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如何不明白此人的来历?
冷笑一声,说道:“爷平生最恨两种人;一种就是仗着自己是男人故意欺辱女人,一种就是恶意败坏女人名声,可今天你今天居然全部都占了。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你母亲十月怀胎生下你;又含辛茹苦抚养你长大;你倒好;意图民女;还要倒打一耙;侮辱她名节,我今天就替天行道!”
说罢,张彦瑾就举起刀朝着黝黑壮汉身上刺去。
那黝黑壮汉看到明晃晃的刀刃,早都吓破了胆,他奋力推开押住他的仆从,快速从地上爬起来一边跑一边道:“杀人是要犯法的!”
张彦瑾的仆人见着张彦瑾动了刀子,下意识地手中也一松,更有直接抱上了二郎腿的,“二郎。”
众人望着黝黑壮汉如此狼狈的样子,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就是,没想到他那么纨绔,居然这么仗义!”
“我也听说这张彦瑾以前虽然喝花酒,但是从来不做这种强迫女人的事情,李容娘那件事是一场误会,现在看来果真是如此!”
“原来是那男人有意欺辱李容娘名节啊,这张彦瑾还真是个汉子啊,是我们关中的好男儿!”
一旁楼上的周齐晖看到事情非但没有发展到张彦瑾,让张彦瑾从此在京城抬不起头来的地步,居然还让张彦瑾反转了,他气得一拍栏杆道:“岂有此理,我要去会会他,不能让他这么嚣张!”
话刚刚说完,周齐晖就转身跑了出去,王俭庭一行人见状赶紧跟在了后面。“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张彦瑾啊!”
周齐晖扇着扇子,一摇三晃地走到李容娘面前,把李容娘散乱下来的头发拨开一看,得意地笑道:“原来这位水性杨花的小娘子就是李容娘啊,怎么着,还没有成亲就看不上张彦瑾要出来重新找其他男人了吗?”
张彦瑾见着周齐晖的动作轻佻,想也不想就用匕首挑飞了他手中的折扇。
众人发出了惊呼之声。
周齐晖目光有阴霾之色,不再看着李容娘,而是死死盯着张彦瑾。
站在张彦瑾身边的陈溯怒瞪着周齐晖,骂道:“怎么又是你?!这粗鄙汉子是不是你派来的”
正说着,他就要冲上去,却被张彦瑾拉住了:“我来解决。”
“什么叫做我们派来的?”王俭庭翻了个白眼道:“自己的未婚妻子做下这么龌龊的事情,被人看到了,还要诬陷是别人?”
张彦瑾手中的匕首翻飞,泛着幽幽冷色光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不管怎么样,终究不会为了一己私欲,用一个姑娘家清白的名节作为代价,我张彦瑾要赢,那也是在赛场上,赢得光明磊落,赢得万人瞩目。”
“就是,自己输了灰溜溜走了也就算了,现在还用这种下三滥招数,真是让人不齿!”陈溯虽然纨绔,可他向来对这种行为看不上。
张彦瑾看了一眼李容娘,他朗声道:“我张彦瑾少不更事,鬼迷心窍,强抢李容娘,可我张彦瑾在圣上和我伯父的教育之下已经洗心革面。另外,我张彦瑾虽然玩世不恭,但是只要姑娘不愿意,我绝对不会侮辱一个姑娘的名节,李容娘贞烈,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今后谁要是再敢说三道四,就是和我张彦瑾作对,我张彦瑾向来纨绔,是不介意打死个把人的。”
李容娘听到了张彦瑾的话,心中微动。而其他围观的人,顿时都低下头去。
张彦瑾上前一步指着周齐晖继续道:“李容娘被当朝圣上称赞为贞洁烈女,你现在却说她水性杨花,周齐晖,你平日里仗着你父亲的权势在京中为非作歹也就罢了,你现在居然侮辱圣上称赞过的姑娘,你这是不把当朝圣上放在眼里了吗?到底是谁给你的这种权力?”
他想不想娶李容娘是一回事情,别人故意用李容娘来羞辱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问题是这里面还有对李容娘名节的侮辱,张彦瑾知道,古代女人及其重视名节,尽管这个时代相较于其他朝代对女性的束缚已经比较小了,可总体而言,社会对女人的名节还是比较重视。
要是他现在不帮着李容娘澄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李容娘把这笔账都算到了自己和张家头上,今后称帝,只怕要给他和张家排头吃;另一种可能就是,李容娘羞愤自杀,李容娘死在他们宁国府,到时候张仲谦和他恐怕有理都说不清了。
无论是哪两个可能,都是张彦瑾极其不希望看到的。
周齐晖虽说做了这样下作的事,但是被人赤裸裸地揭开又是一回事。他怒道:“张彦瑾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可是为时已晚,张彦瑾的一番话可以说是有理有据有节,完全是根据周齐晖刚刚在大家面前的表现说出来的,即使周齐晖现在全盘否定,周围观看的人也已经低声议论起来了。
“怪不得周齐晖这么目中无人啊,原来人家连当朝圣上都不放在眼里啊!”
“周齐晖也太嚣张了,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若是要御史知道了,说不定就要参一本,”
周齐晖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了、他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可好歹从小是在父亲和长兄身边长大,对官场上的事情也早是耳濡目染,若是这话传到旁人的耳中,定然是要连累到父亲身上的,指不定当真就应了那话,被御史抓住,参父亲一本。
一切都是因为眼前人而起!周齐晖酒意上头,挥着拳头就朝着张彦瑾冲了过来。
张彦瑾抓住周齐晖的手腕狠狠一摆,骂道:“只会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伎俩来造谣,你还真是蠢!”
“谁造谣?”周齐晖奋力挣扎,又要打张彦瑾,“你才是下三滥的手段。”伸手打飞了张彦瑾的匕首。
张彦瑾抓住张彦瑾的胳膊,抬腿直接用膝盖磕上周齐晖肚子,继续骂道:“靠侮辱姑娘家的名节来败坏别人名声,你真是让人恶心!”
“别把你说得好像是正人君子一样!”周齐晖捂着肚子惨叫一声道,他不断抽着冷气。
两人很快就扭打到一团,两人金贵,很快就有仆人忍着被打要分开两人。
张彦瑾与他扭打一处的时候,使的都是暗招,周齐晖身上疼得难受,红着眼想要挣开仆人的手。
张彦瑾没理会周齐晖,反而对李容娘温声说道,“你没事就好,马上回去宁国公府,这里我来收拾。”
张彦瑾的无视让周齐晖身子颤抖了起来,愤怒到了极点,从腰间摸出刀,用足了力气挣脱了仆人,伸手向着张彦瑾冲过来。
陈溯望着那明晃晃的刀刃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反而是李容娘见着了,她脸色一白,立刻拉过了张彦瑾的身子,急急拉着他往前走。
“你干什么?!”张彦瑾想要推开李容娘,可是周齐晖的刀已经砍了过来,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推开李容娘。
李容娘自从看到了周齐晖失去了理智,就心中焦急,若是张彦瑾出了事,只怕宁国公定然放不过自己。她没想到张彦瑾竟然想要推开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心中微起涟漪。怎的也不愿被张彦瑾推开,伸手抱住了张彦瑾的腰身,想要护住他。
张彦瑾无法,只能够紧紧的把李容娘抱在怀里,想着用背部抵住刀子,自己护住李容娘。
张彦瑾因为不敢小觑李容娘,也没当李容娘是自己人,听到他们奚落的话他完全能保持冷静,反而在斟酌语句。
顺便想着实行自己的计划,这计划成了,才能让他继续过他的纨绔生活啊。
反而是身边的陈溯勃然大怒,已然克制不住。
“周齐晖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陈溯险些被马匹踩踏,此时又听到他们言语上羞辱张彦瑾,血性被激起来的他不由得大声呵斥道。
第79章 0079()
此为防盗章;因为亲跳定太多了呢
张彦瑾连忙说出了当时发生的事情;随后又怕伯父对李容娘观感不好,又吞吐说道:“而且那时候李姑娘挡到了侄儿身前,所以侄儿不会受伤的。”
李容娘一怔;聪明如她;不会不明白张彦瑾这么说话的意思。
屋里人对视一眼;尤其是张博文和张仲谦;眼中竟然有了点笑意。
“爹;你就别担心了;要是二哥真的被周齐晖砍了;二哥哪里还会这么精神地站在这里?”只有张修武没心没肺地宽慰道。
张博文气得瞪了张修武一眼道:“就你乌鸦嘴;什么砍不砍的?这周齐晖也太过胆大妄为了些,此次竟然用刀伤二郎,父亲;这瑞国公莫不是”
张仲谦叹了口气;他明白张博文的意思,然后打断张博文的话道:“博文,瑞国公老谋深算,这点不可能。”
“那这就是周齐晖自作主张做出来的事情了。”
张博文眉头紧皱;随后眼神微微犀利说道:“这个周齐晖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大街上对二郎动刀子;也太不把我们张家放在眼里了!”
张修武也十分不爽;他鼻子猛地哼了一声道:“早知道这样;二哥我今天下午就应该和你一起;好好收拾收拾那狂妄的小子!”
“那后来事情是怎么收场的?”张仲谦止住两个儿子,望着张彦瑾道。
张彦瑾硬着头皮道:“就在事情马上要结束的时候,长安令孙诚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然后我们就被抓到衙门里面去了,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谁知道”
“二哥,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张修武急性子,一听张彦瑾说话不一次性说完,就着急了,他催促道:“后来到底怎么样了啊?”
张彦瑾一想左右这件事是躲不过,就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们正在府衙里面的时候,皇上来了,罚了我们一人三十大板,让我们在家里好好反省。”
“皇上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长安令尹的府衙里面?”张博文和张仲谦都十分吃惊。
张彦瑾有些苦巴巴的道:“我当时也在纳闷,可皇上他就是出现了”
“你们可真长出息!”张博文气得不得了。
倒是张仲谦自从上一次经历过张彦瑾因为强抢李容娘这件事情后,就对张彦瑾做出的这些荒唐事承受能力强了许多,他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不管陛下是因为什么出现在长安令尹的府衙之中的,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更何况你那个时候也是被逼无奈,就这样吧。”
说到这里,张仲谦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道:“你挨了三十大板,身子无恙罢?”
张彦瑾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道:“当时孙诚打得轻,侄儿没什么大碍。”
“容娘,你也起来吧。”张仲谦低头看了一眼一直跪着的李容娘道:“周齐晖和二郎之间有过节,我看你以后还是少出府比较好。”
李容娘沉默地行了一礼,应下了。
“我看啊,这件事情八成就是周齐晖嫉妒二哥这一次赢了打马球比赛,这才趁着李姑娘出府抓住了李姑娘,想要用李姑娘来侮辱二哥。”张修武瓮声说道。
张修武说到这里,旁边张博文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对张仲谦道:“父亲,我觉得李姑娘长住在我们宁国府不是长久之计。”
张仲谦看着张博文。
张彦瑾也看向张博文,李容娘心里也紧张起来。
张博文继续道:“爹,你不是说赵叔父已经答应要认李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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