节后退,问道“为为什么?”
若谖前世曾跟一条心机狗交过手,哪怕你把铁一般的证据甩在他脸上,他也可以不承认。
所以她没打算和凝烟这个心机婊对质,她刚才为什么陷她于危险的境地,只挑眉邪笑道“为什么?就为我看不惯你这副白莲花牌绿茶婊的模样,所以想教训你咯!”。
第一百九十八章 蚊刑()
凝烟还想说点什么为自己辩护,若谖已经一巴掌凌厉地扇了过来。
凝烟先有些畏缩,只一味躲闪,见子辰他们三个袖手旁观,胆子大了起来,开始反抗。
凝烟比若谖大好几岁,稍一反抗若谖就处于下风。
接下来的场面,可以用“兵败如山倒”来形容若谖的颓势,要不是顾忌子辰等人,凝烟早就手撕了若谖。
她看着被她一掌推倒在地的若谖,鄙夷道“自不量力!”
琥珀心疼地叫了声“小姐!”上前扶起她来,仇恨地盯着凝烟,挽袖道“奴婢替你收拾那个贱人!”说着就要向凝烟扑过来。
凝烟心里害怕,虽说琥珀也比她小好几岁,可人家毕竟从小做着繁重的农活长大,手上有两把力气,打她不像打丧家之犬么?
子辰拦住琥珀道“你家小姐要过手瘾,怎会要你替她?”
琥珀暗道,自己当然明白,可小姐打不过凝烟这个死贱人。
却见子辰毫无征兆,一言不发地揪住凝烟的头发就往路边的树林里拖。
若谖三个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什么节奏?
琥珀在心里不高兴地腹诽说好了两人不插手的,你却偷偷把凝烟贱人拖到树林里修理。
卫总管守在马车旁,若谖和琥珀好奇地跟在子辰身后一看究竟。
凝烟被人揪了辫子,自然痛得**蚀骨,一路惨烈地嚎叫“子辰!你竟然打女孩子!”
子辰寡淡道“像你这种心机婊人人喊打。”
进了树林,子辰把凝烟往地上一扔。
凝烟爬起身来就想逃命,子辰银鞭一甩,将她卷了回来。
凝烟吓得五官都挪了位,对着子辰磕头如捣蒜般哀求道“表哥!饶了我吧!”
子辰冷冷道“谁是你表哥?”说罢,捡起一根藤条,把凝烟捆在一棵树上,对若谖道“妹妹可以随心所欲地动手了。”
凝烟吓得面部表情惨不忍睹,瑟瑟哀求道“谖儿,好谖儿,放过姐姐吧,我以后再也不会陷害你了!”
若谖嗤笑“就算狗改了,你也改变不了你恶毒的本质!”
琥珀找了两根粗大的木棍,塞给若谖一根,磨拳擦掌,跃跃欲试道“小姐,动手吧!”
若谖将木棍往地上一扔,坏笑道“玩点新奇的才好。”
琥珀兴奋道“怎么玩儿?”
若谖道“先把凝烟的外衣给扒了,然后把祝婆婆给你的胭脂水粉全抹在她身上。”
琥珀不解道“这么做有什么用?”
若谖冲她狡黠地眨眨眼道“叫你做你照做就好。”
琥珀听了,满腹狐疑地去扒凝烟的衣服。
子辰忙背转身去,若谖见了好笑,道“你在外面等我们。”
子辰嗯了一声,走出树林,和卫总管并坐在马车上。
卫总管问“小姐在干什么?”
子辰微弯了嘴角道“她还能干什么,不过想心思整人罢了。”
卫总管哈哈大笑道“烟小姐可是有罪受了!”
树林里,琥珀把胭脂水粉往凝烟身上抹,暗暗不甘心道,这么做顶多使凝烟这个贱人丢丑而已,可话说凝烟无耻无底线,连野合的事都干得出,又怎会丢不起这个丑?太便宜她了!
琥珀越想越气,抹一把胭脂水粉,就狠狠狞凝烟一把,凝烟就扯着嗓子惨叫一声。
若谖坐在一棵树杈上晃着双腿仰头赏月。
胭脂抹了凝烟大半身的时候,奇迹终于发生了,潜伏在树林里大如马蜂的蚊子从四面八方嗡嗡而来,围着凝烟盘旋,有的干脆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贪婪地吸起血来,又痒又疼,可凝烟四肢被捆在树上,挠又挠不到,只能难受地哀嚎惨叫。
琥珀惊喜地抬头叫了一声“小姐!”
若谖跳下树来,对琥珀道“秋季的蚊子最是阴毒,跟这贱人同一属性,我才想了这么个法子以毒攻毒。”说着,往树林外走去。
琥珀跟在后面启动十万个为什么,问道“为什么抹了胭脂水粉蚊子就都飞过来了?”
若谖道“这些胭脂水粉里都加了花蜜和糖份,才能闻起来香气扑鼻,擦在脸上感觉细腻。
而蚊子又特别喜欢甜香味你在夏天没看过蚊子叮没啃净的西瓜皮吗,就是这个缘故。
所以那些秋蚊闻到脂粉香会蜂拥而至,我叫你把凝烟的外衣扒了,就是方便蚊子聚餐嘛。”
琥珀拍掌笑道“小姐的办法就是妙!”
凝烟见她俩快出树林了,都快急炸了,一面徒劳地扭动挣扎,一面凄厉地喊道“谖儿,求你放了我!”
若谖头也不回讥讽道“除非我脑袋被驴子踢过,不然怎么可能放了你这蛇蝎女?”
主仆二人出了树林,坐了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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