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知正经你心里还没个数吗?”施阳抬了脚,在陆无疏小腿部位轻轻摩挲,心里却在想这无疏师兄对此种方式的抵抗力是变强了吗,怎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无疏见施阳又是这般撩拨,索性抬了腿,将施阳的双腿也压在脚下。这下子,施阳还真是一下都动弹不得。
“师兄,此情此景我就想吟诗一首,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师兄雅正。”施阳语气中透着点点风流,索性随陆无疏这么箍着。
“闭嘴!”陆无疏显然是被撩拨得不轻,平日极少这般厉声警告。
施阳不以为意,张口就吟道:“鸳鸯渡良宵,纤腿缠紧腰。雨夜春风过,花落知多少。”
陆无疏:“你!”
“哎,师兄,我不介意做下面那个,你真要玩我们去榻上玩。”施阳心中发虚,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而陆无疏完全被施阳这番污言秽语气糊涂了,直接闭嘴,沉默不言。
“不用担心你不会,我会就成了,你要不要试试?”这话说出来,施阳自己都觉得自己恬不知耻,骚话讲起来,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陆无疏依旧沉默。
而下一刻,施阳突然觉得自己的肩膀传来一阵痛感,转头一看,原来是陆无疏咬了他的肩膀。
施阳侧着头,这就骂道:“哎,你怎么咬人啊,君子之风呢,师门‘自持,上善’的门风你给忘了啊!端庄品行,约束自持啊!你这般无缘无故咬人,我回了师门告诉胤元”
陆无疏抬了头,双眸眸色黯淡,没了以往的光泽,如同一潭死水。下一刻,他便用双唇堵住了施阳还在喋喋不休的嘴。
施阳当即睁大了眼。
骗人的罢?无疏师兄这是在在吻他?
一瞬间,施阳的心便如擂鼓般作响,脑子里似乎也乱成了一团纸糊浆。
陆无疏此刻热情似火,相触的唇瓣辗转反侧,难舍难分。施阳被亲得目眩神迷,乱了心智,也不再顾忌,死了便死了。风流洒脱做尽一事,总比窝囊退缩来得强。
唇舌搅动间,两人亲吻的“啧啧”声在静谧的房中作响。施阳的双手双脚还被陆无疏箍着,人也是被亲得绵软无力。陆无疏时而轻轻舔。舐他的唇瓣,温柔地吮吸,宠溺地啃啮,时而又像烈火的骄阳,将他的软舌撩拨得无比酥。痒。
一阵虚无缥缈的痒意如爬山虎一般爬上施阳心头,施阳闭着眼,觉得自己似要飞升,如此快活。活那么大岁数,还未尝过这般滋味。比起上一次趁着陆无疏沉睡偷亲他,这次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施阳轻哼一声,身子微颤,觉得妙不可言。
这种霸道却不失温柔的亲吻让施阳感到食髓知味。他心中在默默祈求陆无疏别停下,这也才意识到与自己心悦之人耳鬓厮磨、热情拥吻是这种感觉。
湿滑绵软的触感在舌尖如水纹一样一阵阵晕开,伴随着氤氲的水汽,陆无疏炙热的鼻息,似有着催。情效果。施阳配合着将身子紧紧贴着陆无疏的胸膛,侧着头,让陆无疏肆意而大胆地吻着他。
他喜欢陆无疏,也不知这情愫在何时已经积累得这番多,如今一旦爆发,就如同天河决堤,止也止不住。就这么继续下去罢。两人之间的情。事他只尝到了开头,而如今只是个开头,便让他欲。罢不能,且心中跃跃欲试,希望与陆无疏共度春宵。
施阳的身子,又起了最为原始的反应。
两人不知亲吻了多久,最后,陆无疏与他厮磨片刻,依依不舍地离开,留下施阳在那儿涨红着脸,喘着粗气。陆无疏依旧没将他的手脚松开。
待身子稍稍冷静一些,施阳动了动右肩顶了顶陆无疏的胸膛,叫道:“师兄”
而身后的陆无疏似乎长长吸了口气,身子突然一怔,而后松开了施阳的手脚,道:“怎么回事”
施阳一愣。
“午间要抢你躺椅,刚才我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陆无疏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晓得自己做了些什么。
施阳听了这话,面上的笑意渐渐退去,要不是发热且有些发肿的唇瓣,他还真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温柔似水、缠绵悱恻的美梦。
如今陆无疏的一句话,像是当面泼了他一盆冷水,美梦醒了。
等他完全冷静下来,施阳才记起今日晌午陆无疏也有过奇怪的举动,举动之后似乎又忘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指了指肩膀上的那个牙印,对陆无疏道:“是做了些,你咬我了。”而后起身,直接跨出水桶。
陆无疏沉默片刻后道:“抱歉。”
施阳背对着陆无疏将自己身子擦干,裹上了一层棉布,将自己起了反应的身子遮住,这就要回床榻,同时目光从陆无疏喝药的那只瓷碗上扫过。
“午间似乎也是吃了药才做出怪诞举动的?”施阳转过身,但又怕陆无疏注意到他微肿的双唇,又赶紧转回去。
“这个药,是在同一家药铺抓的?”陆无疏问道。
施阳答道:“是。”
以往吃这药都没什么事,唯独今天,吃了这家药铺抓的药,陆无疏就出事了。而客栈也不可能做手脚,要做手脚直接在两人的饭菜里做手脚便是,何必在陆无疏的药里?再结合施阳今日的所见所闻,他立马便确定,今日从那家药铺抓来的药有问题。
施阳还觉得腿脚发软,心间还似有纤纤玉手在拨弄心弦。他用冷水洗漱将自己清醒了一番,而后扑身上榻,用厚实的被褥将自己裹了个紧,像是一只蝶蛹。
屏风后边的陆无疏已经起身,洗漱完毕后又披了一身有着浅浅折痕的里衣走到了床榻边上,见施阳这般将被褥占为己有,索性一扯被角,施阳当即被转得晕头转向。
“说好的明仪知礼,怎么这般粗鲁!”施阳抱怨一句。
陆无疏信手一挥,将房中的灯火熄灭了,而后上了榻,静静地躺在上边。
经过方才一事,施阳也颇为尴尬。以往睡觉之前总得吵着陆无疏与自己聊一会儿,如今却是缄默不言。待过了些许时候,施阳以为陆无疏已经睡着了,便动了动身子,调整睡姿,准备入睡。
不想陆无疏却突然开口说话:“刚才咬在肩膀上,疼吗?”
施阳将头转向陆无疏那一侧,看着他黑夜中朦胧的侧脸,道:“不疼。”
陆无疏转而又问:“你见到抓药的伙计在药中动手脚了吗?”
施阳细细回忆一番。这帖药施阳已经抓过许多次,来来去去也就那八味药材,药材的样子也全部记住,今日他瞧见伙计抓的那些药并没有什么问题。“没有。”
“先睡罢。”陆无疏道。
施阳在榻上辗转反侧,听着陆无疏沉稳的呼吸声,知晓他已经入睡。两人睡在一起似乎已经成了习惯,陆无疏对于此事也没有特别在意。施阳小心翼翼的凑上去,侧着身子将手搭上了陆无疏的胸膛。初次动情,他只想陪在陆无疏身边,打打闹闹渡过以后的时日,也就够了。若是想表达心意,恐怕眼前这位性子颇为凛傲的师兄会用奇怪的眼光看待他罢。
施阳闭上双眼,渐渐进入梦乡。
第67章 药六~八()
待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施阳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已经易了地;他也同样躺在一张铺有裘皮的软塌上;只不过身旁没有陆无疏。他掀开被褥,不见衣物;只见到腰间腿间有着点点殷红。
“千晟!”他大喊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慌;望着空荡荡的卧寝;随意披了一件衣裳,似有些慌乱地下了床榻;打开了房门。
一道刺眼的阳光忽的照上他的双眼,而他也下意识的抬了手;遮挡了阳光,适应一番。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
施阳心里倒也不怎么奇怪;因为这种梦他已经做过许多次。
身体用手这般遮掩;施阳才发现这人的手上,戴了一只黑色的手套子。
“越公子,你醒啦?”廊间突然出现了一牛头獓因;浑身毛长;似披蓑衣。
施阳见了这獓因;瞬间来了精神。这獓因遁生于幽冥,以食活物为生;最喜食人,是不折不扣的上古凶兽之一。施阳隐约记得,师门在前几月刚逐猎过一只獓因;师门中逐猎的弟子伤势惨重,最甚之人甚至调养了一月有余。
“我叫你别用这副样子来见我。”他别开头,语气阴冷,“丑。”
待他说了这句话,施阳用余光瞄到,那獓因瞬间化为了一红衣女子的形象,烈焰红唇,香肩半露,双胸如青云出岫,好不妖艳。不过这般形象,施阳倒是见过类似的。那双生恶魇的两朵妖花,不也是这般形象?衣装样式虽不同,但是总体感觉一致。
施阳心生疑惑,怎么这凶兽如此听命于这人。
他转过身去,粗粗瞥了一眼化为女子的獓因,又问道:“千晟呢?”
獓因恭恭敬敬,唯唯诺诺,垂着眸子回答道:“凌公子说他去下山买果子去了。告知奴家若公子醒来,便告知公子。”
“为什么不是你去?”他问。
“凌公子怕我这般样貌太招人眼。”獓因小心谨慎地回答着。
“母太岁,找到了吗?”他又问。
“越公子吩咐的事,奴家不敢怠慢,已命了手头所有妖兽去寻找。”獓因道。
身遭的画面又模糊起来,施阳看得云里雾里。待到画面清晰,施阳发现身边的环境又换了一处,而边上与他一道走的男子样貌颇为熟悉,肤色古铜,五官如琢如磨,深邃而分明,眉心一道双蛇缠绕图腾,与陆无疏的一致。不过陆无疏的是清淡的蓝白色,而此人眉心的图腾,却已变成了清晰可见的赤红色,三分妖艳,七分邪魅。施阳想着,这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凌千晟。
凌千晟?越公子?怎么这两称呼如此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千晟,你不可以离开我超过半个时辰。”越公子道,同时双目注视着边上人的侧脸。
凌千晟转过头,眸色温润如水,透着些许宠溺,对他道:“好。”
施阳透过这双眼睛,这双耳朵能看到听到。两人自顾自的走在林间,施阳也听到两人身后似有野兽粗重的喘息声,他细细一听,好像是狗的哈气声与低低吼声。
越公子突然停下,对凌千晟道:“千晟,你看着我。”
凌千晟闻言驻足,双目注视着他,柔情似水。
“你觉得我恶心吗?要求你做那种事。”越公子问道。
凌千晟摇头。
“你把我当成什么?”他又问。
凌千晟一把将他揽入怀中,道:“我会一直看着你,留在你身边。但是情话,越公子,我真的讲不出来。”
越公子苦涩一笑,在凌千晟怀中道:“不会喜欢,当然讲不出来。”
“戚公子,有猎物。”施阳忽的听到一沙哑的说话声,似那人喉间卡着些东西,只能艰难发声。
听了这话,施阳忽然记起来了,这位越公子,全名应该是叫戚越。
戚越从凌千晟怀中出来,瞄向了一旁,施阳顺着戚越的目光看去,只见戚越身边有着五六条硕大的血煞犬。血煞犬是一种相当凶悍的犬类妖种,好勇斗狠,誓死不休。他们个体庞大,四肢强壮,却不像是一般犬种一样身负皮毛,倒像是被活活扒去了皮毛,浑身鲜血淋淋。此时,这些血煞犬正龇牙咧嘴,凝视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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