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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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 第1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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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大公子支使他时,对他隐瞒了不少,他若知道大公子派了贼去过永安侯府,他是打死也不会答应大公子去找方若谖的麻烦的……

    他也后悔自己太小看了方若谖,一面好酒好肉地招待他,一面在外散布传言,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幸亏刚才自己机敏,实话实说了,不然现在不知怎么个死法。

    坐了好久,常总管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下来,出了府,向家的方向走去。

    相府有头有脸的下人都有自己的宅子,离相府不远,就是为了方便主子差遣。

    常总管走回家也就是片刻的功夫,只是要经过一条偏僻的小巷。

    还好现在是夏季,小巷里有三五个行人。

    常总管心事重重地低头走着路,忽然从前后包抄上来两个人,他还来不及惊呼一声,就被人从后面一掌打晕,套了麻袋背走了。

    有行人察觉有动静,回头去看,看见一个大汉轻松自如地背着个麻袋赶路,也就没在意了,继续走路。

    王仪一觉醒来辰时已过,肚子早就饿了,他从床上起来,懒懒地叫着:“来人呀——”应声进来两个丫头服侍他梳洗更衣。

    王仪道:“快命人传膳,快要饿死了。”

    服侍他的一个叫玉兰的丫头媚笑着道:“这点小事还要公子吩咐?奴婢早就命人传饭了。”

    王仪听了,一把抱住玉兰就亲,嘴里心肝肉的叫着:“来,让本公子好好疼疼你。”

    玉兰欲拒还迎:“公子就这般猴急?”

    另一个叫雏菊的丫头看不过眼,笑着道:“亏得是大家公子哥,越来越没个体统,被老爷看见,又是一顿训斥。”

    王仪正在兴头上,听到此话,不由口无遮拦道:“咱爷俩,大哥别说二哥,谁又比谁知廉耻?我睡过不要的女人,老爷子还如珍似宝的捧在手心!”

    雏菊道:“这话也是浑说的?”说罢欲往外走,王兰也挣扎着想离开,王仪只是不允,抱着她胡乱亲:“咱们俩个馋她去!”

    三人正闹的不堪,王仪的贴身小厮史强跑了进来,见状,不敢进来,在门外焦急道:“公子且任手吧,出了大事了。”

    王仪这才松开手来,两个丫头趁势羞红着脸跑了。

    史强方才走了进来,正要开口,顾房的婆子送来饭菜,待她们走了,他才道:“方才常总管被相爷叫去问话,出来时失魂落魄的,奴才担心……咱们那些事都败露了。”

    王仪边用膳边在百忙之中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为何会这么认为?”

    史强道:“因为市井上有两个传言……”

    王仪听他叙述了那两个传言,不以为意笑着道:“老爷子只关心朝政,怎会理会市井流言?他若理会,一早就知道凝烟是什么货色了,又怎会准备把她抬回家里?”

    史强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王仪吃着吃着忽然放下了筷子,史强问:“饭菜不合胃口吗,奴才这就去叫厨房重新准备。”

    王仪摆摆手,若有所思道:“我是在想,市井怎么会突然出现那两个传言?该不是若谖小贱人散播出去的吧,若是她散播出去的,那她的目的就是要老爷子听到这两个传言。”分析到此,他面露惊惶之色,正想与史强商量对策,就听相爷身边的一个家丁来报:“大公子,相爷叫你去他书房一趟。”

    王仪闻言,脸刹时白了,虚浮地应了一声,拖着发软的双腿向王凤的外书房慢慢走去。

    到了外书房的门口,王仪住了脚不敢进,正踌躇,里面佳来王凤一声断喝:“怎的?还要我请?”

    王仪浑身一震,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来。

    王凤厉喝:“跪下!”王仪扑通便跪在了地上。

    “说!你都做了些什么!”

    王仪见王凤极为恼怒,不敢隐瞒,吞吞吐吐道:“是凝烟小姐说谖小姐要去她家行窃,要我派人拿住她,然后我就派了人去抓她……”

    王凤疑惑道:“若谖真的去凝烟家偷东西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偷到() 
王仪想了想答道:“这个儿子不敢肯定,因为凝烟家里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若谖小姐去偷的,但是,儿子派去的人真的跟若谖小姐的人交过手。”

    王凤微皱了眉问:“你的手下确实看到方若谖本人了?”

    “这个倒没有,他们只见到两个蒙面人,但是,那两个蒙面人最后都往方府的方向奔去。”

    王凤斥道:“好个糊涂的东西!没见到方若谖本人,你竟敢派常总管去方家挑事,方若谖如果一口咬定是你把贼人赶到她家里,害她受到惊吓,你就吃不了得兜着走,上门道歉安抚她。”

    王仪由着王凤发火,一声不吭跪在地上。

    他太了解王凤,你越与他争辩他越恼火,处罚的就越重。

    王凤又道:“是你借着我的名义从卫尉手里把人要走的?”

    王仪惶恐地点了点头。

    王凤起身一脚踹了过去,怒喝道:“你这孽畜,还不快滚,若有下次,我定不饶你。”

    王仪应了一声,爬起来飞快地逃了。

    王凤一个人坐了很久,心想,明天得会会方若谖了,而且,那个凝烟不能要了。

    到了半夜,两条穿着夜行衣的身影从方府墙头跃了下来,正是子辰和琥珀,若谖因怕自己拖累行动,故没有去,只在家里等消息。

    忘尘早就牵出了大黑马在院墙下候着,子辰飞身上了马,琥珀有些手足无措,子辰见状,向她伸出手来,琥珀不好意思地也向他伸出手来,子辰把她拉上马背,俩人合乘一骑。

    马蹄被细心的忘尘用布包了起来,行在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子辰与琥珀来到太仆府墙下,子辰安置好大黑马,便按事先的计划行动,他先下去放迷迭香,琥珀则去凝烟的房里潜伏。

    为防有诈,子辰扔了一只事先准备的野猫到院里,顿时引来几只狗狂吠着追来。

    子辰急弹出几粒石头,那几条狗立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然后甩出飞索把那几只狗的尸体拖到草丛里藏了起来。

    一个家丁提着灯笼冲了出来一看究竟,他四处张望一番,不见狗的影子,急扯着嗓子叫唤了声:“大黄!”

    子辰不等他喊第二声,一石子命中他的眉心。

    那个家丁哼都没哼,直挺挺地往地上扑去,子辰飞身下去,从正面把他架住。

    屋里亮起灯光,传来方永庆质疑的声音:“狗怎么突然叫,又突然不叫?”

    琥珀忙学了几声狗表功的叫声,又学着那家丁的声音道:“那几只狗去追野猫了。”

    方永庆推开窗户,举着手里的灯看了一眼家丁的背影,没再说话,把头缩了回去,关上窗户,熄了灯。

    子辰等了一会子,见整个宅子没一点动静了,才把昏迷的家丁也拖到草丛里,点了一只迷迭香在他和几条狗中间。

    琥珀也跳下墙去,子辰除了凝烟房里,所有房间全点了迷迭香。

    琥珀则从半开的窗子进到凝烟的房间,静静地等待。

    子辰点完香,等了一会子,估计香的药效已经发作,于是故意重重地拍了拍凝烟的房门。

    凝烟从梦中吵醒,急唤:“小妍!”无人答应,她心里一惊,冲到外间一看,小妍睡得死了过去,屋里有淡淡的异香,不禁心一沉,反身又冲进里间,点了蜡烛,从身上拿出钥匙,把一个笨重的箱子打开,见退婚文书还在,大松了口气,重新把箱子锁好,不放心,又将门窗全关严,坐在床上等着天亮。

    琥珀就趴在房梁上,凝烟的一举一动看得一清二楚。

    她悄无声息地从房梁上滑了下来,落到那个放有退婚文书的箱子旁边,悄悄从身上拿出个铁根对着那个箱子上的锁眼捅了几捅,只听咔嗒一声,锁开了。

    凝烟杯弓蛇影,一点风吹草动就令她草木皆兵。

    她猛地扭头向柜子那边看去,那里毫无异常,她又拿起灯,在屋里走动,床底,旮旯,每一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发现,方又回到床上,抱膝而坐。

    琥珀从墙角一个半人高的花瓶里慢慢爬了出来,身子长得像条蛇,待整个人都滑出瓶子,才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她悄无声息地走到那个柜子前,小心翼翼地,轻手轻脚地把铜锁取下来,慢慢地把箱子打开一条不大的缝,把手伸进去,在里面摸了一通,连往外拿了几次才拿对了退婚文书,正欲关了箱子走人,心中忽然一动,再次伸手进去,拿出一个小瓷瓶来揣在怀里,依旧把箱子锁好,将窗户打开很小的一条缝,把身子拉得像条蛇一样溜出了房间,与子辰汇合。

    两人赶回方府的时候,才过子时。

    若谖和靖墨坐在砚墨轩等着他们,见到他们平安回来,若谖心里的一块石头方才落了地。

    琥珀从怀里先拿出退婚文书,靖墨忙接过来看。

    青砚曾做过他的书僮,他的字还是他教的,因此认得青砚的字。

    靖墨只瞟了一眼,就不屑一笑地放下写有退婚文书的布帛,极肯定道:“是假的!”

    若谖道:“就算是假的,现在青砚不在跟前,死无对证,我们又奈她何?”

    琥珀听了,沮丧道:“难不成白偷了?”

    若谖眼珠一转,坏笑道:“死无对证的事,我们把它变城可以对质的事不就行了。”命琥珀急回东次暖间找了块与凝烟那位假退婚文书类似的布帛,交给忘尘:“该你显身手了。”

    忘尘最擅模仿他人笔迹,若谖之前借口去看望程氏的时候就弄来家祥的笔墨让他练了好几天,已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他模仿着家祥的笔迹把那份退婚文书抄了一遍,笔墨一干,若谖就命子辰护着琥珀把刚写的假文书送到凝烟的箱子里去。

    琥珀这时方记起那个小瓷瓶来,从怀里掏出来交给若谖:“小姐看看这是不是你所说的夜勾魂,凝烟当宝贝似的与退婚文书一起锁在箱子里。””

    若谖一眼认出那个瓶子来,连连点头:“就是它!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说着伸手接过,打开瓶盖,一股异香马上在空气里流淌。

    琥珀道:“怎么得来不费功夫?奴婢当时吓都快吓死。”

    “快把瓶盖盖上!”靖墨捂着鼻子,皱眉道:“这香气好邪。”

    若谖并没听从靖墨的话,拿了个空瓶,把凝烟瓷瓶里的夜勾魂挑了一些放进里面,再把两个瓶盖盖严,问靖墨:“怎么个邪法?”

    靖墨神情很是尴尬,支支吾吾不肯说。

    子辰坦然道:“闻了这种香气好像有些克制不住自己,想跟有这种香气的女孩亲昵。”

    若谖看着他,他神色平静,但脸却微微有点红。

    若谖故意坏坏地把沾有夜勾魂香膏的手指放在子辰鼻子底下。

    子辰神情甚是尴尬,低声道:“别闹!”

    若谖坏笑着放下手指,把凝烟的小瓷瓶还给琥珀:“这个也依旧还回去。”

    子辰与琥珀再次来到太仆府时,之前因已扫清了障碍,子辰朝凝烟房里吹了点迷迭香。

    凝烟本就有些昏昏欲睡,很快就被迷迭香迷睡着了,子辰与琥珀顺利地办完事便走了。

    凝烟只中了少许迷迭香的毒,醒来的时候家里的人仍没醒,天也未亮,因此没有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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