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属于一名军人,可这些东西为什么在这里?
水壶上有一个大洞,铝制的壶体似乎被某种尖锐的东西刺穿,看形状类似于动物的爪子,背包也被抓坏了,里面有一个士兵证,不过由于地上有积水,纸张已经烂成纸浆了,无法看清内容。
众人又在附近检查了一下,又发现了一顶帽子和一些生锈的子弹,而且帽子也被撕烂了,边缘似乎还有些血迹,只不过由于潮湿的环境腐朽严重,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这一发现,让众人心底一沉!
55式军装,顾名思义,当然是55年列装的,当兵的都知道。然后解放军在62年又换过一次装,结合装备的年代、以及腐朽的程度,基本可以推断出,这些装备的主人应该是在55年之后、63年之前来过这里。
但他人呢?
按照痕迹判断,这名军人十有八Ж九是死了,但即便是死了,也不能一点儿痕迹没有吧?就算被野兽袭击,甚至吃掉了,也会留下一些残骸吧?难道这里有只变态猛兽,吃人都不吐骨头的?
众人沉默了一会儿,庞大海说:“看来这洞里也不太平。”
乔治点头:“我建议还是走水路,虽然水路看起来未知性太大,但最起码现在还没发现什么危险。”
张青峰却想到了另外一点:“你们觉得,这些装备的主人,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他这话让两人一愣:对啊,怎么进来的?
要知道他们进来的入口肯定已经数百年没人开启了,这从连白狼奴想进来,都得费劲砸碎兰特王神像才能开启通道就能判断的出。
可这名解放军同志……他是怎么进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座溶洞,有其他出口!
想到这种可能,众人也有些动心,毕竟地下这环境太压抑了,隐藏的东西危险无比,比如那魔鬼鱼,没有武器和退路确实让人心里没底。
而且他们的车上还有备用橡皮艇,以及安装在橡皮艇上的马达、电机,如果能拿过来的话,后面的路肯定要好走不少。
想到这里,乔治也有些犹豫,问:“那你们的意见呢?”
庞大海毫不犹豫:“我当然建议走溶洞,再怎么说也是脚踏实地吗!只要海爷我脚底下有根,白狼奴我都敢跟丫硬刚一组!”
张青峰也说:“水路溶洞几率各半,但现在走溶洞的话有可能找到出去的路,所以我也建议走溶洞。”
乔治很民主:“好吧,我们出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
商量的结果,王小飞也不想下水了,王教授两可,周雪没发表意见,李建东也觉得溶洞会比水里更安全一些,自己这边人多,虽说有可能存在袭击人的野兽,但白狼奴都被他们用冷兵器祸祸了,一野兽能比白狼奴更牛逼?只要当心点儿,应该没问题。
然后众人一致通过,先探一下溶洞,实在没有办法,再返回尝试走水路。
休息了一段时间,几人整理行装,收起橡皮艇,向溶洞前进。
乔治手持声波探测枪打头,溶洞内地形复杂,全是弯道,夜视仪没什么用,因为手电筒的光基本基本就能照到头,而且夜视仪太耗电,得省着点儿用。
溶洞内环境潮湿,头顶不时有水滴落下,大多数地方都坑坑洼洼的,积水很多,虽然偶尔有岔路,但不是死路就是太窄,基本容不下人通过的,所以也不存在路线选择的问题。
走出一段后,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众人心情逐渐放松,这时二黑挠了挠手背,对周雪说:“周助理,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手上伤口有些痒。”
周雪过来举起手电照了一下,说:“应该没什么,伤口没发炎,而且也没有溃烂的迹象。保险起见,给你打一针抗生素吧。”
二黑赶忙说:“那太谢谢了。”
庞大海嘟囔道:“给他打针纯粹是浪费!”
周雪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惹的祸?以后别恶作剧了。”
又走了一段儿,二黑开始抓耳挠腮,忍不住又说:“周助理,我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身上都开始痒了……您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药?”
周雪又看了他一下,顿时吓了一跳,二黑裸露的皮肤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起了一些红色的小斑点,她仔细看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说:“湿疹?你有过敏史吗?”
二黑摇头:“没有啊。”边说边隔着衣服使劲蹭。
周雪也不是医生,只能含糊的问道:“除了痒,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二黑此时已经痒的有些受不了了,整个身子都开始乱扭:“就是痒,痒的受不了……不行,我得脱了衣服挠挠!”说罢不管不顾的开始扒衣服!
庞大海怒道:“你丫还想耍流氓是怎么……卧槽,懒蛤蟆附体啊!”
二黑上衣一脱下来,顿时吓了其他人一跳,此时他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点儿连成一片,大包摞小包,有些已经鼓胀的发紫了,可不就跟懒蛤蟆似的!
吓得众人赶忙离他远远的,张青峰仗着自己吃过转世果,倒是不怎么怕,过去一把按住二黑,阻止他将身上的疙瘩挠破,最后干脆要绳子将他捆了起来。
然后有些惊疑的问王教授:“教授,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即便被捆住,二黑依旧不停的乱扭,同时大叫道:“痒……痒!赶紧给我挠挠,放开我!放开我啊!我艹你M逼的……”最后干脆破口大骂,连庞大海威胁弄死他都不管用了,看来这种钻心的痒确实要比死还难受。
发生这种情况,也没法继续往前走了,几人找了个一段地势较高的宽敞溶洞,把二黑捆在石柱上商量怎么办。
所有能用的药都给二黑用上了,先是抗生素和脱敏药,然后拉稀跑肚、头疼脑热的,最后庞大海还灌他吃了一瓶速效救心丸,不过都没什么用,二黑痒的连挣扎带怒骂,最后甚至求着庞大海赶紧弄死他……
这下连庞大海都有些于心不忍了,建议道:“咋办?要不咱帮他把身上的包挤了?”
周雪赶忙阻止:“你可别乱搞,这种情况应该是身体的免疫机能在起作用,除非确定确实化脓了才能挤出来,否则会引起感染……
正说着,二黑突然耷拉着脑袋没音儿了,庞大海一惊:“这货不会被痒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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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测兵日记()
听说过疼死的,但痒死……说实话,想想就让人幕拧
张青峰过去探了探二黑的鼻息,还好,有呼吸,应该只是晕过去了,不过能把人痒晕了……这事儿也挺奇葩的。
二黑这情况,众人都知道罪魁祸首是庞大海,正是因为他的恶作剧,导致二黑被蜥蜴咬了,其他人都没事,只有二黑这样了,要说跟那蜥蜴无关谁都不信。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却没说,但有个人却忍不住了。
乔治说:“庞先生,我觉得你应该对这起意外负责。”
老外的思想和国人不一样,这从一些欧美电影里就能看得出,尤其是一些惊悚片,很多国人看了老外的电影都纳闷,说你们都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为了点鸡毛蒜皮小事争论不休划分责任,有必要么?这种情况不应该以大局为重,旁枝末节的事儿先放一边么?
说白了,这就是价值观的不同,老外觉得重要的东西,国人未必觉得重要,比如说个人的隐私和权力。
老外都爱讲人权,打个简单点儿比方:一杀人狂魔在中国基本就是死定了,只要事实清楚,即便还没审讯,但结果大家肯定都心知肚明;但到了老外的地盘可就不一定了,找个牛逼点儿的律师,找个法律漏洞嘚逼嘚逼一顿扯,没准连牢都不用坐,这就是文化差异。
所以说民主是好,但也得分时候,危急时刻,民主这玩意就是最耽误事儿的。
好在庞大海也不是正人君子,乔治这么一说,庞大海直接就耍起了无赖:“怎么还我负责了?我是他爹啊!”
“正是由于你那次毫无必要的恶作剧,所以……”
“我说老乔,熟归熟,没证据不能乱说啊!没准儿他这就是遗传病呢,再没准这病还是你传染给他的呢,你是英国人吧,谁都知道疯牛病就是从你们那儿传出来的,我们内蒙古死了多少头牛?我们都没好意思找你索赔呢,你倒先赖上我了,你好意思吗……”
要论贫嘴,庞大海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尤其还是用汉语贫嘴,乔治有理说不出,气得吹胡子瞪眼。
谁都知道庞大海的话全是狡辩,但就是没一个人帮乔治说话,国人都很现实,说白了就是现在庞大海比二黑可信,比二黑有用,所以庞大海坑二黑一下可以接受。但如果对换一下,被坑的是庞大海,就肯定不是这种情况了。
最后连王小飞都劝他:“乔治,这种事出去再讨论,没必要现在说。”
乔治很气愤,但也很无奈,这时周雪突然指着二黑说:“哎!你们看,他身上的疙瘩消了!”
众人顿时一喜,连庞大海都不例外,赶忙围过去一看,果然,二黑脸上和身上的疙瘩正在逐渐消失,几分钟后,居然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庞大海赶忙拍拍二黑的脸:“黑仔,咋样了?醒醒!”
二黑迷迷糊糊的睁眼,“啊?”了一声,然后冻的一哆嗦:“谁……谁把我衣服脱了?我说海爷,咱俩可没解不开的仇啊,我先前事儿是办的不地道,但我这不幡然悔悟了吗,你脱我衣服是啥意思……”
庞大海点点头:“呦,确实正常了,我说你是小时候疹子没出是怎么的?拖到三十来岁?时间观念太差了。”
谁都没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二黑没什么事,也就没人多想了,众人继续前进,走了没多远,乔治突然一指前面:“那是什么东西?”
他指的是一根钟乳石柱子,上面斜挂着个防水帆布包,众人过去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一支钢笔和一个塑料皮的笔记本。
张青峰指了指帆布包的下面:“你们看这里。”帆布包下面画着个“丅”字,应该是被人用刀子刻上去的。
王教授看了一眼:“这应该是用来记数的‘正’字,刚刻了两笔,估计刻字的人第二天就遇害了。”
庞大海道:“会不会是咱们之前发现的那个人留下的?”
张青峰说:“几率很大,不过他人是在那边遇害的,包为什么会留在这边?”
庞大海说:“没准他把这边当卧室,那边当厕所,去厕所时被地刺捅了……难道害死他的怪物也喜欢爆菊?”
张青峰说:“你别瞎猜了,看看那日记本里都写了什么不就知道了!”
说着,乔治已经把包里的日记本打开,帆布包是防水的,日记本也有塑料皮,保存还算完整,扉页是毛主席的照片,下面写着几个遒劲的钢笔字“为人民服务!”落款是“张洛普,1962”。
庞大海“呦”了一声:“疯子,你们老张家的。”
张青峰:“别废话,姓张的多了,好好看。”
日记的主人叫张洛普,是一名测兵,隶属部队不详,因为上面没写。
日记第一部分都是一些琐事,大概内容就是在部队时动员和准备的情况,同时阐述了张洛普对于现今局势的看法,大概意思就是中央已经意识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