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跑了多久,逃了多久,等到覃程终于没有一丝力气倒下时,那追赶着他的腐尸扑了过来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
覃程抬腿用尽全力想要踹开这具尸体,但是却毫无作用!
窒息的痛苦让覃程挣扎着,
谁来救救他!覃程心里呐喊着,嘴却只能大张着发不出一点声音。此时,挥动着绵软的手,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那一瞬,忽然,有一丝光从夜空中射穿,映在覃程的瞳孔中,而后,那具腐尸就飞出好远。
重获空气的覃程跪爬在地面蜷曲着身体大口呼吸着。
“无能。”
来自头顶的声音让覃程怔愣的睁开双眼,入目是一抹明黄的颜色。
想要抬头,覃程却发现无法抬起。
头顶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着,带着嘲笑,带着嘲讽,“不过是小小魑魅。”
随着这话结束,乌云慢慢的开始退出天空,一点一点的将月亮呈现,月光将明黄的衣服镀上一层荧光,蓦然感觉身体轻松了的覃程慢慢抬起头,却在看见这人腰间别着的一块玉石时,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覃程想着,那玉石,他见过。。。。。。。很美,很美,上面刻着三个字。。。。。。
“。。。。。。。景。。。。。。。”
守在病床前的唐丽华听到自己儿子嘴里的呓语,赶忙擦了眼泪,惊喜的喊到:“儿子儿子!你醒了、你醒了对吧!”
迷蒙间似乎听到妈在喊自己,覃程慢慢睁开疲累的双眼。
见覃程睁开了眼睛,唐丽华眼泪刷的滚落,一边按了一旁的电铃,叫来值班的一声,一边哆哆嗦嗦的拿了手机,拨了号码:“我们儿子醒了!秦龙,儿子他醒了!”悲喜交加的唐丽华冲着电话喊到。
刚醒了的覃程头昏沉沉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被医生一番摆弄,确定没一大碍后,他才回了些神,原来他还活着。。。。。。。
躺在床上暂时还没有力气动的覃程,虚虚地握着唐丽华的手,低声安慰,“妈。。。。。。我没事儿,一声也说了我休息几天就好,不是吗?”
覃程的手包着纱布,唐丽华不敢用尽抓住,只能双手捂着。眼泪不停的往下流,重重的点着头,却无法说出一句话。
见母亲这样悲痛,覃程心里酸涩无比,费力的出声安慰,眼睛红了两圈。
知道儿子此刻情绪不易波动,唐丽华抹开了眼泪,扯出笑脸,说道:“我这是高兴,妈妈这是高兴啊!你这都躺了两三天了。。。。。。。”说到这里唐丽华又忍不住流泪。
覃程没受什么伤,醒了以后休息了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至于那几天他为什么昏迷不醒,这连医生也说不清。
也就呆在医院休养观察情况的这几天,来了好些好些同事,李国贤也来了,覃程也就到这会儿才知道他在琼山昏迷以后发生了什么。
“那个时候警察赶到,找到你们时都已经快凌晨了,先发现的是林宏星,他当时倒在血泊里,几乎要没了呼吸,而你和江波是在洞里找到的,江波已经死了,你就一直昏迷不醒。”
听着张俊的话,覃程问道:“那林宏星现在怎么样了?”
“他就危险了,头上不知道为什么破了个大洞,这边医院只能缓一缓让他不死,明天他家人带到北京医治了。”说到这里张俊皱紧了眉头,“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杀人狂?警察都查不出是怎么回事!”
张俊叹了口气,“你知道吗?江波家人和林宏星家人都快疯了,这一条一命一个重伤,他们天天跑jing局问警察找说法。他们。。。。。。他们都觉得你有问题。”
张俊的话,覃程并不感到惊讶,这事他早就想到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警察不信,林宏星、江波的家人更不会相信,他是唯一一个没事的,会怀疑他也是正常。
想了好久,覃程闭着眼问道:“警察怎么说?”
“警察。。。。。。找不到证据自然不会随便对你。。。。。。”尝试着找一个合适的词,张俊却想不到该怎么说,只能叹道:“何况江波死得蹊跷,他身上没有一处伤,法医解剖也找不出死因,看着像是窒息,但又不是,而且他手中一只捏着个铜镜。”
“铜镜?”那晚去找江波,他和林宏星出事也很突然,以至于他们根本没去看江波的状况,他手中还拿着铜镜?
“是铜镜,那个一看就是陪葬的铜镜。。。。。。”
张俊的话让覃程有沉重了两分,铜镜是做什么的他们学这个的自然是知道的,以前的人用铜镜来镇魂。要是以前没遇到这种离奇事情,覃程也不会对那个铜镜多想,这会遇到了,他也就思考起这一切的事情,会不会都是因为那个铜镜?
江波挖出了铜镜,会不会放出了什么东西?还有。。。。。。那块玉。。。。。。
覃程听唐丽华说过,当时他死死的拽着拳头,医生分不开,只能直接给他包扎了,而那块玉,覃程醒来后就先偷偷藏了起来。。。。。。
见覃程在想事情,张俊说道:“林宏星头上的上有两个,但也只有其中一个才是致命的。。。。。。你们三个事情太蹊跷,大家都在等你醒过来,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你先好好休息,等好得差不多了,再说清楚吧。”
覃程没有给张俊说些什么,但是很快大家也都知道覃程口中的事实。
因为警察了找了覃程。
“没事儿,你们上班了一天也没有来得及休息就赶过来。。。。。。该是饿了吧,那、那我们就点菜吧。”
说话的是一个看起去有些内敛害羞的女孩子,和他覃程一样戴着一副眼镜,齐肩的中长发看着干净利落,穿着米白色连衣裙衬得皮肤更是雪白。
不是出色的长相,但是却干干净净让人看着舒服。
她应该就是刚才张俊让他女友找来的女孩子吧。不清楚内情的覃程也不好一直盯着陌生的女孩看,只是笑着回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有些饿了。”
不过女孩子却因为他这一笑连忙转过了头不敢再看他,覃程不由得一愣 ,以为女孩害羞过头了,也不再说些什么。
四个沙发椅,两两并排相对,正好能坐四个人,张俊哄女友坐到了自家女友身边,覃程没法只能坐到这害羞的女孩女孩子身旁。
这场就覃程不知道内情的‘鸿门宴’,本来就是想让覃程‘落网’才设下的,张俊的女友自然是随时关注着对面两人的状态的。
见覃程坐好,333轻咳了一声,“对了张俊,你都忘记给我们介绍介绍了。”
听从女友指令的张俊心领神会的笑了笑“你看我这都忘记了你们两人怕是都不认识对方吧。”说着张俊手掌平摊,“这是我兄弟,我们x大的高材生考古专业的青年才俊一个。”
“覃程你旁边的女孩子是我女友的闺蜜,也是研究生,叫夏彤。”
张俊这么说,覃程自然只能侧过身望着身边的女孩子说道:“你好,我是覃程,西早覃,和秦朝的秦同音,鹏程万里的程。”
估计女孩有些紧张,见覃程这么转过身,她慌忙间转身却不小心碰倒了茶水杯,洒了一桌。
覃程见状赶忙扯了一旁的纸巾擦干桌子,避免茶水流下溅到女孩身上。
这下子原本就不好意思的女孩子脸突然就红了一片儿。
读研究生了应该至少二十几了吧,这女孩还真是少见的害羞呢,望着女孩那红透的脸,覃程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夏彤?”
“哎?啊、是、是的。”
“夏天的夏,红彤彤的彤?”红彤彤一词格外适合女孩子此刻的面颊,怕这女孩子更加尴尬,覃程随即补了一句:“很好听的名字。”
137。第 137 章()
莫惊慌; 此句乃是新功能; 维护作者权益,杜绝某些不正当copy 这话说出来; 张俊和覃程都愣住了; 半年前。。。。。。。如果说半年前有什么特殊的事情,那就是江波开始挖宁化村一号大墓的隧道了。
难不成面前这人真是知道些什么?
这人恐怕真不同于上次姜平找来的那个老道士; 覃程倒还真有一些事情想问问他。不着痕迹望着一旁皱眉的张俊; 覃程估摸着张俊恐怕也想问问这人有关宁化村鬼怪的事情,恐怕张俊还会寻思着让这青年帮忙灭了那些恶鬼。
这就与覃程有所不同了; 墓外那些要人命的恶鬼是毁是灭,覃程都不想管也没兴趣去理会; 但是肃景墨就不同了,覃程并不想让他消失,甚至想到消失,覃程心中就颇不是滋味。
他不清楚这年轻人对大墓的了解到什么程度,更加不清楚这年轻人会不会对肃景墨不利。在确定面前的青年真的知道些东西,覃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想问问这人鬼魂被禁锢在坟墓里是为什么。。。。。。。而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被禁锢的鬼魂离开坟墓。。。。。。。。
他,想带肃景墨出来。。。。。。
覃程还记得他第一次踏进那条通往墓室的甬道的感受;
仿若阴间,他仿佛进入了阴间,没有声音; 四处冰冷; 那全是惨白色的雕刻、墓室大门紧紧关闭着; 宣告了墓主人已经死去的事实。
与肃景墨的相处总是会让他忘记这人已经死去了,留在他面前的,只是鬼魂而已。。。。。。。一千六百年,覃程无法想象一个灵魂弥留人间一千六百年会是怎样的情况,生不能生,死却早已死去,只在那一方天地飘荡。。。。。。这不是上天给的恩惠,而是一种折磨吧。
想到这里,覃程心中烦闷,一旁的张俊也不知道如何才好,他看不见鬼怪这也是他至今也难以相信这世上有鬼魂的原因,就算经过了那么多事,没有亲眼看到那些东西,张俊还是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的。
望着覃程也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模样,张俊拉过覃程,低声问道:“你看这人说的话可信吗?”
不过没等覃程回答,那边的青年就先开口回答了。
“你们信不信倒也无所谓,我只是想给你,”青年望着覃程,继续说道“给你提个醒儿,阴阳不同,有的事情不是凭借常识、自己的意志可以左右的。别的我就管不着了,那大墓危险,我可不会以身犯险。”
“你知道我们想让你做什么?”
“不知道”青年摇了摇头,笑答:“不过猜也猜到,无非是驱邪驱鬼之类的。”
这人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去管这大墓的事情,覃程想了想,问道:“该怎么称呼你?”
青年虽然不想蹚这宁化村大墓的浑水,但倒是对覃程有些兴趣,那夜望见这人完好无损的从那大墓走出来,没有好好观察,刚才两人相撞,他注意到这人竟然呈现一种将死的模样,明明应该是个长寿的肉身啊。。。。。。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说了两句。
“我叫曲志文。”
遇到这么个人,原本喝酒的心情也没了,张俊和覃程的酒最后还是没有喝成,各自回寝室后,直到临明覃程才慢慢睡去。
不只是寝室外有人在吵闹还是覃程原本心绪就乱,梦中,覃程似乎陷入一片混乱,看不清眼前,也不知道谁在说话,无数的片段闪过,没有连接点也没有共同点,覃程很焦躁的想要理清眼前的一切,却发现根本没有用。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画面切换了多少次,直到梦中的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覃程才猛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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