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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宫。祁煊没将小冬瓜带回将军府,而是带到将军府的后山上。
“说!你何时占用小冬瓜的身体?小冬瓜怎样了?”祁煊将小冬瓜放在地上,冷声质问道。
“我又不是有意的。”小冬瓜仰着头看祁煊,脖子很不舒服,干脆寻了一块大石头坐下。
他很无奈地说出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他刚死不久,就附在孟茯苓腹中的胎儿里。算算时间,那时候,应该是孟茯苓上吊时。
说着,小冬瓜叹气道:“说起来,我虽然是魂魄附在胎儿上,可也是娘亲生出来的。”
可不是?真正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若他没附在上面,也是小产了。
祁煊听后,心里久久难以平静,他从不相信什么神神鬼鬼,要不是眼前的小冬瓜是重生之魂,他怎么都不肯相信。
特别是祁煊得知小冬瓜的‘芯子’换了,确确实实是由孟茯苓所生,便真的是他儿子,他实在是难以接受自己的好友变成儿子的事实。
祁煊终于知道小冬瓜为何一直以来都那么排斥他,也能理解小冬瓜的感受。
他突然不知以后该以什么身份和小冬瓜相处了,爹?朋友?
不等祁煊多想,小冬瓜就把他在宫里看到的事告诉祁煊。
“回去了,你的仇,我会帮你报。”祁煊皱着眉头,没说出解决之策。
“那你会不会告诉娘亲?”小冬瓜把秘密袒露出来后。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你叫娘亲叫得真顺口。”祁煊忍不住刺了小冬瓜一句。
“那是当然。”小冬瓜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似想到什么,笑了起来。
祁煊见小冬瓜又恢复了一派天真的样子,怎么都无法将他当成小孩子看待。
回到将军府,已是半夜,孟茯苓没有就寝,一直在等着他们。
见他们‘父子俩’回来了。孟茯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立即迎了上来。
“茯苓!我们回来了!”因为祁煊打算将小冬瓜的真正身份隐瞒孟茯苓,所以,现在看到她,莫名的心虚。
“这么晚了,你们去哪了?”孟茯苓见小冬瓜满身脏兮兮的,不由皱下眉头。
“娘亲,葫芦带我去爬山,山上好黑,我怕怕!”小冬瓜抱上孟茯苓的大腿,告祁煊的小黑状。
可不是?他现在只是个小孩子,人小腿又短,偏偏从后山下来时,祁煊不肯抱他。非要他自己走下山,可怜他这小短腿走得快断了。
按照以往的经验,孟茯苓应该会抱着他哄一哄。
小冬瓜才这么想,孟茯苓语气却一沉,“是吗?”
“是啊,葫芦还不肯抱我下山,让我自己走。娘亲。我的腿好痛痛。”小冬瓜没察觉到孟茯苓的不悦,嘟着小嘴撒娇。
祁煊的俊脸黑得不像样,不知道小冬瓜的身份还好,现在真的很鄙视小冬瓜,这家伙居然还向孟茯苓撒娇。
孟茯苓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坐在椅子上,将小冬瓜抱起来、按在腿上,二话不说,就抬起手掌啪啪地打他的小屁股。
“啊!娘亲,你打我干嘛?痛、痛…”小冬瓜哭嚎了起来,又不敢挣扎。
小冬瓜哭嚎的真正原因,不是因为屁股痛,是祁煊在一旁笑得幸灾乐祸,若祁煊不知道他身份还好,现在知道了,令他深感悲愤、又丢脸。
“这臭小子就是欠收拾,到处乱跑害我一通好找。”祁煊火上浇油道。
岂知,孟茯苓美目一横,怒道:“你给我闭嘴!还好意思说?小冬瓜不见了,这么大的事,还敢瞒着我?”
要不是岳韶清那边找不到小冬瓜,派人来问,她还不知道小冬瓜不见了。
她急得心如火烧,想亲自出去寻,又被无意她们拦着。
且,孟茯苓想到祁煊已经出去找了,她也去的话,要是小冬瓜回来,看不到她该急了。
她刚才没有立即发作,是想看他们会不会主动认错,结果,这爷俩都想蒙混过关。
“我怕你担心。”祁煊心想,到底是谁多嘴?
孟茯苓反问:“你以为你们这么晚没回来,我就不会担心?”
祁煊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挨训,一副妻管严的样子,哪里还有将军的威严?
“娘亲,我”小冬瓜很委屈地想帮自己辩解。
孟茯苓又用力地打了他的屁股一下,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小混蛋,是不是还想撒谎?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怎么还敢乱跑?怎么就记不得教训?”
小冬瓜被人扔到荷花池、和中毒的事已经成了孟茯苓心里的阴影。
她很怕小冬瓜再出事。再加上韩桦霖下落不明,她如今已无法去承受太多。
小冬瓜背对着孟茯苓,看不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在气他刚刚撒谎的事,不敢吭声。
祁煊却看到孟茯苓眼眶变得通红,还有眼泪在里面打转,立即明白她的心思。他很是心疼。
“茯苓,对不起!我下次不敢再隐瞒你了。”他走过去,将孟茯苓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部。
“还有下次?你上次又是怎么说?”孟茯苓气愤道。
上次她刚知道他是小冬瓜的亲爹时,他为求她原谅,也说过不会再骗她的话。
“不会再有下次了。”祁煊保证道。
“你们父子俩都巴不得将我气死呢!”孟茯苓又训了几句,火气也消了许多。最后无奈道。
“娘亲,我再也不敢撒谎了。”小冬瓜从孟茯苓腿上爬起来,顾不得屁股痛,就搂着孟茯苓的脖子撒娇。
光说还不够,还撅着小嘴,连着亲了孟茯苓的脸颊好几下。
这下,祁煊火了!他已经知道小冬瓜体内居着成年人的灵魂、并且还是他的好友。小冬瓜的行为,在他眼里就变了味,觉得是在非礼孟茯苓。
孟茯苓不知道祁煊心里所想,准备抱小冬瓜去沐浴,“下次再弄得这么脏,娘亲可就不管你了。”
“茯苓,让别人给他洗。”祁煊拦住孟茯苓。
“怎么了?一直都是我帮小冬瓜洗的。”孟茯苓莫名其妙道。
“小冬瓜已经不小了,不能再依赖你。”祁煊憋屈极了,又不能说出小冬瓜的身份。
“你怎么回事?小冬瓜才三岁,依赖我很正常。”孟茯苓觉得祁煊很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葫芦,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孟茯苓语气又冷了下来。
“没有,其实我是想帮他洗,增进一下感情。”祁煊这回反应很快。立马便想到这个借口。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真的得帮小冬瓜沐浴了。
“最好没隐瞒我!”孟茯苓半信半疑地把小冬瓜塞到祁煊怀里,“诺,以后就由你帮小冬瓜洗了,得洗干净点。”
孟茯苓是想,小冬瓜一直都很排斥祁煊,得给机会让他们父子培养一下感情。
殊不知。祁煊和小冬瓜两人都很想撞墙。
小冬瓜外表虽是小孩,可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成年人,让另一个男人帮他沐浴,将他里里外外都洗干净、摸了个遍,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祁煊现在也无法将小冬瓜当成小孩子,让他给小冬瓜沐浴。真是郁闷至极。
“很晚了,别磨蹭,快点去洗!”孟茯苓不知道他们处于凌乱之中,便催促道,还不忘提醒祁煊要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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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煊知道皇后欲对皇上下毒,已想出应对之策,并在皇后身边安插了人。表面上却装作不知情,没有什么动作。
时间匆匆而过,皇后已开始行动,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传来消息,说她好像受一种药物的控制、具体是什么药还不知。
祁煊就让风临潜进宫,趁皇后夜里睡着之际,将她迷晕。帮她诊看一番。才知道她中了一种源于南疆的蛊,名为‘控心蛊’。
中了这种盅,思想与行为会受控于下蛊之人,变得身不由己、有时会理智全无,与傀儡无异。
小冬瓜知道皇后其实是受蛊虫所控,心里好受了许多。
风临虽精通医术,却不擅解蛊,祁煊只得命他去南疆寻找解蛊之法,务必要赶在面具男行动之前,帮皇后解了控心蛊,这对他们大有好处。
可人算不如天算,有时意外来得很突然。
在皇后给皇上下溃心散快满一个月时,风临都没回来。
这一日,孟茯苓难得待在府上,哪里都没去。
突然,底下的人来禀报说,有一名女子上门找她,这女子自称是韩桦霖的朋友。
“快!快请她进来!”孟茯苓一听到是韩桦霖的朋友,便异常激动。
要知道找了韩桦霖那么久,都没有一点消息,她日日都在担忧他,深怕他真的遭遇了不测。
“小姐,谨防有诈!”无意提醒道,自上次洛瑶假冒她之后,她变得更加警惕了。
第189章 这女人很欠扁()
“我知道!”孟茯苓点头,她深深吸了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一些,别一听到有韩桦霖的消息就轻信了对方的话,毕竟有过前车之鉴。
她们到前厅时,已有一个身穿绿色衣裙的女子等在那里。
孟茯苓一踏入正厅,那女子立即站起来,看向孟茯苓。
孟茯苓也打量着这女子。但见她脸蛋仅有巴掌大,五官很精致,长发未梳发髻,只用一根绿色锦带挽半而束,身上的衣料很普通,却难以遮挡其流露出来的傲然之气。
陶星莹同样在打量孟茯苓,心里暗暗惊叹,又有些不平。
她眼里的孟茯苓有着一张瓜子脸。眉如远黛,红润的小嘴微微上扬,隐约带着些许笑意,如同古画中走出的美人。
孟茯苓还没开口,陶星莹就不客气道:“你就是孟茯苓?”
“正是,姑娘是桦霖的朋友?”孟茯苓隐有不悦,却没有表现出来,反而客气地询问道。
无意却恼火极了,她不允许有人对孟茯苓如此不敬,若非知道孟茯苓想从对方口中得知韩桦霖的下落,她非发作不可。
“没错!我名叫陶星莹,是韩大哥的朋友。”陶星莹语气傲然道。
“你知道桦霖的下落?”孟茯苓问道,心想着,韩桦霖怎么会认识这陶星莹的女子?
“知道,韩大哥中了媚毒,情况很不好。”陶星莹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若说不出个大概,孟茯苓不可能会相信她的话,便把自己的来历和韩桦霖的情况,如实道出。
陶星钰家里是开镖局的,但她一心向往江湖。
两年前,陶星莹一个人离家出来闯荡,无意中认识韩桦霖后,就一心倾付,可惜韩桦霖不喜欢她。
韩桦霖为了不让陶星钰纠缠他,甚至让人通知她父母,将她捉回去。
陶星莹被约束了两年,最近才逃出来。便想去找韩桦霖。
她的运气也不算差,路上就遇到中了媚毒的韩桦霖,自愿用身体帮他解毒。
可韩桦霖宁愿毁去一身内力来压制毒性,也不愿意碰她。可过多的媚毒受到内力的压制。虽然失去了催情之效,却形成更加难解的剧毒。
陶星莹趁韩桦霖昏迷之时,将他带走,他浑浑噩噩、时昏时醒之际,嘴里不断念着孟茯苓的名字。
哪怕陶星钰为他四处寻医求药、细心照顾他,他除了感激之外,却无一点动心的迹象。
陶星莹经常听韩桦霖念着孟茯苓的名字,很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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