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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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医女-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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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长渊站在树荫下,看着已经将扶桑的行李全部抢了过来的蝉衣,嘴角微微勾起,眼睛有片刻的失神。回想着好友万俟岚在寄给自己的信件里,提到的有关信息,他的心情隐隐有些沉重起来。

    “看,椅子!!”就在蝉衣和扶桑争夺行李的过程中,甘遂已经默默地去路边收集了一些结实的树藤和新鲜的树枝做了一个简单的背椅,冲到了两人跟前,一脸兴奋地道:“可可以背背两个!!”

    蝉衣看着甘遂手上的背椅,眼睛一亮,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笑着自责道:“唉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背椅背人的方法,是以前在小南山遇到重黎身体好些,想要三人一起出门的时候,他们一起集思广益想出来的。

    不过想到他们接下来可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最后几人商量了一下,还是由甘遂背着扶桑,而小萧则跟着他们走路。累了的话,再由古尘和蝉衣轮流抱一会儿。

    从中午出发,一直走到星辰出显,他们终于到了一个较为繁华的小县城。风长渊带着几人径直走到了一栋白墙黑瓦的小民房前,轻轻地敲了敲外面的朱色木门。此时天色已经完成黑下来了。三月天气,夜里的寒风威力还不小,再加上半天的疾走,大家身上多多少少出了些汗,被这寒风一吹,那滋味可想而知。

    “姐姐,我们到了吗?”小萧趴在蝉衣的肩膀上揉着眼睛,小声问了一句。

    蝉衣闻言,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风长渊,好似有所查,回头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蝉衣立即低下头,抿了抿唇,然后悄声回答小萧:“嗯,已经到了。”

    “大半夜的,还让不让我老婆子睡觉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缓缓从屋内传了出来。

    “春寒料峭,谁敢打搅,这不是急着来给您送酒来了吗?”风长渊躬身贴近门缝,笑着回了一句。

    正在靠近的脚步声微微一顿,似乎听出了风长渊的声音,愣了好一会儿,才又重新想起了脚步声。少时,一束暗黄色的光渐渐透过门缝投到了门外的几人身上,刚刚那个不耐烦的声音似乎也温和了几分:“哼,你那些参了水的酒,也就那些真正有求于你的人才喝得下去,姑奶奶我还想多活几年呢?”话音未落,朱色的大门终于从里面被人拉开了。

    “孟姐姐好,深夜叨扰,还请勿怪。”风长渊躬身抱拳,笑着向开门之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哟,还挺热闹呀。”看着外面大大小小的一串人,开门的黑衣女子不由挑了一下眉梢。

    在摇曳不止的烛光映照下,一张清雅脱俗的年轻脸庞出现在人天面前。柳眉杏眸,粉颊琼鼻,乌发及腰,寒风轻拂,一阵类似花香的气味从她身上散了过来。大概是天寒睡得早的缘故,她的身上已经换好了一套毛绒绒的连体睡衣,跟她那张古典气质及重的面孔充满了违和感。

    “姐姐,这位姐姐也好漂亮哦。”刚刚转醒的小萧附在蝉衣耳边笑着说了一句。

    “哟,这谁家孩子,嘴还真甜,姐姐喜欢,明天给你做桃花酥吃,好不好呀?”蝉衣只觉肩上一轻,身上的小萧眨眼间便落到了别人的怀里。

    “好,谢谢姐姐。”小萧倒是没有一点惊慌的感觉,看到抱着自己的陌生女子因为刚才的动作太快,长发微微有些乱,还颇为认真地伸出手来,帮对方整理了一下。

    那女子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抱着小萧转身便走回了屋里:“这孩子跟我有缘,今天接我玩玩,你们自个儿找房间住下,房费明天再给,记得关门。”说完,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中。

    “古尘,我们古尘,你出哪儿了?”蝉衣转过身,正要叫上身后的古尘一起进去,却猛然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古尘已经没有身影。

    “喵”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万分谨慎地从风长渊的身后探了出来。

    “你怎么又变回猫了?”蝉衣不解地蹲下身子,摸了摸古尘的脑袋。

    “孟姑娘这里只有四间空房,他这样倒刚好省了一间房。”风长渊也蹲了下来,看着古尘,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

    “老子占不占地,用得着你个卖假酒的管吗?”古尘闻言,瞬间炸毛。

    “是吗?”风长渊摸摸下巴,看了看其他几人,心里大致估算了一下,便伸手抱起了古尘,笑着道:“房少人多,看来今天得委屈一下小尘子,给我这个卖假酒的暖暖床了。”说完,也不等蝉衣说什么,就按着挣扎不止的古尘大步进了小院。

    素栖瑶看了看蝉衣、扶桑、甘遂三人,道了一声早些休息,也进去了。

    蝉衣愣愣地提着一盏流光溢彩的琉璃宫灯,是之前那孟姑娘抢走小萧时,随手塞到她手上的,此时只有一小簇将灭未灭的火焰闪烁着。

    穿过树影婆娑的小院,一栋两层小楼悄然而显,流水绕楼,精致灵动,雕廊画壁,曲折蜿蜒。这时,楼上的两间房间已经前后亮起了灯,只有楼下还有三间空房。先一步进来的素栖瑶选了右边靠近一方小池塘的房间,甘遂便背着还没有醒来的扶桑,跟着蝉衣走向了左边的两个房间。

    “我我带他他睡!”甘遂指了一下藤椅上的扶桑,压低声音道。

    “嗯,你先带他进去,我待会儿去找你们。”蝉衣身上还背着小萧的包裹,里面有他的换洗衣物,得先送过去一下。

    “好。”甘遂应了一声,背着扶桑走进了靠近走廊的房间。

    蝉衣则提着宫灯上了二楼,还没走到楼梯尽头,便听到了一声尖利的猫叫声,从左边的房间里传了出来。她心里顿时一慌,立即就冲了进去。

    “喵”刚一开门,还没等蝉衣看清里面的状况,便被迎面而来的古尘给扑了出来。

    “别看,别看,里面有个丑八怪!!”古尘伸出两只前爪,坚定地挡住了蝉衣的视线。

    “丑八怪?”风长渊静静地坐在房中的圆桌边,手上端着一只天青色的兔毫茶盏,正在低头浅品。如果忽略掉他衣服上那几个明晃晃的猫爪印,到是很有一副温润君子的气派。

    “抱歉,古尘失礼了,我替他向你道歉。”蝉衣检查了一下古尘的身体,发现毫发无损之后,欠了欠身,向里面的人道。

    “好说,蝉衣姑娘都开口了,那便算了吧。”风长渊大度地抬起头,摆了摆手。看到蝉衣手上还拿着一个显眼的小包裹,他便放下茶盏,走到了门口,伸出手道:“是那个孩子的东西吧?他们应该已经歇下了,先放在我这吧,明天早上我再帮你交给他。”

    “那,有劳了。”蝉衣见旁边的灯光确实已经熄灭了,只得将包裹先放在风长渊这儿了。

    “你怎么跟他吵起来了?”蝉衣抱着古尘回了自己的房间,疑惑地问了一句。

    “他问我老头儿去哪了?我说不清楚,他似乎有些不信,我们就争论了两句,没有真吵。”古尘跳到靠近窗台旁边的小塌上,晃晃身子,打了个哈欠:“我先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蝉衣看着古尘一副明显在回避自己问题的模样,心里的疑惑顿时重了几分。这短短几天,身边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她有时甚至会觉得这大概是自己做了一个长梦罢了,等梦醒来,竹楼还在,师父也已经采药归来,重黎正在窗户旁边偷偷地看甘遂练拳,眼神里满是羡慕一切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第17章() 
蝉衣拿着刚刚制好的药膏,走到靠近走廊的房间敲了门,不一会儿,甘遂睡眼朦胧地过来开门。扶桑已经醒过来了,正坐在桌子旁边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甘遂刚刚已经跟他解释了一下,小萧今天跟一个漂亮的姐姐一起睡,他问清了那人是他们现在的屋主之后,就安下心来,没有再多问了。

    扶桑脚上的冻伤已经溃烂了,但房间里却并没有什么难闻的气味,反而隐隐飘着一股清新的草木气息。从下午被甘遂背起来之后,他的鞋子便被蝉衣收起来了,好给他的伤口偷偷气,所以现在他的脚上只缠着两层干净的衣料。明亮的灯光下,可以看到一阵深色的液体浸透出来,印在了他脚背上的衣料上。

    “阿遂,你去隔壁房间和古尘一起睡吧,扶桑晚上可能会发热,我留下来看看。”蝉衣一边轻轻地拆开衣料,一边对身后的甘遂说道。

    “我我帮忙。”甘遂揉揉眼睛,没有出门。

    “不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蝉衣停下手下的动作,回过头去,尽力对甘遂笑了一下:“再说,明天还要你背着扶桑继续赶路呢,没休息好的话,明天我们就没办法继续走了。”

    甘遂想了一下,如同了蝉衣的说法:“那好好吧,你你们也也早点休息。”

    等甘遂离开之后,扶桑突然迟疑着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你指的是什么?”蝉衣正背对着扶桑,在包裹里寻找着新的干净衣料,但扶桑还是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蝉衣听到身后传来了衣料擦过的悉悉索索声响,少时,一阵熟悉的花香袭来。蝉衣低下头,看到几支类似爬虫一样的根须缠到了她的脚踝上,在那些根须周围,她看到了许多的绿色光斑,正上下飞舞着,如同夏夜的萤火虫一般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低沉的声音擦着蝉衣的耳廓响起,未几,一枝硕大的粉色花朵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地绽放开来,奇异的花香瞬间溢满了整个房间。

    蝉衣紧紧地咬着唇,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梦到过你!!”

    “梦里?”低沉的声音稍稍远离了一些,不一会儿,蝉衣听到了一阵耳熟的铃铛声,从自己的脚踝上传了过来。

    “原来如此。”抵在脚踝处的根须霎那间远离,那道声音里多了些许明了的意味。

    “什么原来如此?”蝉衣一愣,没有反应过来。

    “你不知道你脚上的铃铛是什么吗?”扶桑的声音终于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带着两分好奇的样子,反问了一句。

    蝉衣低下头,提了提裙角,衣摆之下,一只银色的花型铃铛出现在她的脚踝上,她看了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这个铃铛自我有记忆以来就在那儿了,连我师父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只是叮嘱我不要随意解下来,其他就没说了,有什么问题吗?”

    扶桑闻言笑了一声,然后扯开了话题:“算了,这个铃铛既然是你师父送的,他终归不会害你,所以你还是到时候再去问他吧。”

    从v怪你,在他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他的孩子,所以你不必自责他从来没有怪过你”

    “都是我太过贪心惹的祸我不该贪恋那些不属于我的温暖我应该早些离开的早些离开的”扶桑红彤彤的脸颊上,两道清晰的泪痕蜿蜒而下,他耳边的枕面上,颜色忽地一深。

    蝉衣回想着梦里的种种,一时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自古以来,各种话本上面都写满了人妖殊途的故事,但是这世上贪恋那红尘冷暖的何止是妖?放下和拿起对人、对妖都从来不是什么轻松的选项。

    “叩、叩、叩!”刻意放轻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照样也会很明显。

    “谁?”蝉衣立即将扶桑的双收塞回被窝里,回头小声问了一句。

    “我。”孟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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