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烟本来就到处钓金龟婿,做出许多丑态,如果知道二皇子要去平恩候,她还不借了许夸的交情混进去呀。
万一混进去,钓到二皇子怎么办,还不趁机整死我们呀。
奴婢那样跟小姐使眼色,翻的眼珠子都疼了,小姐就是不理会。
奴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姐到时被人欺负。”
若谖气定神闲的饮着茶,道“我正是要她把我说的传给凝烟听,到那时就有一场好戏可看了。”
琥珀细细想了一回,也没想明白,只得作罢。
吃罢午膳,绿玉去而复返,带了一个包袱交与若谖。
琥珀好奇,打开来一看,竟是两套崭新的男人的衣赏,不觉奇怪,问若谖“小姐要这作甚?”
若谖神秘一笑道“本宫自有妙计。”
吩咐道“去叫红香,她跟着我出门。”
琥珀颇感意外地问“那奴婢呢?”
若谖道“你留在家里,万一有突发状况,”说到这里,信任的看着琥珀道“你懂的。”
琥珀又不傻,只略略想了想,便明白过来。
红香进来,若谖问道“之前叫你堪查的事都堪查好了?”
红香点头。
若谖命她提着那个装有两套男人衣服的包袱。
两人偷偷摸摸地出了荣禧堂,红香在前带路,一直走到人迹罕至处才停下来,十分肯定的回头对若谖道“就是这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暗助()
若谖走近粉墙,扒开灌木丛,看见墙上有一个狗洞,一想到即将从这里出府,心里多少有些凄凉。
果真是千金难买自由身,自己不过是豢养在金丝笼里的一只小小的金丝雀罢了,想要飞出笼,难上加难。
主仆二人找个僻静的地方换了男装,把自己的衣服包好,若谖三下两下爬上树,把包袱放在树丫上再下来。
红香仰头无限崇拜地看着她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心里奇怪,怎么小姐这般会爬树?
若谖拍了一下她的肩“发什么愣,行动!”
红香点头,扒开灌木丛,恭敬道“小姐请。”
若谖嘴角抽了几抽,心里腹诽,钻狗洞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咱们能不能低调点,还小姐请!
若谖勉为其难的趴下,开始了有生之来第一次的爬狗洞之旅。
还好她够瘦,那个狗洞够大,没出现前世报纸里经常报到的那种情况,被卡在半中央,等着消防官兵前来救援的尴尬场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快乐永远是短暂的,忧伤总是漫长的。
当若谖半截身子爬出粉墙外时,赫然发现了一双黑色的皂鞋,心中一惊,目光顺着那双鞋往上移,看到了子辰惊诧无比的脸。
若谖想死的心都有了,有人比自己更衰吗,竟然叫自己仰慕的男神看见自己在钻狗洞,这是何等的卧槽!
容我做个涕泪横流的表情。
若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前世学个什么音乐舞蹈绘画,学川剧的变脸多好,只用向后一甩头,再回过头来,就变成另一个人,至少不要叫子辰认出自己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
若谖讪讪地笑“我就爱不走寻常路。”
子辰理解的点点头,暗道“脑抽妹的脑抽病又犯了。”一弯腰,把她从狗洞里提了出来,正要问话,就见红香也从狗洞里爬了出来,还兴高采烈道“小姐,我们出来了耶!”
子辰见她们主仆两个全是男装,惊奇地问“你们这是”
若谖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女扮男装逛街安全些吗?”
子辰道“注意安全。”便先走了。
若谖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惆怅,就这么走的头也不回,也不留下来保护她。
暗暗叹了口气,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
又转念一想,他都十四了,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女童?
那等自己长大了,他会喜欢上自己吧
正浮想联篇,红香问“小姐,我们还办正事吗?”
若谖道“办!当然办!”
两人左右张望一番,无人注意到她俩,窃喜,往前走去。
凝烟和香草从药铺里抓了治於肿的药出来,听见一个大婶对另一个大婶道“你看,前面那个小公子长的比小姑娘还俊。”
另一个一看,连连点头。
凝烟好奇,抬头一看,那不分明就是若谖那个小贱人和她的丫头红香吗?
心里奇怪,她们怎么穿成那样?
是要去哪里?
暗暗跟在若谖主仆二人身后,看她们去哪里。
若谖红香走的正好,忽然一粒石头从后面打中了她的头,不是很痛,但令人不快。
若谖一手捂着被打中的部位,一面微蹙着眉回头,向后看去。
那是条笔直的胡同,两边都是连着的房屋,连躲都无处可躲,凝烟眼看自己和香草就要暴露无疑,情急之中,拉着香草往一户人家里钻,熟料一条看家狗冲了出来,狂吠着追着她两的屁股咬。
虽然凝烟和香草跑得鞋子都掉了,头发也散了,却仍难逃被咬的噩运,屁股那块的衣裙被咬成褴褛,连着皮肉也被咬破了,殷红的血液染红了臀部那片衣裙,就像没做好防护工作,大姨妈探出了头,这也是没谁了,狼狈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她主仆二人。
若谖和红香望着凝烟主仆二人被狗追咬,跑得杳无踪迹,笑的前仰后合。
若谖忽然收了笑,对着空荡荡的胡同扬声道“别躲了,出来吧。”
子辰爽朗的笑声在空中响起“呵呵,这都被你发现了。”说罢,从屋顶上一跃而下,落地时竟无一点声响。
若谖心中惊讶,虽然自己不懂武功,却也能单从这一点断定他轻功了得。
如果换做是她三位哥哥中的一位,她没这么吃惊。
永安侯府已逝的老侯爷是武将出身,靖墨三兄弟做为他的子孙自然要习武,府里为他们聘的是江湖一流的武师,武功高强自然不在话下。
可子辰是从哪里学得一身好功夫的?
若谖一脸傲娇“我从不相信偶然。”
“然后呢,就猜到是我了?”子辰温柔的笑看着她,眼里电力十足。
若谖带着些傲气与她对视,却发现心跳加速,只得移开目光,看着别处,脸已是微微发烫。
心想,自己怎么都敌不过辰哥哥的淡定。
“这次我是真走了,一定要注意安全,小机灵。”
待若谖转过头来,子辰已没有踪影。
红香盯着她的脸左看右看道“小姐,你脸为什么红了?”
若谖将眼一瞪,蛮横道“我喜欢脸红,怎样!”
红香一愣,恭敬答道“小姐开心就好。”
若谖以手当扇,扇风降温,嘴里连连喊热。
红香踌躇着问“小姐,我们快走吧。”
这出来一趟,感觉危机四伏,外面套路深,奴婢要回府呀!
若谖一脸坏笑道“先不急,我还要耍耍那个白莲花牌绿茶婊。”
红香目瞪口呆,耍着哭腔劝阻道“小姐不要作死呀!”
若谖早就袅袅走远,红香只得一跺脚,一咬牙,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巷子的尽头,侧头一看,只见凝烟和香草破烂衣衫,顶着一头乱发,形如要饭,两人正惶惶相对无言,就像无家可归的野狗,其凄凉恓惶的模样端的是可怜。
红香只道小姐会走过去嘲笑一番,这么好的机会走过路过不容错过。
谁知小姐就是偏偏要错过,装做根本没有认出她主仆二人的模样,对红香道“前面怎么那么热闹,我去看看。”
红香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两眼顿时一黑,小姐,那里是青楼,咱们去不得呀!。
第一百三十六章 用计()
红香紧追几步,死命把若谖往后拽,小姐万一被人占了便宜去,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谢罪的!
若谖横着眼睛笑嗔道“我们现在又不是女孩儿家,怎么不能去那里?”
红香这才记起两人此刻女扮男装,目光一滑,落在若谖的胸上。
若谖装做满不在乎的样子,四十五度仰望白云朵朵飘的蓝天,微蹙着两弯新月般淡淡眉毛,不耐烦道“你就别看了,一个女童是不会有胸的,你还是多关注一下自己吧。”
红香急低头看自己的胸,就听若谖道“体重不过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不用看了,没人会当你是姑娘家。”
红香身中两刀致命刀,疼的泪流满面,自己又矮又瘦,两样俱全!
凝烟紧盯着若谖,咬牙切齿道“好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老娘怎么整治的你生不如死!”
香草一听,心里腹诽,自你与谖小姐交手起,就没有羸过,哪次不是被她整的蚀骨,现在何苦又去找虐?
当即苦劝“小姐,我们还是家去吧,把药煎了,好治你脸上的於肿。”
凝烟气恨恨道“老娘今儿如果不教训若谖那个小贱人,实在难咽这口恶气。”
说罢,依旧悄悄地跟在若谖主仆二人的身后,就像一条被人痛打过的野狗,伺机报复。
若谖只做不知,与红香来到了那青楼,抬头一看,上面写着寻芳楼三个字。
几个脸上敷着劣质粉脂的风尘女子正甩着帕子谄笑着四处揽客“大爷,进来玩玩嘛,一两银子一个晚上,包你满意。”
见到一位面如美玉的小公子,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直往楼里瞄,一个穿红戴绿的女子一扭一扭向她走来。
另一个年纪稍长的拉住她道“人家还是个孩子。”
那上红下绿的女子嗤笑道“我只在乎他口袋里的银子。”
说话间已如一条水蛇扭到若谖的跟前,轻挑的抬起她的下巴,媚笑道“小哥,进来玩玩。”
若谖转动着下巴,甩掉那女子的手,道“不瞒姐姐,刚才我从那里来,遇到两只野鸡,非要拉我玩玩。
玩一玩,我是有银子的,只是那两只野鸡模样实在太恐怖,有银子我也不愿砸她们身上呀,可那两只野鸡不干,追了过来。”
一旁的青楼老板一听,有野鸡跟她抢生意,这还了得,风姿卓越地走到若谖跟前,怒问“野鸡在哪里?”
若谖将手一指鬼鬼祟祟躲在人群里的凝烟主仆二人“她们就是。”
青楼老板一挥手,打手们立刻把一脸懵懂的凝烟和香草团团围住。
长安街上多的是乞丐,凝烟香草本不打眼,可被这么一围,立刻成了众人的焦点。
两人褴褛的衣衫,和身后的血迹引起人们的各种猜疑,对着她俩指指点点。
青楼老板抱臂,用在菜市场挑选蔬菜的眼光打量着凝烟主仆二人,看到她俩身后衣群上的斑斑血迹,倒吸一口气,这两只野鸡可真是敬业达到一个匪匪夷所思的境界了。
再细细看她俩的容貌,特别是那个长头的,也算的上花容月貌,更兼她眼角眉梢,天然春情浪意,简直就是做风尘女子的不二人选,当时就改了主意,笑盈盈对凝烟道“何苦单干,不如进我门中,我捧你做头牌,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好过你这般穷困潦倒。”
凝烟起初听到穿金戴银四个字,喜出望外,可把青楼老板的话琢磨了一番,再看青楼老板暴露的着装和那些打手,恍然明白过来,大叫道“我不是野鸡,我是良家妇女,你们不要逼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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