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美艳的女子欢快的应道,跑到十字架前,整个人贴了上去,修长的大腿在列维身上不断磨蹭,“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极乐的,哈哈哈哈哈。”
成功给难缠的女审判官找到了新玩具,瓦伦丁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
“至于安迪,你跟我来一下。”
红发修士从善如流的跟着自家上司离开了阴暗的审讯室,来到了同样阴暗的走廊,瓦伦丁走得很快,让他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估摸着已经离开审讯室够远了,安迪方才开了口:“首领,你让我们的小辛西娅单独跟那个人妖女在一起,难道就不担心吗?”
瓦伦丁看了他一眼,反问道:“担心什么?”
安迪想也不想的回答:“担心她召见莫洛文侯爵啊。”
“特意制造了这么个机会,她要是不召见他,我反而会头疼了啊,”青年微微一笑,“放心吧,伊恩会帮我看着她的。”
正如瓦伦丁所料,在宣布了用美貌征服世界的宏伟目标以后,辛西娅的的确确坐在了觐见厅里,怀着面见教导主任的忐忑心情,老老实实的等待着侍卫的传报声。
头顶的银色王冠宛如荆棘般刺的她头皮发麻,手里的权杖跟像一颗定/时/炸/弹,静立于门后的娜塔莎并不是她的盟友,就像守在觐见厅外的伊恩选择袖手旁观,与莫洛文侯爵的会面是一场硬仗,而在这场战争里,能够信任的唯有自己。
一想到那张严肃的老脸和从小到大收到的无数无视与不满,辛西娅就觉得胃疼,再也没有比去跟一个打从心眼里看不上自己的人交涉更让人蛋疼的事了。
“爱德华*罗瑟尔伯爵觐见!”
侍卫洪亮的声音传来,一下子就把紧张的都快要抽过去的辛西娅给喊懵了。
如果说在这个帝都有谁是新晋女王陛下绝对绝对不想见到的,爱德华绝对榜上有名,先不提他之前特意模仿亲王让她生出的间隙,光是他宣称自己是命定之人就足够辛西娅绕着他走了,没想到她不去就山,结果山跟在她屁股后面跑啊!
随着觐见厅的大门缓缓打开,穿戴整齐的爱德华出现在了红色的绒毯上,中间他穿着黑色的军装,胸前挂着一排功勋章,脚踩小羊皮短靴,原本应该悬挂在腰间的佩剑已经被卸了下来,唯有他的站姿一如战刀般锋利。
“陛下。”
爱德华躬身行礼,比起帝都贵族强调的优雅,他的动作显得格外干净利落。
“罗瑟尔卿。”
辛西娅的神色略显迟疑,因为逆反情绪的原因,她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位未婚夫候选人,不得不说,莫洛文侯爵虽然是个老古板,但精灵与生俱来的审美观还是有的,既没有给她挑个彪形大汉也没有找个浓缩就是精华,罗瑟尔伯爵真是横看竖看都是名英姿勃发的美男子,属于怀春少女梦中情人最热门的那几款。
与瓦伦丁略显阴柔的长相不同,爱德华是实打实的俊朗和英气,蓬勃的朝气肆意在他身上流转,金棕色的齐耳短发与同色的眼睛恍若鎏金,整个人如利刃出鞘般带着无法忽视的锐气和野性。
真实的他是个与亲王截然不同的人。
摸了摸自己“砰砰”跳动的心脏,辛西娅有一种大祸临头的预感。
成年后跟一名疑似命定之人的男人独处一室,自己的心脏还不听话的跳个不停,怎么看都是要完的预兆啊!
辛西娅敢对着觐见厅那个华丽的吊顶水晶灯发誓,在门开之前,她对爱德华这个小贱人绝对没有任何不正当的想法,一切都是在刚刚这一眼中神展开的。
某个可怕的答案在脑海里若隐若现,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怪不得莫洛文侯爵顶着被责罚的风险也要玩一出偷梁换柱,他是有必胜的把握。
“看样子陛下也感受到了呢,”伯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你和我是被命运的红线所连的这件事。”
辛西娅往回缩了缩。
爱德华往前一步,按住了自己的胸口:“陛下能理解我当初见到您时的激动与喜悦了吗?我的心脏一直在狂跳,眼睛里除了您什么都看不到,碰触您的欲/望是那么迫切,多忍耐一秒都是煎熬。”
这么说着,他又往前了一步,这一次距离王座仅仅有只有一步之遥了,伸出手臂,他诱惑般的低语:“难道您就不想碰触我吗?”
辛西娅看着眼前这只带着薄茧的手,咽了咽口水,捏着权杖的指尖泛白,她眼睛一闭,心一狠——“离我远点!你丑到我了!!”
这句话一出,效果简直是石破天惊,直接把爱德华给吼懵了,可怜的罗瑟尔伯爵愣了相当久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人见人爱,但也称不上丑吧?”
“那要看跟谁比,”辛西娅特别无理取闹的回答,“天天对着表哥那张脸,我的审美已经被拔高到毫无人性的地步了,快快快,往后退!”
“哎呀呀,”爱德华苦笑着摸了摸鼻梁,“明明就能感受到我们之间的吸引力,您这么抗拒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女王的回复依然坚决:“就是嫌弃你丑!退远点!”
“确实,如果以瓦伦丁裁决长为标准的话,只怕这世界上九成以上的人都要是丑八怪了,那家伙可是魔性之子啊,”夸张的叹了口气,他脚下却纹丝不动,“只是他长得再好,也是圣光教的裁决长,可不属于您,也不属于卡斯蒂利亚,不是吗?”
“你也不属于我。”辛西娅如是说。
“可我属于卡斯蒂利亚,”爱德华眨了眨眼,“而且只要您点头,我也是属于您的。”
面对伯爵热情的告白,女王用死鱼眼应战。
“先别急着拒绝我,陛下。时间会证明谁才是真心,而谁又是假意。”
辛西娅的冷淡回应对爱德华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依然老神在在。
“显然你们都是假意,我再清楚不过了,不用多次提醒,谢谢,”年轻的女王对天翻了个白眼,拿起手中的权杖对着他一顿乱戳:“好了,你个恋/童/癖,离我远点,站这么近是想弑君吗!”
罗瑟尔伯爵乖乖站在原地任戳,还不忘发表感想:“啊,陛下,我的技能是身体强化,光是权杖是戳不动的,还有,你劲可真小。”
这句话可说到了点上,辛西娅虽然成了年,身体也有了成长,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优异的素质,比起普通半精灵都有不如,更别说觉醒技能的能力者了。
老娘打死你啊!
被戳中痛处的她顿时恼羞成怒,心也不跳了,手也不抖了,整个人蹦起来,拿着权杖就往爱德华身上抡,满心都是暴起伤人。
事实证明,废柴和天才之间的鸿沟相当难以跨越,暴起了半天却只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女王最终放弃了戳死伯爵的计划,她重新跌回到座位上,觉得自己宛如傻逼。
喘匀了气,辛西娅才终于想起自己来觐见厅并不是要找气受的,
征服世界的第二十五步()
或许是继承了精灵散漫的天性;比起其他帝国;卡斯蒂利亚并没有特别高效的制度;统治国土的方式也格外简单粗暴:将自己的土地分封给贵族;再由贵族去统治臣民;国王就是最高级的包租公;统御着所有贵族和平民;必要时候还会客串一把半位面第一大黑/社/会组织的幕后老大。
这种放羊式的管理放到其他国家大概早就不知道帝位更迭多少次了,但卡斯蒂利亚就以一朵奇葩之姿,硬生生的过了这么多年;还过的挺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贵族的支持对于一位国王就显得至关重要了。不巧得很,由于亲王长袖善舞的缘故;最为重要的大贵族基本上都跟他有着或多或少的瓜葛。
要是放到三个月前;有人告诉辛西娅她会主动去接触父亲的旧部,她绝对会表面上露出羞涩的微笑;内心里把对方定义为“傻逼”;还附赠一个大大的白眼。
可经过了三个月的速成教育;就算她再不想承认;表哥灌输的制衡论确实已经深入了她的心底;以罗瑟尔为首的贵族们确实打从心眼里并不把她当盘菜;但就像他们自己宣称的那样,他们依然是属于卡斯蒂利亚的。
说白了,瓦伦丁和爱德华争夺的从来不是辛西娅本人;而是卡斯蒂亚的控制权;偏偏在这个血统至上的国度,能够稳稳端坐王位只有流淌着王室之血的她了,也就是无论是哪方得势,辛西娅的王位都不可动摇。
确认了这一点,哪怕她本人再怎么不愿意与过去扯上关系,也不妨碍他们可以为她所用的事实,做事全凭喜好是饱受宠爱的小孩子的特权,而她从来就没有享受过。
“罗瑟尔卿对于如今的卡斯蒂利亚是怎么想的呢?”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陛下才是。”
爱德华看着端坐在王位上的女王,本来就算不上高挑的身形与高大的宝座相比更显娇小,握着国王权杖的手指非常纤细,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她就像只一个抱着鲜嫩肉块的孩童,被饥渴的豺狼们团团包围,怀璧其罪却毫无自保之力,一不小心连自己都会沦为别人的口中食。
而他,也是豺狼中的一只。
“陛下你对于如今的卡斯蒂利亚是怎么想的呢?”他满怀恶意的问道,“选择了代表圣光教的瓦伦丁裁决长,疏远厌恶我们这些本土贵族,您又想将这个国家带领到何处呢?跟以往一样在教皇仁慈的统治下摇尾乞怜吗?”
“我无意攀附圣光教。”辛西娅如是说。
“有意思的说法,”爱德华点了点头,“那么您今天召见我,是想要摆脱瓦伦丁选择我们了吗?”
“也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摇了摇头。
“啊哈。”
青年笑了,看向少女的眼神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既舍不得你的好表哥,又想要我们的支持,太过贪心可是会下地狱的啊,我亲爱的辛西娅陛下。”
面对如此质问,辛西娅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
“在娜塔莎的生日会上我就觉得你跟莫洛文侯爵很不一样,我从小就认识侯爵,自认还是有些了解他的,他对于我死去的父亲推崇备至,容不得任何闲言碎语,但是,那天你对我说,你们高估了亲王殿下”
爱德华不以为意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样呢?这难道不是事实吗?”
“确实是事实,但却是莫洛文侯爵一派绝对不会承认的事实,”辛西娅舔了舔嘴唇,“只要是曾经追随我父亲的,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我们之间破裂的父女关系,而你呢,却听从他们的安排,伪装出父亲的举止来接近我,这恰巧说明,无论是对父亲还是对我,你都并不怎么了解。”
“说不定我就是特别孤陋寡闻呢?”
伯爵轻佻的耸了耸肩,辛西娅没有理他。
“我从来没有接受过正统的继承人教育,虽然罗瑟尔家族是姑母和父亲的母族,但也从来没有正式接触过,只是模模糊糊有个封地在西北面的印象而已,你们到底镇守在哪里,权势有多大,对国家的重要程度,还有你们为什么多年都远离帝都,这些都一概不知。”
说到这里,她抬眼看向爱德华:“所以当初你在娜塔莎生日会上出现时,我也很轻易的就把你划到了莫洛文侯爵那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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