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砚心咯噔一沉,心知遇到剪径的了,暗呼自己运背,向后退了一步,转身欲逃蹿,却蓦然发现,背后也站着个蒙面大汉,同样冷冷地盯着他。
青砚刹时魂飞魄散,惊恐地看着一前一后步步逼近的两个劫匪,虚张声势道“天子脚下,你们你们竟敢抢劫?”
两个蒙面大汉仰天哈哈大笑,因隔着一层布,那声音有些闷。
一个大汉眼冒凶光,不屑道“别说抢劫这种些些小事,便是杀人老子也敢!”说罢,从腰间刷的拔出寒光闪闪的钢刀来。
青砚一见,登时吓尿了,跪在地上,爬到那蒙面大汉跟前,以头蹭着他的鞋面道“大侠饶命!”
蒙面大汉皱眉看了一眼他一路爬来,留下的尿渍,道“大爷我今儿心情好,只劫财不劫命,快快把银子交出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抢劫()
青砚闻言,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哪里肯,只瞪着眼又怕又可怜兮兮地盯着蒙面大汉。
蒙面大汉被他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盯得火起,抬脚将他踢飞,打了个冷战道“最讨厌男人这种幽怨的眼神了,你既然自己不肯主动交,大爷我就亲自动手!”
说着,和另一个大汉三下两下把他的两个包袱抖开,把衣服等物抛的满大街都是,找出藏在里面的银子来。
两人一看,全是碎银不说,通共不足五两,两人一起回头,见青砚正四肢并用,偷偷开溜。
一个蒙面大汉捡起地上的一根麻绳,一甩一卷一拉,青砚就在空中划了道优美的弧线,铿锵有力地摔在了他们面前,他惊恐万状地看着他俩,也不顾腰上缠着的绳索未解,用屁股蹭着向后挪。
两个劫匪蔑视着他,看他挪到一定的距离,手里握着绳索的大汉手一带,青砚就像一条栓着狗绳的狗一样,惨叫着身不由己又跌到他俩的脚下。
一个蒙面大汉一脚踏在青砚单薄的胸口上,让他动弹不得,恶狠狠道“跑呀,怎么不跑了?”
青砚骇怕得五官都挪了位,哆哆嗦嗦的字不成字。
另一个一直不怎么开口的劫匪怜悯地俯视着他道“快把银子交出来吧,省得我兄弟动手,你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青砚硬着头皮道“我的银子不都叫你们搜走了吗?”
那个凶狠一些的道“这家伙要财不要命,少跟他废话,搜他的身!”
青砚一听,脸刹时惨白,双手紧紧的护着胸,两个大汉蹲下来,一个掰开他护胸的手,另一个探进他衣服里狂摸。
有两个夜行人看见,大吃一惊,这世道究竟什么了,竟在大街上断袖!当即吓得呱嗒呱嗒跑走了。
那大汉从青砚怀里摸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与另外一个劫匪相视一笑,扬长而去。
青砚急了,嘴里凄惨地喊着“那些银子你们不能拿走!”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就要去抢。
两个劫匪像猫戏老鼠一般,只轻轻一掌把他推在地上。
青砚又爬起去抢,两个劫匪又把他推倒在地周而复始
到了后来,大概两个劫匪玩厌了这种扑上又推倒的不良游戏,当青砚再一次将血肉之躯扑上来时,一个劫匪一脚大开脚,把他踢到前方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挂着,然后从容不迫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才不慌不忙地离去。
不远处的瓦房顶上,站着一位衣袂飘飘的女童和一位筋骨强健的大叔。
那位年长的男子道“小姐,再没什么可看的了,夜深了,该回去睡觉了。”
被尊称为小姐,眉心一粒朱砂痣,长得貌若天仙的女童正是若谖,她饶有兴趣地俯视着拼命挣扎,从树上坠落,砸在地上的青砚,连滚带爬地爬到他的包袱前,呜咽着把衣服等物归在一起,重新装在包袱里。
听见年长男子的话,她嘴角微翘,道“好戏还没开锣呢,我才不要走。”说着,坐了下来。
那中年男子哭笑不得,曲身劝道“小姐,戏已尽尾声了。”
若谖狡黠地眨眨眼道“明明才开了个头。”侧仰着头看着中年男子,坏笑道“卫总管,我要你把青砚的衣服给我扒光。”
扒扒扒光他的衣服?
卫总管登时风中石化,表情怪异地盯着若谖看,你你你还是个小女童
若谖聪慧,马上读懂了卫总管眼里的含义,鄙夷道“你们大人,由其是男人,内心真污,满脑子只有男盗女娼,我还才不会对男人感兴趣,我是要如此这般”
卫总管听完,恍然大悟,松了口气,笑道“那在下去安排。”话音一落,已飞身跳下了房顶,到了阴影处一辆马车前,挑帘,对里面的琥珀道“小姐叫你如此这般”
琥珀正躲在车厢里不计形像的大快朵颐,被卫总管吓到,一口食物噎在喉咙里直翻白眼,眼看就要一命呜呼,卫总管急忙把她掉了一个个儿,背对着自己,然后一招“降龙十八掌,送你去香港”击在她背后。
只见一口食物从她嘴里喷了出来,射在车厢壁上。
琥珀手忙脚乱的清理。
卫总管见状不放心地问“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琥珀答道“只要是小姐的命令,我都听得极认真。”说罢,顺手将清理的那坨嚼得稀烂的食物往车窗外一甩小姐有洁癖,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车厢里吐过。
卫总管的“那就好”三个字才说出口,就听一个家丁带着不可置信的口吻惊呼“琥珀!你在车厢里拉屎了!还甩在我脸上!”
琥珀脸腾的一下红了,那才不是屎,那是我吐出的那口食物
车厢外那个家丁委屈的不行,不依不饶道“回头我非告诉小姐不可!”
士可杀,不可威胁!
琥珀跳下马车,疾步走到那个哭丧着脸擦脸的家丁跟前。
另几个家丁正无限同情地看着他,见了琥珀,每个人的眼神都怪怪的。
琥珀又羞又燥,又火大,指着那个家丁道“你敢对小姐瞎说,我就跟小姐说你非礼我!”
“你、你、你”那个家丁气愤得说不出话来。
卫总管走过来道“好啦,别闹了,那不是屎,是琥珀的呕吐物。”
众人看琥珀的眼神总算恢复了正常。
那个家丁仍气难平的嘟囔“呕吐物一样很恶心”
卫总管对瞪圆了眼睛,还想争吵的琥珀道“办正事要紧。”
琥珀这才罢休,随卫总管去了。
若谖正等的不耐烦,忽觉身侧有风,扭头一看,卫总管已侍立在她身边,禀道“一切准备就绪。”
若谖一脸坏笑道“开始吧。”
卫总管打了声口哨,登时街道里传来仓皇脚步声、女孩子惊惶的求救声、犬吠声,歹人的淫语调笑声、两人搏斗声、女孩子的哭骂声、男人的浪笑声、衣服的撕裂声。
那种种的声音构成一副副画面一个深夜归家的女子不幸遇到坏人,先是逃跑喊救命,可还是被歹人抓住,为护清白与歹人搏斗。
先是一只犬吠,后来越来越多的犬在吠,许多窗户里透出了昏黄的灯光。
若谖运筹帷幄道“卫总管,该你出手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挨打()
卫总管应了声“是!”从腰间抽出一根软鞭向青砚挥去。
青砚本扛着两个大包袱欲走,小姐说的对,不按她所说的做果然会有杀生之祸。
忽听不远处传来奔跑声、哭喊声、搏斗声忙将脖子伸的长长的。
虽是深夜,可月光清朗,还是看得清景物的,前方街道并无一人一物,那些声音从何而来?
而且怎么那些声音戛然而止?!
青砚正自惊疑,忽觉有什么东西卷住自己的上半身,刚低头去看,那条绳索样的东西从身上疾速抽离,只听哧拉几声,自己的上衣悉数被撕裂卷走,散落在地,就那么光着上身站在月光里。
若谖叫了一声“啊呀!少儿不宜!”忙捂着双眼。
与此同时,亮了灯光的屋子,大门纷纷被打开,从里面探头探脑地走出男当家的,看见着上身左顾右盼的青砚,马上认定了他就是他们听到的那段声音的歹人,先是一人壮胆呐喊着举棍向青砚冲去,其他人一见,也提棍冲向青砚。
青砚还没搞清状况,就被愤怒的人们打翻在地,等明白过来时,忙大喊“我不是那歹人,你们搞错了!”
有人冷喝道“你上衣都脱了,还敢狡辩!”
众人火大,下手越发重了。
一名年长者道“想那姑娘业已脱身,我们点到为止,给他个教训就行了。”
来者都是极普通的百姓,虽心地善良,却也胆小怕事,刚才仅凭着一股正气外加热血沸腾,所以出手教训歹人,现在听闻年长者之言,头脑冷静下来,若是打出人命可不是玩儿的,当下纷纷住了手,对着蜷成一团,护着脑袋,躺在地上的青砚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各自散去。
青砚欲哭无泪,挣扎着坐起,捡起地上一块碎布片,把脸上的血迹擦净,理了理头发,从包袱里翻出件衣服穿上,艰难地站起来,把包袱扛在肩上,蹒跚着离去。
若谖见了,道“我们也该回去了。”
卫总管忙如释重负应了声“是。”,私自带小姐外出责任实在太重大,若有一点闪失,自己纵粉身碎骨都难以谢罪。
若谖和琥珀在卫总管的帮助下偷偷摸摸溜回了荣禧堂东次暖间。
琥珀一面给若谖洗澡,一面不解地问道“都已经捉弄够了青砚,小姐为何多此一举,还要让他遭众人误解,被暴打?”
若谖嗤笑“什么被误解?他玩弄凝烟是实情,我自然要惩罚他咯。
再说了,我叫他滚回岭南,他偏不走,留在这里,以凝烟你不惹她,她还要咬你一口的孝天大性格,他白玩了她,不仅没替她办成事,而且还出卖了她,她会放过他?
我是为他好,他却不明白,所以才叫卫总管派了两个家丁装成劫匪吓他一下,又怕他仍然犹豫不决,让他再受一次无妄之灾,他就必信了我的话,不回岭南,会丢了性命,自然不敢再留在长安了。”
若谖看了琥珀一眼,赞叹道“你的口技竟如此出神入画,凡是听到的全都信以为真了。”
琥珀扑哧一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青砚只怕自己撞邪了,才遭此横祸。”
若谖不屑道“谁管他的感受!一个渣男而已!”
琥珀收了笑,撇嘴道“凝烟那贱人和青砚之间的苟合事件,小姐认定了凝烟是受害者,奴婢却不这么认为,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人都不要脸,才干得出那等事来,但凡有一个有一点廉耻之心,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若谖想起什么抚额笑了几声道“就不知青砚那一炮质量如何,凝烟会不会一炮命中,怀了身孕呢?”
琥珀在心里细细琢磨了一回,羞红了脸,惊诧道“小姐,你怎么对男女之事懂得这么多呀”
呃呃呃,我懂的多吗?
想当年,自己写网文的时候,编辑在空间里声嘶力竭的嚎叫,不要,不要,全组一千多人,就自己一个傻呆呆跑去问是什么,编辑激动得发了各种版本的吃惊表情,然后回答,黄黄黄,自己又智障地回了一句,恒源祥,从此编辑不甩她
到现在她还在苦苦探索为什么那个叫“啪啪啪”
居然有人说她懂的多!
好吧,这是在古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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