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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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要休妃?- 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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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她虽不屑的冷哼,眉心却还收蹙着,若说她没半点恼意,他不信,心中忽然就生了一丝窃喜,是不是爱一个人都这样卑微到尘埃里?

    仿若她蹙一蹙眉,他心里都能下一场雨,轻笑间,他猛然又想到了什么,将大掌一摊。

    这动作莫名的熟悉,脑中有亮瞎眼的金条闪过,眉翎也不知为何,一看那不善的笑意竟鬼使神差的知道他要什么。

    太子给的小药瓶乖乖的躺在他掌心,手掂了掂依旧没有收回去,直到朱公子送的小药瓶与太子的并列挺尸,大掌方才满意的收起来。

    眼前光影一花,颊上猝不及防的有温热啄下,某人没问可否,低头偷完一个香,长臂一揽将人携走,一声冷哼,身后两个小药瓶被抛飞进树丛。

    “不必跟着,无事莫扰。”

第70章 吻完再走() 
“好!”

    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个字;七爷也不看她,只拉着人往前走,眼下只有他两人,这字自然是说与她的;却不知是何意味?

    “你方才没说完的;你说什么,本王都说好。”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她不问,他兀自说起。

    她方才叫他莫要再去招惹

    那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说的,眉翎正想着,耳旁又有清淡的声音落下;“不管你信不信;本王今晚未有幽会任何女子,若有;那也是你!”

    这算是解释?但是;怎么又绕到她身上来了!

    眉翎愣愣的转头;恰碰上一双深凝的眸眼;此时,他一手揽着她腰,约莫是怕她再伤着,另一手轻轻搀着她腕部,在大街上他用黑袍带她走的时候也是这样;可那时;心;好像没跳的这么快。

    颊上忽然就染了两抹桃色,方才他唇落下处,炙热依旧清晰,这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还有现在,她怎么忘了挣开?

    眉翎想着略赧然的避开了目光,由着他带着往前走。

    猎场的晚风夹杂着草木清香,没有篝火,月色这方孤艳。

    花若丹凤之冠,落一地飞凰之羽,拂去一层落花,凤凰木下的月华裙似等了许久。

    眉翎看了看怀中的缎裙,这人递来时,欲言又止,似是极郑重的放在她身上,而后又将她手也按在衣上,这动作让她想起他的披风,她从扬州一路抱回来,他当时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取走了,否则,她想,她可能是愿意收下的吧?

    这会,他也不知为何,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傻笑。

    此刻,衣在她怀中,人在他怀中。

    凤凰木下坐着两人,七爷背靠着树干,眉翎便不客气的靠在他身前。这动作不知何时竟已成了习惯,就像知道他臂弯会在下一刻环来一样,叫她莫名的心安。

    “七爷!”

    “嗯!”

    风拂落一地的花香,远处是明寐斑驳的营地,近处是水雾皑皑的瀑布,头顶有漫天的星光,她轻声唤,身后有人应答,这夜色仿佛再旖旎不过。

    眉翎安静的遥望远天星辰,身后的人安静的望着她,忽而想起了什么,他一手将人圈在怀里,另一手打开了早已带来的小药箱。

    腕上微痛,眉翎轻嘶了声,身后一瞬不瞬传来冷哼,“现在知道疼了?本王早问你,你不说,还就拿这玩意一裹?”

    他先前问她,那还真是鹰的血,那后来的血还不是拜他所赐?

    眉翎撇了撇嘴,一转头,两道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被甩在地上的一物,各自有些微妙。

    怕都不是为了帕上的血,而是那绢帕本身。

    “七爷都扔顺手了?”

    语中不无讥诮,眉翎刚捡起遗在地上的绢帕,便被一大掌横来夺走。

    “呃,不是,不是本王扔的,是不知怎么就落下了”

    这倒是实话,他确实不知怎么就落下了,那晚一看见江逸抱着她还吻她,滔天的暴雨都浇不灭的他的怒火,房上的瓦都不知道被他捏碎了多少,哪还知道这帕子去了哪?

    某人刚支支吾吾了一句,见她转身又来取,赶忙将夺来帕子往身后掩去。

    这一来一回衣衫摩擦,眉翎原就靠在他身上,根本没有着力点,再被他这么玩闹的一晃,身子一歪,正好被某人坏笑着抱了个满怀,樱唇,延着他脸颊清晰的擦过。

    眉翎反应过来时,唇还停留在俊脸上,待她慌乱的弹开,脊背已被大掌揽住断了去处。

    羞恼的抬头,眉翎觉得她今晚终于看见了,比奸相笑的还奸的一张脸。

    她伏在宽阔的胸膛前,想趁他不注意,借力朝他手中绢帕扯去,也正好调开这太过暧昧的距离,“都脏了,七爷还要?”

    “都脏了,你还去捡?”

    某人精明着呢,没等她动作,手已将绢帕扬的高高的,后脑往树干上一枕,就这么促狭的看着她又无助的跌回怀里。

    谁说美人都是人面桃花?

    皑不过初雪,皓不过头顶这匹月,她偏就是那皑过雪,皓过月的另一抹绝色。

    脸颊薄晕,再这么娇羞的一低头

    喉头生痒,某人看得心猿意马,他自诩绝不是重欲之人,现在想来,大抵是还没遇到那个人吧?

    心底有鼓动的声音在嚣叫,可一想到第一次吻她,他心有余悸的抿了抿唇,暗自苦笑的鸣金收兵,只不太自然的将绢帕往身后放去,以确保她够不到。

    “脏了我也要,你既给我了,那便是我的东西,你捡到,也应当还给我。”

    话都让他理直气壮的说了,说罢还又捡起方才掉落的衣裙放回她怀中。

    眉翎仲怔的看着他,一定要自己抱好这衣裙,方才满意的接着料理她伤口。

    而对于这衣裙他始终未提一字,她没问他是否是送给她的,似乎是,但又好像不止,她想了想只纳罕的问道:“七爷为何要总要我这样抱着这衣裙啊?”

    “我,我”

    某人正琢磨着准备好的话要怎么说出口,岂料被她这么一问,我了半天,他反问了一句,“你不觉得好看么?”

    “嗯”

    “你,那你再看本王穿的这一身,像不像”

    见她点头,他意味深长的又一问。

    眉翎懵懵的看了眼他一身的黑色衣袍,附和着他期盼的目光,点了点头,“嗯,像!”

    某人炯炯的双目蹭的火亮,却不意转眼就被一盆冰渣浇灭。

    “挺像你的侍卫的。”

    眉翎说着自顾自的看了看手中白色的衣裙,恍然想起什么,这人晚宴的时候明明穿的还是白袍,这会给了她一件白衣,自己又换成了黑衣。

    恍然又想起什么,在扬州的时候,他也是白日一身墨袍,夜里换成一身雪白,这人在黑色和白色之间,一定要在一日内穿的这样纠结么?

    他选择困难?

    “七爷,我觉得,你穿玄色,紫色都很好看,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着的就是一身玄衣,黑色不及玄色好看!”

    黑色这样浓烈又厚重的色彩确实不适合他,尤其在这乌漆墨黑的夜林,再穿个黑衣,她就快找不到他了。

    当然,这话眉翎没说,她只很中肯的给‘选择困难’的人提供了些许建议。

    某人本郁悒的垂首,闻言猛然抬头,深深的看着她,“你还记得第一次相遇,本王着的是什么?”

    “嗯!”

    眉翎靠回他身前漫不经心的点头,殊不知有人在她点头间,心已走过万水千山。

    从宇文灏到江逸再到太子,所有他生来不曾知晓的愤怒与嫉意皆因她而起,他想他已不知从何时开始,只想把她据为己有,不容任何人染指,他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不是就是如此,但他确实如此疯狂的渴望。

    苦笑着暼了眼自己一身的黑衣,舌尖的话终是咽了下去,七爷又展臂将人轻轻揽住,下颌抵在她发顶,嗅着发香,他忽而笑起,音色低柔又深情,

    “你可知菩提本无树,相传有一个爱慕佛主的女子化身为菩提,一直守候在佛主身后,你说,佛主会否有一日想起她,回头看上一眼么?”

    似是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更像是蓄谋已久的等她回头。

    眼角掠得到远天的星辰,肩上落花一朵,委地有声。

    眉翎听着耳旁的声音起落,慢慢的转回头,似忽而就溺入他脉脉无垠的眼波,还有,那一闪而过的得逞的笑。

    烫人的呼吸一点点侵下,直到氤氲在唇前,近到充斥她所有视线。

    眉翎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得见他眼眸在阖上前的微微沉醉,而这一瞬,她似乎也沉醉着他的沉醉,忘记了,菩提本就没有树,若有,那也是执着。

    只是,她眼未来及阖上,气息忽的就擦唇而过。

    他反应太迅捷,等到她听见微促的风动声时,已被他紧紧的护进怀里,发顶传来沉厉的喝声,“出来!”

    眉翎蓦地一震,越过他臂弯看见暗处跃出两个黑影,“爷,那人有急事找你。”

    不必去探看他的神色,眉翎紧紧依在他身前,能感到他骤然起伏的胸膛,和顿时绷紧的手掌。

    更不必去问,一听到‘那人’,他有多紧张?

    “庞牧,你先送她回去,她少一根头发,本王要你的命。”

    厉声落下时,身前温暖已急遽抽离。

    ‘那人’是谁,眉翎无甚兴趣探究,但俨然是他极重要的人,是一句话就可以叫他像在扬州一样,没有分毫犹豫与耽搁就转身离去的人。

    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像心里一砖一瓦垒了很久的墙,忽然就缺了一块!

    尤其是看见那再次被遗落的东西!

    树根旁躺着的绢帕似一抹惨淡的月光,眉翎忽然愣住,直到她略带恼意的伸手去捡,却不意,有一只手比她更快。

    长指掠过,眉翎惊怔的抬头,一瞬间,有绪色百转,微凉的风,卷落的花,还有他身上的淡香俱在那一瞬间裹来。

    她还坐在树下,他半跪到她身前,身子猛然被包陷进一个温阔的怀里,凉薄的唇压着耳珠,急喘的气息灼的她轻颤,

    “本王丢过一次,断不会再丢第二次,我的东西,你捡去了,也只能是我的”

    语调三分戏谑竟还有七分狠意,可这人不是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眉翎刚想开口,唇,已不由分说的被封住。

    温柔而又霸道。

    耳旁声音渐次模糊时,丛林尽头只剩一个墨黑高大的身影。

    “衣裙是给你的,本王第一眼看到,就觉得你穿定然好看,你明日若穿上的话”

    人离花落,散一地凤凰复羽的暗香,后面的话也不知是戛然止住了,还是远风再传不过来了。

    他气息似还盘桓在唇上,像风来了又走,心满了又空。

    这莫名的心绪,也说不上来是在乎他又回来了,还是在意,他到底还是走了?

    坐在树下的人愣愣的望了许久,像是要确定人不会再回来了,方才起身拂去肩上的落花。

    刚才一直背过身去的庞牧轻咳着走来,“江小姐的头发可千万不能掉。”

    听这人一本正经的说,眉翎唇角一绷,没忍住笑出声来,怀里抱着衣裙,脑中忽而撞过什么,她停下脚步,虽知不该过问,但还是忍不住探了一句,“你可知是何事?”

第71章 迷离夜(一)() 
风声幽鸣;白日里水雾热腾的地方,此刻,透着一抹骇人的死寂。

    诺大的帷帐内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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