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走!”
王轩不甘心,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白玺快速将人挡在身前,冰冷眸光紧盯着王轩,散发着阴鸷的神色。
“离她远一点。”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丁玲着急了,跑过来要劝架。
“你们……”别吵啊!
扑通——
脚下一滑,丁玲硬生生摔倒了,倒抽口气捂着压在下面的手臂。
“丁玲。”
见她脸色发白,白玺赶紧跑过去,担忧的望着她。
“没事吧?”
小心翼翼将人扶起来,丁玲捂着手腕,点点血迹渗出指缝,旁边躺着一颗沾染血迹的尖锐石子。
见血了,白玺脸色迅速阴沉下来,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横空抱起,大步流星的冲向医务室,抛下王轩一个人在那里傻站着。
楼上看戏的楚彤等人,一看他们去的是医务室方向,赶紧收拾好东西跑过去,侯天和易轩也不甘落后。
结果,双方人马在楼道相遇了。
楚彤立刻明了,为什么白玺来的这么快,原来是尽收眼底。
进了医务室,医生正在给丁玲处理伤口,伤口虽不大,但有点深。
人被白玺抱在怀里,可怜巴巴的伏在肩膀上,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一看到他们都来了,丁玲悲从中来。
“你们都来了。”
可怜兮兮的嗓音,立刻引起何月明她们的同情。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摔倒了呢!伤得怎么样?”
看到白色盘子里都是沾着血的酒精棉,练晴不忍心的转过头。
“我疼。”
说着,眼泪就簌簌的掉了下来。
何等坚强的丁玲,竟然在这个时候落泪了,可见是伤的不轻。
“没事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看到朋友们担忧的神色,丁玲忍不住的撒娇。
刚要伸手,腰上一紧,扭头就对上了白玺冰冷的目光。
“坐好。”
冷飕飕的嗓音让丁玲立刻收回手,乖巧的依偎在白玺的怀里,一动不敢动。
素来无法无天的丁玲,遇上了白玺这个土皇帝,乖得跟只家猫似的,有句老话不是说的好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侯天等人在外面等了一顿时间,就看到医生带着他们走了出来。
“伤口我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有点深,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要去医院哦。”
这回丁玲知道厉害了,哀怨的扁着嘴。
“闭嘴。”
白玺两个字,就让丁玲的嘴合上了,不敢多说一句。
“易轩,你去开车。”
白玺当机立断,下了决定,“我现在情绪不稳,不能开车。”
丁玲抬头深深望着白玺,从那双深眸当中看到了聚敛的风暴,但在风暴背后,是深切的担忧,紧绷的脸色也是因为担心吧?
想到有他在身边,丁玲这心底是甜滋滋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先去医院。”白玺一颗心全挂在她身上,“这一路上,你最好别说话,要不然,我会想杀了你。”
白玺现在很愤怒,要不是怕吓坏了她,早就爆发了。
一想到她为了那个臭男人受伤,白玺的脸色就更臭了。
狂怒的眼眸闪烁着阴鸷光芒,“他人呢?”
“人早走了。”侯天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
阴沉面容扬起一道冷笑,“算他走的早。”
瞄到白玺阴沉的笑,侯天佯装没看到的转过身,同时拍了拍激动的胸脯。
幸好那人走了,要不然,这要去医院的可就不止丁玲一个人了。
车子开来了,楚彤执意要跟去医院,侯天就只能留下来了。
望着车子绝尘而去,侯天深深叹了口气。
“好事多磨啊。”
快到医院了,白玺直接给熟悉的一个医生打了电话,等他们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在门外等候已久了。
看了一眼丁玲手腕上的伤,医生皱了皱眉头。
“怎么伤的。”
“石子。”白玺代为回答,神经紧绷,说话都带了几分的戾气,“怎么样?”
“还好,这伤口再深一点,可就伤到了手筋。”
医生说这话的时候,丁玲脸色都白了。
哪曾想,就一个小小的摔跤,都能摔出这么大的毛病。
医生上药的时候,丁玲感觉得出,白玺神经紧绷,连额头上有一层细汗。
可丁玲不敢开口,她看的出,人正在气头上,万一再激怒了她,自己可讨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先住院观察两天,去交费吧。”
一听要住院,丁玲瞪圆了眼睛。
“住院?!我不……”
没说完的话,在白玺阴鸷的目光中,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好,麻烦刘叔您安排了。”
称为刘叔的医生,笑眯眯望向白玺和丁玲,意味深长的眸光让丁玲头皮发麻,总有一种被捉奸成功的错觉。
第117章 蔫了吧唧的住院()
交了费,安排好了床位,丁玲无聊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实在是不敢看旁边那张阴沉的脸,眯着眯着就睡过去了。
看到她睡的正香,白玺紧绷的脸色稍有缓和,从前台那里要来了一个毯子,盖在她的身上。
“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和易轩回学校给她收拾一下东西。”
“嗯。”楚彤点了点头。
回学校之前,白玺已经给何月明打了电话,他们只需要去宿舍楼下取东西就行了。
这一回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射过来,整座校园都掩盖在八卦之气当中。
趁着白玺检查袋子里的东西时,何月明担忧的望着他们。
“丁玲要住几天的院啊?严重吗”
“手不会废了吧?”练晴一句话出口,现场顿时一片凝滞。
何月明皱眉撞了她一下,练晴立刻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丁玲她没事吧?”
看了一眼袋子里的东西,白玺头也没回的直接离开。
怔楞的望着白玺离去的背影,练晴才觉得闯了祸,着急的望向易轩。
易轩为难的叹了口气,也是没说一句话,转身走了。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你长点脑子吧。”
何月明没好气的说了一句,转身进了宿舍楼。
回了医院,白玺守在床前,让易轩和楚彤先回学校了。
睡了一觉舒服多了,丁玲刚要起身,手腕处传来的疼痛提醒她要小心。
小心翼翼的起了身,觉得手腕没那么疼了,可视线有些模糊,揉了揉眼睛,慢半拍的才发现,没戴眼镜。
伸手在床头摸索着眼镜,听到眼镜掉在地上的声音,不由低咒一声。
恰好一名护士走了过来,“你该换药了,呆在这里别动,我去取医药箱。”
护士走了,丁玲缓慢的从病床上走下来,就怕伤到了手腕,可是手臂垂着,弯腰不敢弯,一股无力感从心底蔓延出来,让她连连咒骂。
随着无力感的侵袭,泪水打湿了眼眶。
“该死的!”
她想家了,小时候,每次她发烧感冒都有爸妈陪着,而不是孤身一人在这冷冰冰的医院里。
就在她弯腰要捡眼镜的时候,一道伟岸的身影,踩着稳重的步伐走到她身前。
她仰起头,看了半天才认出是白玺。
“你没走?”丁玲愣了愣。
弯着腰,垂着手臂,丁玲不觉得这个姿势有什么问题,可在别人看来,实在是有点low。
“小姐,抱歉,久等了,这是医药箱……”
或许是护士第一天上班,有些紧张,握着镊子的手一直哆嗦,脸上满是紧张,不像是在处理伤口,倒像是准备慷慨就义般。
眼看酒精棉要落在手腕上,丁玲赶紧把手撤了回去。
“那个,您还是给我找个老手吧,我害怕,我这手再彻底废了。”
尴尬的笑着,护士却是脸红到不行。
“我来。”
白玺淡雅的嗓音响起,拿过护士手中的镊子,就在她面前坐下。
看白玺亲自操刀,丁玲更加惊悚。
“我还是让护士小姐姐操刀吧。”
死在专业人士的手里,好歹好听点,这要废在生手手里,简直了。
好似没听到一般,白玺慎重的拿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将碘酒滴在她手腕上,动作很是轻柔,好似对待一件珍奇异宝般的小心呵护。
伤口一沾到碘酒,就好像针扎一样的疼,连连倒抽气,想抽手,但他紧握不放。
“别闹。”白玺瞥了她一眼。
丁玲疼的受不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觉得自己就是自找罪受,咬了咬牙。
“白玺,我疼。”
哭腔中带着隐忍的痛楚,白玺听了直皱眉头,可手里的动作却是一点没停。
“下回,还敢不敢让自己受伤了?”
“不敢了。”哭的好不狼狈。
白玺挑眉看了看她,紧绷的面容放柔和了,“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温柔的嗓音让丁玲觉得委屈的心,有了一丝安慰,咬紧牙关,一直坚持着。
一边注意到她的神色,下手重了她就会皱起眉心,白玺就稍微放缓手劲,快速有效的为她换好药,白玺这才抬头黑眸看她。
“再忍一会儿,药效过了就没这么刺痛了。”
她不吭声,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瞪着他模糊的影子泄恨。
“你不出声,我就重新检查一次。”作势就要解开纱布。
闻言,丁玲连忙退后,委屈的道:“你没人性。”
白玺也开口了,“是谁不懂得保护自己?平地也能让自己摔跤?你还有脸喊痛?”
她被呛得语塞,红着耳朵撇过脸。
瞥见她红通通的耳朵,白玺心中的阴郁减轻了积分,可是嘴上依旧不饶人。
“除了手腕疼,还有哪里疼?对你,我耐心不多。”
丁玲扁扁嘴,闷声道:“右腿疼。”
小心忒掉她的鞋子,把病号服的裤子翻到上面,才看到膝盖上的淤青,蹙起眉头,“平地也能摔倒,你真是好样的。”
简单的涂了点祛瘀的药,白玺小心将人放倒,把医药箱交给护士。
看她手腕上的纱布有些松散,就给她重新包扎,还故意用了点力。
丁玲可不是受气小媳妇,炸毛了,完全忘记了此时她还是个病号的窘境。
“白玺,你找死吗!”
“几岁的人了,不知道保护好自己。”冰冷嗓音带着指责。
面对冷飕飕的视线,丁玲高涨的气焰,就这么硬生生的扑灭了。
谁让自己笨,受了伤。
蔫了吧唧的耷拉着耳朵,扁着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怯懦的道:“我不是故意受伤的,你不要生气了嘛。”
撇了一眼拽衣角的手,皱起的眉头微微松开,缠绷带的手也变得小心,尽量不伤到她。
房中一片寂静,看他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丁玲心底涌起一阵不安,表情跟讨糖吃的小孩子没两样。
“那个,你别生气了嘛,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神,白玺于心不忍。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此话一出,委屈巴巴的小媳妇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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