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那倒不是,我大老远跑过来不就是听你讲话的么,你要是不说,我还来做什么?”
“你……”良淑又被他给气着了,可气了一下又释然了,有话好好说么,要是气下去这次不又白瞎了么,“那个,既然你已经知道是她去找我了,也就猜得到她跟我说了些什么吧?”
越泽自顾自品着茶水,“抱歉,这个我还真猜不着。”
良淑一拍桌子,“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声叫嚣,引得旁人纷纷扭头观望,越泽看着她一笑,“好歹快要是人家的夫人了,怎么还这么泼辣?”
良淑实在是忍不了心中的闷气,“什么叫还呀?”
越泽,“姑娘,在下最近事务繁忙,有话还请你快快说来,我急着走呢。”
良淑,“好,我就打开了天窗说亮话,既然你大婚在即,我就不能乱了你的心思,以前有什么让你误会的还请你见谅,不要再对我抱有想法了,死了心吧。”
闻听此言,越泽蹙着眉头呆了一时,随后便笑了出来,“我当时为了什么,原来就是这档子破事。”
良淑,“什么叫做破事?”
越泽,“早就已经过去八百年的东西又翻出来,不是破事是什么?”
良淑不语,越泽拂了拂衣袖,“无需姑娘多言,对你的那份情义,在下早已抛掷脑后,当做垃圾丢了。”
良淑心中一颤,越泽已经起身,居高临下冷冷将她瞧着,“如你之前所说,从今以后我们互不相欠,也就无需再见了,你嫁人我娶妻,以后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如若再这么随意,难免叫人误会说些闲话,我一个男人无所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影响可不好,万一哪天给那少天尊听见了,说不定就休了你了,那时岂不让人可怜见?”
说完将一定银钱拍在桌上,“这茶,在下请姑娘喝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良淑,“……”
第88章 怒威()
原本是来解释的人却被生生剜了好几刀,眼睁睁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门外,迟来的痛让良淑一时不由发抖,转头已是泪目两行,哭却哭不出声音,嘴唇被咬出了白印,隐隐透出血丝,喉咙更是堵得难受。许久没有再感受过的那股无助与无力再次涌上心头,良淑将自己的身子蜷缩在小小的蒲团之上,妄想能够从哪里寻到一丝的温暖,可到处都是一片冰凉。
不是说不在乎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她在心中问自己,却无人回答,窗外恍恍一片日色,却如死灰一般暗淡无光,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坠入无底深渊的时候,不知何时来到身边的义郡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嗅着那股熟悉温暖的味道,被憋在心底的那股闷气方才发泄出来,一时竟是泣不成声。
站在门外的越泽终究是回过了头,心中又何尝不觉的被刀狠狠剜了一回呢,然而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再回到从前,他既不能娶了她,固然也不能毁了她,拂袖而去,不留一丝的痕迹。
四公子倓执的府中,阏氏正低着头不语,倓执依旧坐在对面,一边与她沏茶一边叹道:“姑娘还是心慈手软,这便是对你不利。”
阏氏,“她既没有做什么错事,我断然不能对她有所伤害。”
倓执笑,“这方面的事情,能拿铁面无私又或者是公正严明来形容么?你觉得她没做错什么,可你的夫婿还是被她擒在手中,你在这里苦涩难言,她在那边嬉笑绵绵,这就是你所谓的无辜者。”
阏氏,“就算我杀了她,主人就能回心转意么?”
倓执,“你现在还在称呼他为主人,难道你们两个之间就没有一星的亲近?”阏氏一时脸微微泛红,倓执,“我那六弟虽然是个榆木脑袋,但总归来说也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对你,不至于那么无情吧?”阏氏不语,倓执笑,“这话让我来说就有些唐突了,但对你我定是没有恶意的,想必阿泽对女子那仅有的一点兴趣,也全然都放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对你,无暇一顾?”
阏氏,“四公子,你非得让我无地自容么?”
倓执,“我什么意思你应该清楚,我说这些,难道就是为了羞辱你?”
阏氏再次沉默,倓执叹了口气,将茶送过去,“我也并非非要姑娘做什么伤害人的事,只是看不了你这让人悲悯的命,姑娘要怎么着是自己的事情,我不过是个出谋划策的人,这个谋略是否采纳完全看你,我无所谓,完成了本职也就算了。”
阏氏,“……”
从四公子的府中回来,阏氏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刚关上房门,转身却看见那边的桌旁坐着一个人,光线昏暗,难免让人吓了一回,“谁?”
“我。”是越泽的声音。
阏氏忙的将灯点上,看着那边人正坐在那里,桌上摆着杯盏,闻着有酒香,轻轻叫了一声“主人”。
以前听着这个称呼倒没什么,可现如今越泽总觉得别扭,“以后你叫我名字就行了。”
阏氏不语,只在一旁站着,越泽示意她坐下,“你方才做什么去了?”
阏氏掩住心中的慌乱,“心中有些发闷,出去走了走。”
越泽,“最近这边的天气阴沉不定,出去散散心也好,只是记着别走得远了,不知道回来的路。”
话中有话,阏氏岂能听不出来,“主人……”
越泽抬手阻止了她要解释的话,“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散心,不过最近总觉得这里雾气缭绕,放心不下你罢了。”
阏氏沉默,坐在那里低着头,越泽喝了口清酒,顿了一时又道:“阏氏,我这些时日事务繁琐,或许是冷落了你,你不怪我吧?”
阏氏惶恐,“阏氏如何敢怪主人,主人……”
“我都说了不要再叫我主人。”越泽打断了她的话,“你既已经是我的未婚妻,自然就不必再像以前那样称呼我。”
阏氏一时语塞,在这个时候居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眼前这个人了,看着她那个样子,越泽不由笑了,“你该不会不记得我叫什么吧?”
阏氏心中更是紧张,脸不知不觉已经红透了,越泽好像一直挺喜欢看人家姑娘脸红的样子,此番一来坐在那里更是笑得露出了牙齿,“阏氏,我还从未见过你这么可爱的时候。”
居然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阏氏不习惯,抬眸看去,不知已经喝了多少的人如今已是微微含醉,原本深沉迷离的一双眸子在烛火的反衬下居然多了一丝的魅态,便道:“主人,你喝醉了,我送您回去吧。”
说着话阏氏伸手就要去扶他,越泽却一把将她的手擒住,“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来看你么,怎么刚说了两句话,就要赶我走了?”
阏氏,“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越泽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的凳子上坐下,“难不成是怪我私闯了你的闺房,怨我唐突?”阏氏只摇头,却因为这个让人尴尬的距离说不出话来,自己的手更是被他擒在手中,一时羞的深深低头。她越是那个样子,越泽就越对她感兴趣,几乎贴上身来,“我们都快要成亲了,你还与我这般生疏……”
嗅着姑娘身上的芳香,已经醉酒的人越发来了兴致,最后阏氏实在是受不过,一把推开他撤了出来,转身就跪在了地上,“主人,阏氏错了,还请主人原谅!”
看着她跪在地上,方才还是一副酒后失德模样的越泽已经冷了一张面孔,却也只是拿着手中的就被不言不语,脸色阴沉的让人可怕,阏氏几乎拜倒在地上,“主人,阏氏不该去找良淑姑娘,更不应该对她有所图谋,阏氏不过是想……”
“不过是想让她劝我死心?然后对你全心全意是吧?”越泽的声音低沉的有些嘶哑。此时此刻阏氏悔的肠子都青了,越泽从那边过来俯身,一把勾了她的下巴,“是谁怂恿你的?”
阏氏摇头,“没有谁,是阏氏自己一时想不开……”
越泽冷笑,“既然你不肯说那我也不逼你,只是有些话得与你讲清楚,我与你的婚事是我母后一手操办,我之前怎么说的现在还是那么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嫁我?”
阏氏看着他那深的不见底的双眸子,心中好似被刀绞一般,少见的泪目,却还是咬了牙道:“阏氏,愿意。”
越泽,“好,既是这样,那你就该一心顺从你的夫君,我也不是那种在外面拈花惹草之人,我与清屿山的那位姑娘清清白白,如若你以后敢动她一根手指,阏氏,恕我不念那么多年的情义,对你不客气。”
说完起身便走了,昏暗的灯光中只剩下泪流满面的人,瘫软在地……
第89章 妙丘()
阏氏嫁给越泽便注定了她下半生的悲剧,然不见棺材不落泪,事情未到眼前又总觉得会有转折的余地,不过是需要时间罢了。
女人之间的事情毕竟是小事,阏氏能否杀了清屿山的那个丫头倓执并不十分在意,他在意的是为了此件事自己的那位六弟能够确切的表露自己的心扉,让众人知道他是有多么关心爱护清屿山的那个丫头。府外虽是把守严密,但时间久了总会出些小差错,又因为王后那边心疼自己的儿子,便时常暗暗叫人与府中的人放宽松些,如此般一来,倓执就很容易找到溜出去的机会。
晟睿被人请到妙丘上的时候,倓执正摆好了一席酒宴等着他。只是看着这人眼熟,晟睿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更不知道他为何请自己来此,还未等他开口发问,倓执已经起身与他行了个大礼,说了自己的身份。
听后晟睿“哦”了一声,“难怪看着如此眼熟,原来是妖界太子的兄长,你们兄弟二人长相倒是酷似。”
倓执一边请人坐下一边笑道:“本是同根生,自然是要相近些,更说明我二人都不是父王母后从外面捡来的。”
晟睿在对面笑道:“那可不一定,倘若你们两个都是从外面捡来的呢?”
听此言,倓执哈哈大笑,“少天尊果然是聪慧幽默!”
晟睿也笑,“你虽与那个人长得像,但性格却十分不同,要是换了他在这里听我方才说的话,估计都要跳起来打我了。”
倓执,“他如何敢有那个胆子?”
晟睿摇头叹气,“我与他是生来的冤家,论不得席位高低,你没见是不知道。”
倓执听后只笑着摇头,“我六弟就是那个性格,少天尊别与他见怪。”
晟睿,“我要是小气的人,现在早将他关进天牢之中了,说来他也不是没进去过,再让他回味回味么。”
本是说个玩笑,可这回倓执却笑得并不是那个意思了,晟睿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了,当下只道:“我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快了刹不住,四公子也别见怪。”说着举杯,倓执自然跟随。
二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笑了一回,最后晟睿将话题带入正轨,“四公子这番寻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么?”
倓执,“寻您而来自然是有事,但说来总归有些耻于出口。”
听此言晟睿一笑,“难不成是四公子看上我天界的哪位仙娥了,要请我做媒?”
倓执被他的话搞得一愣,反应过来也是一笑作罢,“少天尊玩笑了,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的是与这红媒有关。”晟睿又“哦”了一回,却不再问话,倓执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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