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是一个老师教的,哪怕克里斯钦在这方面并不擅长,也足以摆出个好看的架势。
小时候的瓦伦丁和现在一样是个心机婊,把所有人都耍的团团转,唯有同样一肚子坏水的克里斯钦能跟他合的来,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朋友,狼狈为奸的过了不少年。
等到天选计划的参与者几乎全死光的时候,他们已经成为了挚友——当另一个选择是奥古斯都这个神经病的时候,曾经的一切隔膜都不会是问题。
然而这两个人,一个天天戴面具,一个天天画成鬼,竟然多年来都不清楚对方的真实身份。
人本身也是奇怪的动物,以真面目示人的时候往往尔虞我诈,当戴上假面时反而会透露出几分真心。
与其他人的猜测不同,克里斯钦并不在意会被旁人知道自己隐藏在鸟嘴面具下的真实身份,他对莫洛文侯爵长子这个称呼没有丝毫的留恋,家族的责任与信念也早就忘的一干二净。
因此他会为了逗弄辛西娅而故意暴露身份,这也是取乐的一部分。
在救回被关押的预言家和女巫后,奥古斯都将监视辛西娅的任务转手换给了小丑,按照克里斯钦的经验,小丑从来不会在无把握的情况下放任猎物四处游荡,只要给他留下暗示女王在这里的印记,他迟早都会摸过来。
结果万万没想到,事情它神展开了啊!在看到瓦伦丁走进来的时候,他都快吓得变形了!
实际上,瓦伦丁与小丑的相似并不是无迹可寻,比如他们从来不会同时出现在同一个地点,现在想想,这简直就是灯下黑。
但又怎么样呢?他想要找到小丑本来就是为了解决眼下的被动局面,如果小丑是瓦伦丁那可真是抽中了必胜签。
“看吧,你会需要我的,”克里斯钦狡猾的微笑,“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能活着回去。”
征服世界的第七十七步()
“不需要。”
克里斯钦话音未落;瓦伦丁就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
“为什么啊?”瘟疫医生很是诧异。
“我才不要跟弱鸡联手呢;会拉低生存几率的。”金发修士一脸嫌弃。
“注意你的态度;瓦伦丁修士!”被嫌弃的对象义正言辞;“你是在跟独身一人攻破了卡斯蒂利亚皇宫的勇士说话!”
“是啊;一个连重伤的普通审判官也打不过的勇士;”瓦伦丁嘲弄的说;“没有比那些连一个人都拦不住的蠢货好多少。”
这话听得克里斯钦无语凝噎,作为一名技术工种,单从武力来说;他在锡安会天选计划培养出的那一批怪物里并不拔尖,只是莱因哈特的诅咒实在太给力,凭借着“不死”的特性和暗精灵自带的灵活脑筋;愣是脱颖而出并顺利的存活到了最后。
但活到最后并不意味着他就能与专职战斗的几人相提并论了。
撇开根本无法被伤害的奥古斯都不提;单看眼前的瓦伦丁,他就绝对拿不下。
看门狗瓦伦丁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哪怕在怪物成群的锡安会里这也是公认的;别看他之前袭击卡斯蒂利亚皇宫时逼的对方身受重伤;但那是阿列克谢暗算在先。
直白的说;就是他在瓦伦丁已经重伤的情况下;还被人家干掉了;听起来也是惨惨的。
“你这样让爱德华如何自处?虽然对方有放水,但我可是轻松突破了他哦。”克里斯钦据理力争。
瓦伦丁闻言笑了,“我说的蠢货里面包括爱德华*罗瑟尔;也包括——你那个一点用都没有的妹妹。”
克里斯钦一听就不干了;“你嘲讽爱德华就老老实实的嘲讽他,干嘛把娜塔莎也卷进去!”
“如果她能记起自己是个姑娘,并且不再对同性流口水的话,我不介意给她女性应有的尊重。”
这话说的很刻薄了,被好闺蜜流口水的辛西娅不自在的挠了挠脸,克里斯钦也只得哑火,他能对着辛西娅为妹妹抱不平,但这招对眼前这个混蛋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没用。
“你再这样下去会娶不到老婆的,真的。”他只能诚恳的劝诫道。
“我老婆正在床上坐着看你犯蠢,谢谢。”瓦伦丁斜了他一眼。
“什么?!”克里斯钦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望了望明显还是少女身形的辛西娅,愣了半天才吐出一句,“娜塔莎竟然输了啊。”
你的感想只有这个吗?!
辛西娅非常震惊。
想想也是,克里斯钦不仅是名满帝都的花花公子,还是能够厚着脸皮给未成年的她拉皮条的人,这样一个家伙自然不对瓦伦丁竟然对十五岁少女下手这件事感到惊讶。
“能够胜利才是有鬼吧。”
把老熟人怼的哑口无言还不算完,瓦伦丁又抛下了一记炸/弹。
“她要是老老实实的,我可以考虑以后让她帮我看孩子。”
克里斯钦忍不住露出了一张苦瓜脸,他将纠结的目光投向了懵逼的辛西娅,看她的眼神宛若在看奇迹。
“我是真的不能理解你和爱德华,”他含糊的带过了娜塔莎,“不过看你们争得你死我活也挺有趣的,虽说每个类型的女孩都有自己的好,但我嘛,还是喜欢热情一点的。”
瓦伦丁挑了挑眉,“比如这艘船上热情的女侍者?”
“你很懂嘛,”克里斯钦露出了懒洋洋的笑容,“我追着蛛后的足迹从克里顿公国来到了奥利维亚港,在街边的小酒馆里遇到了一名在巴比伦号上工作的女妖精,费了不少心思才搞到手。”
辛西娅这才发现他因扣子解开而裸/露的锁骨上有好几个暧昧的红印子。
“只能说是真不愧是妖精一族啊,”舔了舔嘴唇回味了一下,克里斯钦眨了眨眼睛,“特别是在床上,真是盛情难拒。”
“然而你的情人并没有想放你一把的意思啊,”瓦伦丁不屑的嗤笑一声,“她八成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暗角落,正为了能够把你吃进肚子里而激动呢。”
“只是因为太爱我了嘛,女孩子总是会冲动一些,我都能理解哦。”克里斯钦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
等等!
辛西娅瞪大了眼睛,他的肩膀不是被表哥卸掉了吗?!
“啧,这么快就恢复了啊。”
语气颇有些不爽,瓦伦丁走进了克里斯钦,对着他的胳膊和膝盖依次踢了几下,令人牙酸的“咔吧”声在屋内连串响起,暗精灵的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忍不住龇牙咧嘴。
“就不能轻点吗,你这个混蛋。”
“烦死了,一个大男人成天怕痛,以为自己是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吗?”
“不好意思,虽然不是小姐,但我确实是个贵族来着。”
跟瓦伦丁斗了几句嘴,关节都归位了的克里斯钦回复了行动力,他活动了一下四肢,扶着家具站了起来,步履虽然还有些蹒跚,但好歹自如了许多。
“既然能动了,就赶快滚出去把蛛后解决掉,就当是还我在进门时没有顺手给你妹妹一枪的报答。”
嘴上这么说着,瓦伦丁还是在克里斯钦打了个趔趄时拉他一把。
“你讲点道理行不行啊,”侯爵长子一脸的崩溃,“我要是能单枪匹马地干掉蛛后,还干嘛要冒险通知你啊!”
“追踪了蛛后这么多年还找不到对付她的方法?”瓦伦丁的眉毛高高挑起,“或许我应该向奥古斯都打个报告,就说你年迈体弱,应该退休了。”
“去去去,奥古斯都才舍不得让我退休呢,”克里斯钦甩开了好友的手,一瘸一拐的摸到桌边,拿起了之前被他扔上去的鸟嘴面具,“他正指望着我给他找乐子啊。”
瘟疫医生与蛛后之间的梁子应该从上一代的莱茵哈特时算起,作为天选计划的执行人之一,莱因哈特却并没有出现在事后的清洗名单上,撇开他是克里斯钦的老师这一项,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已经完全丧了威胁别人的能力。
他变成了一只毫无理智、只能依靠生物本能存活的大蜘蛛。
一只彻头彻尾的蜘蛛。
这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我以为你是恨着莱茵哈特呢。”
“我确实恨着他,”眼神复杂的注视着手里的面具,克里斯钦头也不抬,“但他赋予了我新生,这点毋庸置疑。”
瓦伦丁笑了,这个笑容没有他惯常的嘲弄和漫不经心,却让旁观的辛西娅打了个冷颤。
“这就是你经过深思熟虑的想法?”他低声说道,“你想帮莱因哈特复仇?”
“我知道这会惹你生气,”克里斯钦拿着面具转过身来,“但是啊,瓦伦丁,我是个懦弱的人,既没有奥古斯都的疯狂,也没有你的坚定。”
“为了能让我问心无愧的恨下去,我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辛西娅觉得表哥一瞬间似乎想说“妈的智障”,但他凭借着强大的自控能力克制住了,将之转换为了一字一顿的:“你想怎么做?”
“我们现在深处无尽之海上,蛛后就以这艘船为据点,除开这个房间里的,现在船上的幸存者不过五指之数,”瓦伦丁深深的看着克里斯钦,“距离圣光教大部队赶来估计至少还有一天一夜,这是你一直等待的”
“千载难逢的机会。”克里斯钦接上了下半句。
“我要去与蛛后对话,”他望向窗帘缝隙中若隐若现的黑暗,“我查阅过所有有关她的文献资料,无数的证据证明,这位女士是可以进行沟通的。”
但谁也不知道一个长时间处于混乱状态的邪神到底能否正常与人沟通。
“蛛后是邪神,你是人,你确定已经想好了吗?”
“我确定,”克里斯钦点了点头,他踉跄几步上前,拍了拍瓦伦丁的肩膀,“我先去看看娜塔莎。”
说完他推开了金发青年,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出了大开的门口,还不忘贴心的随手关上门。
房间里终于就剩下辛西娅和瓦伦丁了。
被人吓唬还连带着当了一把背景板的辛西娅做贼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下,在确定了真的不会再有人突然闯进来之后,以一个伤员不该有的敏捷速度抽出了身下垫着的枕头,仗着释缓药效还在,用力向着瓦伦丁砸了过去!
教育圣典大佬教你下厨房的第三章有以下一段话:
“当你的幼崽出现情绪不稳定、厌食、举止怪异等举动时,很可能是让人头疼的青春叛逆期降临了,你需要耐心的对待它的一切反常举动,因为这说明,它很快就可以下锅煮了。”
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的瓦伦丁秉持着大佬的教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接受了这个软绵绵的一击,还轻松接住了下滑的枕头。
“你竟然跟娜塔莎的哥哥说我是你老婆!”辛西娅生气的鼓着脸。
“难道不对吗?是谁答应了要跟我生孩子的?”
瓦伦丁几步走到窗前,把枕头塞回少女手里就开始解外套的扣子。
“你干嘛?”
辛西娅紧张的双手捂胸,却在碰触到枕套时发现了发上面的湿痕,她这才发现,不光是枕套,瓦伦丁的衣服上都是深浅不一的水痕,他走过的地方也有个淡淡的湿鞋印。
外面下雨了吗?
“干嘛?托你的福,我可是没日没夜的在工作。”瓦伦丁脱下外套,穿着衬衣躺到了辛西娅身边,也不管裤子和鞋子会不会弄脏床单,反正整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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