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好丢脸呀。
子辰却并不在意,伸出一只手在她背上上下抚着,帮她理气,见她还在一直打,放下手里的烤狼肉,向琥珀要瓦罐,准备装些雪烧茶水若谖喝了止嗝。
琥珀猛咬了几口狼肉在嘴里嚼着,回身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大瓦罐来,一手拿着狼腿继续吃,一手拿着瓦钵站了起来,满嘴食物含混不清道:“奴婢出去寻些野菌什么的,做道汤喝了消食吧。”
若谖道:“黑灯瞎火的,上哪去寻野菌?”
琥珀笑道:“小姐到底是侯门千金,没有上过山采过野菜,光是看一看树干,奴婢就能判断出树根上长了野菌没有,附近有哪些野菜。”说罢,拿了火把出去。
若谖在后扬声道:“别跑远了,当心野兽。”
琥珀答道:“知道。”
若谖从包袱里找出一件绣着红花的棉衣来,把上面的红丝线用头上的金簪子挑下来。
子辰奇怪地门口:“好好一件衣服,干嘛弄坏了?”
若谖看也不看他,打着嗝,生气地说道:“要你管!”(。)
第二百五十三章 珍藏()
子辰一向惜字如金,所以若谖并未留意到他的沉默,眉飞色舞地把人参娃娃所谓的洞房说给他听,撅嘴道:“人参娃娃说我老的像他奶奶似的!”
子辰语气轻快道:“他胡说!我家的妞妞是天下第一美人儿,怎么会出老相?他都活了五千年了,他才是正宗的老树根!”
若谖似乎听到他开心地叹了口气,……不太真切,也许又是听错了吧。
漫天飞舞的大雪里,只有自己和子辰,若谖有种两人相依为命的感觉,她把脑袋紧紧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温热的体温,喃喃道:“辰哥哥,我好想你能这样背着我,一辈子。”
一阵风把她的话吹散了,子辰略侧了头,问:“你说什么?”
若谖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把他耳朵一拧,道:“我说,马儿马儿你快些跑!”然后还煞有其事地响亮地“驾!”了一声。
子辰非常配合道:“好勒!姑娘抓牢哦!”说罢,脚步如飞。
若谖兴奋地欢笑不止,可苦了被她拖行的人参娃娃,一路不知撞了多少棵树。
两人到了草棚前,子辰骤然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
若谖从他背后探出头来,看见两只眼睛泛着绿光,肚子饿得塌下去的狼正踌躇着想冲进草棚里,琥珀拿着个火把胆怯地驱赶它们,不禁心里害怕,在子辰耳边小声说:“快救琥珀姐姐。”
子辰也不言语,用脚从雪地里扒拉出一根枯树棍,脚尖勾起,挑在半空,然后一脚踢在树棍末端。
那根木棍如离弦的利箭一样疾速向两匹狼射去,一箭双雕穿过它们的头颅,两只饿狼连叫都没叫一声,就双双倒在了雪地里,身子还不断地抽搐。
子辰笑着道:“我们的晚饭有着落了。”
琥珀先吃惊地看了看地上的两匹狼,忽然悟过来,转过脸来,看见子辰,激动地叫了声:“辰公子!”伸着脖子向他身后看了看,不见小姐,脸色一下子变了,想问又怕问,可又想知道若谖的下落,紧张地问:“小姐呢?”
“我在这里!”若谖从子辰的背上滑下来,拖着人参娃娃向琥珀跑去。
琥珀也跑着迎上来,把她抱满怀,两个女孩子劫后重逢似的喜不自胜,高兴的又跳又笑又说。
待她们研究了一番人参娃娃,又互相诉说完两人分开之后所发生的种种,转身进了草棚时,发现子辰已把两只狼剥了皮,架在火上烤。
若谖鼻子在空气里用力闻了闻,叫了声:“好香啊!”将人参娃娃交给琥珀,雀跃着坐到子辰身边,摇着他结实的手臂心急火燎地催促道:“快些撕只狼腿给我吃。”
子辰笑了笑,眼里的光被温暖的火光映得分外温柔:“才烤没一会子,你不介意吃三成熟,我就给你撕一只狼腿下来。”
若谖连连摆手:“还是不要了。”她两世为人,吃肉都要吃熟透的。
“小姐,你先吃兔子吧,奴婢早就烤好了,单等小姐回来吃。”琥珀把放在火边温着兔子拿了起来。
若谖以为她会递给自己一只缺胳膊少腿的残疾兔。
先不说琥珀本就是一枚吃货。单说早过了吃晚饭的时辰,她最怕饿了,一定会先吃些兔肉压压饿,谁知她竟呈上来一只完成的兔子。
若谖心里一暖,要她撕了只兔腿给自己,小声道:“你饿了,至少先把兔头吃了呀,何苦非要等我们回来一起吃。”
琥珀道:“不见了小姐,奴婢心似油煎,哪吃得下呀。”而后舒心地笑着道:“不过现在胃口好好,待会儿吃得太多,小姐和辰公子不要笑话奴婢。”说罢,撕了个兔腿给子辰,剩下的她自己抱着啃起来。
若谖争辩道:“我几时为吃笑过姐姐?上次姐姐吃了十二个馒头,胀的直哼哼,我也没说什么。”
子辰听了,瞟了一眼琥珀的肚子。
琥珀脸红红的,对子辰道:“那馒头好小的,只有枣子那么大。”
子辰认真地点了点头,继续吃着烤兔腿。
若谖吃完了兔腿,两眼放光地盯着烤狼,她前世吃过狗肉,好吃得无法形容,只怕这狼肉比狗肉更好吃许多倍……
正在心里琢磨着狼肉的滋味,子辰忽然抬起她的下巴,看了她一眼,从身上掏出帕子给她擦口水:“再怎么说,你是侯门千金,注意点形象好吗?”
“是烤狼肉太香了,能怪我吗?”若谖只说了这一句,就不敢再说下去了,一张嘴,口水就如那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子辰再次帮她擦了口水:“还是别说话了,直接吃烤狼肉吧。”说着审视了两只烤狼片刻,撕下一只泛着油光的狼腿给她。
若谖的视线从他放在腿上的帕子收回,那条帕子不是自己送给他的……接过烤狼腿,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狼肉又香又烫,好吃到爆。
一只狼腿刚吃到一半,就被子辰劈手夺了过去:“不能再吃了,再吃就该积食了。”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若谖打了几个响亮的饱嗝,她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用手捂着嘴,可还是打嗝……
哎呀呀,好丢脸呀。
子辰却并不在意,伸出一只手在她背上上下抚着,帮她理气,见她还在一直打,放下手里的烤狼肉,向琥珀要瓦罐,准备装些雪烧茶水若谖喝了止嗝。
琥珀猛咬了几口狼肉在嘴里嚼着,回身从包袱里找出一个大瓦罐来,一手拿着狼腿继续吃,一手拿着瓦钵站了起来,满嘴食物含混不清道:“奴婢出去寻些野菌什么的,做道汤喝了消食吧。”
若谖道:“黑灯瞎火的,上哪去寻野菌?”
琥珀笑道:“小姐到底是侯门千金,没有上过山采过野菜,光是看一看树干,奴婢就能判断出树根上长了野菌没有,附近有哪些野菜。”说罢,拿了火把出去。
若谖在后扬声道:“别跑远了,当心野兽。”
琥珀答道:“知道。”
若谖从包袱里找出一件绣着红花的棉衣来,把上面的红丝线用头上的金簪子挑下来。
子辰奇怪地门口:“好好一件衣服,干嘛弄坏了?”
若谖看也不看他,打着嗝,生气地说道:“要你管!”(。)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吻定情()
子辰手一抖,最后一点化肥全洒手上了,他一面把有尿的手在身边灌木丛上的雪里来回反复擦拭,一面回过头来,表情复杂地看着琥珀,很想对她说:“姑娘,男人在嘘嘘的时候是不能吓的,吓出个什么毛病来,一生的幸福可就毁了!”
他从容不迫地弯腰把两捆柴扛在肩上,边走边问:“有事吗?”
琥珀踟蹰道:“公子凡事多担待些吧,小姐现在身中剧毒,怪可怜的……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
子辰停下脚步,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我对你家小姐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琥珀愣住,半晌结结巴巴道:“刚才……不……不是辰公子把小姐惹哭了吗?”
子辰无语道:“我没惹她哭,是她误会我了。”说罢,大步流星向草棚走去,心里却为琥珀那句“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酸痛难忍。
琥珀方放下心来,也跟着进了草棚。
子辰往火堆里添了柴,一时众人睡下。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子辰醒来,先看看身边的人参娃娃还在,再看看火堆,只余亮着的灰烬,忙起身加柴,心里庆幸,在他们三人熟睡,火又将尽的时候,竟没野兽闯进来,真是福星高照。
等加完柴,他朝若谖和琥珀睡觉的地方瞟了一眼,登时惊得毛发皆竖,谖儿不见了!只有琥珀一人躺在那里。
子辰心呯呯乱跳,正要出棚去寻,眼角余光瞥到角落有个阴影,扭头一看,如逃过一劫般紧悬的心落了下来,若谖像只小猫一样蜷在那个角落里。
子辰走过去把她抱起,发现她浑身冰冰凉,一动也不动,才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急将耳朵贴在她的胸口,听到心跳声,总算彻底放下心来,把她抱到琥珀给她打的地铺跟前,放下,又多添了些柴,让草棚内更暖和点,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躺下睡觉,可再也睡不安稳了,既怕火烧过熄灭了,又怕若谖又滚到远离火堆的地方。
他从不知道她睡觉是这般不老实。
子辰三番几次的起起加柴,顺便三番几次的把滚到一边的若谖抱回她的地铺上。
他虽是男子,生的也壮,可也渐渐抵不住越来越沉的睡意,内心挣扎了一番,干脆把若谖连人带她的地铺一起抱到自己的睡处,搂着她一起睡,免得她乱滚冻病了,对身中剧毒的她而言,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了。
虽说若谖还小,但毕竟是个女孩子,躺在子辰身边让他不自在得睡意全无。
他侧过身来,盯着她看,白晳娇嫩的肌肤,如黛的新月眉,长长的睫毛像飞累了的蝴蝶的翅膀,安安静静停歇着。
……犹其那张微张的樱桃小嘴格外诱人可爱,子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略显失色的樱唇,想着她身中剧毒,却跟着他一路奔波,千金之躯睡在这风雪交加的深山老林,也不知能不能把药引配齐,逃得性命……
子辰越想就越怜惜她,不禁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正准备闭眼睡去,忽听若谖娇娇软软道:“既给我盖了情章,等我长大了,就要娶我哦。”
子辰吃惊不小,自己冒犯若谖的行为被她抓了个正着不说,他从未见过哪个女孩子这般大胆热烈,一时之间,有些乱了方寸。
他微睁了一只眼睛偷看若谖,虽闭着眼,嘴角却是微微扬起——分明是醒着的。
子辰立刻闭了眼装睡。
若谖等了一会子,察觉没动静,慢慢睁开眼来,见子辰睡了,有些遗憾地重又闭上眼睛。
子辰却忽然在她耳边道:“傻丫头,我等你长大。”
若谖甜甜地笑了,睁开眼,翻身侧卧,用手支着脑袋看着子辰道:“我也给你盖个情章好不好,不论以后你身在何方,都是我一个人的。”
子辰摸着她的秀发道:“这么霸道?”
若谖重重地点了点头,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俯下身去……嘿嘿,姑娘我要吃什锦豆腐啦。
子辰把脸偏到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