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小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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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小医女-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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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蝉衣的伤口愈合得太快,她只能不时地用小刀将手腕上的伤口加深一些,这才能保持一直有新鲜的血液落到扶桑身上。终于,当蝉衣的血液滴满了扶桑整个手背时,位于他头部位置的坚壳慢慢消失了,缓缓地露出了他清秀的五官来。

    蝉衣见状,心里一喜,正要再次挥动小刀,一只沟壑纵横的手轻轻地拉住了她的袖口,她抬头一看,这才注意到扶桑已经睁开了眼睛。

    “不不用了”扶桑轻轻摇了摇头,手指还尽力地拉着蝉衣的袖子,好似怕对方不听话,继续伤害自己一样。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不然等你头顶的花结出果子来,我一个人肯定没办法阻止阿遂尝尝味。”蝉衣笑了一下,开了一句玩笑,心里也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那那就让他吃”扶桑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唇角,

    “你,”蝉衣眼神忽地一定,突然伸手碰了一下扶桑的眉毛,迟疑着说了句:“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长大一些了?”扶桑的长相一直跟十一二岁的孩子差不多,但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这次醒来,面部的轮廓好像锋利了一些,整个人的气质也比之前成熟了一点。

    扶桑闻言,唇角的笑意重了几分,费力地点了点头:“嗯,待会儿可以叫叫阿遂进来吃果子了。”

    “那他应该会很高兴。”蝉衣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至于心里的那些疑惑,还是等到扶桑自己愿意说的那天再听吧。

第52章()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扶桑身上的树枝终于全部消失了,而他脑袋上的那朵小花也变成了一颗红丹丹的小果子,除了皮肤还有些偏绿以为,已经再也看不出其他异像了。

    “这个可以种起来吗?”蝉衣用手帕细心地托着那颗小果子,背对着床问了一句。

    扶桑正在换衣服,他先前的衣服已经因为突然变成树人而作废了,好在刚才甘遂担心他会冷到,病上加病,而给他盖上了一条大棉被,不然忽地一下子变出人形来,两人可就真的尴尬了。

    “我没试过,你果然想种,可以试试。”扶桑思索了片刻,答道。

    蝉衣仔细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我以前种草药都是阿遂来打理的,这个小东西还是先留起来吧。”

    “小小师妹你们好好了吗?“门外,甘遂刻意放低的声音听着有几分古怪。

    蝉衣闻言,笑了一声:“看来阿遂已经等不及要进来了。”

    “嗯,让他进来吧。”扶桑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到了床边。

    蝉衣过去开了门,甘遂迫不及待地窜了进来,弓着身子,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他的一双大手上下交叠着,中间微微拱起,掌心里明显放着什么东西。

    蝉衣看着对方一副等着被表扬的期待模样,不觉好笑:“怎么了?又研制出新的点心了?”最近这段时间,有扶桑这个出色的老师在,他已经将忘忧坞里关于美食类的书籍看了大半,除了出去爬山活动外,其它时间就一个人霸占着忘忧坞的小厨房,给大家做各种各样的点心。他在这方面的天赋极好,除了一开始不习惯用这里的厨具,导致了几次失败,之后手法愈来愈娴熟,连一向挑嘴的素栖瑶也开始习惯去找他做吃的了。

    “不不是”甘遂摇摇头,等着她再猜。

    “你不会出外面捡了什么小动物回来吧?”蝉衣有些担忧地想去扳开对方的手掌。甘遂前几天一个人去后山玩儿的时候,无意间捡到了一只受伤的小虎崽,他大概是把这儿当成了小南山,当即就抱着小虎崽下了山,找蝉衣给其疗伤。结果当天晚上,小虎崽的家长就循着气味找来了忘忧坞,大半夜的,要不是素栖瑶几人够警觉,将小虎崽收留在房间里的蝉衣可就惨了。

    “不不是”甘遂接着摇头,并一脸神秘地举高了双手,不让蝉衣看。

    “这几天天气不错,阿遂的那条手串应该已经晒得差不多了吧?”扶桑突然插进了两人的猜谜游戏中。

    “啊!小小桑好好聪明!!”甘遂瞬间抛弃了蝉衣,转身冲向了扶桑。

    蝉衣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她和甘遂之前一起将从柳乡里带出来的苦楝子加工了一下,准备做条手串给扶桑。后来她被魅灵拐走了一次,回来修养了两天,后续的工作就都交给甘遂做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完成了。

    三十多颗苦楝子被打磨成统一大小,颜色浅黄,外面打了蜡,显得很光亮;中间用青色的绳线串连着,末端还坠着一截五彩璎珞,看着极为精巧。大概没人相信,它居然会出自甘遂这个看着呆呆的傻大个儿之手。

    “我很喜欢,谢谢!”扶桑郑重地道了谢,然后将手串绕了两道,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

    “嘿嘿”甘遂傻笑两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蝉衣在扶桑的房间里闲聊了一会儿,等到对方身上的绿色全部褪去,这才起身准备回自己房间。

    “离那个人远一点。”扶桑低着头,突然叮嘱了一句。

    “什么?”蝉衣怔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天早上差点伤了你的那个人,离她远一点。”扶桑又说了一遍。

    “你是说孟晓姑娘?”蝉衣这才反应过来。

    扶桑点点头,神色有些疲惫,缓声解释了一下:“你们今天发生的事,我都知道,早上放在露台上的花,是我准备的,你有什么事,它们都会告诉我。”

    “啊?”蝉衣见识过扶桑凭空变出花来,但还没想到他居然还会跟花交流,不由得惊了片刻。

    “怎么?很奇怪?”扶桑歪着脑袋,对着蝉衣浅浅一笑,眉目间尽是温润。

    蝉衣愣愣地点点头,而后又飞快地摇了摇头,道:“不是奇怪,是觉得有点神奇,你看,我身边每一个人都好厉害,阿遂能变成狼,你能变出花,栖瑶他们也各有各的本事,好像只有我什么都不会。”说完,她自己都暗暗生出了一些惭愧。

    扶桑不认同地摇摇头,缓缓站起身来,走到了蝉衣面前,双眼直视着她,认真地道:“蝉衣,你错了,这世上最强大的不是有什么神奇的本事,而是一个人内心可以衍生的力量。”

    “内心衍生的力量?”蝉衣默默念了一遍,没有太懂。

    扶桑见状一笑,伸手拿起了刚刚从自己脑袋上长出来的那颗小红果子,递到了蝉衣面前,慢慢解释给她听:“你看,内心的力量就好比这颗小果子,现在它只是一颗小果子,如果将它和一颗大树摆在一起,大家都只会注意到大树,基本没人会留意到它。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将它种下去,那么它很快就会发芽、生根,很可能会长得比你所见过的那些树木都要繁盛,这,就是它内心的力量。”

    蝉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抬手捻起了扶桑掌心里的小红果,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了羊皮卷上的那棵参天大树,心中的疑惑似乎淡了几分。

    离开扶桑的房间后,蝉衣先去露台上处理了一下被孟晓击毁的小圆桌,然后将自己还没看完的书籍抱回了房间里,准备吃完午饭再接着看。

    今天下面的生意很好,从早上刚开门到现在,客人络绎不绝。甘遂下去做好午餐,用托盘装好,给蝉衣和扶桑送了上来。他习惯性地先去了蝉衣的房间,结果开门一看,后者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只得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先去找扶桑吃饭了。

    蝉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整个房间呈现出一种温暖的橘黄色,一只不知从哪儿飞进来的小蝴蝶停在桌沿上,似乎正在陪她一起休息。桌子上还摆着扶桑特制的保温盒,她低头摸摸肚子,似乎并没有觉得饿,就没有打开。

    楼下酒客们的喧哗声从窗户里飘进来,蝉衣缓缓站起身来,正准备舒展一下僵硬的四肢,右手掌心里突然闪过了一道蓝光。她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掌心里的鞭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不知为何,鞭伤消失的地方既出现了一片犹如雪花似的印记,颜色冰蓝,正散发着隐约的光芒。

第53章() 
“蝉衣,你在吗?”门外,白堕轻轻地敲了敲门口。

    蝉衣暂且放下了掌心里的雪花,走过去开了门。

    “蝉衣,栖瑶回来了,在她房间等你,你现在有空过去一趟吗?”白堕站在门外,神色有些担忧。

    “出什么事了吗?”蝉衣闻言,立即走出房间,一边合上房门,一边小声问了一句。

    “我也不太清楚,栖瑶他们一直同出同归,这次却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白堕下面还有事,说完这些,就先离开了。

    蝉衣想到素栖瑶刚刚从外面回来,可能还没吃饭,便又转身回房拿了保温盒,才去了对方的房间。素栖瑶的房门没有关上,大概是知道她很快就会过来,她敲了门,走了进去。

    素栖瑶正坐在桌子边,低着头研究着一块巴掌大小,瓦片似的东西,神色格外严肃。那瓦片是常见的黛青色,只是在黛青之上,还有几道绯红的痕迹,看着像是图案、符号一类的东西。

    “找到藏宝图了吗?”蝉衣走近,开了句玩笑。

    “这个就得问你了。”素栖瑶扬扬手上的瓦片,脸色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焦躁。

    “问我?”蝉衣不知其意,将保温盒放到她面前后,伸手接过了她手上的瓦片,低头打量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看,也没办法认出瓦片上的线条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看出这块瓦片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素栖瑶已经打开保温盒吃开了,一时半会儿没空给她解释,蝉衣想了一下,准备找扶桑问问,对方知道的东西好像很多,也许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这个能给别人看吗?”蝉衣先问了素栖瑶一声,后者头也没抬地挥挥手,让她随意。

    蝉衣捧着瓦片来到了扶桑的房间,这时正是他教甘遂读书识字的时间,远远地就能听见两人认真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熊对虎,象对犀,霹雳对虹霓。”

    “熊对虎,象象对犀,霹雳对对虹霓。”

    “杜鹃对孔雀。”

    “杜鹃对对孔雀。”

    “桂岭对梅溪。”

    “桂岭对对梅溪。”

    “咚咚!”蝉衣敲了敲没有合上的房门,扬着手上的瓦片,浅笑一声:“正好你们两个都在,来帮我参考一下,看看这个瓦片跟我有什么关系吧?”

    “跟你有关的瓦片?”扶桑听着,似乎很感兴趣,放下手上的书,看向了蝉衣。

    “呐,你们看看吧。”蝉衣将瓦片放到桌子上,顺手捻了一块糕点正准备往嘴里送,就被对面的甘遂按住了手腕。

    “洗洗手!!”甘遂一脸严肃地仰头看着蝉衣。

    “”蝉衣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给扶桑支付点学费了,人家这么尽职尽责地教导甘遂,可不能这么让别人白白受累。

    “这不是瓦片,而是贝壳。”扶桑果然没让人失望,不一会儿就看出了些东西。

    “贝壳?”蝉衣看着那块不起眼的小“瓦片”,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对,”扶桑点点头,解释道:“这是被烧过的贝壳,上面作画的东西应该是古人用来画石壁画的一种特殊颜料,现在已经很少能见到了。不过这快贝壳太小了,又破损了大半,暂时还看不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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