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另一派势力便倒向一样主张积极扩展、野心勃勃的安仲岳。
“虽然安仲岳经常为难、干预安仲秋的决策,但支持安仲岳的一派究竟也都是为了集团,只不过立场和看法不同,所以在面对重大决策时,双方人马都很能为公司着想,未让个人主张变成绊脚石,形成良性竞争,因此以安老爷为首的董事会也很乐观双方人马的竞争。而安仲岳在知道自己已和总裁宝座绝缘后,便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能完成他的心愿,成为下一任的总裁,于是才能出众的凯臣便成了他的第一号眼中钉,他从很早似而便处心积虑想除掉凯臣,只是碍于立场和亲族关系,不敢太明目张胆,若这次的袭击真是安仲岳的主意,那大概是威京集团的董事会做了什么让他认为对他不利的决定之故。”
“占卜的结果似乎是支持以农的说法的。”南宫烈轻摇着手上的扑克牌。“这张牌显示,对凯臣不利的人物是很亲近他的人。”
几个人面面相觑,各有所思。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墙上对讲机的屏幕上,显示出来访客人的影像——是个生面孔的中年绅士。
“仲秋世伯?!”向以农第一个讶道。
“仲秋世伯?”
“就是凯臣那个总裁老爸,我刚刚才说过的。”向以农咬咬拇指指甲,猜不透这是怎么回事。“怪哉,我记得凯臣他们家和我家一样,家族间有过默契约定,我们在K。B。求学期间,两家的人是不能随便跑来探望的,怎么这会儿仲秋世伯会突然找上门来?”
“那不就更印证你的推测和烈的占卜是正确的吗?”展令扬敲敲他被惊讶搞迷糊的脑袋瓜。“好了,快开门,难不成要让咱们”异人馆“的稀客呆站在外面?”
“我去应门!”向以农自然是不二人选——唯一和安仲秋认识的人啰!
“要不要叫醒凯臣?”雷君凡征求伙伴们的意见。
“你说呢?”展令扬看向曲希瑞,为的是问他凯臣的病况适不适合“接客”——接见客人。
“以目前而言,是无所谓——”希瑞又是那种暗藏玄机的说法。
“那还是别叫醒咱们的睡王子。”展令扬搭着南宫烈和曲希端的背,一齐下楼见客去。
“呃?为什么?”走在前面的雷君凡一时反应不过来。
南宫烈马上给他一个不坏的答案。“这么一来,我们方可以”独占“凯臣他爹啊!”
言下之意,就是认为安仲秋可能会趁着凯臣不在场,提供他们一些不坏的讯息。
安仲秋打从进了“异人馆”的一楼客厅之后,两个眼睛便不停的忙碌着,地毯式的扫描整个屋子的布置和设备。
他没想到外表和一般学生公寓没什么两样的中古屋子里,竟然会是这么现代化、科技化的设备,光是由窗户上的玻璃都是经特殊处理过——从外头看不到里面,却能从里面将外头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的特种质材——这一点就可轻易的显示出它的不平凡。
“三世伯请喝咖啡!”
向以农从曲希瑞手中接过他以最快速度烹煮而成的纯蓝山咖啡,递放在安仲秋面前的桌缘。
安仲秋这才拉回四处游走的视线,对于自己露骨的探索,不觉感到有些困窘,于是轻咳两声,乘机整理自己的情绪。
身为“威京集团”的总裁就是要有超强的自制能力,迅速调整心情对他而言,当然是轻而易举。一眨眼工夫,安仲秋已然恢复若无其事、温和却不失威严的绅士派头。
他端起咖啡,啜了两口润润喉,顺便把握机会把眼前的五个年轻人打量一番——向以农就不必说了,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他早就知道他很出色。
另外这四个生面孔,他可就感兴趣多了。
虽然他手边的调查报告附有这四个陌生却十分吸引人的大男孩的照片,但因为全是在远距离偷拍的,效果并不是很好,有些模糊不清。
今儿个亲眼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他们的庐山真面目,安仲秋居然看呆了。
尽管纵横商场数十年来,他见过的青年才俊多如天上繁星、过江之脚,这一刻,他还是不由自主的被这几个耀眼的年轻人吸引住,完全移不开锁在他们身上的目光。
凯臣这孩子真是不简单,竟能结交这么多个难得一见的杰出小伙子,难怪他说什么也不肯去上哈佛、麻省理工学院之类的名校,原来如此!
安仲秋绝不是以貌取人,而是凭他累积几十年的丰富阅历以及识人本领来作判断,他敢笃定眼前这几个年轻人将来都会成为叱哇风云的厉害角色,一定!
“三世伯,您一向是个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儿,不会是因公路过吧?”向以农被大伙推派出来当代表。
“我——”安仲秋本想说些漂亮的说辞,但转念一想,不对,这个小子和凯臣一样精得很,所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他何不就省掉虚伪的客套,开门见山的表明来意。“你应该很清楚,我并非单纯的路过。”
他这会儿才想起,自己进门这么久了,还没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凯臣不在吗?”
向以农打量了一下安仲秋的反应,再看看坐在另一角落的展令扬,和那老是笑着一张一○一号笑容的家伙交换个视线,才说:“凯臣有点不舒服在睡觉,不过不碍事,如果世伯要见他,我们马上去叫醒他。”
“不必了,就让他睡吧!”安仲秋欲言又止,显得左右为难。
“世伯有什么话就尽管说,您不也是为此而来的吗?”
安仲秋将五个年轻人再度审视一番。“我这次来是有两件事。”
“您是不是想问凯臣的”怪病“和最近有没有道人袭击?”为了加速谈话的进度,向以农挑明的指出。
“对,就是这两件事。”安仲秋也很爽快。
“凯臣的怪病?”身为“异人馆”的“馆医”,曲希瑞忍不住发问。
展令扬冷不防将邻座的曲希瑞搂进怀中,阻止他继续插播。“没事,请继续!”
朋友间优良的默契,这会儿就派上用场啦!
一见到展令扬突然天外飞来一笔的举止,向以农马上意会他的意思——要他先跳过去“怪病”的部分,先进行另一个问题。
展令扬的想法不难推测——既然和安凯臣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向以农知道“怪病”的事,那么他们大可稍后再慢慢讨论这档事,现在应该把焦点放在他们都不确定而很想获得更多线索的“袭击事件”上。
“世伯,您为什么认为凯臣可能会被偷袭?”
向以农的问话,让大家都竖直耳朵,准备收听。
安仲秋一脸为难,虽然他掩饰得很好,还是没能逃过“东邦”小子们锐利的X 光眼。
“我只是随口问问——”
“世伯!”向以农示意他别再打迷糊仗。
安仲秋考虑了片刻才说:“最近董事会宣布了下一任总裁候选人名单,其中除了凯瑞之外,凯臣也在候选名单上,你二世伯对此事很不满,当场就向你安爷爷提出抗议,所以我想……”
他不想再往下说,究竟安仲岳是自己的二哥,况且他能体会安仲岳内心的想法和感受。一直以来,安仲岳都比他有事业野心和权力欲望,这点他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是这样,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嘛!二世伯他从以前就很喜欢找凯臣麻烦,现在不过是又回复以前的情况。三世伯,您不必太担心,凯臣应付得来,而我们也会帮他的。”他故意把事情简单化,测试安仲秋的反应。
“不!这次不同,这次是——”安仲秋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的吞回去。
不过,“东邦”小子怎么可能让他如此自作主张,把可能是最重要的线索就这么吞回去呢!
所以,擅长催眠术的曲大师就上场啦!
他不慌不忙的坐到安仲秋面前,向以农则很识趣的“让座”,乖乖的“退位”到一边。
曲希瑞优雅温和的笑着,并以容易让人撤除防心的口吻说:“有话慢慢说没关系,来,先喝几口咖啡再谈,凯臣是我们的好伙伴,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
安仲秋直感到一种奇妙的安心感,面部的表情在不知不觉中愈来愈轻松。
曲希瑞端详了他的反应后,很得意的对伙伴们做出一个“催眠成功”的“V ”字形手势。
他就是有这种奇妙的本事,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在对方毫无防备之心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催眠。
接着,畅行无阻的“审讯”便“开庭”啰!
“请告诉我们,您所谓的不同是指什么?”这是曲希瑞给安仲秋的第一道习题。
“因为二哥他这次在董事会上的反应比以往还激烈,我清清楚楚的看见他眼里的杀气,所以很担心他会对凯臣不利。”
“您所谓的不利是指什么?”曲希瑞又问。
安仲秋沉默不语。
曲希瑞知道一定是问到关键重点,安仲秋才会拒答,因此便又施加了更深一层的催眠。
安仲秋这才继续回答曲希端的第二道习题。“我担心的是二哥实际上可能比他表现出来的样子还要心狠手辣。”
“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知道二哥一个不为人知的重大秘密。”
“什么秘密?”问到这儿,五个“东邦”小子眼睛全亮了起来,从原来的一百烛光加强为五百烛光。
偏偏安仲秋又再度沉默。
曲希瑞很有耐性的进一步施展深度催眠,他才不会让安仲秋在这个节骨眼上拒绝合作哩!
经过一番奋战,曲希瑞又获胜啦!
被“征服”的安仲秋又接着“招供”:“这几年来,二哥一直瞒着众人在搞地下军火和毒品大宗走私的买卖,而且在那个圈子里是以心狠手辣出名的,所以我很担心,万一二哥一念之差,萌生杀意,那凯臣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果然还是安仲岳!“东邦”小子们至此已确定“袭击事件”的真正主谋者。
“那么,您知道安仲岳在那条道上的代号和主要根据地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问到这里,大概也已经差不多了,因此曲希瑞便下了第一个暗示——“凯臣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安仲秋在毫无察觉下,从被催眠状态醒来,心中有股莫名的安心感,让他如“东邦”所愿的在闲话家常后,心情安定的告别了“异人馆”。
“果然是二伯搞的鬼!”
安仲秋前脚才走人,安凯臣的声音便从楼梯间传下来,紧接着人也跟着现身。
“你都听到啦?”这是展令扬从安凯臣脸上读出的讯息。
“从催眠后的部分都一清二楚。”安凯臣还是一样作风干脆。“没想到二伯那个黑心肝、小心眼的家伙,居然有那个本事瞒着大家私下干那档事,看来我一直太小看他了。”
“现在知道也不迟,最重要的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雷君凡递了一杯咖啡给坐在他身边的安凯臣,一面就事论事的继续正经事。
“这就要问问凯臣的意思啰!”展令扬把问题丢给最重要的当事人去解答。
“我——”
就在这时,“异人馆”的警备系统突然全面运作,发出超A 级的警讯。
六个好伙伴动作敏捷的跑上二楼会议室去查看最新情况。
一走进二楼会议室,便发现全自动运作的智能型瞥卫系统已经将整面的电视墙屏幕全数打开,墙上二十四个屏幕同时显现出“异人馆”四周不同角度的情况。
他们很快的发现,有四枚炮弹同时朝“异人馆”的四个方向飞过来。
然而,六个好小子却都面不改色,更甭说慌张失措的准备避难逃生,个个都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