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只是举行一个仪式而已。小蔓以后住在这里，这个地方很安全，冷家的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地方，包括冷玥。我还是住在原来的地方。”
他这么一解释，更让人匪夷所思了。
“我说完了，你们慢慢聊。中午饭云姐已经准备好。”冷流川起身，想要离开。
“为什么要插手警方办案？崔氏父子的事情，能不插手吗？”宇文冽突然质问了一句。
房间内一度平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这件事，我们私下谈。”冷流川没有回答，大步离开了房间。
宇文冽把渔果果放在床上，迅速起身，很快离开。
房间里又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渔果果叽里呱啦不知道讲什么。妈妈和姑姑都在，她就很放心了，自己也玩的很起劲。
“思蔓姐，冷先生的提议，你能接受吗？”常梓绯看着宇文思蔓一直在发呆，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宇文思蔓终于回过神来，“不就是个形式？随他吧，我没什么意见。反正我现在这样，也嫁不出去。”她半开玩笑的语气，听起来却有些无奈。
“不能这么说。谁说你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个常风华吗？”常梓绯脑子有点混乱，她有种要分裂的感觉，不知道该为谁说话。
“别开玩笑了。应该是我对不起你哥哥，也许是我伤害了他，自己却不知道。”宇文思蔓现在仍然不知道常风华为什么突然离开他，只能靠自己的猜测。
“黎冰倩曾经跟我说，我做梦的时候说过什么话，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话，现在想，是不是那条短信里的话？冷面，救我……”
宇文思蔓越说，声音越小。
“我16岁的时候，疯狂地喜欢郑伊健。他有个外号叫伊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印象。”宇文思蔓靠在床头，笑了笑，“所以，和冷流川刚认识的时候，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冷面，因为他很喜欢吃韩国冷面。难道就因为这个称呼，这句梦话，你哥哥就离开我了吗？”
常梓绯看着她情绪有些激动，想要安慰她，“哥哥肯定不会这么小气。”结果说出来的却是维护她哥哥的话。
“那我就真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了。我唯一觉得自己做错的事情，就是没有告诉你哥哥，我曾经和冷流川有过那么半年的经历。那个时候，我觉得那是我人生的耻辱，我想忘掉它。人都会变的，我以前喜欢郑伊健，可是我现在很讨厌他！我想要跟他好好过一生的，他为什么莫名奇妙地就走了呢？”
宇文思蔓说到最后，眼泪又开始掉下来。她突然觉得很受不了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什么时候就变得那么脆弱了？她都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不是也好好的吗？
常梓绯看着宇文思蔓哭得那么伤心，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只能让渔果果去安慰她。
渔果果爬过去，扶着姑姑站起来，左右不断地看着姑姑，因为姑姑一直想躲着她，大概是因为在流眼泪，不好意思让她看到。
“咕咕哭，咕咕哭……”渔果果小手拍着姑姑的脸，一边嘀咕。
“啥意思？咕咕咕？”宇文思蔓随手抽了纸巾，把眼泪擦干，抱着渔果果，“是姑姑，不是咕咕咕，怎么又变成小母鸡叫了啊？”宇文思蔓说着说着又笑了。
常梓绯忍不住解释了一句，“渔果果是说，姑姑为什么哭，让姑姑不要哭了。”她看向渔果果，问她，“是不是这个意思啊，小坏蛋？”
渔果果大概已经知道小坏蛋是骂人的话，以为妈妈在骂她，立刻就撇嘴了。
“不是不是，是小果果，小宝宝，小亲亲，小坏坏，小蛋……”常梓绯意识到说得快了，匆忙捂住了嘴。
渔果果却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又开始不停地忙碌，叽里呱啦地叫，一边还要搞破坏。
“小鱼，我没有让他去救你，你会不会恨我？”宇文思蔓突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一点都不恨是假的，但恨有什么用呢？”常梓绯看向宇文思蔓。
“一边恨，一边也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拦住他，他刚动完手术又跑出去，这次还是枪伤。如果他这样去了北城港口见崔坤良，我不敢想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从你的立场，这样做没有错。从我的立场，我很矛盾，既想他来救我，又怕他受伤害。你帮我解决了这个矛盾，所以，谢谢你，思蔓姐。”
这么真实得近乎残酷的答案，宇文思蔓听得愣住了，却苦笑了一下，“我帮你解决了矛盾，你帮阿冽解决了矛盾，他不用在救你还是救渔果果之间为难。现在，我的矛盾怎么解决呢？”
“我相信哥哥一定是希望你幸福的。至少，不要过得那么艰难。所以，哥哥不在，我的意见就是哥哥的意见，你不要考虑我哥哥会不会因为你的选择怎么样。你就考虑眼前，你自己心里想的，最想怎么去做吧。”
宇文思蔓看着她，笑了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阿冽的坚持是值得的，他能跟你在一起，也是他的幸福。谢谢你，小鱼。”她的语气很真挚。
常梓绯却突然问了了一句，“小鱼妹妹是说我吗？宇文冽小时候就去过我们家？”
“这个你去问他，我们去吃饭。”宇文思蔓匆匆起来，抱着渔果果逃了。
常梓绯却不断地在回味“小鱼妹妹”这几个字，心里甜甜的。
688。第688章 如果没有你，会怎么样（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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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园，书房内。
沙发上，两个男人相对而坐，却互相无视对方的存在。
“崔九枪伤治好后，很快会执行枪决。崔坤良已经快八十岁高龄，白发送黑发人，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惩罚。”冷流川最终打破了沉寂。
“笑话。所有的恶人为非作歹，最后都来个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不是中国的法律从前就可以改变，有这一个惩罚就够了？”宇文冽气得坐直身子，怒视着对面的人，“看不出你脱了冷世强的这层皮，就变得这么懦弱，胆小怕事！”
冷流川被他这么贬低，却没有动怒，“你说对了，冷流川就是很平庸的一个人。比不上你们这些大英雄，大正义。但是，比起做一个大英雄，我宁愿做这样一个平庸的人，至少可以正常地留在这个地方，可以守在她身边。”他突然站了起来，“而你，如果一直这么下去，你只会走上常风华的老路。”
宇文冽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猛然看向他，却只看到走向落地窗前的背影，“什么意思？常风华是被他们逼走的？”
冷流川看着窗外，阳光普照，江面上波光粼粼，江山来往的船只，星星点点，像漂浮的叶子。
“你现在走的路，就是很多年前常风华走过的路。他同样的聪明，同样的固执，也一直在查找真相。他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却因为最后一步，被人设计意外身亡，当然，也有说法是流亡。”
冷流川转头，回到沙发上，坐下来，“再远一点，你父亲宇文国，同样和他们对抗。对抗的结果，是家破人亡。”
“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在你们眼里，除了黑，就是白。所有的恶人都必须赶尽杀绝，所有的好人都被歌功颂德。你们从来看不到，黑和白之间，还有一个灰色地带。”
“照你的说法，这个世界可以不分黑白，因为都可以挤到灰色地带。恶贯满盈的人，都可以为自己找到理由开脱。你不就是想说，坏人也有好的一面。但你想过没有，他们害过的人有多少？你去看看崔氏父子的罪状，贩卖毒‘品，贩卖人口，贩卖军‘火，他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他们会有今天的下场！”
宇文冽已经激起了愤怒，“我不说别人，就说我自己的人。我女儿一岁不到，他们竟然能绑架这么小的孩子。我夫人呢，她只是一个女人，崔坤良把她困在那种连鬼都出不来的地方，如果不是她运气好，她还能活着回来吗？”
冷流川没有反驳他，叹了口气，“你既然能想到她们，就不能为了她们，不要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崔坤良的惩罚也不轻，他所有的财产都被没收，余生也只能在那个荒岛上度过，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宇文冽听到这一点，心里猛然一滞。这不正是他一直在矛盾的问题吗？
“崔坤良只是贪图钱财，你应该知道，他们这种人的背后，盘根错节的人物关系，不是你想除掉就能立刻除得一干二净。他们可能不会直接针对你来打击报复，只会从你身边的人开始。常风华如果不走，富云集团刚刚站稳脚跟，或许又会重复破产的命运。小蔓和你，还有他妹妹，都可能受到威胁。”
宇文冽脸上表情有些僵滞，重新坐下来。整个人脊背发冷。他做过无数种猜测，常风华离开的原因，却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不是都打算跟她订婚了，现在说这些，不是搬石头，砸你自己的脚吗？”宇文冽声音已经低下来。
“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会走到这种地步。小蔓已经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现在你对她来说，应该是最重要。你还想她再重复一次这种经历？你女儿呢，夫人呢，她们如果没有你，会怎么样？”
宇文冽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积闷压抑。
“绑架的事情，应该不是崔坤良的本意。这些事情都冷子星在背后折腾，我也疏忽了，他窃听了我的电话。”
冷流川大体说了那天事情的经过。
常梓绯那天给冷流川打过电话，说起两个人的协议，冷子星应该就猜测到，宇文冽要去见崔九。刚好那天常梓绯和宇文思蔓带渔果果去游乐场玩，冷子星才有机会绑架。
“冷子星怎么会知道红叶这个名字？”宇文冽听了，自然很生气，他竟然小看了冷子星这个人，“你都已经知道冷子星怀疑了你的身份，为什么不除掉他？”
冷流川沉默不语。
“你果然不是冷世强！他知道那么多秘密，你现在不除掉他，他迟早有一天会对你下手。你以为你把他当亲人看，他就会认你这个冒牌的父亲？”宇文冽说完，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书房。
“我和小蔓订婚，你就没什么话说？”冷流川冲着门口质问了一句。
“你跟她的事情，你自己去解决。”宇文冽丢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书房。
该怎么解决？
冷流川心里开始发怵。
他是不是应该把常风华离开的原因告诉她？告诉了他，不就意味着他主动推开了她？
如果常风华能回来也好，可偏偏一直是个未知数。
书房有人敲门，陈叔来叫他去陪同客人吃饭。
冷流川起身，离开了书房，走向餐厅。
餐厅内，其乐融融。
宇文思蔓帮着云姐一同在上菜，旁边坐着一家三口，小朋友很欢快的唱歌，拍手。
冷流川看着这一幕，恍如置身梦中。
“冷先生，你杵在那里看什么，不吃饭吗？”宇文思蔓看到了他，冲着他笑了笑，帮他把座位拉出来，伸手请他入座。
“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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