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
舒乐又给自己的羊毛大氅里加了件里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走了出去。
饭菜已经摆了上来,舒乐拿起筷子刨了两口,随口问道:“对了,前天那一对姐妹可是送出营地了?”
那侍卫顿时一脸苦色,后退了两步道:“哎哟将军你怎么还记得那两个女人啊!”
舒乐:“”
舒乐也很愁苦,瞅了那侍卫一眼,悠悠道:“这毕竟是全营中唯一两个良家妇女了不,是唯一两个女性了”
侍卫:“”
侍卫忧愁的快哭了,直接跪下了:“将军啊!陛下上回头气成那样了!您可别再提起这事儿了!等您凯旋!多漂亮的姑娘没有啊!”
舒乐噎了口饭:“你说的也对。”
侍卫觉得自己终于劝服了舒乐,又偷偷凑近舒乐身边:“将军,您知道那对姐妹那天晚上给您熬得什么汤吗?”
舒乐斜眼道:“什么汤?”
侍卫:“羊鞭汤!浓浓一碗羊鞭汤啊!”
舒乐:“”
舒乐心想,我看上去有这么虚吗?难不成搞一搞还需要补充一碗扬鞭助助兴才能搞起来?
很生气了。
舒乐将嘴里的那口米饭咽了下去,顺了顺气儿道:“这事儿谁也不能说,知道了吗?”
侍卫有些为难道:“可是就是陛下让我们去查那碗是什么汤的,陛下已经知道了,属下是偷偷告诉您的。”
舒乐:“你退下吧”
让他静静。
谢谢。
舒乐冷静的吃完饭,冷静的喝了一杯冷水茶,在冷得瑟瑟发抖中万般难舍的换掉了身上的羊毛大氅,穿上了戎装。
对着模模糊糊的铜镜照了照,感觉自己又帅了两倍。
就,完全不需要羊鞭汤的那种帅。
舒乐取了自己的缨枪,牵过追风,慢悠悠的站在了士兵的面前。
夜色已深,舒乐本来以为周绥早都该睡着了。
没想到刚一过去,就发现周绥也在。
舒乐笑嘻嘻的跟小皇帝打了个招呼:“陛下,夜里睡不着吗?”
周绥皱眉道:“你要夜袭?”
舒乐看了眼面前毫无灯火的城池:“臣在城外等了一天,也不见蛮夷来占。没办法,臣只能亲自去城内等他们了。”
周绥顺着舒乐的视线望去,道:“你有几分把握?”
舒乐扬眉一笑:“臣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周绥侧过身看了他一眼,突然道:“也罢,别忘了你答应朕的事。”
舒乐手中的红缨枪一转,弯弯嘴角:“臣自然不曾忘记,不过陛下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周绥不置可否,抬步往营内走去:“去吧,朕等你回来。”
舒乐一扬马鞭,带着列队的将士从川南城侧面饶了进去。
一切都格外顺利,直到顺利占据了知府衙门,在外执守的士兵突然来报:“将军,蛮夷突然进攻,此刻已围在城外!”
舒乐“咦”了一声,又道:“之前说过的火石火箭都备好了吗?”
将士应声道:“已全部准备完毕!”
舒乐挥挥手:“不要舍不得钱。反正陛下可是跟我们一起来了,要是经费花光了就扣留陛下,让户部掏钱。”
众将士:“属下知晓。”
舒乐贼溜溜道:“这话可别让陛下听到啊,要不下去去花楼就没你们的份啦!”
众将士:“”
士兵们纷纷去准备了,舒乐忙里偷闲的跟系统插科打诨:统统宝贝!关键时刻你还挺好用的。
系统很冷漠:只要你不去跟那些男人搞来搞去,我永远都很好用。
舒乐道:可是乐乐都旱了好久了,真的很寂寞的。
系统道:祝你阳巍,再会。
舒乐:怕了怕了。
舒乐站在川南城城墙上,一边感受着自己的丁丁一边看着满天的火箭火石从城墙上砸落下去。
落在敌军身上,顿时发出一阵凄惨的叫声。
周绥随军出征,最好的一点的确是粮草充足。
至少舒乐之前从没有打过这么富裕的仗。
冷兵器的时代,战争从来没有真正的赢家。
不知砸了多久,后周军中本就离营地不远,粮草火器依旧充足,而蛮夷一边已渐渐有了颓势。
又过了一会儿,下方的一个士兵来报:“将军!蛮夷请求停战!”
城墙上本就因为地势高而越发寒冷,舒乐感觉自己在冻僵的边缘徘徊,开口就道:“他们让停战我就停战!那本将军岂不是和没有面子!”
那士兵抱拳应了,又有些为难道:“可是将军蛮夷喊话说,他们手中有有”
舒乐一边在寒风中抖一边问:“有什么?天下第一大美人吗?天下第一大美人也不行!”
士兵表情更迟疑了:“不是那些蛮夷说他们手中有,舒将军的私生子”
舒乐:
一言不合喜当爹?
舒乐吓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本将军与诸位美人清清白白!如何来的私生子!?”
那士兵也被舒乐吓了一跳,赶忙摆手道:“不不不不不——不是您!”
舒乐:“”不是我的话,更可怕吧!
果然,小士兵一脸无所畏惧的开口道:“敌军说——他们手中有,有舒老将军的私生子!”
舒乐:“”
城门口水泄不通,守城的官兵封住了城门,也堵住了百姓们出城的道路。
千里迢迢告御状,原来西南的形势已经这般严峻了。
周绥从前几天就下了玉撵,和部队一起驾马而行。
天色已经微暗,走在最前面的舒乐一拉缰绳,在原地停住,周绥便也扬起马鞭跟了上去。
舒乐身旁的近卫见皇上来了,正要向舒乐汇报,周绥却摇了摇手,示意近卫在旁边等候,自己骑着马走到了舒乐身旁。
舒乐依旧是戎装打扮,此时他骑在马上,遥遥的望着城门,白玉面具遮在脸上,看不清究竟在想些什么。
周绥顺着舒乐的视线望了一眼,城门正在缓缓关上,城门口一片啼哭之声。
周绥脸色难看,直到城门完全关上,才恨声道:“朕竟不知这张书仁和尹涛如此大胆,罔顾百姓,欺上瞒下。”
舒乐这才意识到周绥来了,转身恭敬道:“陛下。”
周绥低低“嗯”了一声:“你在看什么?”
舒乐似乎犹豫了一下,笑了笑道:“只是在看守城的防卫和城门布局。”
周绥皱眉道:“何意?难道还需攻城?”
舒乐将笑意收了起来,悠悠叹了口气:“陛下,您刚刚也说了,张将军和尹知府联合蛮人,侵占西南。”
见周绥还是有些懵逼,舒乐只能又多说了一句:“西南易守难攻,虽然我们是秘密行军,但您是御驾亲征,外界定有所传。故而我们今晚在此扎营,明日城内势必有所知晓。”
“陛下明日的城门愿不愿意对我们开放,可都看张将军和尹知府一念之差了。”
周绥终于明白了舒乐话里的意思,表情登时凌厉几分,马鞭一甩:“难道他二人还想造反不成?!”
舒乐看了眼面前二百斤的傻孩子,觉得是时候轮到自己装逼了。
于是弯了弯嘴角,凑近周绥身旁,不紧不慢道:“陛下,天高皇帝远。您是皇上,是因为所有人都尊您为上可如果不尊呢?”
周绥:“舒乐!你大胆!”
周绥面冷如冰,这一路上舒乐与他相处的还算和谐,两人不时还能一起吃顿饭,他都忘了在宫中时舒乐一向是以怼他为爱好的。
第141章 未央曲(5)()
此为防盗章除了对前线战事的担忧;周绥发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竟是希望;最好舒乐此战与蛮夷打个平手。
甚至就算战败,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后周粮草将士皆足,就算此战折戟,也并不会影响大局。
反而给了他一个能将舒乐圈于深宫,扣在掌中的机会。
理智告诉周绥他是后周的帝王;而欲求却告诉他这个机会千载难逢。
幽思与欲望在这一片战场上呼啸而过的冷风中交织缠绕;在逐渐泛白的天际线处缓缓升腾。
在周绥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难以启齿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难压得下去。
就算只要想想,也让他刺激的头皮发麻;连呼吸都沉了下来。
他是帝王,是后周唯一的皇帝。
更是舒乐的君。
他想要;舒乐自然就得给。
这没什么不该。
周绥突然想通了这一点;反而越发期盼起舒乐从川南城打马回归。
反正无论胜或不胜;结局都并不会有何二致。
又等了一会儿。
在灰白色的晨雾中,从川南城的方向隐隐约约飞奔而来几匹快马。
仅仅几匹而已;显然不是此战出征的全部将士。
渐渐又进了些,马上的人表情焦急无比;中间又簇拥着另一匹马。
那匹马高大俊硕;通体皮毛黝黑锃亮;只有四只马蹄皆是白色。
远远望去,犹如踏雪而来。
——正是追风。
追风乃千里名驹;除舒乐外从未有别人骑过。
而此时追风上却并不只有舒乐一人。
周绥皱起眉;总觉得面前情况似有不对。
与此同时;隔着不远的距离,便听到那方马上有人高喊:“传军医——快传军医!舒将军中箭了!”
声音嘶哑,伴随着马蹄声和烈烈风声,说不出的刺耳。
周绥微微一怔,心里像是被猛地拉扯一下,泛出几丝奇怪的酸苦来。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几匹快马却已疾驰到营地前,士兵抬过早已备好的架子,急吼吼道:“温公子,快,快把将军放上来,军医马上就到!”
温公子?
周绥下意识侧身一看,追风背上的两人,正是舒乐与另一名从未见过的男人。
舒乐显然已经没了意识,软软的靠在男人怀中,模样竟有几分说不出的乖巧动人。
重伤之人最好避免剧烈活动,但舒乐为了轻装上阵,除了一些简单的伤药,连一台担架都没有带上。
此时温容一身白衣此时已被鲜血染红,似是为了避过舒乐背后的伤处,便将人从正面抱住。
一路疾驰而来,他竟是一直舒乐牢牢扣在怀里,尽最大可能的避免了颠簸,甚至连抱着舒乐的手抖泛出了青白的痕迹。
周绥勃然变色,指着跪在地上的将士怒道:“尔等苟安!如何偏舒乐伤成这个样子?!”
士兵们当即跪下,还未开口,却被温容打断:“陛下,舒将军失血过多,怕是应先行抢救才是。”
正巧这时随军的几名军医连滚带爬的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磕下去头,便被周绥踹了一脚。
“给朕好好治!要是舒将军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也不必一同回京了!”
几名军医吓得脸色发白,跪下去连声保证一定尽力。
只见一旁温容动作轻柔,像是在放置一件珍贵无比的陶器,直到安置完好,方对几名军医道:“舒将军未伤在要害,只是蛮夷羽箭刁钻,箭头毛刺甚多。止血是主要,拔箭定要慎重。”
军医们点头称谢,一同小心翼翼的将舒乐抬了下去。
周绥看了一眼舒乐,又看了一眼温容,面色难看极了。
而温容这才转过身,对着周绥跪道:“草民温容,有幸瞻仰圣颜。陛下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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