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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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潘金莲怎么破~- 第2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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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脆也不端着,做贼心虚地悄声问他:“夜里可曾听到有人回来了?”

    “管他呢!”他像一具沉睡的雕塑,突然被她这一句话激得活了。立刻沉甸甸的覆住她,昨晚的熟悉感觉回来,颈窝里蹭蹭,低声说:“等我回了梁山,就派人来送聘礼。下次我再来,不用单独占你一间房了。”

    潘小园被他层出不穷的弄得痒,低声笑着推他:“不要聘礼!卖身似的,多没意思。”

    他却坚持,火热的大手根据昨晚的“排兵布阵”,按图索骥,寻找谈判的砝码,“必须要!”

    她被他双肘监在两侧,腿也被轻轻抵着,扭扭躲不过,只好退一步:“那、你给过我的金珠宝贝……够抵数了……”

    他认真起来谁也拗不过:“不成!没凭没据的,别人如何会认?”

    她没办法,不再提意见了。毕竟,为着她那点稀奇古怪的心思,他都退让了那么多,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她做些迁就,也是应该应分。要是过分纠结这些虚头巴脑的表面工夫,才叫舍本逐末。

    “那……那好,别……也别送太多,唔,打家劫舍的……唔、别碰那儿……赃、赃物不要……”

    不得了,怎的昨晚的败军之将又有死灰复燃的阵势,难道真是哀兵必胜?一路摧枯拉朽,不给她喘息之机,护城河泛滥成灾,失守迫在眉睫。

    “不成,先……算了、唔……今天真的……不安全……”

    昨晚上酒精害人,睡了一夜,到底把理智给睡回来了。

    他焦躁,第二次听到这话了。

    “有什么不安全!”

    埋首在他怀里,刮他后背,细细声挣扎:“要是你……嗯,聘礼还没到,唔……就……唔……你聘的人就大肚子怀孕了……嘻嘻……看你怎么解释……”

    节外生枝。他一怔,攻势暂停,膝盖捞在手里。

    从来没考虑过这些琐碎的杂事,其实也不太懂。霸道地提个要求:“能不怀孕吗?”

    潘小园这下彻底笑成一滩泥,笑得他有点心慌气软。

    “你回山之后,问问神医安道全,要有什么秘诀,花多少钱都赶紧买来,当聘礼送过来,我指着它后半辈子发财。”

    一句句调笑,没半点冷言冷语拒绝他的意思,甚至有些征询的语气,让他自己选。

    武松自己倒不在乎太多。这一阵子,东京城里寻花问柳的男人见得多了,把人家歌伎舞伎弄大肚子的事情见怪不怪,他自己又不少块肉。

    但想着她一个酒店女掌柜,回头让人指指点点,日子得多不好过。回想起昨天晚上,他自己表现不尽如人意,她却毫不在意,全盘接收,让他由衷的感激涕零,下决心以后多顺着她些。

    这念头只是闪一闪。美人在怀,箭在弦上,温柔如水,半点抵抗他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的本能是个巨大的野兽,一抄手,又把她拽回怀里纠缠。她的肌肤微凉,他火热,要贴着才能纾解。狠狠吻她一阵,然后猛地放开,掀被子下床,整个人暴露在凌晨冰冷的空气里。

    ‘

    潘小园开始觉得好笑,再觉得感激,最后马上转为心疼:“你别着凉!”

    ‘

    他怎么会着凉呢,捡起衣裳,一件件穿回去。有一件居然出现在五尺之外,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飞过去的。

    ‘

    头脑里平静了,就听出隔壁铺面的些微动静来。他系腰带的手停下来,凝神细听。

    ‘

    不觉中,柔嫩白皙的一双手,把他的腰带接过来,慢慢围着系好,打个工工整整的结。

    ‘

    武松心不在焉亲下她额头,顺手挽起头发,一面大步朝外走。

    ‘

    脚店门槛上,露水晨雾中一个新鲜的脚印。抬头往远处看,打更的行者正从巷子口转身消失。

    ‘

    再看地上,一小块碎青砖,上面歪歪扭扭的划着些白道儿,解析成只有他才明白的意思。

    ‘

    武松脸色一变。幸亏方才没有真的肆意享乐。

    ‘

    转头一看,潘小园惴惴不安的跟过来。

    ‘

    “收拾一下,马上出城。”

    ‘

    她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点头。

    ‘

    他这才再解释一句:“周老先生,怕是不行了。”

    ‘

    ——————————

    二哥不哭,亲妈作者会给你机会的证明自己的,不会隔太久啦

    看今天送了这么多字,是不是很值得夸奖?

    大家低调留言嘿嘿么么哒

第170章 分别() 
赶到城外; 天色堪堪开始泛白。再晚半刻钟; 恐怕就见不到最后一面。

    两人只来得及向他叩拜为礼,老先生就带着笑,盍然而逝。

    周侗前几天遮莫真的是回光返照。据岳飞说; 武潘两人走后; 他就一直在安详地想事情,仿佛从来没有老糊涂过。然而又就此很少开口,仿佛已经对这个人世再没什么评论的**。

    岳飞泪眼红红; 显是已哭过不知多久;遵从墨绖从戎的礼节,发间扎了黑麻绳,系了黑麻腰带。

    但除此之外,他年轻未经太多磨难,丧事的一半还要靠武松来张罗。周侗无儿无女; 岳飞便以义子的身份; 完成了每一步应尽的礼节。最后,洒酒焚衣; 用周侗所赠的长弓连射三箭; 算是送别。然后放声大哭。

    武松凝望着岳飞那三箭的去势; 目中现出由衷的赞赏佩服。

    潘小园虽未与周老先生有太深交情,但毕竟已将他敬仰了许久。要说他是她的某一类导师; 其实也不为过。毕竟; 全因着他,才有了现在的武松,带着她看遍了世界的多彩与复杂。

    况且; 最后又被他不拘一格的收成了徒弟,更别提,她心里那个秘密,只和他一个人说过……

    不自觉的抹眼泪,讨来个小白布条,绾成个白花儿,戴在发间。

    但武松提醒她:“进城就摘下来,免得让人怀疑。老先生不拘世俗,不会介意这些的。”

    她含着泪点点头。还是有些担心岳飞。他让周老先生短短几个月的言传身教,已与当日那个不谙世事、只知博功名的单纯少年有了天壤之别。对师父的侍奉,周到备至也不亚于亲父。哭过之后,他怔怔的不说话,有些无所适从的样子。

    但他在军中服役,周侗又并非他亲生长辈,无暇因此分‘身太久,忍回眼泪,朝武潘两人快速道别:“恩师这里的善后事宜,还要有劳你们照顾。小弟拜谢。”

    武松的行程只得又延后一日。做完所有,他在金明池畔找个地方静静待着。潘小园知道他是内敛的性子,一路上不说话,连举止动作都嫌僵硬,心里定然是悲恸无已。

    于是陪着他,向邻近租马的铺子里讨两张席子、一壶热酒,哄他坐下喝了。身旁伴着他坐了好久,想起来问:“老先生的死讯,江湖上会传开么?”

    武松答得很快:“江湖上没有瞒得住的事。但老先生的墓,只有咱们和岳飞知晓。等回了梁山,我会把讯息通知卢俊义,看他有没有来祭拜的意思。若有,再与他告知。”

    她默默点头,一切任他安排。

    一天漫长得难捱,但见武松,日头移位,都不见挪动一下。最后是天将落幕,周围空气慢慢冷起来,他才慢慢起身,叹口气:“回去吧。我明日一定要动身了。”

    而且多半得晓行夜宿,格外加紧赶路,才说得过去。

    潘小园知道这下是真没理由再留他了,温柔倚在他肩膀,说:“嗯,那我回去安排一下,给你摆个小酒席。”

    *

    元月十七,酒店重新开业,潘小园眼看着一切井然有序,自己给自己放半天假,直送武松到城外。

    店里的大伙纷纷给他饯行。但武松让大家不必远送。都知道这话里的第二层意思,于是大家很贴心地只送他到了仙桥坊门口,各道珍重。

    只有潘小园,带着扈三娘当做女保镖,继续送了出去。她本来连扈三娘都不想叫,大清早的虐狗,毕竟不太厚道。

    但她更不想一个人回城的路上遇见高衙内之流。好在扈三娘眼下对她言听计从,也明白她的心思,笑一笑,女侠似的宣称:“我送你去。这几日都没出城,闷得慌。”

    把武松晾一边。倒像是跟武松争这个护花使者的头衔了。出了城门,扈三娘才懒得看他俩腻歪,自己在汴河沿岸看风景、想心事。

    因着周老先生的事,两个人都自觉地不造次,规规矩矩地话别。武松基本上没有大件行李,也就用不着雇车顾驴子,迈开双腿,自力更生。

    潘小园头天晚上逛夜市,挑了两双结实耐穿的鞋子,给武松塞包裹里。点心铺里打好三四天的干粮,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也塞包裹里。第二天清晨,经过汴河大街的时候,早市正渐次开。她忽然看见小摊上卖的干乳酪、干果脯,大手大脚的也买了一堆,这时候再给武松塞包袱里。那包袱已经快系不上了。

    武松又是无奈,又是好笑,悄悄捏一把她的手:“我身上有钱,路上不会亏待着自己。”

    她表示不同意:“你也不能光吃肉和干粮,乳酪果蔬,也都得记着吃些。”

    上回她见到岳飞消瘦,着实心疼了好一阵子。从那以后,也开始对自己和旁人的膳食均衡问题格外留心。这一留心,发现不少以前忽视的问题来。

    譬如武松眼下年轻力壮,就算天天大鱼大肉加酗酒,也能让他的身体给消耗掉。但人贵有自知之明,长久这样下去毕竟不是养生之道。潘小园打算找个机会给他描述一下,倘若再继续这样继续任性,多年以后,他那三高中风偏瘫脑梗外加动脉硬化的悲惨晚年。

    见他还不以为然,袖子底下抓住他手,不轻不重的一掐,低声警告:“你听我的。你不想胖成鲁大师那样儿吧?”

    武松对于审美的标准从来都是很随便的,听她这么一问,虽然明白保持形象的重要性,但总要跟她抬个杠:“那又怎样,人沉重了,打起架来更不吃亏。你见过有人把鲁智深摔倒么?”

    她委屈地翻白眼。明显在胡搅蛮缠。踮起脚,悄悄咬着他耳朵说一句:“我不许。再重受不了。”

    他没懂,思维转两圈,想象力才跟上,设想出那五个字所代表的画面来。全身一酥,耳根子红了。

    不理她,羞愤地往旁边挪两步。边走边想,难怪鲁和尚出家呢。噗的一声又乐了。

    潘小园见他不抬杠了,知道便是答应了。这回跟他不算“非亲非故”,总算有理由管着他些。虽然这理由略显流氓。不禁又发愁,往后要是想给他提什么意见建议,是不是都得拉下脸皮,从这方面入手?

    她捡有趣的事情聊,举目看向汴河中的鳞次栉比的船只,目光又茫然投向河边钓鱼的翁叟,最后忽然注意到河畔一棵柳树,元月里居然提前抽芽,绿油油的嫩叶在枝条上摇曳。

    见着身边男人高大威武的身姿,眼底的目光清澈而深远,落在人身上如同千斤沉重。然而若是用心探究,认真的盯一阵子,便能盯出一两一钱的纯真,甚至一分一厘的稚气,终究是隐藏不住。

    怎么看都看不够,不一阵子就痴了。

    说不伤感是假的。没多久,又有点想掉泪,想作出几首蚀骨相思的小词小令,一气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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