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动了动唇,到底没出声提醒孟茯苓,韩桦霖更是别过头,假装没看到。
薛氏频频拭泪,她也是有些糊涂了,接过孟茯苓递给她的杯子,猛地喝了一大口。结果,她顿时涨红了脸,明知自己不会喝酒,可生性节俭的她,还是舍不得吐出来,硬是吞了下去。
“娘,你怎么了?”这么明显,孟茯苓怎么会看不出薛氏的不对劲,急忙夺下薛氏手里的杯子,一闻,才知道自己倒错了。
孟茯苓懊恼自己倒的时候没在意,她重新倒了一杯真正的水,“娘,你不会喝酒,怎么还喝下去?”
“咳咳,不、不能浪费了啊。”薛氏猛咳不止,双眼已染上了醉意。
“我扶你回房休息。”孟茯苓站起来扶薛氏,却刚好捕捉到葫芦眼里的笑意,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肯定早就发现了,也不提醒一下。
待她扶了薛氏离席后,韩桦霖好笑道,“你很不厚道,她好歹是你丈母娘。”
“你厚道?”葫芦反问。
韩桦霖笑了笑,没接这话。
薛氏毕竟只是普通人,又是软弱之人,有些事确实不适合让她知道,知道得太多,对她没好处。
******
孟茯苓想到葫芦即将回京,要见他的面定不易,心里便烦躁不已。
她怕分隔两地,再好的感情都有可能变淡,或者出现危机,他那么优秀,一定会有许多女子喜欢他,洛瑶就是个例子。
刚才她把小冬瓜交给乔婆子,现在,在房里等了许久,葫芦都没进来,他在做什么?
许是听到她的心声,窗户在外面被人敲响了,“茯苓!”
葫芦喊了一声,随即,他便推开窗户,站在窗外望着她。
“你怎么站在外面?”孟茯苓不解道。
“出来走走!”葫芦冲她伸出双手,要把她抱出窗口。
“有门不走,爬什么窗?”孟茯苓无奈极了,但还是任他将她抱出窗口。
葫芦抱着她,运着轻功飞出院子后,稳落于地。
“我们去哪?”孟茯苓见葫芦不再用轻功,而是牵着她走,不知他要带她去哪。
“去了就知道。”葫芦松开她的手,改而搂住她的腰。
两人踏着月色,漫步于乡间小道中,任夜风抚身而过。
就算此时,两人皆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走着,孟茯苓却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不稀罕所谓的权势、富贵,只想靠自己的努力赚取财富,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闲时与心爱的男人一起散散步、到处逛逛,她要的幸福很简单,可她爱上葫芦,却注定是奢望。
突然,葫芦开口,打断她的思绪,“我几天后回京!”
孟茯苓身体随之一僵,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尽管知道他要走了,听到他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难受得紧。
“给我时间,我会尽快处理好京中的事,不会让你等太久。”葫芦握紧她的手。
孟茯苓张了张口,许久,才道:“你回京后,凡事小心,不必太挂念家里。”
葫芦听到她说‘家里’时,感动莫名,低下头便俘获住她的唇,这一吻很漫长,他似要把属于她的气息全融入他的骨血般。
在孟茯苓快无法呼吸之时,他才松开她,不等她缓口气,就扣住她的腰,往村尾的河边飞去。
当孟茯苓看到停靠在河边、带舱的小船时,很惊讶,他什么时候准备这艘小船的?
“我们今晚不回去了。”葫芦难得有些不自在。
咳咳!孟茯苓差点被口水呛住了,他们算不算是野外约炮?
这下,什么伤感的情绪,全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跟着他进了船舱后,她才知道他准备得多齐全,被子、枕头,甚至连沐浴用的布巾都有。
“你!”孟茯苓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
等等!此时,孟茯苓又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她扳下脸,“葫芦,你总想着做那种事,那回京后,我不在你身边,怎么办?”
“我若真的是色心欲重的人,外界就不会传我不近女色了。”葫芦笑了。
“是吗?”基于葫芦的表现,孟茯苓才不相信他不近女色。
“我只要你!”葫芦说出大胆直白的话,拥着她躺下,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只是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和小冬瓜,并告诉她洛家兄妹今天已启程回京,他使了些手段,他们不会再来岐山县了。
“那罗志勇没什么表现?”孟茯苓没问葫芦使了什么手段,她更好奇罗志勇的反应。
罗志勇爱女如命,女儿被洛家兄妹害死,他应该有所做为才是。
“他不过是个县令,又生性怕死,能如何?”葫芦说起罗志勇,也显出不屑之色。
孟茯苓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古代人命如草芥,凡事靠权势说话。
葫芦一手抬起,抚平她紧皱的眉头,一手放在她平坦的腹部,“不提别的,说说我们的事。”
“我们的事?”孟茯苓望向他轻揉着她腹部的手,立即明白他的意思。
“何时再给我生个女儿?”葫芦说话时,手愈发不安分,由腹部直往下移………
孟茯苓压根就没注意到他话里的‘再’字,她想到他就要走了,便任他为所欲为,也放纵自己,他温热的唇自她的唇、一路往下………
两人大有抵死缠绵之势,使得小船摇晃左右不稳………
一夜酣战至天蒙亮,孟茯苓累得沉沉睡去,葫芦却神清气爽,望着怀里的她,心里是无比的满足。
轻手轻脚为她清理身子、穿上衣服,打算趁天全亮前带她回家。他自己是没什么,只是不想撞上什么人,让她听到一些不必要的闲言碎语。
岂知,葫芦刚把孟茯苓抱出船舱,村子的方向就响起一阵尖锐的叫声,将孟茯苓给吵醒了,她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这么早,又发生什么事了?”
第119章 既不是雏儿,又有病()
葫芦本不愿去理会与己无关的事,奈何发声源正是从他们回家的必经之路的方向传出来的。.。
“放我下来吧。”孟茯苓觉得那声音离自己家很近,应该过去看看。
葫芦目光移向她的腿,“你能走吗?”
“嗯。”孟茯苓淡应了一声,脸色微红,他这话怎么听都觉得不对劲,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
也是,昨夜在船上折腾得有些厉害。她双腿到现在还很酸软,可她哪能让他抱着去看热闹?
葫芦勾了勾唇角,把她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往发声源走去。
原来出事的是黄兆生家,昨天任黄兆生趴在墙头上足足两时辰,穴道自动解开,他没有预兆就摔下了,摔断了腿。
林氏让亲戚帮忙送黄兆生去城里看大夫,回来后,魏公公几个刚好从孟茯苓家里出来,留宿在他们家。
其实魏公公出宫办差,不可能只带两个小太监,他们先在城里的客栈落了脚,怕带了太多人,会惹得葫芦反感。
昨晚那种情况下,魏公公他们也不可能回客栈,可他们的胆子再肥,也不敢提出在孟茯苓家留宿。
所以,只能在黄兆生家将就一晚。就这一晚,便出事了。
此时,黄兆生家外面围了不少人,人群里还有女子的哭闹声,与魏公公等人的怒斥声。
孟茯苓随便找了个村民打听,才知道事情的缘由。
原来昨晚,外村来的白凤娇给了林氏十几个铜板儿,林氏就让她进了家门。
因为黄家也挺穷的,没有多余的房间,魏公公只得将就着和小银子他们挤一条炕。
白凤娇摸进了房间,本想勾引他们其中一人,不成想,被他们三人拖上了炕,扒光了衣服,她也才知道他们根本不是男人。
可她还是被他们轮流玩弄一夜,他们虽然不是男人。但在孟茯苓家食了不少辣,还是激了不少火气出来,加上浑身巨痒不已,极想找个人来‘磨一磨’。
没有‘办事棒儿’。可以用别的工具代替啊!像宫里一些大太监,就喜欢在宫外购房娶妻纳妾,可见太监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手段的。
白风娇的第一次就是交代在魏公公‘一指神功’下,被三个太监可劲儿折腾,刚刚趁他们睡下,才逃出来。
小银子察觉到她跑了,怕她把这事宣扬出去,就追了出来。继而,将村民们都吵得爬出被窝,来看热闹。
岂知,这白凤娇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是个没脸没皮的,一点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
她只想着反正自己的清白没了,把事情闹大点,还能向魏公公他们讨得一些赔偿。
“哎哟。不赔我银子,我就不活了,我好好一个黄花闺女咋就这么命苦啊!被三个阉人给糟蹋了。”白凤娇的哭喊声非常响亮。
魏公公原本想给点银子打发她,但听她一口一个阉人,专往他的痛处踩,气得一个铜板儿都不想给。
那小银子一气之下,指着自己遍布红点的脸,“呸!什么黄花闺女,哪个黄花闺女睡了会染病?我们爷三弄了你一个晚上,就被你传染到脏病,合该你赔偿我们才对。”
噗哧!孟茯苓正想走人,结果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喷笑出声。
这个小银子真是绝了,不承认白凤娇是个雏儿就算了,他们脸上的红点明明是食辣所致,居然以此诬赖白凤娇有脏病,将他们传染了。
这下,白凤娇的名声毁得更彻底,未婚就被人破了身,又被几个太监糟蹋,主要还有脏病。
随便拎出一条,就足以令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果然,村民们听后,一片哗然,看向白凤娇的眼神极显鄙夷。
个个都怕被她传染了,都不由得退开几步。
“回去了,没什么好看的。”葫芦一脸嫌恶道。
孟茯苓知道他最不想掺合这种破事,也不喜看热闹。“好,回去了。”
他们刚要走,小银子就看到他们,“祁大、大爷,请留步。”
小银子脱口而出,就要喊出祁大将军,又及时改口成了祁大爷,他跑过来。“您可要帮帮我们啊,是这女人自己摸进我们房间的,我们可没强迫她。”
虽然小银子的嘴皮子是很利索,但他们玩弄了人家闺女,确实不占理。
他心想祁大将军好歹在这村子生活了不少日子了,处理这种事应该游刃有余吧?可以让他帮忙调解一番。
“哈哈哈…”孟茯苓实在是憋不住了,笑得非常夸张。
真的很好笑,这小银子的脑子被门板夹了吗?居然请葫芦来处理这种事?
葫芦俊脸瞬间阴沉了下来,怒喝道:“滚!”
“小银子!你给我滚回来!”魏公公暗暗呼惨,平时小银子最机灵,怎么这会,倒犯起糊涂来?哪能把祁大将军扯进这种龌蹉事里。真是活腻了。
“和这种人置什么气?回去补个眠,晚点再陪我进城。”孟茯苓拉着葫芦的手,笑道。
葫芦冷瞪了小银子一眼,没有理会他,与孟茯苓往家里走去。
家里的大门还紧闭着,葫芦就带着她飞进院子。
这时候薛氏还没醒,倒是乔婆子早早就起来蒸包子,准备早膳了。
孟茯苓困得要命。偏偏肚子饿得咕咕叫,让葫芦去厨房拿些食物、垫垫肚子,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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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一觉,孟茯苓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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