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那个姑娘!她怎么凭空就冒出来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以就这么无声无息就出现了?难道这个姑娘并不是人?对,肯定是这样!这个奇怪的地方,这个奇怪的姑娘,明显是不她那个世界里的人。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让锦绣腿都有些软了。她虽然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她依然害怕那些东西。不,应该是说更加害怕了。她自己都能死而复生,那么那些被说成是封建迷信的东西肯定是存在的。
越这么想着,锦绣就越怕得不住往后退,直到撞上了那个搭得乱七八糟的丝瓜架子。
“扑通”一声,本就搭得不牢靠的瓜架子被这么一撞,直接就散架倒了。锦绣被吓得差点叫出来,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谁!谁在那边?”那个姑娘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可往瓜架子那里看了看,并没有人。
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真是自己吓自己,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嘛?看来前几天搭的那个瓜架子真是没搭好。”说着,她就抬腿往菜地里走,准备把那瓜架子扶起来重新搭一遍。“咦,这些菜怎么成这样了?之前不还长得好好的吗?”
看着菜地里跟被猪拱了似的青菜,姑娘弄不明白的挠了挠头。
难道青菜成熟了以后不采收就会变成这样吗?可这菜前几天就长成了的,也没见它们有啥变化呀?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把这个问题扔在一边了,挽了袖子准备去扶丝瓜架子。
锦绣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姑娘,吓得冷汗涔涔。那个面容姣好的姑娘,此刻仿佛长着表面獠牙一怪物一般。再往后面退了两步,脚下撞到踩到东西。锦绣低头一看,是一根手臂长短的棍子,应该是那个丝瓜架子上的。锦绣也不确定那个姑娘是不是能看到自己,万一她假装看不到自己,然后趁自己不注意扑上来伤了自己可怎么办?
想到这儿,锦绣就慢慢的蹲下身,摸到那根棍子,拿在手上。心想,只要那姑娘朝她扑过来,就用这棍子便劲敲她。
那个姑娘本来还在想那些青菜的事,结果突然看到对面那倒了一地的丝瓜架子上,一根棍子诡异的动了动,然后竟然悬空飘浮了起来,最后竟是一动不动的正对着她。
“唰”她觉得自己的背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空间自从她开启了以后,并没发现有其它的生物呀。现在这情况,可不要跟她说,这空间里其实还住了另外一位“好朋友”吧!难怪之前她感觉到这空间里好像有人跟在她身边一样,再想想那被推开的大门,原来那并不是错觉!
越是这么想,她心里的那种遇见好朋友的感觉就越强烈。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她想要往后退两步,然后立刻闪出空间。
没想到刚一往后退,脚下却踩到一个掉落在上的西红柿,猛的一滑,两条腿向前不断的踢腾着,整个身子往后仰倒着朝那根飘浮在半空中的棍子滑过去。“妈呀!”
锦绣正拿着棍子,眼睛都不敢眨的看着那个姑娘,她现在可以肯定那个姑娘看不见自己,这让她松了口气。可是,那姑娘为什么突然一脸警惕的停了下来?难道她发现了自己吗?锦绣不安的动了动,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抓着的棍子,顿时想要一棍子敲死自己。那姑娘看不见自己,可是她可以看到这根棍子呀!
锦绣也狠狠的咽了咽口水,算了,现在那姑娘肯定已经察觉到她了,这里是那姑娘的地盘,她又是那种东西,如果她想抓住自己的话,那自己肯定是逃不掉的。锦绣打定主意,只要那姑娘敢扑过来,自己就一定要想办法先制住她,然后赶紧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那姑娘突然就伸着腿朝自己“攻”了过来。“天呀!”
锦绣被那个扑过来的身影,正准备用棍子朝那姑娘打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体急速的下坠。等她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她又回到了病房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两道一长一短的呼吸声。
而锦绣不知道的是,在她消失的同时,那个姑娘也突然消失了。
“呼,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呀!”锦绣放下心来,感觉自己似乎出了汗,正准备抬手擦汗的时候,一下又僵住了。
过了好半天,锦绣才小心翼翼的把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而她的手里,赫然正抓着一根手壁般大小的棍子。这,是她刚才在那个地方准备用来打那个姑娘的棍子!
这根棍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个地方并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真实存在的?可她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难道是跟她的重生有关系吗?那里难道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吗?这么想着,手里那棍子就像是一条冰冷油腻的蛇一般,缠绕在她的手上。
第27章 符水()
锦绣吓得一下就把那根棍子给扔了出去。
“嘭”棍子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谁?”那边,白老师被声音给惊醒了。
“啪”,病房里的灯被打开了,白老师看了看病房里,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对面床的两个小姑娘睡得正香。奇怪,他明明听到声音了,还以为是小偷摸了进来。
现在这个年头,家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一些小偷小摸的情况就特别的多。而医院这个安全更加疏漏的地方,更是成了小偷经常光顾的地方。时常会听说哪个病房里的人晚上睡太死,小偷摸进来把住院的钱给偷了。
所以这些天,白老师就没敢睡太死。他身上是没有钱的,但这病房里住着两个小姑娘呢,万一有小偷摸进来,再吓着她们了。
白老师还是有些不放心,披着衣服下了床,看了看病房门上的插销,完好无损,不像是有人撬过的样子。打开病房的门往外面走廊看了看,走廊上安静得很,半个人影都没有。然后又关了门,在病房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张床前停了下来,“原来是根棍子。”
白老师也没去细想这根棍子里哪里来的。这病房里的病床都很破旧了,有些坏掉的地方便用一些棍子板子钉一钉、修一修,又能使用好长时间了。所以,白老师直接就把这要棍子的来历定在那几张有些破旧的床上了。
心想自己是太过于紧张了,白老师笑着摇摇头,把那根棍子捡起来,放到了门边上,又关上灯,重新躺回床上。
锦绣听着白老师的呼吸声又平稳起来,这才松了口气。那个地方真是太诡异了,那个凭空出现的姑娘,那根奇怪的棍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一夜时间就这么晃过去了。
“锦绣,你脸色咋这么难看?”梁潇看着精神不济的锦绣,有些担心的问到,“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锦绣摆摆手:“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白老师笑笑:“锦绣昨晚是给吓着了吧?我也被吓了一跳呢,我起来看你们睡得挺沉的,还想着你们没被惊着呢。”
锦绣笑笑没说话。
梁潇不明所以的问:“什么吓着了?出什么事了吗?”
白老师指了指放在门边的那根棍子:“那这根棍子,昨晚掉下来,把我都给吓醒了。我还以为有贼摸进来了呢。”
梁潇挠了挠头,她咋啥也没听见。“锦绣,那你再睡一会儿吧,我看你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锦绣笑笑,点点头,闲上眼睛,却不敢在睡了。她几次出现在那个地方,都是在她睡着以后发生的。怕自己睡着以后又会去到那里,她哪里还敢睡?
就这么闭一会儿眼,睁一会儿眼,又不住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防止自己睡着,锦绣越躺越难受。
而梁潇看着锦绣这难受不安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担忧。
等到下午的时候,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挺大的,没一会儿,地面上便有了一层浅浅的积雪。
张招娣就这么顶着一头雪花赶来了。
“大姨,下这么大雪,你咋来了?”锦绣看着鼻子冻得通红的张招娣问到。
张招娣笑笑:“在家也没事,我就想着过来看看里。”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军用水壶出来递给梁潇,“赶紧把这水倒给锦绣喝,喝了就没事了。”
梁潇点点头,赶紧拿了杯子把水壶里的水倒了出来递给锦绣,“快喝吧,喝了你就没事了。”
锦绣看着杯子里那有些浑浊、带着黑灰点子的水,不解的问到:“姨,这是啥?你给我喝这个做啥?”
张招娣笑笑:“让你喝你就喝,问那么多做啥?”
锦绣没办法,左右大姨不会害她,便端着杯子,捏着鼻子把那水灌自己嘴里了。这味道真是说不出来的怪,一股子焦糊味儿。
张招娣见锦绣喝完了水,这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到:“这下你就能睡个好觉了。”
锦绣放下杯子问到:“姨,我都喝了,这下你总能告诉我这是啥水了吧?”
张招娣凑到锦绣跟前,小声的说:“潇潇说你昨天夜里惊着了,一直睡不踏实,我寻思着你估计是遇到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就去隔壁村里的吴太婆家求了符,化了水给你喝。这事儿你可别张扬知道吗?吴太婆都已经好些年不给人家做符了,万一让人知道了,可不得了。”
她可是说了好些好话,又塞了几块钱给吴太婆,这才求得她松口,偷偷摸摸画了符,又当场就烧了化在水里。
锦绣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刚才喝的那个水,就是传说中的符水。
那个吴太婆她倒是知道的,据说在这方面颇有口碑,谁家的小孩子惊着了,找她说说话,画个符化了,喝了小孩儿就没事了。这事当年传得可悬乎了,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吴太婆在那场浩劫中被打成了封建迷信的代表,被批斗了好长时间。从那以后,吴太婆就再也没帮人画符了。
锦绣不知道那个符水到底有没有用,可她还是十分感动的,大姨是把自己当作亲女儿来疼的。不过是只听了梁潇说了几句自己睡不好的话,就立刻去求着早就收了山的吴太婆给自己化了符水来。还冒着大雪给自己送了来,这么远的路,大姨一直把那水放在怀里温着,她喝的时候都是温热的。
“大姨,你放心吧,我没事了。真的。”锦绣朝张招娣笑笑,伸出手把张招娣的手包着,替她暖手。
张招娣笑着点点头:“你快点好起来,姨就放心了。”
那边,梁潇把军用水壶立起来,朝自己嘴里控了控,然后使劲呸了两声:“啊,呸呸,啥味道呀,这么难喝。”
张招娣回头一看,气得直拍梁潇:“你这死妮子,咋啥都敢往嘴里塞,也不怕毒死你。”这么大个姑娘,整天馋得跟个孩子似的,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梁潇放下水壶,笑嘻嘻的跑到一边:“我就是好奇而已嘛,放心吧,我身体好着呢,毒不死我的。”
张招娣气得直拿眼睛瞪她。
第28章 学写字()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是那符水起了作用,当天晚上锦绣实在扛不住睡着了,也没有再去到那个奇怪的地方,这让她松了口气。
白月今天考完了,下午不用上学,便跑医院里来了。
她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无聊,医院里有锦绣跟梁潇,她倒是更愿意待在这里。
不过这下着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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