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说的正是自己的写照。
“也许吧!满意吗?没问题的话,我们这会就去欢姐那里,她给你找了几个外国流浪歌手”!张鹏飞说得很淡然,再怎么亲力亲为的为兄弟的办事,跟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还是有所不同的。
“还有流浪歌手?国外请的,那得花多少钱啊?”徐少端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特别富有的学生,这是事实,他担心费用也是常理。
“是外国人,不是国外请的,是欢姐的朋友,雷安然不是喜欢那个魔力红乐队吗?他们可以唱他的歌!”张鹏飞刚走出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还在屋内的徐少端说:“这个不花钱,另外以后要避免在女生面前说钱的事,她们不会喜欢这个话题。”
第62章 境随心动(五)()
餐厅外,年发祥领着两三个学生模样的少年忙着查看布景,这几个懵懂少年利用下午3点后的空余时间来这里兼职打工的,于欢对这几个勤工俭学的小青年很是喜欢,她总是钟情于那些跟自己当年有些相似的人或物。
于欢让服务生把室内餐厅的乐器以及麦克风架等从室内一个个地搬到了草坪上。
蒋军军跟那几个流浪歌手正对乐器做一些修音盘查,他们欢快的畅聊着有关今晚的安排。
于欢一个人在餐厅内室为今晚最耀眼的主角制定用餐计划。
这里是她为客人精心布置的约会用餐的主场,每一位来这里用餐的客户都要提前预定,因为每一位客人来之前,她都要重新布置这里的一切。
每一朵花的选择,每一束光的位置,每一味香料的组合,以及每一套餐具的摆放,她必是事无巨细亲力亲为,因此常遭客人调侃她恨嫁,同时又建议她再开办个婚庆和情感顾问的副业。
每次在面对客人的这样那样的调侃之时,她总报以礼貌的微笑以同样一句话上百遍上千遍回应道:“这只我们餐厅业务中的其中一项附赠服务项目,我们能为客户做的也只有这些。”
“徐少端怎么还不来?他不是忘了这是他的主场?”年发祥朝蒋军军的方向走了过来,礼貌的对国外友人SAYHELLO的打着招呼。
“哦,你那边弄好了?”蒋军军抬眼看了看年发祥,只见他双手叉腰霸气十足的站在一旁,表情十分严肃,俨然监工的大BOSS。
“恩!”年发祥懒得多说一句,可是心里却直犯嘀咕:“这家伙干嘛呢,一甩手什么都我们来,自己来串个场都不愿意,还有张鹏飞那个家伙,是不是自己的事完成了,朋友事就不操心了?”
“对了,张鹏飞不是也回去了吗?你在群里发个信息问问。”
蒋军军或许从年发祥的脸部表情看出来什么,他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说:“我来发吧,你要不坐会儿喝口水先,看时间他们应该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传来了张鹏飞和徐少端的声音。
“hey,我们来了。你们这边怎么样了?”两人一前一后的笑着走了过来。
“哼!怎么样,就等你们了,跟个大老爷似的”机敏的蒋军军对徐少端发了句牢骚,实则这句话是说给年发祥听的。
“不好意思,我知道你们为我的事忙时忙外的都累了,是我……”
年发祥的耳朵实在入不得徐少端的煽情长篇,徐少端要说什么话,他也都知道,每次说这样,耳朵都起老茧了。
可是他也没错,毕竟他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没经历过,只是对有时间观念十分在意人年发祥来说,心里一时还不能接受。
心中不免沉吟:一边是自己尽心尽力的为他的事情忙东忙西,可他却看似毫不经意……
世间的事就是这样巧合而微妙,当你在心里嘟囔别人的时候,有一天那个人同样也会在背后嘟囔你,兄弟间的,恋人间的都有可能在发生,突然想太宰治的一句话:我们相互轻蔑却又相互往来……
“哎,这发型不错,看来我们祥哥的话还是听进去了的,在哪里剪的?张鹏飞你知道吗?他告诉你了吗?”蒋军军同样也知道徐少端接下去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什么憨厚老实人亘久不变的台词——都是他的不是,请吃饭之类的,虽然徐少端是个保守派的实诚人的代言人,但是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总觉得刺耳,不是说的人有问题,而是这句话总让人听上去显得矫情和虚假,虽然他的本意也许不是这样。
“问了,他也没告诉我,可能是个秘密基地,以后只带雷安然去,有可能不想让我们知道。”张鹏飞一手插着裤兜,一手优雅地从桌上端起蒋军军先前倒给年发祥的那杯水,温柔的递到嘴边轻嘬了一口。
自从张鹏飞的形象提升之后,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贵族的气质。
“哪是什么秘密基地,就是我们先前去的那个大叔的店,这次收了我10块钱。”徐少端尴尬地笑了笑,“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真的是那一家,那个店老板和老板娘还问起你呢?”
“哦,那确实是之前那一家,因这我们常一起去,所以老板娘待我们很热情。”
这家店他太熟悉了,自大学以来,他的发型几乎全权交给了这位质朴的大叔,没想到质朴大叔的新款发型一点都不质朴,看来大叔还是个隐于市的高人。
“哎对了,不是五块嘛,怎么长了五块?”张鹏飞似调侃又似质疑的问道。
“你傻呀,其中五块是技术费,知道吧!”年发祥眉毛高高挑起,下巴微微上扬,一脸得意的表情,就差写了“这事只人我知道”这几字在脸上。
“有道理”蒋军军点了点头竖起大拇指赞道。
“哈哈”兄弟几人说着说着哄堂大笑,完全忘了之前发生彼此间微妙的不愉快。
几个外国有人不明觉厉地跟着他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内室的于欢听到屋外传来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她轻步走了出来,看到张鹏飞和徐少端都在,笑着说:“都齐了,那就开始彩排吧,说不定还能提前招揽些客人”
“欢姐就是欢姐,这都不忘做生意”年发祥嬉皮笑脸地将双手环抱胸前。
“不懂了吧,孤陋寡闻了吧,姐跟你们普及一下知识,这招叫做活跃气氛,知道不!”于欢一本正经的说了一股满屏谐气的话语。
“懂了,我知道欢姐在一本正经的跟我们胡说八道,哈哈”年发祥还没说完,自己就笑得仰天俯地,然后还胡顿足捶胸的说道:“你们别学我啊,注意保持形象!”
他年了一眼周围,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笑和有点狂妄,自觉形象大毁,然后刻意清了清嗓子,装作义正词严的说道:“我刚刚是憋不住了,欢姐太可爱了,就喜欢糊弄我们小年轻。”
周围本是一片寂静,于欢将刚才与少年郎们的对话一一翻译给了在坐只看热闹却不懂什么意思外国朋友听,突然现场画风一变,又回去了年发祥之前的那个状态,全场的人都哈哈地笑弯了腰,实则是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片刻后,蒋军军似乎发现于欢漏掉了对徐少端的形象评价,于是问:“欢姐,你身为我们少年时尚圈的导师,怎么没评论徐少端啊?我们三你可都说了?”
“对啊,看出我们在欢姐心中的位置了,哈哈”年发祥无意的一句突然让徐少端脸色铁青,但片刻后又转为红润,表情尤为尴尬:“是不是我穿得太难看了,这是张鹏飞给我搭配的最好看的一套”
“哈哈,就你这吊儿郎当的人最会胡说八道”于欢随手拉手一张椅子,翘着儿郎腿坐了下来,说:“没点评还不是因为没出我的意料,少端这孩子性格内敛,人又憨厚实诚,这身的造型正符合他的气质,也就没什么可以调侃的了,不像你们,表里不一。”
“我们怎么表里不一啦?”三人异口同声的反驳这句话。
“人模人样”
“……”
“难不成狗样?”
“哈哈,你入坑了”蒋军军拍了拍年发祥的肩膀,随手拉了张于欢身旁的椅子:“坐下,坐下,我担心你稳不住,哈哈……”
大家跟看热闹似的哈哈大笑,留下尴尬的年发祥才风中凌乱。
于欢一向懂得鉴貌辨色,她选择不评论徐少端是有原因的,一个性格内向又憨厚的老实人,常常有一颗敏感的心,太极致或偏浅陋的话都可能让他心思多敏,或造成不愉快的心情。
他跟雷安的结合其实不只缘分,还有两人的性格使然,雷安然的性格就好似大海的胸怀,懂得聆听和包容。
第63章 彩 排()
玩笑过后,大家便开始张罗着彩排晚上的表演。
这几个流浪歌手是于欢早前学生时代认识的国外交流生,他们毕业后一直留在国内工作,这次从青宁游玩归来恰巧经过于欢的地盘,趁此过来看看许久未见的朋友。
然真正的朋友彼此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当心里在牵挂某个朋友的时候,那个朋友也恰巧在想你。
就在这么如此巧合的时间里,他们彼此再次相遇,朋友间有说不完的话题,当然话题中也包括这件特别有意义的事。
临起彩排,他们给自己起了个与魔力红乐队相似的团队名字——“红魔力组合。”
虽是彩排,但认真的红魔力组合还有很严格的安照于欢之前指定的位置,也就是张鹏飞他们第一次表演的那个“凸”的几道上,这是一条通向“秘密花园”——秋千屋的小道。
冷空气向来比较眷顾北方的城市,而偏爱蹴摆秋千的又大都是小姑娘,于是于欢便亲自手工缝制了一顶可爱塞满丝棉的紫色门棚给小女生们挡风。
所以之前露天的秋千有了个门棚,于是便有现在的秋千屋。
也因此,即便餐厅门可堪罗,这个小千秋屋也未曾有人冷落过它。
站在红魔力最边上的拿着黑色吉他的朋友朝蒋军军做了个OK的手势,一首魔力红的经典代表作《thislove》的动听旋律在餐厅悠然响起,接着一首接着一首,都是魔力红经典曲目,包括那首闯婚礼的搜索最热的音乐作品《sugar》。
不多会,餐厅便引来很人路过的学生驻足观望,其中不乏中魔力红乐队的粉丝,在人群后面尖叫着,高歌附唱着……
围观人的越来越多,就餐订位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可能是于欢的这些朋友们表演太投入卖力,把简单的彩排办成了明星歌友会,时不时的将人群中附唱的那些朋友拉上来一起畅快嗨歌。
这里离学校很近,驻足的也大都是学生,他们都是热血青年,抵不住外国朋友的热情邀请……
唱的人忘乎所以,看的人热血澎湃……
这是大概是第二次餐厅门口熙来攘往,上一次还是学校刚开学那会,张鹏飞蒋军军等四人来这里吃饭,然后发现器乐唱了那好几遍的康定情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徐少端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可以去找雷安然了,他走到也在人群中的张鹏飞,附耳朵轻声说道:
“我去接雷安然”
“什么?你要去接她?不要,让她自己过来。”张鹏飞仍旧把注意力放在投入唱歌红魔力乐队的身上,他撇过头对正着急的徐少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等会我们也上去唱两首过过瘾。”
“啊?唱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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