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往,应该不会看着她这么被人欺上门来的。就算不想为了她得罪赵丞相,或是想从中取利,也得让她先搬出靖安王府再说,不然就不是青筝丢脸,是靖安王府被人打脸了。
说白了,青筝就一个人儿,真逼急了,把金银,货物往空间里一收,远走高飞就是了。谁还能拿她如何?任家有任大哥在,也不是可以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也用不着她担心。无牵无挂的人,没在怕的。
不是青筝把人想着太不可靠,实在是,在他们这个阶层,也没什么真情实意可以讲。为了利益,父子相残,兄弟阅墙的事儿,哪一朝哪一代的少了?还别远了说,就这一代,永德帝的六个皇子,不也争得跟乌眼儿鸡似的?别看五皇子一天天的装得好像多没事儿人似的,青筝好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看过好多宫斗剧的,越是这样的,越不好说。
在这些人眼里,她一个小小的人家一跟手指头都能捏死的小老百姓算个啥呀。更别说,小王爷裴昭的病都好了,她连唯一的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了的情况下了。
所以,青筝表现上看,还是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巡视新盘下来的店面,查看装修的进度,关注布料的货源和大师傅的待遇,然后回到靖安王府,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她这个客居的身份,是不用每日去跟王妃请安的,每天一碗梨羹按时叫人送去小王爷的院子就是她的全部工作了。
当天,王府里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一直到第三天。白天也是风平浪静的。晚上青筝回到悠然居,意外的,裴昭在客厅里等着她。
“听说,有人说你做保养品的手艺是从别人家带来的?要跟你讨回去?”裴昭倒也不墨迹。
“怎么?在我搬来王府之前,难道王府没有把我的身家背景都调查清楚吗?小王爷何必明知故问?”青筝也没有装糊涂。
“嗯。也是。”裴昭到是承认得很光棍儿,之后看着青筝,问她,“那你想怎么应对?”
“我没想过啊!我就不信潘朗清敢明目张胆的跟靖安王府过不去。而且,他大概也没脸面承认之前抛弃过糟糠妻吧?我是一点儿都不介意让天下人,特别是那位赵丞相的千金,见识见识状元公的人品的。”青筝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怎么确定王府会保你呢?要知道,那可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百官魁首。”裴昭盯着青筝。
“不确定啊。所以,小王爷此来,是要让我搬出王府的吗?”听裴昭这么说,青筝反而不担心了。
“靖安王府倒还不至于那么不堪。不过”
“怎么?”
“只是一个客卿的身份,可不能让王府直接跟赵丞相对上。”
“哦?小王爷的意思,是要民妇卖身进王府为奴为婢?还是把家产铺子献与王府托庇?或者?真的像外面传的?给王爷做外室?”青筝看着裴昭笑了。
“做什么外室?要做就是正室。”裴昭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
“啥?”青筝被他说懵了,这孩子是傻了吧?王爷的正室可是他亲妈,再说了,她一个弃妇,能当王府的正室吗?
“哎前几天有个算命先生,跟父王说,小王的阳寿已尽,大限也就是三五个月之间了。父王母妃被吓得不轻,后来,那人给出了个主意,说是要能娶个命硬不怕克的进来冲冲喜,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吧,小王这名声,勋贵人家的好姑娘,哪里肯嫁过来守活寡。就是平民家的女子,小王又哪里忍心耽误人家姑娘的大好人生。想来想去,任娘子,各方面的条件都还算合适。咱们也算互惠互利。如何?”裴小王爷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您这是在求婚吗?”青筝有点儿愣住,感觉裴昭的话,字面的意思,她都知道,但是为啥好像没听懂呢?
“你要是这么想也行。”小王爷点头认同。
“您要不要为了自污这么委屈自己啊?”青筝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了。也不知道哪个算命先生这么倒霉,被靖安王爷给盯上了,能让靖安王爷看上的,肯定也不是无名之辈,这牺牲可是够大的了。
“娘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委屈什么呢!人家无极先生说了,咱俩八字相和,乃是命中注定的缘份。若是能够结为夫妻,日后必定百邪不寝,人丁兴旺,子孙满堂的。”小王爷一边儿说还一边儿点头,很认可那什么无极先生的批文的样子。
“您连我的八字都知道啦?”青筝越发的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踏进了什么圈套里的样子。
“这有什么难的,娘子又不是无名无姓的人家出身。对了,经父王保举,任巡抚已经升任了大理寺少卿,几日后便要携父母与家眷回京上任了。正好可以参加咱们的婚礼。”这算是通知她吗?
“你好歹是堂堂的小王爷,皇上的亲侄子吧?皇上能允许你娶一个弃妇?”青筝还是很纳闷,这个事儿,是怎么操作成功的。
“什么弃妇啊?当初,那位潘状元成亲第二天就进京赶考了,连洞房都没入,你们也算不得是正经的夫妻。再说了,你我二人半年多来,日日朝夕相处,日久生情,郎有情妾有意的,皇上他老人家当然愿意成全咱们了。更何况,这不也是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嘛!”裴昭说完,还跟青筝抛了个媚眼儿???
“所以,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操作这个事儿的?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青筝的怒气开始在心口积聚。他们什么时候朝夕相处了?谁跟谁日久生情了?哪个郎跟哪个妾有情有意了?这说的都是谁呀?
“别气,别气。我也是一个多月之前,才知道那潘状元的事儿,这不也是防着他会来这么一下嘛,谁想到还真发生了呢!算命的事儿,确实是上个月发生的。你也知道,我以前也不是没定过亲,可是连婚礼都没举行呢,不连克了两任未婚妻了。我也害怕呀。这么长时间,你就真没有感觉?我这天天的,跑悠然居跑的这么勤,图什么呀?连父王和母妃都看明白了。”小王爷那个委屈劲儿的。
好吧,好吧,青筝忍不住抚额。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第18章 状元不如狗(18)()
接下来的好多天,一直到任家举家搬入京城,青筝也被接回任府待嫁,她都还是处在一种懵逼的状态中,回不了神。
实在是想不明白,裴昭是什么时候看上她的呢?难道是因为她救了他的命,以身相许?或者真的像那个什么无极先生说的,只是为了找一个命硬不怕克的人?她的命倒是够硬,死都死不了的人,当然是不怕克了。又或者,是为了帮助五皇子拉笼任大哥?
青筝想了好多好多种可能。怎么都觉得,小王爷对她情有独钟这一点是最不靠谱的。虽然说,为了能在这个任务当中更安稳的活下来,找个差不多的人嫁了,是一个很重要的也是很靠谱的选择,青筝占着别人的身份,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洁癖,她又没有腿踏多少只船的,人这一辈子,谁还不得谈几场恋爱呢。最起码,在这一世,在当下,她是给保证自己的绝对专一与忠诚的。
但是吧,开局就是一个弃妇的身份,这辈子,青筝都没想过还能再找个什么好人家,或是头婚的小伙儿了,毕竟这时代的人,观念保守嘛!
然而,事实给青筝又上了一课。人家古人的观念还真就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保守。
靖安王是个什么身份,那可是皇帝嫡嫡亲的亲弟弟,手握大顺朝一多半的兵权与财权,影响力无处不在的人物。做为靖安王府独苗苗的裴昭的婚事,人家老两口,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反对就应了。如果说,当爹娘的还可能是因为,为了保住儿子的命,死马当活马医,什么都能将就了。那皇帝也不反对,还赐了很多东西,甚至为了抬高青筝的身份,提拔任青笙,那真就是,让青筝无话可说了。
政治上的事情,青筝是不懂的,只是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些模糊的猜测。
关于这个婚姻,想来想去,也确实没什么可反对的理由。她这么个弃妇的身份,能嫁到靖安王府当世子正妃,用家里老爹老娘的话说,那就是任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再想想裴昭本人,嗯,除了太瘦了一点,有些脱相了,长得再好也差了些风采的身子骨之外,好像也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了。做为一个长期重病号,他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过,这个王妃在婚事定下之后,私下里跟青筝保证过的。为了怕青筝嫌弃她的病弱又命硬的儿子,王妃也是不惜出卖了亲儿子的隐私。
除了身边儿干净,没有乱七八糟的人之外,裴昭的性格也不是青筝最开始想像中的阴郁,相反,他相当潇洒,特别看得开,用他自己的话说,他本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这十几年的命都算是捡回来的,是老天爷特别开恩赏得,当得得开开心心的活着。
跟这样的人,生活一辈子,大约是不会太无聊的吧!系统可是早早就跟青筝说过,她做的每一次任务,都要在任务时空里待一辈子的,不然哪有时间积累功德啊。
对了,关于积累功德这一点,裴昭这个小王爷的身份倒是能够帮上大忙。
好吧,就冲着他,既能给青筝庇佑,挡风遮雨,还能帮助她完成任务。
那这个婚,结就结吧。
裴昭很会办事儿,在与青筝谈过的第二天,就对外公布了青筝既将成为靖安王府少夫人的消息。
相就的,潘朗清那个怂蛋,肯定是再也没敢冒过头儿。
虽然与青筝原本想像的方式不太一样,算了,反正结果是好的,手段就不要计较了。
父母进京之后,才知道了青筝过去几年的遭遇,对青筝是各种心疼,各种报怨,青筝就是听着。她能做什么呢,又不是她经历过的。
然后就是待嫁了,任家就是小乡绅,能准备的嫁妆终究是有限的。不过,青筝的嫁妆可是不少,胭脂坊就是最金贵的嫁妆了。还有过去的时间里,积累下来的老客户们,冲着靖安王府的名头,多多少少都给青筝添了妆。
最后,又拿了御赐的名头。所以,婚礼还是挺盛大的。又因为新郎与新娘特殊的身份,很快就成了京中百姓之间茶余饭后的谈资故事。
婚后,青筝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只是有了少夫人的名头,手下可用的人多了去了,很多事儿还真就不用她亲自去跑。主要的生活重心,反倒成了陪着裴昭一屋二人三餐四季的过日子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胭脂坊里出事儿了。秀卿处理不了,让管事的报到府里来了,你看怎么处理?”紫儿升了大丫头,主要负责青筝与外界的信息传递,可是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胭脂坊自打青筝嫁入王府之后,已经很久没有需要青筝亲自处理的事情发生了。
“是赵丞相家的小姐,前些日子,在店里买了一套百金保养品,今儿个带着人打上门了,说是咱们店里的东西有毒,她身边丫鬟用过之后毁了容。正在店里不依不饶的闹着呢。”紫儿看着很焦急。
“赵丞相家的千金?哦,她呀。有人闹事,就报官啊,急什么?”青筝一听对方是潘朗清的老婆,就淡定了,明显是来找她茬的嘛。再说了,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