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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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医女-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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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我便带你们去找!!”风长渊嘴角一勾,明亮的双眸好似聚满了星辉一般,瞬间击退了蝉衣心中的那些犹疑和不安。

    忘忧坞。

    等扶桑平复了一下心情,顺着嘈杂声走到蝉衣的房间时,甘遂身上的结界已经失效,他现在正在抱着还在睡梦之中的蝉衣,想要强行离开忘忧坞,不过,已经被闻讯赶来的白堕和素栖瑶连手给拦了下来。大概是害怕会伤到蝉衣,他没有变出狼形,房间里的损坏也不是太严重。

    那只颇通人性的小胖鸟正抓着一个精致的玉算盘,站在走廊里,飞快地用爪子波动着上面的玉珠,有模有样地算起帐来。

    “宋代兔毫茶盏一对黄金两百两!!檀木圆凳一只,黄金十两!!兽纹青铜炉一尊,黄金五百两”

    “闭嘴!!”直到素栖瑶实在忍受不了它破锣一般的嗓子,大吼了一声,它这才停下动作,咬着玉算盘,挥舞着胖胖的翅膀,疾跑了两步,离三人远了一些,但还是在探头探脑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

    白堕一边注意着甘遂的动作,一边快速地解释道:“甘遂,我们店长真的没有恶意,刚刚他在楼下发现了莫奇的踪影,这才担心蝉衣姑娘刚刚的噩梦或许和它有关,特赶来查看,并无恶意!!”

    “莫奇?那种专门食梦的怪物?”扶桑悄悄走到了甘遂身边,听到了白堕的解释,便问了一句。此时,他除了眼睛还有些红以外,从外表上基本已经完全看不出什么和平时有什么差别,但刚刚还在打斗的三人都听到了从他房间里传来的哭声,这时见他突然出声,神色里不免都有些尴尬。

    “对对对,鼻子尖尖的莫奇。”此时,被冷落到一旁的小胖鸟又跑了过来,出声回答了扶桑的提问。

    莫奇,传说之中会以人们的噩梦为食的怪物。偶尔饿急了的时候,它也会故意误导人们陷入噩梦之中,使人神智受损,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让人一睡不醒,永远被困在梦中。

    扶桑点点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转身看向了甘遂,仰着头,小声商量道:“阿遂,放她下来,我来看看吧?”

    甘遂看了一眼古尘的房门,见还是没有动静,这才小心翼翼地蹲下身来,亮出了正安睡在他怀里的蝉衣。

    扶桑将右手缓缓地放到了蝉衣的额头上,闭目冥思了一会儿,嘴角突然显出一丝冷笑:“鲛人族的纵梦术?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看你们这个店长了?”

    “”素栖瑶、白堕皆是一惊,他们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既然会一眼看出风长渊的身份,一时既忘了反驳。

    “真正被小看的不应该是扶桑你吗?”扶桑的话音刚落,一道深蓝色的身影忽地出现在几人中间——正是刚刚从梦境里出来的风长渊,他手上还拿着一只闪着黑光的小球。在他出现的瞬间,便被一旁的白堕不动声色地接了过去,转身带走了,想来应该就是几人口中的莫奇了。

    “阿遂,放我下来!!”此时,蝉衣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从甘遂怀里站了起来,拉住了正要反驳的扶桑:“小桑,你先进去吧,我跟店长有交易要做。”

    扶桑迟疑了一下,见蝉衣态度坚决,这才转身拉着甘遂进了房间。

    “随我来吧!!”风长渊似乎已经料到了蝉衣的举动,半分犹豫也没有,就带着她向楼下走去了。

第26章() 
这是蝉衣第一次来到忘忧坞的第一层,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星辉漫天,倒映在平静的湖面上,显得格外的静谧、好看。

    “蝉衣姑娘以前去过什么酒馆吗?”风长渊的声音打断了蝉衣的思绪。

    “呃?”蝉衣想了一下,反问道:“鬼市的酒馆算吗?”

    “哦,算吧。”风长渊点点头,笑着倒退了两步,打开了酒馆里的所有灯光。

    五颜六色的壁灯让蝉衣眼前一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她楼上的房间是古典风格,所有的灯都被巧妙地融入了房间的摆设之中,她倒没注意那么多。现在一时看到这么多五彩的灯光,自然是惊多过喜。

    “这些是上了色的夜明珠吗?”蝉衣看着头顶上流光溢彩、形式各异的半透明灯泡、灯管好奇地问了一句。

    “夜明珠?”风长渊被蝉衣的问题惊了一下:“你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忘忧坞一楼的装饰灯最小的也有一个成人拳头大小,蝉衣既然能将它错认为是夜明珠?想来平时肯定用过这一类的照明工具,但这么大的夜明珠连在鲛人族生活了几百年的风长渊也没见过许多,一个小小的山野医女居然视为平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君无涯的调查一定出现了什么偏差,不然以他的财力根本不可能这么富养自己的徒弟。

    “这么大的倒是没见过,”蝉衣摇了摇头,想了一些,然后晃了晃自己的拳头,比划道:“不过,我之前的房间里有两个这么大的。”

    风长渊看了一眼蝉衣那只比小孩子大不了多少的小拳头,心里微微平衡了一些,正要再说些什么,但却被蝉衣下一句话给再次堵住。

    “我今年十七,从五岁算起,我现在应该有十二个这样的夜明珠了,不知道够不够付聘请你帮我找师傅的费用?”

    “”风长渊扶着额头,情深意切地看着蝉衣,真诚地建议道:“以后千万不要跟别人谈论夜明珠的话题,好吗?”

    “哦。”蝉衣愣愣地点点头,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到风长渊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来,签约吧!”风长渊此时已经没有了带蝉衣观赏自己酒馆的冲动,他随手从旁边的墙壁上取下了一枚木牌,递到了她的面前。

    蝉衣接过那枚没有一点装饰物的空木牌,呆了一下,仰头问道:“我要怎么做?”

    “默念你要找的那两人人的名字即可。”风长渊笑眯眯地点了点她的额头,眼神又恢复到了自己平常的淡定的模样。

    “嗯。”蝉衣乖乖地点点头,合上眼睛,墨念了一遍:“君无涯、重黎!”然后睁开了眼睛,将木牌递给了风长渊。

    “”风长渊看着蝉衣递过来的木牌,眼神里充满了诧异,仿佛看到了一个怪物似的:“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蝉衣收回手,又重新看了一遍木牌,不解地问道:“跟之前没什么两样啊?”

    “不,不错!!”风长渊立即解释道:“木牌应该在你念出他们二人名字的时候就消失的,之后我们才能循着木牌留下的线索,找到他们二人,现在木牌还在这儿,我们就没办法找到他们了。”

    “什么?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会不会是搞错了?”蝉衣立即慌张起来,刚刚她一醒过来,连去隔壁古尘房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就是想着如果自己的梦境成真,也一定要找到有关师父的线索,再去送别古尘,也好让他走得安心。但现在连最会寻人的风长渊都失效了,那她还有办法找到师父和重黎吗?

    “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急。”见蝉衣眼眶一红,风长渊顿时有点慌,赶紧手忙脚乱地从袖口里抽出了一条丝绢,给她擦起眼泪来。

    “疼!”哪知丝绢刚一接触到蝉衣的脸颊,后者便立即退开了两步,捂着脸叫了一声。

    “呃?”风长渊这时也感觉到了异常——手上的丝绢正在慢慢发热。他立即展开丝绢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居然将留有君无涯线索的丝绢拿来给蝉衣擦眼泪了。不过,阴差阳错,沾了蝉衣眼泪的丝绢却开始悄然发生着变化——丝绢上,困住了风长渊、古尘二人的禁锢居然慢慢解开了,四行龙飞凤舞的大字渐渐显现在丝绢上。

    “彩云覆面过,

    玉带绕山行。

    雪尽梅树现,

    黄昏听禅音。”

    风长渊缓缓地念出丝绢上的诗句,然后看向蝉衣:“你对这首诗有印象吗?”

    蝉衣摇摇头,眼睛里尽是疑惑。

    “那我先回去看看,这也是关于你师父的线索之一,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想出办法的。”风长渊定定地看着蝉衣,眼神里充满里坚定。君无涯既然留了能用蝉衣眼泪解开的矾书,自然还会再有其他线索,找到他的行踪,也只是迟早的问题。

    “好。”蝉衣点点头,她对外面的世界是完全陌生的,除了相信眼前这人,她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那现在我们各回各的房间?”风长渊指了指头顶。

    “嗯。”蝉衣也不知听没听进去,还愣愣地站在原地。

    “唉”风长渊见状,叹了口气,然后像是在梦境里那样,伸手抓住了蝉衣的手腕,跟牵着孩子一样,带着她转身,一步、一步地向楼上走去。

    “小小师妹,古尘古尘不不见了!!”刚走到二楼,便看到甘遂惊慌失措地冲了下来。

    蝉衣顿时一僵,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跟甘遂提过梦境里的事。

    “他出去找关于你师父他们的线索了,要过段时间回来。”风长渊淡淡地解释了一下,然后拖着蝉衣继续向楼上走去。

    蝉衣低着头,看着自己手腕上莫名出现的碧色玉镯,心里也渐渐觉得古尘大概真的是去找师父他们的线索了,毕竟他说过,让自己等他回来的。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素栖瑶斜靠在三楼的扶栏上,看着缓缓走近的两人,问道。

    风长渊不动声色地瞥了身后的蝉衣一眼,轻轻地摇摇头。

    素栖瑶的神色微微一愣,显然,她没有也没有料到风长渊寻人的办法会失效,毕竟这是头一回出现这种情况。

    等蝉衣默默地走回自己房间之后,素栖瑶想了一会儿,转身去下了二楼。

    “怎么了?”一直等在房间里的扶桑见蝉衣神情不对,立即上前问了一句。

    蝉衣摇摇头,脸上尽是疲惫,一副不太想说话的样子。不过看到扶桑顺手递过来的茶盏,她还是接住了。这时,房间里刚刚损坏的家具、摆设等小物件,白堕已经快速的补齐了,看上去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小萧呢?”喝完茶,蝉衣的神色稍稍好了一些,这才发觉小萧一直没有出现。平常这个点,他应该已经跑过来玩了。

    “他,走了。”扶桑的语气平静,但那双紧紧攒在一起的双手,关节处却已经隐隐发白了。

    “走了?”蝉衣先是一怔,似乎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嗯,走了。”扶桑低着头,又重复了一遍。

    “你”蝉衣声音一哑,这才发觉她既然找不到任何话语来安慰扶桑,死亡本就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更何况是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的扶桑、小萧二人,他们早就识彼此于亲人。古尘临走前说还会回来,自己尚且如此痛苦,而小萧一介凡人,走了,便是永远消失了。这人海茫茫,众生嚷嚷,却再也见不到那个笑起来,眼睛像月牙一样的小孩子了,纵使有眉眼相近之人,却也终究不是他了。

    许久之后,蝉衣缓缓地放开了手上地茶盏,附身抱住了眼前比自己稍矮一些的少年,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扶桑,阿遂和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的。”

    “谢谢!”扶桑重重地回抱了蝉衣,脸颊上滑下的泪水,顷刻间润湿了她肩头的衣物,传来了深入骨髓的凉意。

    这世间,外伤大多都有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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