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瑾和周齐晖之间的这场打马球比赛在周齐晖一行人的肆意宣扬之下,可谓是闹得京城众人周知。
打马球比赛本就是京城中子弟们热衷的比赛,是故比赛的这天早早观众席就坐满了京城中的世家子弟和娘子们。老百姓们也不甘寂寞,不管是少年还是老人小孩们都站在外面围观。
这是京城之中最大的打马球场,周围不仅有修缮完整的看台,最外面还有棵棵挺拔的青松翠柏,处处显露着生机。
今日张彦瑾和周齐晖比赛,赛场上早已立好了擂鼓和张彦瑾,周齐晖两队的旗子。
周齐晖的旌期是火红色的,上面写着一个大字——周。
在周齐晖的安排下,赛场周围都插满了代表他所在队伍的红色旌期,秋风起时,红色的旌期烈烈飞舞,如同在赛场上方燃烧了一圈火一般,煞是壮观。
相较之下,代表着张彦瑾队伍的黑色旗子就显得十分弱小可怜了。
“周家马球队入场!”随着晋王身边随从的高声大喊,与此同时,擂鼓声隆隆响起。
只见周齐晖一行人个个都穿着火红色的衣衫,骑在高头大马上,昂首从赛场外缓缓走入赛场内,如同已经赢了比赛一般。
看台上的喝彩声也是接二连三的响起,都是赞许声,欢呼声也是经久不散。
周齐晖见众人如此热情,得意的他骑在马上在场内不断转圈,眼睛总是不由自主朝着有小娘子的地方多看几眼。
“这张彦瑾怎么还不来?”王俭庭得意地笑着道:“该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周齐晖已经从场内走了好几圈回来了,听到王俭庭如此说,他冷笑着道:“别以为他小子不来就可以不用履行赌约了,今天他不来我也要按着他爷我下跪道歉!”
“王爷,这张彦瑾和陈溯怎么还没有来。”看台上晋王的随从见张彦瑾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也着急了起来,低声在晋王耳边道。
晋王想起那天在自己面前慷慨陈词的张彦瑾,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时间还没有到,急什么?”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那天张彦瑾在朝堂之上被张仲谦按住当众打了板子的纨绔样子,他眉头微微皱了皱,一个人的转变会如此大吗?
“还比不比赛啊?是不是张彦瑾不敢来了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彦瑾和陈溯一行人却始终没有出现,开台上也起了一阵小小的骚乱。
晋王的随从泰然一笑,走到台前道:“大家稍安勿躁,比赛时间这不是还没有到吗?”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香炉之中还有半截香没有燃完,看台上的观众们这才耐住了性子继续等待。
周齐晖这才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张彦瑾耍了,他周齐晖什么时候等过人?这一炷香的时间都过去了,张彦瑾却还没有来!
“张彦瑾居然敢让咱们等他,简直是岂有此理!”王俭庭愤懑不已。
周齐晖拉住缰绳的手攥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咬牙切齿道:“等到今天比赛完毕,我一定要让那小子好看!”
香炉之中的檀香飘散出一缕一缕的香气,象征着时间的流逝,以及众人耐心的消耗。
直到檀香快要燃尽的时候,门外才传来一阵喧哗声:“张彦瑾来了!”
随着这声音响起,众人的声音都朝着场外看了过去。
一阵尘土飞扬之中,六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手执缰绳,立于枣红色高头大马之上,飞驰而来,宛若一道道流光闪电,让人移不开眼。
“张家马球队入场!”晋王的随从一看着实是张彦瑾他们,连忙高声传呼道。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张彦瑾便带着陈溯他们飞奔进入了场内。
场内短暂的安静之后,便是一片哗然。
“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人能骑马骑得这么稳,这么快!”
“他们脚上踩的,身下坐的是什么东西?”
张彦瑾他们身下的马匹可都是张博文精心挑选的宝马,此时张彦瑾他们虽然坐在马上,可他们身下的马匹却自发地调整好了各自的位置,肃穆而立,从看台观众们的方向看去,这些马匹竟然都是在一条线上的,煞是养眼。
如此一来,周齐晖他们杂乱的队伍就和张彦瑾他们整齐肃穆的队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齐晖气得脸色都变了,他身后的骑手们可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马匹更是如此,可现在居然比不过张彦瑾他们队伍的精神气!
他不禁怒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今天我一定要赢了他们!”
晋王饶是经常出入朝堂之上,见过无数的大场面,此时也被张彦瑾他们的速度给惊住了,这着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不过眨眼之间,他就笑着站起身走到了看台中央道:“既然两队人马都到了,这场比赛盛事也早就传遍了京城之中的大街小巷,也无需本王赘言,那么现在本王宣布,比赛开始,三局两胜!”
晋王的话音刚刚落下,一阵擂鼓之声便隆隆响起。
随着赛场中间的士兵把马球高高抛起在空中,激烈的打马球比赛便正式开始了。
张彦瑾是他们队伍之中的前锋,他看到马球飞到空中之后,他一拉缰绳,马头一转,四蹄高扬,便如同闪电一般冲到了中间,也就在这时,张彦瑾双脚一蹬,踩着马蹬稳稳站起,手中马杆一挥,那马球便被他打飞给了早就在中场等候的陈溯。
同样作为前锋的周齐晖眼睁睁地看着马球从自己的眼前飞走,气得大喊一声,便指挥其他人拦截陈溯。
可他的人刚刚朝着陈溯跑过去,就被张彦瑾这边的人驾马疾驰过去横截住了。
陈溯看到球朝着自己飞来,勾唇一笑,看准马球之后,稳稳地一挥马杆就把马球朝着早就等到后场的人打了过去。
最后一个接到球的人,牵马调整好方向,轻松一挥马杆,马球便嗖地一声飞进了网。
看台上的观众们屏气凝神,视线一直围绕着马球转,气氛可以说比赛场上还要凝重。
在看到马球快速飞入网中后,现场再次哗然起来。
大家怎么都想不到第一个球的较量居然会以如此的方式快速结束,而且还丝毫不拖泥带水!更重要的是,周齐晖他们居然连马球碰都没有碰到!
第84章 0084()
此为防盗章,因为亲跳定太多了呢黑羽军们从来没有输得如此惨过;一个个都憋屈地瞅着普通侍卫们的战马;好奇难耐。
普通侍卫们的统领王直翻身下马;来到皇帝面前;单膝下跪拱手抱拳道:“陛下;这马蹬和马鞍真乃神物!臣刚刚在马上,竟然无需用双腿发力,只需双脚踩在马蹬上;便可稳稳坐在战马上奔驰。交战之时,臣也无需担心力量不济滑落下马;可以一心应战,若是全军战马都安装上马蹬和马鞍;这样我军的实力可以提升三倍有余啊!”
王直这一番话说得是慷慨激昂,话语之间丝毫不掩饰他心中的兴奋和激动。
皇帝看着那安装了马鞍和马蹬的战马居然久久无法回神;听到王直的话;他禁不住赞叹道:“真乃天佑我大魏;居然研制出了如此神物!”
让王直平身之后,皇帝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挥手道:“没想到这马蹬和马鞍竟然如此神奇,去给朕牵一匹战马来;朕要亲自试一试!”
晋王连忙亲自去给皇帝牵了一匹战马来;并检查了一下马蹬和马鞍都安装得十分稳固;这才将战马交给了皇帝。
皇上翻身上马之后;一挥马鞭;就在马场上奔驰了起来。
张彦瑾看着皇帝的英姿,不由得咋舌不已,如今的皇帝能文能武,可谓骏驰飞扬。
一连跑了几圈之后,皇上这才兴致勃勃地拉住了缰绳,整个人居高临下道:“这马蹬和马鞍果真神奇!”
“父皇的身姿果然矫健,骑在马上,犹如真龙盘旋于苍穹之下!”晋王赞叹道。
皇帝翻身下马之后,把马鞭交给一旁的总管太监,笑着对晋王道:“晋王,你很不错。”
晋王忙笑说道:“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儿臣是父皇的儿子,自是应该为父皇分忧。”
皇帝点点头,越发喜欢这个聪明孝顺的儿子了,随后,他才看了一眼一直默默站在一旁垂手而立的张彦瑾。
张彦瑾的心中一紧,知道轮到了他,深深呼吸,努力平定自己。
盛元帝说道:“朕听晋王说是你研制出马蹬和马鞍,并且说这马蹬和马鞍若是用于军队,对国家社稷大有用处的?”
张彦瑾定了定心,连忙上前道:“这马蹬和马鞍是草民所研制出不假,只是草民最初只是想要将马蹬和马鞍用于打马球赛中,想要让自己骑在马匹上更加稳固,是草民的伯父看到了,说草民只会吃喝玩乐,若是将马蹬和马鞍用于骑兵战马,可以使大魏士兵更加勇猛,战斗力大大增强,战场上也可以减少伤亡,草民这才斗胆向晋王殿下提议!”
“你伯父?”皇帝若有所思道:“为何他不直接向朕进言?”
张彦瑾挠了挠头,像是十分不好意思一般,“皇上在上,草民不敢欺瞒。这马蹬和马鞍起初并非陛下现在所看的样子,刚开始时,草民只想着能用于打马球赛即可,故而只做了简单的设计,那个时候的马蹬和马鞍只能撑得过一场马球赛就会废掉,伯父觉得马蹬和马鞍可以用于战场后,草民想战场上和马球赛不能比,动则都是将士的安危,便悉心改造马蹬和马鞍,这才有了马蹬和马鞍现在的样子。”
他悄悄看了一眼皇帝,见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便继续解释道:“恰好今日草民比赛,晋王殿下也心系朝廷,看到马蹬和马鞍就想要给陛下进言,草民这才斗胆和晋王殿下一同进宫来了。”
皇帝看着张彦瑾不知所措的样子,他指着张彦瑾笑道:“你这小子,平日里纨绔不堪,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张彦瑾听到了皇帝的笑声,心中一松。“都是伯父平日里教导的好。”张彦瑾低下头十分谦虚道。
皇上见张彦瑾这样子,整日里和那些老狐狸打交道,遇见这么一个实诚人,倒是看张彦瑾顺眼几分,他摆手道:“起来罢!”
随后说道,“你伯父随朕征战南北,一直心系我大魏社稷,你作为他侄子,日后多学习他几分!”
张彦瑾一听,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皇上这意思,根本不是放弃伯父?
想到这里,他的心思又灵动了起来,这样一来,他岂不是不用觉得因为他强抢李容娘,让张仲谦颜面大失的事情愧疚了,可以接着做他的纨绔公子了?
就在这时,皇上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一般道:“朕让你伯父给个交代,怎么现在还没见动静?”
这话说得张彦瑾,冷汗又差点掉下来了。因为伯父让他娶李容娘,他自己装病,伯父这才打住了。
皇上日理万机,竟然还记得这档子事。
张彦瑾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再次跪了下去,再次装纨绔实诚地说道:“陛下明鉴,草民前些日子着实荒唐,这才做出了有辱门第的事情,可草民那日听了陛下的教诲,已经痛改前非,洗心革面,可草民自觉还没有能力成家立业。”
这虽然是装的,但是他心里也是真希望,趁着皇帝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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