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记得,她自己第一次遭遇医学院的实验失败,心情不好甚至差点哭鼻子,那个时候是慕郗城告诉她,“你一定能做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
本身嘉渔是得到抚慰了的,后来听陈屹年训斥她道,“阿渔,你看看你把你哥的手臂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
到现在嘉渔觉得自己能当一个医生,都是因为有慕郗城。
她没有别人想得那么聪明,那么好。
所有,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不堪,失败,输的最狼狈的样子,慕郗城都知道,都在她身边陪着她,鼓励着她,让她能走得更远。
轻轻地揉捻着手里的细针,嘉渔问,“有没有酸酸疼疼的感觉。”
“只有一个字。”
“什么?”
“疼。”
嘉渔撇嘴,“疼过后就会很好,我保证。”
“但愿。”
报纸折叠了一次,去看后页,慕郗城说,“小陈医生,能不能给我扎一扎肩膀。”
“因为要把衣服脱了,那要回卧室才可以。”
这话是慕郗城想听得。
利落地将报纸单手合上,也不顾拔针后左手臂上的微微酸疼感揽着嘉渔准备回卧室。
他竟然答应的那么快?
嘉渔秀眉颦蹙,不明白对方的心思,“肩膀上的穴…位不太好掌控,慕先生确定要我帮你扎。”
“可以。”
卧室内,嘉渔将酒精灯点燃后,药箱里那些一应俱全的银针闪着冷光。
慕郗城起身,看着室内落地窗外的翠绿色芭蕉叶,雨水滴滴答答从屋檐落下来,静谧的夜晚,关上绛紫色的窗帘的同时也像是停滞了时光。
因为背膀上的穴…位相对要多一些,嘉渔还没有将针灸针消毒完毕,就因为眼前的一幕一怔。
绛紫色落地窗帘前的欧式沙发上,坐在上面的人,很坦然地开始解扣子、一颗、两颗、三颗……
“你……做什么?”嘉渔疑惑。
对方的回答很直白,近似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玩味,“配合你,脱……”
不就是针灸需要脱上衣吗?为什么到从他意味深长的语调里完全就变了质。
“好吧。”
嘉渔倒是也很坦然,完全凭借着医生对待患者的模样,对他道,“其实,你可以将扣子解开,就行了。”
衬衣的扣子一颗颗解开,完全是对方有意的,嘉渔的视线不知为什么也不自觉地开始顺着面前的人向下移动、胸肌……腹肌……然后是人鱼线,再继续……
她开始有点不安定,视线不再继续看……
而是专注于酒精灯的火焰,素净的脸上不知道是火光映衬的,还是她本身的脸红,白希的脸颊上,涌起桃丽色的晕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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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脱落下来搭在沙发上,慕郗城询问,“小陈医生,准备好了吗?”
嘉渔用做过处理的托盘,将针灸针取过来,饶过他面前直接去了他的背后,站在沙发后面。
慕郗城失笑,他就知道,他妻子是个十足保守的姑娘。
先帮他按了按肩膀,嘉渔开始沉默着下针,像是进入工作状态一样,开学有新的针灸课程,嘉渔在恢复记忆后因为陈屹年做药剂师的理由,让她不愿再继续向药理方面发展,反而应该要向着爸爸起初最愿意的行业发展——她要做医生。
但是,现在的状态,又有些难度……
针灸方面的问题,她需要熟练,也许知道她最近在看一些针灸用书,慕郗城这样的举动,并非平白无故。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些太纵容她了。
随着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时针秒针交错着走走停停,嘉渔说,“这几个穴…位或许会有痛感,但是我会让你舒服的。”
“嗯,你会让我舒服的,我相信。”
嘉渔听慕郗城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很奇怪。
这几针下得速度很缓慢,嘉渔的掌心有汗,因为紧张。
她不愿意,慕郗城真的为了她受伤。
虽然针灸针扎错了位置,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但像是背部、肩膀这些重要穴…位,她完全是不可能自己给自己下针的。
他来,会让她自己清晰直观很多。
直到后来,成功将所有针的位置精准入位,嘉渔才松了一口气。
慕郗城暂且不能动,他只是用醇厚的嗓音告诉她,“阿渔,你要相信自己,一定都能办得到。”
嘉渔站在他背后,慕郗城虽然看不到他太太的脸,但是他完全能想象到她是在微笑的。
等针灸针拔出后,酸困的感觉确实减少了很多。
“除了背部,肩膀的穴……位不能自己掌控,还有什么地方是要继续练习的?”
嘉渔摇摇头,“我不是为了练习,我是真的觉得想帮你放松。”
话音刚落,随着‘啪嗒’一声响,男人的皮带扣解开莫名的在室内显得惹人心乱,他转过头对她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还可以继续脱……”
而后,嘉渔就听到了裤子拉链的声响。
“慕郗城,我……”
“我知道,你一定会让我舒服的。”
嘉渔:“……”
内心的潜台词浮出水面:流。氓。
如果一开始嘉渔还能坦然面对,到最后完全没有办法看下去地将视线移开。
慕郗城坦然自若,嘉渔躲避着不敢看……脸上有说不出的羞涩红晕。
仿佛此时将衣服脱得近似yi丝不gua的人是嘉渔,她才是那个被他瞩目的人。
“其实,完全不需要脱长裤,慕郗城这样,你太快了……”
“你觉得我太快?”
“……”
嘉渔被他抱着她安置在牀内,嘉渔突然惊慌失措,她现在的状态,完全不能承受那些。
“可以有别的办法。”他亲吻着她,嘉渔却听出他嗓音里的不怀好意
为了不让她忍受腰际孕期的负担,慕郗城扶着她的背脊让她翻转过来,她的柔软的腰肢和他滚烫的背脊相贴合。
“慕郗城。”她有些紧张的握住了他的手指。
“我知道,你会让我舒服的。”
嘉渔:“……”依附着从未有过的这样的姿势,为了孕期着想,嘉渔内心没有来得觉得羞涩到了极致,他并不是真的要她。
但,这样的碰触抚摸,反而比真的占有更加让人觉得心焦。
“郗城……”
双腿有些颤抖,叫出他名字的时候,慕郗城感觉到她在很好的安抚他,用嗓音安抚所有的谷欠望。
慕郗城只是薄唇相贴,嘉渔感觉到他在克制,握着她的小手给她的还是从她角度出发的安抚……
“别动……我们什么都不做,让我抱一抱你就好。”
第446章 :(尾声卷)一点点占据他的世界()
清淮苑,二楼。
沈漫妮逃也似的回到卧室,直接去了浴室里。
手指颤抖地将浴室的门给反锁好,心脏砰砰砰地乱跳着,不知道是因为内心羞气的不甘愿,还是因为今天慕千寻的过分举止。
却没有想,她不经意抬头的瞬间,看到了浴室盥洗池台上的镜子里,倒映着自己不同于平常的粉红晕色布满的小脸。
因为刚才在车内被慕千寻的强吻,双眸含着水光,嘴唇的唇瓣红肿,上面还留有细小的嫩粉伤口。
再未经人事不懂情爱滋味……她也明白这样子,还有慕千寻给她的感受,都让她羞耻地动了情……
下意识地抬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唇瓣,蓄满水雾的眸子内盈动着,让她很难忘记拼命想要抛掷脑后的一切。
21岁的年纪,生活阅历尚浅,自然抵不过31岁男人的撩拨。
背靠着门不断地下滑,直到她跪坐在地毯上,沈漫妮看着一旁衣篓里男人换下来的衣服,看得出神,眼神里有起初的羞耻、窘迫、不堪,最终变得只剩下一种深深的委屈……
随着手机的震动,莫文蔚的歌曲在她的手袋里静静地唱: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香气……
沈漫妮站起来,将手袋里的手机掏出来,听到的是沈蓉温和的嗓音,“漫漫,我今天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漫妮整理好自己的心绪,她对沈蓉道,“妈妈,我今天下午出去了,看了看画展又买了一套新的英语语法学习书。”
沈蓉听女儿的嗓音总觉得不太对劲,她说,“漫漫,在清苑还好吗?如果遇事,就告诉妈妈,妈妈至少可以帮你出出主意。”
沈漫妮握着手机,眼眶越来越红,原本是自己能应付的事情,在听到沈蓉的嗓音后她就变得更委屈。
全天下的孩子长大了,大概都会这样,不论如何在自己父母面前都还只是个孩子。
“漫漫,你婆婆唐慧是不是回清苑了,她没有找麻烦吧。记住,在别人家,不要生事,凡事自己都要尽心尽力,当然了如果别人欺负你,你也不能软弱……”
“看看,你都教孩子一些什么……”沈父凑过来插嘴,被沈母所打断。
“沈跃辉你给我闭嘴,我说得不对吗?”
“对对对,你说得都对,但是我们漫漫这么可爱,你就放一百个心没人欺负你的宝贝女儿。”
……
沈漫妮握着手机,想想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在家里的时候父母吵嘴,他爸爸总是让着妈妈。
这样的日常,有烟火味道。
她喜欢。
握着自己的手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漫妮说,“爸爸、妈妈,你们都不用担心我,我挺好的,真的,爸爸和傅姨,还有慕大哥都对我很好。”
“那就好,漫漫过几天记得回家来。是不是已经想念妈妈的手艺里,想吃什么,我让你爸爸明天给你买了食材来准备。”
“什么都好。”
沈漫妮咬着嘴唇,压抑着眼眶里滚动的泪水,她有些坚持不住了,“妈妈,都这么晚了,你该和爸爸早早休息了,不要因为我。”
“为了我女儿,晚睡一会儿又有什么关系?”
沈漫妮握着手机,听沈蓉给她煲电话粥。
沈蓉虽然强势,但是和女儿交流言谈的时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的慈蔼,温和。
沈漫妮听着妈妈的话,静静地听,听她讲家里的事情,讲沈家亲戚之间的事情,不觉得厌烦,反倒倍感温暖。
*******************
慕千寻回来到卧室,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没有看到每天他回来便在牀上已经入眠的女孩儿,瞬间蹙眉。
却在他转眼的瞬间,看到自浴室的门缝下透出的杏色衣摆。
在浴室?
起身倒了一杯清水放置在一旁,他点了支烟,说不上是在等什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已经接近午夜的00点。
一支烟抽到尽头,他满卧室地找寻烟灰缸,却在看到露台上支开的画架旁,有人用水晶烟灰缸做了调色的器皿。
花花绿绿的水彩颜料,将晶莹剔透的水晶烟灰缸染得五彩缤纷……
慕千寻长身倚靠在一旁,将嘴里咬着的烟,深吸了一口,冷俊的脸上顿觉得无奈。
他向来井井有条的严谨生活,似乎因为一个小女孩儿的闯入,变得处处都染满了她的色彩……
五彩的,让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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