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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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第1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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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辰飞身跃起,将剑精准地插入巨蟒的身体里,自己往后飞速移动,而巨蟒却惯性往前冲,只几瞬的功夫,一条巨蟒就被从背部一剖为二,血柱顺着子辰的剑锋不断喷涌而出。

    若谖在树上看得惊心动魄,头皮发麻,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让她干呕不已。

    子辰用剑一挑,从蟒腹里挑出胆来,拿出一块布接住,就手包好,飞身从树上把看傻了的若谖抱了下来。

    两人刚走出几步,忽觉后面有呼呼风声,急回头,惊见从巨蟒洞里又蹿出一条黑眼巨蟒来,压着那条死蟒的身体,如疾风一样向他俩疾驰而来。

    子辰拖了若谖就跑,无奈天池附近树木繁多,且山上积雪太深,纵有轻功,拖着若谖也大打了折扣。

    眼看就要被追上,葬身蟒腹,子辰抱着若谖往雪里一沉,两人刹时没了踪影。

    那条巨蟒扑了个空,正昂头四顾,一把利剑忽然从下往上穿透它的身体。

    巨蟒痛得身躯扭曲翻滚摔打,搅起漫天飞雪,忽地将蟒头插入雪里。

    子辰弃剑抱着若谖从雪里冲出到半空,把若谖扔到一棵树杈上挂住。

    若谖手脚并用在树上坐好,紧张地往下看。

    那只巨蟒负痛从雪里钻出,带着剑向子辰猛扑。

    子辰疾速向后退去,背部抵到一棵树干上,立刻双脚蹬蹬踩着树干上了树。

    那条巨蟒随即赶来,在树干上盘旋着缠绕上去追赶子辰,大有不置他于死地誓不罢休之意。

    子辰从树上飞下,从巨蟒身上拔出剑来,顿时伤口处血流如注。

    趁着巨蟒痛不可当,且缠在树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之际,飞身持剑一剑穿透它的七寸,把它钉在树上。

    前一瞬还气势汹汹的巨蟒,登时如一条绳子一样松软了下来,悬挂在树干上。

    子辰将呆若木鸡的若谖抱了下来,感觉她的身子在他怀里簌簌抖个不停,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现在没事了。”说罢,从地上拾起打斗中掉落的褡裢和全羊背在背上,拉了若谖准备离开。

    若谖道:“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子辰疑问地看着她。

    “得把这两条巨蟒的尸首处理掉,不然等春暖花开,有牧民上来献祭,发现灵蟒被杀了,肯定会追查凶手的,到时又是一场不小的麻烦。”

    子辰笑道:“这个容易。”飞身上树,把全羊高挂在树顶上,又从巨蟒身上拔出剑来,然后飞身下柯。

    那条巨蟒轰然落在雪地上,砸得积雪四飞,震得附近树上的雪簌簌落个不停。

    若谖拍了拍头上身上的雪,不解:“你这是干嘛?”

    子辰把剑身在雪地上抹了又抹,擦去上面的血迹,才宝剑入鞘,答道:“把秃鹫引过来,它们自会替我们善后的。”

    若谖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找了几块冰把蛇胆冻了起来,两人方才下了山。

    下了一半,就见天空出现了秃鹫的影子,先只有一两只,当他们到达山脚下时,已有十数只在天空盘旋飞翔,然后向下俯冲下去。

    那匹大黑马果然忠诚地等在原地,若谖欢呼雀跃着跑了过去,想要摸一摸马头,又摸得它不高兴,飞起一脚把自己踢飞。

    子辰走了过来,抓着她的手摸了摸马背,道:“你对它好,它也会对你好的。”

    那匹大黑马愉悦地轻甩着尾巴。

    两人上了马,子辰辨了辨方向,带着若谖向东走去,傍晚的时候到了一处小镇,找了个客栈住下。

    若谖自出生就没有像今儿这般在马背上坐了这么长时间,被颠得浑身都快散架了,一进了房间立刻倒在床上休息。

    子辰道:“先饱饱吃上一顿,再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明儿一大早就回去。”(。)

第二百六十七章 透露() 
椒房宫里,薄昭仪收回自己的纤纤玉手,端庄地笑着问:“华太医,我这病——”

    华太医立刻站起身来,恭敬有加地垂手应道:“娘娘只是有些不适应气节的变化而引起的咳嗽,连药都不用吃,用上好的秋梨去了皮,佐以冰糖,加少许川贝,在文火上细细炖了,一日三餐,或是喉咙发痒之时服用,不出五天就能痊愈。”

    薄昭仪颔首致谢,命一个宫女送他出去。

    走到宫门时,二皇子刘康带了几个随从正走进来,华太医与那个宫女忙闪到路旁,垂了手问安。

    刘康止步,问:“母妃可还安好?”

    华太医低首答道:“娘娘并无大碍,倒是永安侯府的谖小姐生死难料。”

    刘康奇怪地看了华太医一眼:“上次派你们几位御医给谖小姐看病,你们回来说,谖小姐的七日风自己好了,怎么这会子又这么说?”

    华太医微弓了背答道:“谖小姐虽小小年纪,可是精通医理,大概自己治好了七日风,所以臣等回来禀报说没事,可这次,却是因为身中剧毒。”

    刘康心中微惊,问道:“是何人下的毒?”

    华太医答非所问道:“现长安城里有一出叫《苦果》的戏很火,二皇子有兴致的话可以去看看。”说罢,告辞离去。

    刘康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对身边一名太监吩咐道:“速去永安侯府打探一下谖小姐的情况。”说罢,抬步朝宫里走去。

    宫女上茶,薄昭仪与刘皇对面而坐。

    薄昭仪微抿了几口茶,笑着道:“忠义王妃跟你都说许菌如何的凶悍泼辣,这次退亲,我以为必有一场轩然大波,没想到几天过去,竟这般风平浪静。”

    顿了顿,又意味深长道:“退了也好,不然王皇后整日乌眼鸡似的瞪着我们母子两个,现在满朝都是她王家的势力,我们还是避其锋芒的好。”

    刘康低头沉思了一会子,骤然明白过来,不由冷哼:“那个许菌没闹事不是因为她懂事了,而是因为谖小姐身中剧毒!”

    薄昭仪丝毫没被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影响到,仍是不紧不慢地饮着茶,缓缓道:“那个方若谖人红是非多,越是出众就越要藏拙,不然树大招风,她还是年龄太小,不懂得这个道理。”

    刘康抬眸看了她一眼,道:“母妃身子不好,儿臣也不便久留,以免母妃为了陪儿臣而劳累,母妃且歇着,儿臣告退。”

    出了椒房宫,才刚派出的太监已在外候着,见到刘康,迎了上来,禀道:“谖小姐并不在府里。

    刘康非常意外地问:“她人在哪里?”

    “听说跟着她义兄程子辰出门游山玩水去了。”

    刘康心中狐疑,思忖片刻,命道:“备马,本王要去看戏。”

    梨木春内坐无虚席,舞台上正上演一个富贵人家树倒猢狲散的场面,众人鼓掌叫好。

    戏班老板踌躇满志地看着眼前的盛况,忽见一个伙计领着一袭青色深衣的翩翩公子进来,那公子贵气逼人,让人敬而远之,就连他身边的随从也个个气宇轩昂,暗忖,此年青人必定不是等闲之辈,忙亲迎了上去,把他和他的随从带到了一间雅间。

    从雅间出来,戏班老板暗地打听,才知刚才那位公子是当今二皇子,身上顿时惊出一片冷汗,正自惶恐,一个伙计匆匆跑来,禀道:“二皇子要见您。”

    戏班老板慌的一路小跑,进了雅间,跪倒在地,头不敢抬,战战兢兢道:“不知二皇子找草民有何事?”

    刘康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温不火道:“这出戏是何人写的剧本?”

    戏班老板叩首答道:“是永安侯方若谖小姐所写,曾在平恩侯府演过。”

    刘康一直不苟言笑的面色显出一丝笑意:“亏她这么小的年龄,竟写出这么精彩的故事。”随后起身,在众随从的簇拥下出了梨木春,去了华太医的府上。

    华太医闻报,亲迎了出来,到了宴息处,二人分君臣之礼坐了,有美姬献上茶来。

    刘康淡然地看着美姬放下茶离去,方才问:“华太医不是说谖小姐身中剧毒吗?可本王听说,她出门游玩了吗?”

    华太医笑答:“不知二皇子看了《苦果》那出戏没,若看了,还不能猜出谖小姐出门的目的吗?”

    刘康紧盯着华太医:“你是说,谖小姐出门寻解药去了吗?”

    华太医避而不答:“微臣曾给谖小姐诊过脉,其脉相诡异,所中之毒并非普通的毒,而是江湖传闻的七痘散,这种毒即便拿到解药也没用,必得配以人参娃娃,天山血眼巨蟒的胆和皇家的龙眼配以药引才行,这三种药引,谖小姐最多能寻到两味,有一味无论如何是寻不到的。”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二皇子静静地看了他好久,才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华太医翻身跪下,以头碰地,哀求道:“请二皇子救救谖小姐!”

    刘康良久地凝视着他……

    蝶舞手里拿着一封布帛进了屋内,见燕倚梦正怔怔地坐在窗前发呆,脸上似有未干的泪痕,走过去劝慰道:“姨娘别老是伤心了,哭坏了身子,小姐回来见了就该难过了。”

    燕倚梦哀叹一声:“也不知她二人找到那两样药引没?”

    蝶舞道:“小姐吉人自有天相,辰公子又勇猛聪敏,肯定会弄回解药的。

    就是华太医这边,姨娘叫奴婢悄悄地去求他,现也有了回音。”说着,把手里的布帛呈上。

    燕倚梦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在下已将谖小姐身中剧毒,急需皇家龙眼做药引的消息透露给二皇子,他虽未应承什么,但观其色,应有六成把握。”

    话语的最后滴了几滴墨,料来华太医还想写上几句,不知什么原因,终未写。

    燕倚梦将布帛收起,又觉不妥,命蝶舞点了蜡烛来,在烛火上烧了,脸上的忧色并未减去一分。

    蝶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可奈何,在心里祈盼着谖小姐与辰公子能带着药引平安归来。(。)

第二百六十八章 伏击() 
天还未亮,若谖就与子辰出了客栈。

    若谖见子辰在大黑马的四条腿上绑甲马,惊问道:“你还要用术数?连着用你身子可受的了?”

    子辰温柔地笑答道:“这次不同于上次,上次是极短的时间内从东到西,自然身体损伤较大。

    这次路程较短,而且速度比上次要慢许多,四个时辰后才到长安城外,能勉强再用一次。”

    若谖听到“勉强”二字,心中发慌:“那就是说还是有危险咯?”

    “身体会受重创,但能调理恢复,这是最好的结果,我们历尽千辛万苦,不能在最后关头功亏于溃。”

    若谖听他这么说,只好由他把自已抱上马。

    耳边风声尖啸,大黑马如风驰电掣般驼着她俩一路往前,若谖被颠的七荤八素,几欲昏死时,大黑马忽然前腿往下一跪,眼看两人就要一头栽到地上,子辰单手拦腰将若谖抱住,飞身跃下马来。

    大黑马口吐白沫,侧卧在地。

    若谖走过去蹲在大黑马旁边,抚摸着它的脑袋,回头问子辰:“它会死吗?”

    子辰只觉一口血直往上涌,他强行咽下,装做若无其事道:“它只是太累了,不会死。”

    自己也找了棵树坐下,趁机调理。

    若谖见他脸色苍白,忙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担忧地问:“你还好吗?”

    子辰温和地笑着道:“还行,不过你把保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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