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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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第16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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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老实实坐下。武松拽了块铺船上的草席,在她身边席地而坐,跟她一边高。

    她觉得觉得他可能是想带她来看看风景。心里对他的审美稍微表示了一刻哀叹,努力从一片黑色波涛里看出艺术感来。

    也许真的是被那徜徉肆恣的水波浪花所打动,她忽然觉得这事没什么可纠结的。朝他爽快一笑,问:“那么暗桩这档子事,梁山打算做上几年?到时有人来接替没有?”

    不管怎样,心里得有数。会跟他分开多久,自己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武松也很快答:“细节不清楚,到时军师会给你指示。至于旁的……”他忽然话转温和,不看她,目光同往远处瞄,定在远远驶着的一艘小船上,笑道:“都说男儿志在四方,我也未必长久在梁山躲清静。有机会时,还真想再去东京、或者其他地方看看。”

    说得有点闪烁其词,但言外之意她是听出来了:会找机会去东京看她的。

    倒是挺自觉,潘小园想着,省得自己跑腿了。

    忽然又被他这话说得心中一动。怔怔看他一眼。从头到尾,他不都在是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么?

    也许在他心里,真的是男子汉志在四方,时间和距离上的分别,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值得焦心的大事。

    眼看着日头一点点往水泊里面沉,几条大鱼从水面上冒泡,又被一阵冷风吹了回去。她全身丝丝的有点凉意,往武松身边靠了靠,不小心,肩膀碰他肩膀。

    忽然肩头一热,被他轻轻搂住了。知道她不怪,安抚般的,下巴蹭蹭她软软的头发,闻到一阵若有若无的香。

    本想搂一下就放开的,见她乖乖的不动,又有些舍不得,慢慢移开手,又忽然噤着不动。常年习武的手不是太体贴,手心的茧子粗糙,居然挑开了她衣服上一根丝。

    还好她不知,于是小心翼翼的又握上去,专心致志地把那丝线解放下来,便忘了旁的事了。

    忽然听她含含糊糊地问: “所以……什么时候动身?同行的都有谁?”

    她倒有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一个战五渣小虾米,好使的只是个脑子。论眼界见识,平生从未出过山东河北,一下子要去东京做生意,身边没个羽翼,无异于自寻死路。

    而梁山上大部分兄弟,多半都是慷慨悲歌的齐鲁燕赵大汉,伪装水平应该跟她半斤八两。且不说那些奇形怪状的、脾气火爆的、脸上有金印的;单说山上的正常人,若是要混进东京城去,一开口,口音就得露馅。更别说沿途官兵走动、进城时不免盘查询问。若说有谁有这个资质,做一个机灵合格的暗线……

    她粗略想了一圈,梁山上竟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武松看她一眼,随手捡起地上小石子,远远的抛进黑色的水浪里,若隐若现一个小水花。

    他慢慢说道:“说来也是天助梁山。最近山上新来了一个兄弟,据说是百伶百俐,扮谁像谁,且能说诸地方言,武功也过得去,本来是经营暗桩的最好人选。只有一点,不会做生意……虽说做生意只是掩人耳目,真要派他去,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不对,更别提,半个梁山都能给亏光了——军师正愁找谁跟他搭帮,我想着,正好你不愿在梁山继续管钱粮,就去提了一句。”

    话说到尾,有些小得意,微微一笑,将她搂得紧一紧。这无论如何,也算是给她一个提携之恩了吧。

    潘小园却吃一惊。梁山上有这号人?

    不由自主抬起头,跟他面对面,认真问:“是谁啊?是我认识的哪位大哥么?”

    武松摇头:“刚来的,叫燕青。回头带你相见一下就成了。”

    ……

    他不走脑子说完这话,身边半天没听到动静,有点奇怪,转头一瞧,小娘子红唇轻启,杏眼圆睁,说不好听了是瞠目结舌,眼中神色有些古怪,眼珠子乱送秋波,眼尾极力藏着一抹笑。

    “你……再说一遍,谁?”

    原来是没听清。重复一遍:“姓燕名青,大名府人,过去是卢俊义卢员外的仆从,人品没问题。让他去跟你帮衬,我也放心。”

    潘小园忍笑忍得身子发抖,紧紧咬着下嘴唇,瞅见武松那有些茫然的眼神,赶紧埋进他怀里,心里头噼里啪啦放起了炮仗,二踢脚到处乱窜。

    传说中的那位梁山第一帅哥,连李师师都轻易被他撩了个神魂颠倒——她简直要忘了这人的存在了。简直是喜大普奔。

    可不是么,跟卢俊义一起上山的,资历算是是十分新,无怪乎以前一直没听到过这人的名儿。

    要派燕青去和她搭档经营暗桩,而且,武松还说他放心?

    多实诚的孩子啊。他知不知道燕小乙哥那个“浪子”的绰号?

    不过据她所知,在这个时代的语境里,“浪子”并非等同于“浮浪子弟”,而是说他多才多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如果武松哪天突然开窍,学会了七八样乐器、能唱出一口缠绵长短调,那他也勉强当得起这个称号。

    潘小园咽下一满口笑,问他:“那,那位燕青大哥,你……见过?”

    武松摇摇头,实话实说:“还没有。他一直在伺候卢员外养伤,很少出来走动。不过多听他的事迹,是个忠诚可靠的人。——怎么,你认识他?”

    潘小园赶紧说没有没有,想了想,还是十分厚道地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那个……既然有这样的人帮衬,自然是十分好的。但……你需不需要……先见见他,再决定支不支持我去?”

    武松爽朗笑:“用不着!既然是让梁山接纳了,就是肝胆相照的自家兄弟,我担心什么!”

    潘小园没话了。二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你知道么!

    跟他大眼瞪小眼,多少有点心虚。说实话,她对那位传说中的燕大帅哥的姿容风采,还是十分心生向往的。武松都这么大方地表态了,她也没理由上赶着给他酿醋。

    虽说两人现在没半点法理上的关系,毕竟觉得有点对不住他。撑起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好好跟他表个忠心。

    谁知肩头的手故意的不动,像是要把她圈在身边似的。潘小园也只好安安静静依偎着他。贴着那暖和的体温,忽然就失去跟他对着干的力气了。

    偷偷瞄他神色,看出些不舍来。不管怎么说,鼓励她闯东京,这也是个非同等闲的决定。他表面上支持理解,安排得井井有条,心里说不准也没底儿,要不然怎么老抱着她不放呢。

    再给他定心,慵慵懒懒的看他一眼,轻声笑道:“那烦请你跟军师说一句,奴家愿意担这个任,一定不负大哥们的重望。”

    武松点点头。他是有担当的男子汉,这会子当然得给她定心,脸上摆出个笑,说道:“说的跟上刑场似的。放心,那位燕青兄弟,我会嘱咐,让他好好看顾你,不会出岔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您的好友【浪子燕青】已上线o(n_n)o~

    请期待几个小时之后的下一章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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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盗章说了一些肺腑之言,有点舍不得换掉哈哈,这里唠叨两句,大约有几百字,不想看的亲们可以直接翻页→_→

    1。为什么男女主还没挑明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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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白从来是胜利的凯歌,而不是冲锋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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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代社会太浮躁了我们都变得畏手畏脚害怕失败,希望从一段感情里挑出一个“临界点”,一个“分水岭”,告诉别人,我们是在“这件事”确定关系的。这件事可以是表白、拥抱、亲吻,总之,发生了这件事,才叫“挑明关系”,并且一定要“挑明关系”,男女主才可以合法的没羞没臊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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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美好,很效率,很方便,很安全。一个可以套用的公式。这个套路是很好很好的,但、我、不、喜、欢。

    ‘

    我希望达到的效果是,当本文完结,回头来看,你问自己:武二和潘潘到底是什么时候好上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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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书,随便挑一个有感情戏的章节,随便指一段,你都可以把它把它当做是“分水岭”“临界点”“突破点”。并且每个读者都可能有不同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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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不是一定要找到一个仪式性的“确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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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明确的说,“挑明关系”这种情节没有。而且永远不会出现。按作者的理解,他俩早就好上了。恋爱已经恋了几个月了,只不过没有一个“恋爱开始仪式 ”罢了。当然读者可能会有不同的理解,比如车还没开怎么算恋爱(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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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关于不嫁何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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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有现代思想、经济独立的妹子,都不会自愿走入一个“必须相夫教子生儿子,如果没生儿子要给丈夫纳妾,被家暴了只能忍着,出轨可能丢命,只能被休不能主动离婚”的婚姻。

    ‘

    恋爱是美好的,是人的天性。古代的婚姻制度是不美好的,是压抑天性。为什么要为了一件不合理的事情,放弃基本的人性?

    ‘

    喜欢一个男生,想亲他,这是天性。小园遵从了天性,仅此而已。

    ‘

    而在古代,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爱情是风花雪月无媒苟合。

    ‘

    有个评论大神说得很好。武松为什么求娶?纯为了要负责,为了不损害两人(主要是女方)的名声。这个行为跟爱情没关系。

    ‘

    所以小园拒婚,也不过是拒绝了他负责的好意。武松会很受伤吗?不会,只会觉得奇怪。

    ‘

    其实大家完全不用心疼武松娶不上媳妇。往远了说,武松是不介意终身不娶断香火的(古人中绝对另类)。想想他原著里的结局_(:з」∠)_

    ‘

    嗯当然我不会安排得那么狠……

    ‘

    个人观点,谢谢大家支持理解。

第134章 112|9。10() 
武松觉得自己说得语重心长,怀里的小娘子似乎不是太领情,随口答应一声,柔声道:“那你——可得想我。”

    武松神情一滞。摇头自然不妥,要点头吧,有点拉不下这个脸。平生何时有过如此肉麻的表现,要是就这么轻轻易易答应她了,万一哪天忙起来,忘了想,岂不是大丈夫自食其言,算不得英雄好汉了。

    为这一句话,纠结老半天,直到听她忍不住扑哧一笑,长长的睫毛闪了又闪,眼里是水波划过,带着七分打趣,甚至有些无奈的宠爱的感觉。

    武松平日里那么多顶天立地的朋友们,无不敬他爱他——爱他武艺,爱他直爽,爱他一身正气,可从没有看着他的呆样儿发笑的。她是独一个。

    他心里头忽然像被什么软软的东西戳了一下子,被她用头发尖儿细的呼吸声戳开个小口子,拴了根软绵绵的索子,一路往什么未知的地方牵过去了。后面追着的,是往日里那些五颜六色的顾虑、担忧、罪责、忍耐,将他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然而至情至性的底子,要将这些东西暂时抛到一旁,也就是那么一恍惚间的事儿。

    他手上忽然收紧了些,感到那绸缎料子底下的肌肤被他攥得发热。纤细浑圆的手臂上,微微陷着他的几根手指印儿。那模样禁不得一刻的想。

    要不是远处那小船慢慢的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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