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珩哥哥,你不要问了,舞儿命苦,虽然生在侯府囫囵个饱饭,但是从小到大没有哪一日不是活在大姐姐的阴影之下。舞儿舞儿是有苦不能说,谁叫舞儿落地就是庶出,纵然庶出也是侯爷的亲骨肉,可是舞儿再怎么卖力讨好,在侯爷心里也比不上她一个手指。”
凤轻舞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儿,神情格外凄苦,“珩哥哥也是知道的,以前她那副样子,在外面都人见人躲,在府里就更是横行无忌,抓着人就打,拿着东西就往我们姐妹几个身上砸。就连我娘都遭过她的毒手,现在手腕上还留着一道疤!舞儿当时看不过亲娘被大姐姐踩在地上,就上去阻拦。结果却被她记恨上,从此落在舞儿身上的杯碗棍棒就再没停过!如果不是三年前她在花灯夜出了意外,匆忙躲去冷月城养伤,舞儿只怕是早就被她活活打死了!”
话说一半,凤轻舞拿捏着时机,嘤嘤哭起来,林宇珩连忙将她搂在怀中温言软语的安慰。那番温柔中,又夹杂着轻吻,明明是厌弃,却被凤轻舞当做是怜惜和尊重,人又往怀里凑了几分。林宇珩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主,借着为她拍背顺气,趁机将送上门来的身子摸了又摸。
这几日在府里憋得慌,再加上如今脸上的伤还没有好,花|街柳巷老|鸨嘴紧,姑娘嘴上可就没有把门的,林宇珩也不便出府寻欢作乐。怀里这一个虽然姿色平平人也谄媚恶俗了些,不是他最爱的那一种冷美人,但是好在是他最恨的侯府的女儿,再加上这个凤四小姐一颗心都在他身上,痴痴恋恋的为他着魔,身子倒是干净。她自愿让他轻薄,他还客气什么?
凤轻舞春|心大动,又是激动,又是期待,等到林宇珩的手从她腰间游移到胸|前,她嘤咛一声低下头去,连装模作样的啜泣都忘得一干二净。
“舞儿,你受苦了!”林宇珩摸了几把就果断收手,不是他不想,而是那处有了反应,不知怎么却突然连带着下颌和咽喉的伤口一阵剧痛!只得恨恨收手,最后还不愿罢休的借着环抱凤轻舞的姿势,在她腿上压了片刻这才作罢。
第39章 携手报复()
“舞儿!你跟本王照直说,这几日|她是不是变本加厉的欺凌你?本王现在抱着你,都觉得你身子发抖,她到底对你用了什么下流手段?”林宇珩收起心猿意马,不得不将话题又扯回来。
心中暗恨凤云焕的毒竟是如此霸道,她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能动怒,可是她没说要清心寡欲连这种火也不能上啊!难道她就是要害他,让他不能对别的女人心思猛然间转向别处,那个疯女人对他下这种不上台面的毒又是为了什么?拿不到解药,岂不是他就不能碰别的女人?莫非——她就是换了一种手段,想要迫使他非得要她不可?
林宇珩眯起眼睛,心底一阵恶寒,那个疯女人,竟然连这么阴险的手段都用的出来!三年不见,他几乎忘了她当年是有多疯狂,她曾经追在他的马车后面足足绕着京城跑了七八圈,殊不知他当时就坐在酒楼里,跟人打赌她最后一定会跑到晕倒才罢休,那天她让他大获全胜足足赚了千两纹银。那时她就疯的可以,更不用说现在!
林宇珩冷哼一声,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她不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吗?凤云焕,她花了三年时间躲远,然后一见面就给他下马威,终于手段卑鄙的达到了她的目的!
他怎么会不注意她呢?他现在是恨不得立即马上将她粉身碎骨!
不!不对,他要先羞辱她,让她在人前丢脸被天下耻笑,就连死后也不能入土为安,他要让她的名字成为云沧皇朝遗臭万年的耻辱!
林宇珩脸上一片阴狠歹毒,就连血色也没能掩盖住他的杀气,凤轻舞却一脸倾慕的望向他,她的珩哥哥多么爱她啊,为了她恨不能杀了那个贱女人,原本她还想再罗织罪名,生怕刚刚那些还不够,不过此刻看来已经足够了。珩哥哥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在珩哥哥心里她才是心头宝,那个贱女人以前占着名分都不被待见,更不用说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了!
“珩哥哥,她一回府就嫌舞儿碍眼,要把舞儿嫁给朝中一个年逾七旬的官员做妾,这件事还没说,是舞儿无意中听到她和身边的护卫提起的。舞儿吓坏了!珩哥哥,舞儿心里只有你,纵使知道珩哥哥就是天上的明月,舞儿高攀不起,但是呜”
声泪俱下,编的有板有眼而且死无对证,这事是她‘偷听’的,又顺手给了凤云焕一项罪名——府上庶妹的婚事,嫡女竟然和贴身护卫密谈,显然是他们中间不干净。
凤轻舞心思不少,想着三男一女同住多年,又是形影不离,怎么可能没有点流水落花的小心思,于是顺手捎带脚的轻描淡写了一句。可是偏偏就这句话,惹了林宇珩的逆鳞。
林宇珩推开她,怎会听不懂其中的暗示,忍着不耐烦柔声安慰道,“舞儿!本王向你保证,只要本王在,绝不会让你受她的欺负!更不用说什么七旬老者!舞儿,你是本王的人!”
凤轻舞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惊喜的轻声惊讶,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对上林宇珩的眼睛,林宇珩伸手轻柔的盖上她的眼睛,在她涂抹了太多红印的朱唇上皱着眉点了一下。
“珩哥哥,有你这句话,舞儿就是立即去死,也不枉此生!”凤轻舞眼中噙着激动的泪。
“本王怎么舍得让你死?”林宇珩将她扶到一旁的软榻上面坐下,半依偎在自己怀中,“要死也是那个疯女人死!她竟然敢如此对你?本王与她势不两立!舞儿,不如这样”
林宇珩贴着凤轻舞耳畔一阵低语,凤轻舞连连点头,中间迟疑了一下,似乎对他的计划有些疑问,但是很快就在林宇珩大手的安抚下,头脑发热的顺从下来。等到两人一番交谈完毕,林小王爷早隔着衣服将她摸了个遍,最后甚至还忍着下颌的酸痛,伸手探入衣襟,堪堪让急于献身的凤轻舞也红了脸。发出低低的嘤咛声,呼吸微乱,索性后院下人早就被打发离开,林宇珩也不用顾忌传出闲言碎语,最后狠狠抓了几把,让飘在半空中的凤四小姐全身热流涌动,从面颊一直红到颈间。
林宇珩又说了不少让她逞心如意的话,直将她哄得服服帖帖,不多说又吻了两次。
凤轻舞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上了马车,一路上身子发软,两腿间一片微湿,直到马车在侯府后门停下,她还痴痴的坐在车里,最后还是被早早等在后门接应的凤凝月带下车,站在雪地里好一会儿,身上的燥热才慢慢退去,人也清醒过来。
“四妹妹今日去王府,世子爷一定格外欢喜吧?我看四妹妹的好事将近呢!”
凤凝月脸上带着笑,心下却是一阵鄙夷,目光扫过凤轻舞还没有平整的衣裙,就知道她这去敏王府根本不是探病,只怕是卖弄风|骚去了。看看这幅模样,后门出入也乐得跟什么似的,还主动献媚,真不知道没名没分就让人白占便宜去,只会自贬身价吗?
“三姐姐说得哪里的话!你再这样,舞儿就不理你了!”凤轻舞眼角眉梢透着风情万种,“珩哥哥才没那么轻挑,何况他的伤还没有痊愈,哪有心思提那些有的没有的!”
凤凝月笑着打量了一番,小浪蹄子双腿撑不住身子,腰扭得像水蛇一样,不是被人玩了是什么?虽说世子爷现在是病着,不能真刀真枪,但是少不了摸摸抱抱的事情!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何况是送上门来白玩的鲜肉。再看凤轻舞朱唇微微肿起,更加确认正是如此。
“不过珩哥哥今日确是说了一件重要的事,三姐姐,这件事你帮舞儿参详一下!”
凤轻舞人逢喜事精神爽,自以为日后攀龙附凤绝对错不了,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林宇珩交代的那些毒计捡着要紧的几样,向凤凝月炫耀。自己日后一定会嫁入敏王府,就透些风声让凤凝月认清局势,这些小恩小惠,比起以后成了王妃的贵气根本算不了什么!
第40章 暗摆一道()
清晨,侯府。
姐妹两个促膝秉烛密谋到远方的天际泛出擦白边缘的青灰色,凤凝月才起身离去,留下凤轻舞一人在房里,乐滋滋的叫了贴身大丫鬟进屋,让她们取出她新做的几套冬衣,来来回回在身上比量着。心里得意,脸上就笑容就更甚,那个疯女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等今日午时一过,珩哥哥的计谋实现,凤云焕就会重演三年前的噩梦,凤轻舞眼中透出充满阴狠歹毒的暗色,这次一定不能失手。三年前那次花灯夜原本就应该成事儿,可是竟然被那个贱人给逃了,而且那个贱人毁容的事情,现在京城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现在也没查清楚那个疯女人怎么会突然跑到城外去?但是这一次,珩哥哥亲自出手,一定会事半功倍!
凤云焕,她要让这个贱人从今往后只能缩在府里孤独终老,再也不能勾引她的珩哥哥!
就在凤轻舞换了新衣,来来回回在镜子前显示娇美的身姿时,凤凝月已经来到二少凤云涛的房里,凤云涛见她来了,摆摆手示意她坐下,兀自在镜前左右转身前后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他醒来后早有贴身小厮将他之前疯癫的种种一并告知,凤云涛却对小厮说的那些事半点印象也没有,他只记得他去城郊密林深处找孙侍卫,结果看到孙侍卫的尸体被装在袋中,他往回赶时与一个白衣女人擦身而过,那女人如同鬼魅一般,带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侍卫一样的男人从雪地上走过,没有留下半个脚印再后来发生过什么,就全然不知道了。
真是晦气!凤云涛一想到那里以前是乱葬岗,搞不好孙侍卫是死于恶鬼索命就心头发冷。
“二哥今日气色转好,这么早就起来,真是少见。”凤凝月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暗中冷笑,看他这副见了鬼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吃了暗亏。
兄妹两个一对废物,凤轻舞连着三年重金收买天鬼宗的杀手能没能如愿,甫一照面还没探清虚实,就摆出火盆正门拦路,凤云涛这突如其来的疯病也必然是遭了凤云焕的毒手,不过看凤二少一脸轻松浑然不觉大敌临近的模样,应该是还不知道他是被何人暗算。
想归想,但是凤凝月不露半点端倪,将所有的鄙夷不屑都深深的暗藏在心底深处,对着凤云涛摆出最温和最亲切的关心。她给自己的定位,就是凤府里老实低调,她没有她五妹那样的头脑,因此必须时刻紧抱柳姨娘这棵大树。她要让柳姨娘发现她的好,倚重她,认清自家的儿女都是不成器的鲁莽,才能把重要的事委派给她。
她今日向柳姨娘卑躬屈膝,就是在等,柳姨娘总有岁入迟暮的那天,到那时凤云涛兄妹只能仰仗鼻息,惟命是从!今日的屈辱,总有一天她会一件件一幢幢的从他们身上讨回来!
“娘为了我惹恼了侯爷,你怎么不拦着她?还有,舞儿被那个疯女人欺负,你躲去哪里了!”凤云涛刚沐浴完毕,换上一身新衣,转过脸来对这个三妹他是向来不给好脸色。何况他醒来之后,小厮就一五一十将凤轻舞侯府正门丢脸,柳姨娘一夜失宠的事全部告诉他。
他再纨绔,那也是仗着府里没有大妇,他娘亲用计逼死了湘姨娘,独占侯爷十几年的地位上,如今柳姨娘的地位岌岌可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