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夸一愣,锁眉警惕地看着若谖,不知这个小妖女又要玩什么花样。
凝烟最大的爱好是在人前装白莲花牌绿茶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又怎会错过,当即笑得像个烟尘女子,睁大双眼,一脸单纯的问:“妹妹这话说的奇怪,你我是姐妹,便是妹妹伤害了我,我也只当妹妹年纪小不懂事罢了,又怎会跟妹妹计较,又何来得罪之说?”
若谖点赞,凝烟这个死贱人颠倒黑白的功力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不说,这番话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说出,把她自己刻画成忍气吞声的庶姐,而她若谖则是刁蛮黑心的嫡妹!
果然是绿茶婊里的杰出典范!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老夫人气得脸黑的不用化妆,只用在眉心贴个月芽儿,就能直接演包大人,她正要开口,若谖暗暗按了按她保养的极好的手,老夫人扭头不解的看着她。
若谖附在她耳边坏笑道:“杀鸡焉用牛刀!。”
老夫人闻言,不禁眉眼弯弯。
若谖带头鼓掌叫好,就好像看客在看戏子演戏一般,直拍得在场所有人脸上全都写着懵懂二字,傻愣愣地看着她。
若谖走到凝烟跟前,笑得无比自信,凝烟的气势顿时弱了下去,内心已开始慌乱。
若谖道:“姐姐刚才说的是真话,还是只不过当众放了一串臭屁?”
凝烟面部表情纠结万分,这个二选一可怎么选,不管选哪个都是打脸打的啪啪响啊。
等等,选第一个并没有打脸呀!
凝烟在心里得意的笑,谁说若谖睿智近妖,明明是个蠢货嘛!
当即果断答道:“当然是真话咯!”还不忘拿出长姐的款来教导若谖:“女孩子说话要文雅,什么臭屁不臭屁的?”又一次给她自己全身上下刷了一层金粉。
若谖讽刺道:“屁就是屁,屎就是屎,难道你叫屎为饭?”
来宾大部分都忍俊不禁,用帕子握着嘴笑出了声。
就连许夸也撑不住笑了,后来一想,自己怎么能为敌人喝彩?当即收了笑,那笑又笑不得的表情太**,叫人不忍直视。。
第一百零九章 出手()
若谖本来想刺许夸几句:“憋着笑干嘛,那个口气不从嘴里出来,从别的地方出来,可就尴尬了。”
后来一想,许夸只是受蒙蔽,又不是真正的敌人,何苦给她难堪,给自己竖敌?她是应该拉拢的力量才对!
前世自己就是太硬气,吃的亏还少吗,两世为人,总要有些长进才是!
若谖再问绿茶婊凝烟:“我伤害了你,你果然能大度的一笑了之?”
此刻凝烟已嗅到危险的气息,但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强笑道:“是呀!”
若谖笑得无比纯洁,甜甜道了句:“好啊!那就证明给所有来宾看看!”然后蹲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脱下了一只精致的绣花鞋,鞋面上镶了颗龙眼大的南海珍珠。
众人暗羡,永安候府家果然把唯一的嫡女宠上了天,这么大这么圆润的南海珍珠,别人戴头上都未定舍得,她却穿在脚上!
但是,她脱鞋子是为哪般?炫富吗?
众人正疑惑,只听啪啪啪一串**蚀骨的脆响,若谖已用手里的绣花鞋把凝烟抽了个面目全非,晕头转向,找不着方向了。
若谖看了看手里的绣花鞋,感慨万分,自从发现了这个利器后,打起人来手不疼,腰不酸,娘亲再也不担心我打不过别人了。
众人呵呵,这脸打的真是荡气回肠!
程氏见自己的女儿被打,哀嚎着就要找若谖拼命,被老夫人身边的翠玉使眼色命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硬按在椅子上,笑着道:“程姨娘,两个孩子扯皮,做长辈的就别掺和了。”
程姨娘欲待分辨,嘴早被一个婆子死死捂住,发不出声来。
凝烟披头散发,口鼻流血,气急败坏地嚎叫着如疯狗一般向若谖扑来。
互殴是若谖的弱项,何况她还小凝烟那么多,敌我双方武力值相差悬殊,睿智如她,又怎会做以卵击石的傻事,当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将身一闪,躲在了许夸的身后。
凝烟恨死若谖,恨不能一掌拍得她魂归九天,自然使了吃奶的力气,哪里控制的住自己的身子,那一掌重重扇在了许夸脸上,将许夸扇倒在地,白晳的脸上顿时出现五个清析无比的手指印,殷红的血顺着许夸的鼻口流了出来。
所有来宾怔住,有的还惊的站了起来。
若谖边从容不迫地穿鞋,边趁机煽风点火道:“这就是姐姐所说的受了伤害不计较吗,我今儿可长见识了!以后见了姐姐绕道走,万一姐姐计较起来,不是要拿刀对着我狂捅?”说到这里她翻了个白眼,神情甚是讥讽不屑:“明明是个呲牙必报的小人,却偏装白莲花,很恶心,你不知道吗?”只三言两语便剥了凝烟刚才给她自己洒的金粉,露出她本来凶残丑陋的面目。
众人看若谖的眼神是又爱又无奈,这个小家伙,坏得着实可爱!
凝烟见失手打了许夸,早乱了方寸,哪还顾的上若谖的冷嘲热讽,忙伸手去扶许夸,嘴里不停地道歉,解释道:“我不是想要打许姨的!”
许夸阴沉着脸喝道:“别说了!”
凝烟心一沉,暗叫,完了,把这尊大佛惹恼了自己要吃不完兜着走了。
正自惶恐,就听老夫人朗声质问:“那你想打谁?”
凝烟结舌,傻傻地僵在原地。
众宾客皆凉凉地看着她,这些女眷嫁了人的都是正妻,未嫁人的全是嫡女,那些小妾和庶女也没资格得到方府的邀请。
自古正妻、嫡女就与庶女不两立,谁家正妻、嫡女与小妾、庶女没点冲突?现见凝烟这个庶子的庶女被若谖这个嫡女教训,只有大快人心看她出丑,谁会帮她!
许夸接过丫鬟呈上的帕子将脸上的血迹擦了,冷冷回应老夫人的话道:“你家的宝贝嫡女都欺负到她长姐凝烟脸上来了,凝烟想打的人自然是她!”她嘲讽地看着老夫人,冷笑着反问道:“凝烟不该打她吗?”
若谖暗喑点赞,这个反问句问的好,如果老夫人答是,说明她孙女若谖该打,若老夫人答不是,则彰显了她护短,果然不愧是恭哀皇后家的后人,心机沉沉,不言则已,一言则逼的人无所遁形。
想当年,一介平女的许平君能在刘询登基后封她为后,肯定是手段极厉害的一个人,看来,许夸在这点上是不输与她姑姑的。
只是她太年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以晚辈的资格指责长辈已是错,插手人家的家事更是错上加错。
老夫人尽管心里气得恨不能掀桌,但是并没言语,自己是长辈,怎能跟一晚辈计较,那样显的太没肚量了。
许夫人明白该自己出场了,一来婆婆受辱,她这个儿媳当然要挺身而出护着婆婆,二来,许夸是她娘家人,对老夫人出言不逊,自己不闻不问,以后还要不要在方家立足?
她刚站起身来,还未开言,就听若谖用傻白甜的口吻问许夸:“我怎么欺负烟姐姐了,许姨这般维护烟姐姐,肯定知道的一清二楚,说来我和众人听听呀。”
许夸冰寒地盯着若谖,心道,外界传言果然一点没错,若谖是个厉害角色,不然做了亏心事还敢当着众人面这样装坦然!
只可惜你认定了我不敢说,我今儿偏要将你的丑事一桩桩一件件全抖了出来!
因此冷冷道:“刚才你狂扇凝烟耳光就是一件”她还要往下说,就被若谖打断,一脸委屈无辜道:“许姨这话太偏颇,刚才之事是烟姐姐为了证明自己是朵纯洁的白莲花事先答应,我才配合着动的手,许姨可不能欺负我年纪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许夸脸色一沉,强忍下一口气道:“好,这事先不谈,你每日里在老夫人、夫人面前中伤凝烟怎么说?又唆使着老夫人将你叔叔一家赶出府去又怎么说?小小年纪这么狠毒,你娘亲知道吗?”
许夫人素来不善与人争吵,见有若谖出头,便坐了下来,现听自己的堂妹言语间颇有嘲讽若谖没有家教的意思,心里腾起了怒火,这个许夸,说话太没个轻重了,回头得找她的母亲好好谈谈人生了!。
第一百一十章 舌战()
若谖满脸是笑的问许夸:“我中伤烟姐姐,许姨亲耳听到了?既听到了,就应拿出长辈的样子来,当场给我一顿嘴巴子,打醒我,老夫人和我娘还有我只有谢许姨的份儿,而不是像现在当着宾客的面好似故意出我的丑似的,既伤了你我的情份,倒叫小人在背后得意。
再者,烟姐姐一家是怎么被扫地出府的,我劝许姨打听清楚了再来兴师问罪,不要听了人挑唆,就急于出头,何苦中了宵小之计,徒成他人嘴中笑柄!”
许夸并非糊涂之人,略想了想,自己的确只听了凝烟一面之词,可老夫人对她态度大变,还有那两盒有毒的胭脂以及春桃的死却是不容狡辩的事实,因此并不为若谖的话所动。
这时翠玉开了口,神态极为恭谨:“这里都是贵客,按理没有奴婢说话的份儿,只是奴婢实在不忍见我们家小姐蒙冤,许小姐被人蒙骗,也顾不得许多,自揭家丑了。
烟小姐在我家小姐周岁的时候,三番几次对我家小姐下毒手,老夫人和夫人都虑着她那时还不理论,只盼着她大了能改邪归正。
谁知竟是个歪脖子树,越发往邪路上走,又想出毒计淹死我家小姐,再嫁祸给她的表兄子辰公子,可人算不如天算,我家小姐福大命大,被辰公子救了,才有了今晚老夫人收辰公子为义孙的美事。
至于二老爷已是四十好几的人了,早过了而立之年,现与我们大老爷分家再是正常不过的了,也不知是哪个小人居心不良,跟许小姐说是被赶出去的呢?”
说到这里叹气道:“二老爷一家大小依附着我们家过活了这许多年,我们家对烟小姐家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人家要诽谤,我们也只能呵呵笑过,当被狗咬了。”
说到这里,翠玉忽然笑了:“奴婢听说许小姐的父辈,凡成家的,早就分了家,怎容不得我们家分家?”
许夸听了愣了半晌,翠玉所说的她一无所知,又偏误会了翠玉嘴里的狗指的是自己,而许夫人做为她的堂姐听见了竟如没听见一般,不维护她分毫,自然气难平,冷笑着回击:“你是方府的奴才,自然替方府说话!我今儿可是亲眼见凝烟穿戴的跟个贫家女一样,不是我给了她衣饰,她今儿坐在这里只怕贵府的丫鬟都要笑她寒碜,可见你这奴才说你家大老爷照拂凝烟一家的话全是鬼话!”
翠玉是老夫人身边头等的红人,就是这些非富即贵的宾客见了她都要礼让三分,这个许夸竟然奴才前奴才后的叫她,尤如打脸一般难堪,却少不得还要忍着。
许夫人迫不得已低声阻拦:“夸儿,不得无礼!”
许夸气得变了脸色。
若谖嘴角扬起,对许夫人道:“娘亲休要责备许姨,许姨只不过善心被人利用罢了,咱们也不必你争我辩浪费口舌,只需到烟姐姐房里打开她的衣柜看看,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吗?”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程氏意味深长道:“怕就怕和上次程姨娘冤枉老夫人给烟姐姐的首饰是假货一样,落个鸡飞蛋打的下场那就太不划算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