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妖撩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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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撩夫记-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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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那几个小倌们又说到别的话题上去了。施阳也听了一会儿,觉得只是一些无关的市井小事,将思思交给音离就回了自己卧寝。

    今晚怕是要去义庄一趟,施阳心道。

    到了晚上子时,施阳安顿好了房中的寻芳客,从里边将门闩栓了,就跳了窗飞去莳花馆苍月邀的房间了。在这花街待了一阵子,两人的作息已经被打乱,已经到了子时,苍月邀却还没睡觉,只因为楼下的勾栏美人们和寻芳客太过于吵闹,偏的房中还漏音。那老鸨也是会吊人胃口,苍月邀拨弄箜篌每日只需要一个时辰,开始一过就让苍月邀上楼不必再抛头露面。

    施阳敲开了苍月邀房中的窗,苍月邀见施阳那么晚过来,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情况?”

    “似乎是跟这次猎妖有关。记得那日我跟你说的那个道士?”

    “记得,那音离的黄符就是那道士给的。”

    “那道士死了。”

    “死了?”苍月邀睁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死的?什么时候?”

    “师姐你没听你楼中的美人们说起?”

    苍月邀摇摇头。苍月邀来了这莳花馆,也没有什么交好的美人,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苍月邀不愿意与她们说话,每日没事就躲在房中,勾栏美人们私下也是在那儿嚼着舌根,说苍月邀自命清高之类的。

    “师姐你先换身衣服,随我去城西的义庄,我们去看一看那道士的尸身。”

    苍月邀让施阳在窗外等,片刻之后就换上了一套轻便的夜行装和施阳一道出发了。

    那义庄建在城西人烟颇少的地方,城中大部分贵人因为晦气自然不会住在这儿,所以住在这儿的都是些穷人。晚上义庄附近阴气森森,偶尔还能听到自周边穷人家院子里传来的犬吠。夜晚的义庄无人看管,十分骇人,但是施阳和苍月邀却如同寻常逛街一般进了义庄的大门,而后就开始在那儿抹黑找那道士的尸身。

    虚天弟子都行得正,走得直,死人有何畏惧。平日里再害人的妖兽都见得了,不会动的死人更是没什么好怕。只是这义庄的气味是真的难闻。天气渐渐入暑,此刻义庄中有好多具无人认领的尸身已经腐烂。

    施阳摘了手套子掀开一块尸布,就觉得一阵恶心。尸体气味腐臭熏天不说,那泛白的尸身上还爬满了蝇蛆,不被死人吓死,也被这蝇蛆给恶心死了。

    “师姐,你那儿如何?”

    苍月邀那边不语,表示没有找到。

    义庄中的尸身并不多,但是因为黑灯瞎火,两人愣是找了很久,最后施阳终于找到了那个道士,还是根据那道士的鞋子找到的。“师姐,这边。”

    苍月邀闻声,立马赶到了施阳身边。施阳旁边的那具尸体正是那位摸骨道人的。借着窗口透进来的月光,苍月邀看到这道人的脖子上被抹了一刀,看伤痕应该是剑身极薄的剑所伤。她又四下探了一番,发现这道人除了脖子上那个剑口,却也没有其他伤痕。怕是被人从背后一剑抹了脖子。

    “师姐,你看如何?”

    苍月邀道:“不像是妖兽所为,倒像是人干的。这道士在此处也没跟人结下什么仇,怎的会被人杀?”

    施阳道:“有的。”

    苍月邀一脸疑惑,等着施阳说下去。

    “师姐你还记得那日他给了音离一道黄符,结果那黄符让那妖兽现了原型?”

    苍月邀又不解道:“不是说了这道士的死于妖兽无关吗?”

    施阳摇了摇头,冷静分析道:“看似无关,实则有所关联。这道士能用一道符纸将六尾打回原型,自然是有些道行,岂能是寻常人所杀?能杀这道士之人,修为定在他之上,而他又与那六尾有仇,杀这道士之人,与这六尾脱不了干系。”

第30章 风月雅叙十一() 
“极有可能。这道士与城中人无冤无仇,最多就是嘴损了点让人心中不舒服,但是也不会有人因此起杀心,而道士死了,黄符的来源也没了,最大的受益方便是那六尾妖狐,怕是这几日那妖狐会有所行动。”

    苍月邀听了觉得在理。这师弟,虽是第一次下山猎妖,却能分析的头头是道,怪不得沐阳师伯那么喜欢他。

    不过施阳这些也与平日里朱止岚与施阳讲猎妖经验也有关。

    “但是为什么会有人与这妖狐一伙?能有这番修为的,必定也是百家猎妖仙门中的弟子,师姐,仙门中可有与妖助纣为虐的门派?”施阳问。

    苍月邀忖了片刻后道:“与妖有染的门派倒是没有,只是还是有门派不走正常路数,与妖有关,却也不是和妖有染,那门派也是个名门大派,只不过二十年前已经被灭门。虚天现在虽为百家之首,但是二十年前可不是。”

    施阳在这六尾和杀道士之人有什么说不清的关系上毫无头绪,无奈道:“与妖有染的事等回了师门我们去问问自家师父,当务之急是将这妖揪出来。师姐近几日要注意些,没了黄符那妖就没什么忌惮。”

    苍月邀会意,然后将那尸布重新盖回了那道长身上,双手合十,拜了拜眼前这位前辈。

    施阳提高警惕在风月雅叙观察了几日,但是风月雅叙一如既往地安逸。不消几日,施阳心中的那根弦也松了些,如今也是听得丝竹台上的奏乐小倌拨弄琴弦,好不惬意。台上琴声铮铮,台下小倌双手持剑,双剑舞的风生水起。

    来倌院的客人喜好男风,自然不会喜欢那些柔媚的女子酥胸半抹地在那儿跳舞,舞剑的小倌腰肢纤细却不乏韧劲,双剑翻飞却不失轻柔,在断袖之眼如同翩翩美人在寻常男人眼中那般惑人。那小倌飞到哪儿,寻芳客的眼睛就看到哪儿。

    施阳倒了杯淡酒,托了腮一边饮酒一边垂着眼看舞剑的小倌。

    那小倌剑式招招华丽,却是华而不实,有时候施阳看了真有想上去指点一二的冲动,台上舞剑也只是哄哄这些不会剑法的看官的,真打起来,其实毫无作用。

    老鸨其实有问过施阳是否会些什么,但是施阳嫌麻烦,明明写诗作画丝竹舞剑都会,但是愣是不肯出面,没事不如在这儿吃吃淡酒,听人弹琴看人舞剑来得潇洒。等来了客人,招进房施个欲心咒便结束了一日的生活。

    日日如此,真是无聊至极。

    “哎呦,这位爷,里边坐啊。”站在风月雅叙门口的老鸨又在那儿亲自迎客,那香艳的团扇轻轻拍在寻芳客胸上,也是柔媚至极。

    施阳无比嫌弃的看了一眼那老鸨,觉得她这番谄媚人的样子也真是矫情,就继续喝酒吃果,与旁边还是空闲着的小倌们拉上几句话。

    那刚被老鸨迎进门的客人在风月雅叙的一楼大堂中扫了一眼,便将目光锁定在了施阳所在的地方。

    施阳不施脂粉,清新俊逸,在众小倌中非常显眼。

    其实施阳只是随性,懒得去涂那些散粉,他可不喜欢一笑脸上的粉就刷刷往下掉的感觉。

    老鸨也是会察言观色,见那客人盯着施阳那边看,就立马招呼施阳过来迎客。

    施阳无奈,只好笑脸相迎,学了那么多日子,算是把楼中小倌迎客的招式都学会了。他熟练地挽住了那寻芳客的手臂,将他往里边引导。

    谁知那寻芳客却也是个急性子,施阳刚挽住他的手臂,他就凑了鼻子贴到了施阳颈窝边上,轻轻嗅了嗅。

    被陌生男子这么靠近,还是知道他是断袖的情况下,施阳的寒毛从头到脚竖了一遍,一种异样感油然而生。

    “这位客人,我们先去喝酒,这种事急不得。”施阳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反胃至极,以前讨好门中师兄师姐的时候,各种赞美之词都是张口而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没事就喜欢把人夸得天花乱坠,怎么到了现在,说什么都觉得别扭。

    “好香”那客人微微闭上眼睛,神情无比惬意。

    施阳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差点一个趔趄。“我身上可没施粉搽香。”心中很是无奈,但是他还是要保持笑脸相迎。

    原本坐在施阳身边的小倌们见施阳又应付不过来,看施阳那表情,俨然就是笑里藏刀,这客人心急再做出轻薄之事,估计要被施阳吊起来打,于是立马迎上去帮着施阳将那客人迎到了桌旁。

    “这位爷看着面生,怕是第一次来罢?”

    “我们风月雅叙的酒可香着,小生这就帮你倒一杯。”

    两小倌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开始给那客人灌酒,那客人也不推辞,美酒一杯杯的下肚。他原本就是施阳的客人,施阳的伺候自然是少不了。他拿了个最大尺寸的酒盏,将那酒盏摆到那客人面前,佯怒道:“客官今日是我的,怎的偏偏喝了那么多他们给的酒,要罚一杯。”

    那客人嘿嘿一笑,眼角微微上吊如同狐狸一般:“都喝,都喝!”说完之后就将施阳倒得酒一饮而尽,然后从怀中拿出几锭银子,“今天把爷伺候高兴了,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几杯酒下来,他是有点醉了。

    施阳冲着两边的小倌使了个眼色,那两小倌赶紧把银子收了进去。

    “今日怎么尽兴怎么来。”施阳又将杯盏倒满了酒。

    “这位兔儿爷,怎么称呼?”那狐狸眼趁着酒意就往施阳身上蹭,施阳想躲都躲不开,只能任由他把脑袋蹭进怀里。

    “陆鸯。”

    “好听,好听。”

    旁边的小倌看这客人没几杯就醉,醉了之后的行为还同音离的那只猫一样蹭到施阳身上,便觉得有些好笑,但是想着今晚让施阳少折腾些,还是继续给他灌酒。

    “酒香着呢,这位爷怎么才那么几杯就醉了?”

    “起来继续喝,小生来喂你喝。”

    于是两人又将那客人,一个拉,一个推,脱离了施阳的怀抱,接着给他灌酒,“来风月雅叙的都是千杯不醉的,这位爷可不能因为这几杯酒而错过了良辰美景啊。”

    “不错过,不错过,接着喝。”

    于是施阳直接拿了酒壶,将壶嘴塞进他嘴里强行灌酒。反正已经醉的神志不清,这样灌酒明日也怕是什么都不记得。

    旁边的两小倌看得目瞪口呆。施阳却不以为意。

    终于,在被施阳强行灌下一大壶酒之后,那狐狸眼不省人事了。

    “陆鸯,你把他带去你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晚上应该是不会折腾人了。”

    施阳点点头,就架着这狐狸眼上楼去了。他虽然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被施阳架着却颇不安分,嘴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说些什么,听着像是还是在夸赞施阳身上有奇异的香味。

    施阳一脚踹开了房门,跌跌撞撞的将狐狸眼扔在床上,结果那狐狸眼好像是酒醒了一些,抱着施阳的身体死活不肯放,鼻子也一个劲的往施阳胸口蹭。

    施阳没办法,本来这种大醉之人是不必用上欲心咒的,但是这人却是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不放,着实令他头疼。他最终默默念了几句,结果那欲心咒似乎没有生效。

    “嗯?”

    “兔儿爷,你身上搽了什么东西真的好香。”那狐狸眼开始扒施阳的衣服。已经是六月天,施阳在风月雅叙本就穿的少,那狐狸眼趁着酒兴使劲一扒,施阳胸前的衣服就被扒开,露出了光洁的胸膛。

    但是施阳觉得奇怪,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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