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我尝尝你的手艺直接说便是,忒会拐弯抹角!”
顾流年,顾流年默了三秒,看着已经乖乖“听话”吃菜的人儿,最终只能认了。
这种明明低头,还要假装是给面子的小脾气,也是无奈了。
不过。
想来面前的人儿,应该是想通了。
是的,秦璇确实是想通了。
不过不是什么放下仇恨,从此云淡风轻,一片安好,而是!
比起报仇来,还是找到途径的报仇,眼前的一切,于她而言,是更加重要的东西。
秦璇有些怕了
她怕,再犹豫一次,蹉跎的不仅仅是时间,还会彻底错过。
“咕咚咕咚”醇香的美酒入腹,让她绷紧的神经,不知觉地放松下来,连带着坐姿都变的有些懒洋洋起来。
顾流年也不急着询问,只是熟练的用筷子给对方添菜,偶尔在对方的酒杯空了的时候,倒满。
一杯又一杯。
一瓶又一瓶。
秦璇这一次,确实是越喝越是清醒,清醒的看着之前还稳坐钓鱼台的某个男人,渐渐的有些坐不住了。
“阿璇”
“嗯?”
“你——”顾流年看着秦璇有一瓶毛台入腹,眼神越发清亮,若非那张绝美的容颜此刻因酒气上涌,泛起诱人的色泽,只怕他真的以为面前的人,一直喝的是矿泉水。
“嗯?”
“你醉了么?”
秦璇被对方犹豫了好一会,才吐出的试探话,“噗嗤”一声乐了,眉眼弯弯,唇角弯弯,整个人带着从来没有的朝气和活力,说:“我说我醉了,你信吗?”
“信,只要阿璇你说,我便信。”
“唔,真巧呢。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我也相信。”
之前说的那句话?
哪句话?
顾流年怔愣了下,很快想起来他在厨房的时候,秦璇问他,为什么回来?他的回答是——
“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所以,所以
“阿璇。”
“嗯?”
顾流年此刻的心情十分之复杂,复杂到,想要直接问对方过一句,我们结婚,好不好?
可是
“我们结婚吧。”
顾流年:“!”
秦璇见对面的男人不回答,还以为对方没听清楚,最后一口解决掉杯中的美酒,她提高了声音,说:“我们结婚吧。”
不是询问,是告知。
就像是,她一直知道,对方心里想要什么一样,以至于,她一点都不担心,被拒绝。
“好。”顾流年回了一个字,然后正还想要说什么呢,就将对面的女人突然站起身来,抬脚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阿璇”
“你不求婚?”秦璇比他的表情还要不解,眉头微蹙,带着点小小的不满意。
顾流年:“!”
若非此刻心里的欢喜太多太浓,让他眼角眉梢都控制不住的绽放出笑容来,只怕要忍不住想要掀桌了!
嗯,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太皇太后娘娘,逼得恼羞成怒了。
304、你是我的男人()
秦璇此刻虽然十分清醒,可是瞅着面前明明笑成一朵太阳花的男人,如何能猜到,对方此刻那突然冒出来的大男人想法?
所以,她见对方没动静,便挑了挑眉,然后从口袋里面掏了掏,掏出一个红盒子,递过去,说:“给你。”
顾流年还没反应过来,那精致小巧的红色戒盒就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然后,他下意识的打开了。
若说戒盒是巧合,这和他那失踪不见的戒指,一模一样的存在,就绝对不可能是巧合了!
“你,这戒指盒,你”从哪里找到的?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有些不耐烦的秦璇打断了,她道:“你怎么还不求婚?”
顾流年:“!”
顾流年觉得,面前的阿璇,也许并不是那么的清醒。
有了这样的想法,他再开口说话的时候,便多了几分试探,他道:“阿璇,求婚戒指,应该是我来准备才是。”
“嗯,这戒指不就是你的吗?”秦璇清醒的大脑,清醒的告诉她这个答案。
“你,你知道这是我买的戒指?”
“你口袋里面的,不是你的,难不成是别人给你的?”
这反问的太犀利。
顾流年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
“阿璇,这戒指,怎么会落在你手里?”亏他一直以为丢了,为了独一无二这点,还花费了许多精力,重新设计一款新的。
秦璇可不知道某个男人私底下的心酸,她只是理所当然的道:“我顺手从你口袋里面拿出来的。”
“是,你被第二次下药的那次?”
“不要提那两个字,哼!”
“好,不提。”顾流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从善如流的同意了对方的要求,然后,也从善如流的单膝跪地,求婚。
“阿璇,嫁给我?”
秦璇垂着眉眼,看着对方那希翼的双眸,灯光下,愈发的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可真漂亮。
“好啊。”她道。
顾流年看着对方伸过来的左手,洁白细腻,美好无比,似乎一直被人小心呵护,从未受过风雨一样。
但是他却知道,这只手,曾经在神农架的时候,为了寻找那所谓的山神,直接被一只猛虎咬穿了。
当时,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自己,第一次后悔了,甚至生出将对方直接禁锢起来的冲动。
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啊。
自己看上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家养的浇花,只需要给予阳光和水分,就能开的鲜艳,她生于风雨之中,每一次来自风雨的挑战,只会让她成长的更快。
快到,他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告诉对方,该适可而止了,对方就已经先一步用行动告诉他,她要选择更重要的东西。
而这更重要的东西,是他!
不过戴戒指的短短的时间里,顾流年脑中就这么多的感慨,而这些感慨中,更多的是庆幸,是欢喜,是心疼。
相较于某个男人突然间的文艺,太皇太后娘娘就比较实在了,她先是将即将成为自己男人的某人,好好的看了一遍。
唔,确实长得好。
男人三十一枝花,这男人确实也能算是一朵花。
秦璇满意的一点头,然后,在察觉到戒指已经戴上了自己的无名指后,她问:“我能睡你了吗?”
顾流年,顾流年正要站起来的动作,因为对方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膝盖一软,又重新跪了下去。
“阿璇!”
秦璇看着面色发红的男人,再度满意地一点头,道:“哦,看来你也挺想要睡我的。”
顾流年:“!”阿璇绝壁喝醉了!
绝壁醉了!
醉了的秦璇,并不觉得自己醉了,她觉得自己头脑很清楚,所以她再一次清楚的感慨了句:“可惜今天不能领证,要不然我们就能睡了。”
“阿璇,你喝醉了。你,”顾流年顿了下,然后也不管餐桌上的狼藉,直接牵着人往二楼去了,一边走,一边没好气道,“就别再这么口无遮拦了,否则我是不介意先上车后补票的。”
“先上车后补票?现在火车动车的安检如此严格,有几个能先上车后补票的?”
说到这里,秦璇顿了下,清醒的大脑想到了某种可能,哼道,“再说了的,车都上了,只怕想到的就不是补票,而是逃票了吧!”
顾流年:“”醉酒的人还能如此头头是道的分析,也是不容易了。
在将人摁在书房的沙发上,顾流年先打那个电话让人去收拾客厅,然后又倒了一杯浓茶,一杯咖啡,摆出一副打算长谈的架势。
“武夷山的大红袍,顾流年,你怎么泡的这么浓?唔,这么多年,你的手艺,依旧不行。”
手艺不行的顾流年,眉毛扬了扬,说:“浓么,那就不要喝了。”
话音未落,他就将自己面前的咖啡推了过去,然后将对方手里那被浓茶拿了过来,顺手一下,倒进了垃圾桶。
“哗啦”一声,秦璇傻眼了。
顾流年却是微微一笑,说:“阿璇,乖,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那么等会我重新给你泡一杯,如何?”
“你的手艺,不行。”
“那你就继续喝咖啡吧。”
秦璇不说话了,她窝在沙发里面,瞅了眼面前的咖啡,又瞅了眼对面的人,眯了眯眼,有些不高兴。
“我前些日子,我得了50克的碧螺春,据说来自苏州洞庭山的极品,味道是很不错,想喝吗?”
“多少钱一克?”
“一万左右。”
秦璇默默算了下,50克,50万,嗯,哀家还是喝得起的。
“要!”
“我手里还有100克的西湖龙井,要吗?”
“多少”
“可以免费送给你。”
秦璇不说话了,她在琢磨着,这个男人如此大方,所谓是何?
“除了龙井,我还让人买了安溪铁观音,君山银针哦,对了,你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那颗茶树之王出品的极品大红袍,我也正巧买到了50克,想要吗?”
顾流年像是一个诱拐小女孩的人贩子,摇晃着手里的“糖葫芦”,就差直接明明白白的说一句,你乖,就有糖葫芦吃。
秦璇有点想吃。
唔,可惜姐姐不在啊
姐姐若是在,姐姐
姐姐
秦璇的神情一下就恍惚了,一直清醒的头脑也终于没逃脱酒精的催化,混沌一片。
只是,这混沌中,又带了几分奇异的清明。
所以,她说:“你是我的男人,茶叶,都是我的!”
“好,是你的。那么阿璇,作为你的男人,是不是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呢?比如说,你上辈子的事情。”
这是顾流年,第一次明确的在秦璇耳中,提到“上辈子”三个字。
而这三个字,确实也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秦璇一直紧闭的心门。
“上辈子,哀家上辈子混的可牛逼了,哀家是真正的万万人之上!皇帝,嗯,小皇帝算什么东西,就是用来干活用的!不过,小皇帝是姐姐的孙子,所以他不是东西。”
听到这话的顾流年,到不觉得奇怪,他只是忍不住想笑。
阿璇,果真是喝醉了,醉的都忘记,不管说人是东西,或者不是东西,都是在骂对方。
秦璇可不觉的自己在骂自己的外甥孙,她话锋一转,继续侃侃而谈道:“我小时候,就没见过父亲和母亲,他们过世的太早,我是爷爷和姐姐照顾长大的。”
“爷爷对我可好了,他会告诉我很多很多东西,比如说,人的穴位有哪些?哪些穴位只要轻轻一个用力,就能杀人,又比如说,战场上,唱空城计最高的手段就是,反其道而行。”
“唔,你知道吗?爷爷说当年他就故意摆出了空城计,嗯,他老人家还装模作样的摆了一架古琴,在楼上弹奏,那难听的,让本来大好的计谋都落空了。”
“因为敌军觉得这劳什子琴音太难听啦——”
“哈哈哈哈爷爷而对我好,姐姐就对我更好了!姐姐,在我心里,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她可厉害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厉害的是,她”
“只是没多久,姐姐喜欢上了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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