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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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淑-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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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位老者怒上而去,将那朱厌一连逼退数丈之远,与越泽稷生几人合力,势必要将其斩杀。

    茗萝只瞅着方才逞尽了能耐的师姐,“疼不?”

    此时良淑已经满头冷汗,握着方才与朱厌对峙的那只手,怀疑自己的骨头已经断掉了,慌得瑾素忙上来搀她坐下,“没事逞什么能耐嘛?”

    瞧着这丫头,良淑心肝儿疼了一回,“你没事挺个肚子来做什么?”

    瑾素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巴巴,“我不是担心那人么,孩子都快要出生了,爹要是没了可怎么是好?”

    话刚落地,那边的稷生就被朱厌又一掌拍在了胸口,砸在地上狂吐两口老血,望着漫天大雪一时心中有些痛,臭丫头,你就不能不诅咒我!

第112章 落难() 
那边朱厌被众人围攻,也怪他自己出来的不是个时候,偏偏遇上那个素来爱打猎的太子爷,不捉了你他还真就是不甘心。

    被伤着又被气着的良淑到底是吐了两口黑血出来,更是将瑾素唬的心脏一跳,茗萝蹲在那里瞅着自己师姐早已眼泪巴巴的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心疼人呢,还是巴不得看一场生死离别的好戏呢。

    最终是让茗萝带着瑾素离开了那个危险之地,良淑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想着无论怎么说自己也是可以徒手斩杀一条腾蛇的人,此番遇到这样的事情,一走了之难免让人觉得十分不妥,好歹师弟还在里面,自己总得帮个忙吧!

    这样想着,脚下就望着那边走,可还未等她走上几步,被众人再一次击退的朱厌忽然又调转回头来冲着她扑面而来。

    原本以为方才那般英武的女子此番也能够将那东西一招逼退,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面对凶神恶煞,姑娘是转身抱头就跑,哪里还有一丝方才英雄救美的气魄,瞧的匆忙来救人的越泽一脚将那朱厌踹回众人的围场之中,身后揽了即将摔倒的人。

    还以为被身后怪物追上的良淑捂着自己的脸大叫,就差上手挠人家了,可谓是花容失色。认识这么久,哪里见过她这般的模样,越泽一时不禁笑了出来,全然忘记自己身上已经又被创出多处伤口。

    朱厌终究是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败为弱势,然而就在这最后一击的时候,他的攻击目标却全然放在了越泽一个人的身上,本是早就看出他九尾玄狐的身份,中途又听千沧声声唤他太子,想必肯定是那夜炎的子嗣了,心中怀有旧恨,朱厌纵然是死到临头也想着让这个人给自己垫背。

    当年鼠王玄舒与凤神羽冥将这些凶兽封印的时候,在每棵梧桐树下都设了一所囚狱,但凡囚狱之中的凶兽被斩杀,那囚狱就会形成一个无底深洞,就如同良淑与茗萝刚进来时趴在那里看到的那个一样,不知到底是通向哪里,然而听说是只要掉进去,那必然就成了葬身之地。

    被众人围攻的朱厌最后能够拿出来置人于死地的,也就剩下原本关押自己的那所囚狱了,越泽旧伤加新伤,遭到他这拼尽全身力气的一击,打怪打的再多在这个时候也僵持不住身子,一发被推入了那无底洞中。

    身入险境的时候,出于本能人总是会想着抓住身边任何一根救命稻草,越泽也不例外,就在他身体落入洞中的那一刻,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先天反应的伸出了一只手往上抓了一把,却也未曾想过这一抓到底能抓住谁或者仅仅抓一培黄土随自己而去,但最后在第一时间与他伸出手的人,还是良淑。

    全然都是未经大脑思考的举动,他没想过自己要抓住她的手,她也没想过自己要在这个时候救他一命,可两个人的手还是在那一刻紧紧攥在了一起,四目相对,也是诧异与愕然。

    然而事情又不如戏里唱的那般唯美浪漫,一个小丫头的身子如何能敌一个大男人的体重,况且那囚狱原本就有着极强的吸附功能,良淑没能救出洞里的人,反倒是自己被硬生生拖了下去。

    晚到一步的流晏也仅仅抓住了那件红袍,眼看着两个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洞中,就想着跟进去救人,却被千沧在后面一把拉住,“这是一条死路!”

    流晏心中咯噔一声,那边禺良和魁戎目光也是纷纷一凛,而眼睁睁看着自己师姐被害的稷生此时愤怒异常,瞧着那边笑出声来的家伙扬了手中的长剑就狠狠刺了过去。

    暂且不说那边即将结束的战场是个什么情形,但说被拖入洞中的良淑在经历过一段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后,终于落到了一片软绵绵的地方。

    受了伤又被狠狠砸了一回的越泽再也忍不住吐了两口血出来,良淑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落在了他的身上方才感觉一片软绵绵,忙的从人身上下来,却也不忙着对他施救,而是瞭望四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漫天大雪下的近乎于疯狂,不知积存了多久的雪将这悬崖峭壁都盖得严严实实,绵延不见边际的一片冰雪天地,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

    先前遇到过三月春光,也遇到过盛夏盎然,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片金秋时节,却不料只接跳到了这酷寒严冬。

    要说妖界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估计这样的地方也算的上是一处绝佳的冒险之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就来了,来了可能就再也走出去了,不然怎么说妖界险恶呢。

    姑娘坐在那里望着一片天地怅然,越泽费劲的坐起身来,忍不住又吐了两口血,将面前一片雪地染红,瞧着他那个样子,良淑伸出手指又在他胸口戳了两下,越泽又吐出两口血水来,姑娘原本还想继续戳,却被他那十分幽怨的眼神给生生逼回去了。

    一边感叹着今生今世遭了什么孽,要这两人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一边在稍缓和的坡上寻了一处小小的山洞,暂且歇一口气再去寻找出路。

    可话虽这么说,眼见外面风雪无边无际,连条能走的路都没有,哪里能找到出去的地方。

    靠在山洞里,良淑好歹是着了一堆火来,也不知当年是谁在这里待过,居然还铺着一些干草和堆着一堆柴火,取取暖最好不过。

    这次不像以前,良淑并没有那么慈悲的去给那边人疗伤敷药绑纱布,只是坐在这边托着腮,眼睁睁瞧着那边的他十分艰难的清理了自己背上的伤口,又十分艰难的用嘴撕了自己的衣衫,然后再十分艰难的去绑那背后的伤口,然而扯了布条的这一头,就够不到另一头,咬了布条的另一头,这一头又掉了下去,一时间将方才还英姿勃发霸气盎然的人为难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坐在那里眼巴巴瞅着洞外怒号的风雪,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

第113章 闷骚() 
终究禁不住他那幽怨的小眼神,良淑憋着笑过去好歹给人绑好了布条,只是瞧着他背上那一道斜着横跨的伤疤走了两秒的神,似乎有些忘记了那件事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多久。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来,洞中的温度并没有因为一堆火而得到提高,原本就怕冷的良淑紧紧靠着火堆也挡不住背后寒意入骨,便不停地在那里转圈,想着将自己烤个均匀,然而越转是越冷,越转是越晕,本来就被那朱厌给伤了内里,这番动一动转一转便更加觉得身子不适,最后终于是坐在那里不动了,只浑身冻得直哆嗦。

    现在是他坐在那里看她的笑话,良淑只蹭了即将流出的清水鼻涕,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最后还是他开了口,只是勾着嘴角挂了丝笑意,“冷么?”

    瞧一眼他那欠抽的模样,良淑可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救他,救人不成还把自己给搭进来了,想过与自己那师父是冤家,与自己那大师兄是冤家,与自己那十七师弟是冤家,可也从来没有想过这辈子还能跟这个人成为一对冤家!

    越想越生气,最后良淑只指了那边的家伙,“你再嘚瑟一个试试?”

    越泽裹着身上的袍子歪着脑袋,“嘚瑟什么,反正我不冷就是了。”

    良淑瞪着他,“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越泽挑挑眉梢,“之前我也救了你一命,算来我们是互不相欠。”

    良淑咬紧了牙关,“所有的事情还不都是你的人招惹的,人家好好地一场冬猎,谁请你们过来了?每年都平平安安的过去,你们一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也难怪人家一直不欢迎你们!”

    瞧着气急败坏的人,越泽笑的愈发舒畅,一边添柴一边道:“莫要一竿子打翻全船人,试问哪个种族里面能够全是德行如我的人呢?”

    大言不惭,良淑斜着眼神看他,“人家都说二皮脸已经够厚了,难不成你们这九尾一族当真还有九张面皮?”

    摆明了人家骂自己,越泽却依旧笑,“你说我脸皮厚,那我就脸皮厚喽。”

    良淑扶着额头头痛一回,谁能想到平日在人面前是那么忧郁潇洒的太子殿下,其实骨子里就是这么一个家伙,“真奇怪那阏氏姑娘为何对你那么情有独钟,你们相处那么久,难道人家就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人么?”

    越泽看着她笑得愈发深邃,“我是个什么人?你说我是个什么人?”

    良淑托着腮还真思考了一下,最后蹙着眉头道:“闷骚,且是个十分闷骚的人。”

    越泽被这个词怔了一下,随后又是一笑,抬手指了那边,“把那棍子给我。”

    良淑一愣,“你不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么?”

    越泽,“不用,把那棍子给我。”

    良淑略有迟疑的将身边的棍子递过去,刚想再说些什么,对面人拿着那棍子就敲到了她的头上,这也才反应过来,捂着自己的头一发瞪了那边的家伙,“你敢打我?”

    虽然不疼,但也得做出十分疼的气势来。

    越泽拎着手里的棍子,“打你怎么了?”

    良淑这回可算是被气着了,敢问自生下来有谁敢对她动过手,当然,除去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伙,试问义郡、陌修他们有没有动过自己一根头发,现在居然被这小子给欺负!

    姑娘的自尊心一起来那可是不得了滴,拎了一旁另一根更粗的棍子起身就打了回去,越泽不傻,自然是要逃。洞外天色虽然已暗,但大雪天又能暗到哪里去,结果两个人就你追我赶的在那一片茫茫雪原上展开了一场追逐戏,追着追着却成了一场嬉闹,雪球满天飞,他推她一把她推他一回,最后只闹得筋疲力尽,躺在那里望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呼呼喘着粗气。

    越泽将身上的袍子解下来披在她身上,那样的布料做的衣服固然不是平常人家那般,也无怪乎再怎么寒冷他也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了。

    拥在一股浓浓的暖意之中,良淑望着茫茫天际只觉得心中清爽,虽然嘴上一直说着讨厌身边这个家伙,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好像也只有与他在一起的时候方才能够将淤积在心中的团团闷气发泄出来。

    天为被,地为铺,这般广阔的世界,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冰凉的雪花落在脸上又化为一滴滴冰水,让人既有困意又睡不着,最后良淑坐起身来,望着早已模糊一片的远处发呆。越泽躺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伸出一只手去拈她落在雪地上的头发,女儿秀发三千,光泽如墨,柔软似水,仅仅一条发带便将她衬托的异常出众,一时间,他竟看的有些呆了。

    感觉到头发被人拿住的良淑一发站起了身,瞧着还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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