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铜刚收到纸条。与方夫人在密谋时,恰巧被方授偷听到。
方授记下方铜将纸条放于何处,趁方授不在,偷了纸条。事后。他还拿纸条威胁方铜,要方铜把家产分给他。
方铜自然不肯受方授威胁,父子俩的关系因此恶化,偏偏方铜被方授捉住了把柄。两人便一直僵持不下。
而方授从此多了一个爱偷听方铜谈话的爱好,他才知道方氏让方铜弄垮孟茯苓产业的事,不然,也不会来招惹孟茯苓。
“他们在找被方授拿走的纸条,还打算一口咬定是无意毒害方授的。”风临说道。
“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推卸杀人罪责的机会,但这就是你所说的重大发现?”孟茯苓秀眉微蹙,她听得出风临的话还没说完。
“当然不是,是这个。”风临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大沓信件和一些纸条。
孟茯苓拆开来看,是方铜和方氏之间的通信,这些信件更早的是几年前,原来他们很早就开始私造假银了。
从信上的内容来看,方氏背后还有人,就是那人指使她的,那人的身份应该很高,而祁佑铭对此事毫不知情。
他们最近一次通信,是方氏让方铜弄垮孟茯苓的产业,只不过方铜没有照做。
“我找了好久,才找到方铜的书房。找这些信件,又费了好大的劲。”风临的语气,颇有邀功之意。
孟茯苓却无心多说别的,只道:“辛苦你了。”
突然,她才想起一个问题,风临一下子将方铜所有信件都拿走,会不会被他发觉?
孟茯苓眼下希望方铜不会去查看那些信件。别太快发现了。
“有了这些信件,我们可以威胁方铜”风临还想说拿这些信件、威胁方铜,令方铜不再状告无意,就被孟茯苓打断了。
“我说风临。你头脑太简单了。这么重要的信件只拿来救无意,未免太大材小用了?”孟茯苓有些无语了。
要救无意的法子多得是,何必白费这么重要的证据?便宜了方铜他们不说,还让他们有了防备之心。
“夫人,对我来说,无意比这些信件重要得多。”风临义正言辞道,他也知道这些信件的重要性,可他急着想将无意从牢里救出来。
孟茯苓微怔,竟从风临眼里看出一些情意,顿时了然。
别看风临每次与无意见面,都一口一个男人婆,变着法子损无意。其实他是喜欢无意的。
孟茯苓暗暗摇头,风临平时看起来头脑很灵活,也会给祁煊出些馊主意。可他遇到无意的事,脑子竟难以转弯、有些愚钝了。
她反问道:“你以为把信件还给方铜,他就肯站出来承认他才是凶手?或者,你只希望他不再状告无意就好?若他只是撤销对无意的状告,也不能证明无意是清白的,她一样得背负杀人的罪名。”
风临被孟茯苓说得满脸通红。知道她的话在理,便纳纳道:“我的意思是先把无意弄出来再说。”
孟茯苓没有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便让风临回去休息。
*******
翌日一早,孟茯苓还在睡梦中。丝毫不知炕上多了一个人。
她是在祁煊温柔的吻中醒来的,刚睁开眼,就对上他俊美绝伦、刀削般的面庞。
他的五官精致而立体,有着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此时,他削薄的唇微微上扬,轻勾着一抹迷人的弧度,惑人至极。
孟茯苓刚睡醒,头脑还有些迷糊,有一瞬间的恍惚,“葫芦,你怎么来了?”
“你一夜未归,我不放心。”祁煊顿了一下。才道,没说他因此失眠了一夜。
要不是知道她无事,他昨夜就赶来了,哪会熬到现在?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明明有伤在身。还来做什么?”孟茯苓这时脑子清醒了一些,恼怒道。
可她未察觉她此时的语气,有些像在训不听话的小孩,如同训小冬瓜一样。
祁煊哭笑不得。却还连连称是,末了,才问事情的进展。
说到正经事,孟茯苓的神色严肃了起来,“你等着。”
孟茯苓说完,轻轻推开他,下了炕,拿出那些信件给他看,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祁煊只看了几封,脸色已发沉,“没想到方氏暗中做下这等不法勾搭。”
“你有什么打算?若是揭发出来,定安王府肯定会受到牵连。”孟茯苓问。
“此事暂且压下,与无意的事分开处理,待回京再说。”祁煊俊眉紧皱,凝思想了一下,继续道:“定安王府如何,与我无关。”
孟茯苓这才松了口气,她最主要还是担心祁煊也会因此受到影响,听他这语气,便知不会。
再来,她不希望他因为顾念与祁佑铭的父子之情,而做事缚手缚脚、心慈手软。
她自从知道祁煊的往事后,就非常厌恶祁祐铭,他除了生祁煊之外。不仅没负过一点为人父的责任,而且,对祁煊非常狠心绝情。
祁煊明白孟茯苓的心思,淡声道:“从他将我扔到军营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我爹,若定安王府因方氏受到牵连,也是他自作自受。”
孟茯苓到底没说出安慰之语,暗叹口气,方道:“你说授意方氏造假银的人,会不会是那个人?”
祁煊知道她口中那个人是指面具男,摇头,“回京再从方氏身上下手。顺着这条线,查出幕后主谋。”
其实经孟茯苓这么一说,祁煊也觉得可能是面具男。
可他更想借此机会,查出他娘的真正死因。自从上次小冬瓜出事,那黑衣女子以他娘的死因引开他,这事,便成了一根扎在他心里的刺。
特别是当时龚烈擒获了那黑衣女子的一个属下。经过一番严刑拷打,对方供出是受方氏指使。
所以,祁煊更是怀疑方氏,觉得他娘的死很多可能与方氏有关。
但祁煊却不知,那黑衣女子是洛瑶。
洛瑶在行动之前就命令属下,若是不慎失败被捉的话,一定要自称是方氏所派,她的目的在于,令祁煊和定安王府彻底反目。
“方授是方铜所杀,这次不动方铜的话,得找个人出来顶罪才行。”
她心知还不能将已经知道方铜和方氏造假银的事泄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所以,在处理无意这件事时,也要谨慎一些。
“顶罪之人,可以在方家找。”祁煊也赞同道,随即,他问方授中的是什么毒。
“普通的剧毒罢了,你问这个做什么?”孟茯苓说道,风临早就验出方授是死于什么毒药之下。
祁煊没回答她,又问了方家人口的情况,
随即,祁煊便挑了一个替罪羔羊,保准会如剜方铜心头肉般。
“不是吧?你太腹黑了。”孟茯苓听要拿谁当替罪羔羊,不禁拍案叫绝。
第172章 栽赃嫁祸()
入夜,一个黑衣人如化成一道黑影般,疾飞入方家、方二公子方隆的房间里。.。
没多久,方隆就被换上一身黑衣、且,陷入昏迷,被黑衣人扛了出来,直往县衙的方向而去。
黑衣人直接破开停尸房的门,将方隆扔在方授的尸体旁,拿了一瓶毒药塞到方隆衣服里。
并将尸体的衣服全扒开,拿出一把匕首,在尸体上划开几道口子,最后,才把匕首塞到方隆手里,制造出他要解剖尸体的假象。
而吴绘森收到匿名告密,得知有人闯入停尸房,急急忙忙带人过去看。
同时,方铜也收纸条还在方授的尸体上,此时已有人先到停尸房找的消息。他大急之下。顾不得什么,就亲自往县衙的停尸房赶。
吴绘森先赶到到停尸房,他到都时候,方隆刚好醒过来。
他先是一脸茫然地看了吴绘森一眼,顿了好久,才发觉自己的处境。
“啊”方隆瞬间吓懵了,他急甩掉手里匕首,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吴大人,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绘森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你问我、我问谁?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装出一副严肃之相,“方二公子,这得问你了,你半夜三更,闯进这里做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啊!”方隆几乎快崩溃了,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
吴绘森眼里划过一丝不屑,方家大公子是个纨绔,二公子却是胆小如鼠的窝囊废,话还没说上两句,就哭成这样。
他准备让衙役把方隆捉起来时,方铜正好赶过来了。
方铜还没靠近停尸房,就听到吴绘森说要捉他宝贝儿子的话、与他儿子的哭声,心觉不妙。
他着急地大喊:“且慢、且慢!吴大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方铜,事实摆在眼前,还能有什么误会?”吴绘森板着脸道。
方铜这时才看清楚停尸房里面的情况,头脑嗡地一声,差点晕倒。
他一看就知道有人陷害方隆,儿子是他自己生的,什么德行,他清楚!绝对没胆、也不可能会跑来剖方授的尸体。
方铜定了定神,才道:“吴大人,犬子生性胆小,绝不可能做出解剖自己兄长尸体的事,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的。”
“是不是被人陷害,得好好调查才是。”吴绘森说道。
“吴大人,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方铜走近些,对吴绘森低声道。
“通融?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你要我怎么通融?”吴绘森眸光一闪,故作为难道。
方铜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才对吴绘森比了三根手指。
见吴绘森摇头,只得多加一根,可吴绘森依旧摇头。
方铜气得牙一咬,压低声音。“一千两!”
吴绘森这才满意地点头,刚要命人放了方隆,就突然响起一道冷笑声。
“好阔绰!一出手就是一千两银子。”说话的人正是孟茯苓。
她离停尸房还有些距离,能听到方铜要出一千两银子贿赂吴绘森,还是身旁的祁煊告诉她的。
“孟、孟东家,你怎么也来了?”吴绘森看到孟茯苓吓了好大一跳。顿时心虚不已。
他没见过祁煊本人,便没认出孟茯苓旁边的人正是祁煊。
孟茯苓不答反笑,待走近些,才讽刺道:“昨天吴大人还自夸为官公正廉明,其实不然,吴大人只要动动嘴皮子,腰包一下子就多了一千两银子。”
“没有的事,孟东家你肯定是听错了。”吴绘森冷汗直冒,又觉得奇怪,孟茯苓离得那么远,是怎么听到的?
“有没有,吴大人心里清楚。”孟茯苓眸色一凛,走到停尸房门口,将里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方铜一直在打量孟茯苓,心觉她来得太凑巧了,说不定就是她算计方隆的。
这想法刚起,方铜已开口质问了,“你就是孟茯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莫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方隆是方铜唯一的亲儿子,平时护得跟眼珠子似的,现在他认定孟茯苓就是陷害方隆的人,说话自然不可能会客气。
“呵!我半夜出现在这里,就有不可告人的阴谋,那他呢?还拿匕首解剖尸体,该怎么说?”孟茯苓反问道。
就算眼下的情况一看,便知是有人陷害方隆又如何?反正,眼见为实,好比捉奸要成双,捉贼要拿赃。
总之。方隆是赖不掉的,方铜绝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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