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期间慕温阎看着有些不开心以外,其他的都很完美。
“我要去看看那家店,你不介意和我一起去吧?”
我也只是礼貌性的询问一下,慕温阎是否真的要去并不重要。
好在慕温阎也只是瞥了我一眼,凑过来咬我的唇,我配合的揽住他,细细的拥吻了一番。
“消气了?”
这猫妖有的地方明明开放的不得了,但是有时候却又像是一个老顽固一样。
我的穿着他从不多说一句,但是我若是和哪个雄性有过多的接触,那张原本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绝对是黑如锅底。
“处理完了快些回去,我还要做饭。”
“好。”
东桥那里的地形我不算熟悉,只记得那里的小巷子多且复杂,并不怎么适合开车进去。
慕温阎一到这里就蹙起眉,我开了窗才发现端倪。
这里。。。。。。有一股子的浓浓的死气。
我已经许多年阿弥月见过如此浓烈的死气,一下车被弄得有些恶心,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死气与其他的有明显的区别,因为它大多时候无形,却有一股子腐肉的味道。
知道那种可以让人呕吐的鲱鱼罐头吗?
这种味道比那种还要可怕的多,差不多是将鲱鱼罐头再在水里和肉类混合到发酵,那种又臭又酸的味道。。。。。。
慕温阎显然比我更受不了,毕竟动物的嗅觉我在之上。
“要不你去车里休息一下?”
“不用,我和你一起去。”
这地方确实诡异。
眼前的楼房是一栋栋的小阁楼。
一般的村子建筑物都会保持一定的相似度,但是这里的楼房非但没有保持甚至还有些千奇百怪。
每个楼房都歪歪扭扭,从外围看上去这些高低不等的宛如危楼一般的建筑物就这样奇怪的存在了这么久。
当初好像也有闹过一段时间的拆迁,只不过后来不知为何政府自动放弃了。
对了。。。。。。
东桥这里之所以称之为东桥而没有确切的名字,是因为这个村子建起来之前这里屹立着一座桥。
断裂的石桥,不知是哪年修建而成的,只知道那桥下生长出来一片的荒草萋萋,若是仔细查看还可以看出那草丛中因为岁月沉寂而深埋进去的骨骸。
这里的死气,好像就是那年聚集起来的,我记得爷爷当初好像还来这里驱除过一次。。。。。。
我越想越觉得这里诡异,尤其是这死气已经浓烈到了这种地步。
就算是欧家的训鬼之地都没有如此浓烈的死气。
一般灵感强些的除妖师怕是一步都不想靠近这里的。
我捏着手里写着地址的纸片缓缓挪动,在这小巷子里赚了好几圈,才找到了那所谓的落雨阁。
那上用黑檀木的牌匾配上血红色的大字怎么看怎么诡异,尤其是那写的时候笔墨似乎还未干,红色的颜料顺着上面的字迹滑下,硬生生拉了一道长线。
好好的一块木料,就这么毁了。
这家的装修有些复古,我推开门跨进去,看到两边的墙壁上挂着的都是一把把的佩剑。
与慕温阎手上拿着的,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有人吗?”
这家店的装横不错,整个店的色调都有些偏暗色,店内有淡淡的香薰味道,冲淡了不少的死气。
仿佛在这里,终于可以松上一口气了。。。。。。
我叫了两声没有人答应,情不自禁的又往里走了几步,上了二楼的阁楼。
这屋子分了两层,上面刚刚还有几分的吵闹,我想人应该是在上面。
慕温阎刚刚以剑很重不能伤手为由一直替我拿着,此时步子在我身后,整间屋子只剩下了走路的声音。
“二位是来买剑,还是来定做?”
楼下突然传出声音将我吓了一跳,定睛去看他的右手还有些颤抖便了然。
“我们来看剑的,与这个剑差不多的可还有?”
那是一个半弓着身子的中年人,胳膊上的肌肉很是发达,那是长年敲打铁器而实打实练出来的。
“与这个相似的?”那人弓着背指了指下方的一个角落,“那把剑应当是在那里拿的吧?你们若是想买还可以刻字,不过落款只能写我们落雨阁的。”
“这个道理,我自然是知道的。”
在楼梯半中央居高临下毕竟不太好,我从新下了楼走向了他指着的方向,在错过他的时候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
他身上也有死气。
不是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但是也已经十分浓郁,似乎是经常打交道的。
我将那架子上面的剑取下来和慕温阎手上的对比,一手拂过上面的宝石,“您这剑柄上面的宝石是真的吧?这个价格卖出去不会亏本吗?”
“我们这破村子也没有什么外人来,原本就是自己做了当收藏品的,你们若是要买卖出去也不会怎么亏本。”
上面的剑还没有开刃,我每一把都取下来看了看,发现那打磨的方式有些许的不同。
“你们这里还有其他的铸造师傅吗?”
“没了,这店小,所有的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他,说谎了。
我在上面抽了一把剑鞘镶有红宝石的去结了账,走的干脆利索。
“下次若是出了新花样我们再来看看,小的匕首我们也是很喜欢的。”
我请他在剑上刻下了一个阵字。
他下笔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清楚的看到他的手法是如何画上去的。
我们的阵和平常的写法比划有些不同,那个车的尾部是要描画两次的。
第一次是一个竖直,而第二次加深带一些略微的弧度。
而这第二遍,是加了加护的。
我坐在车上将两柄剑扔在后座,怎么也没有想过来参加个漫展还有意外收获。
看到那个人后我可以总结几点最为简单的。
他懂得我们的符咒一定和协会有一定的关联,又或者是,和那新一批的鬼灵有一定的关联。
一般工匠的打磨方式会习惯性的保持一致,就算是薄厚不同但是先后顺序和手法却还是有所差异。
就算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也不一定会一模一样。
而他这里的剑都相差巨大,证明这里不只是他一个铸剑的师傅。
他颤抖着右手出现在我们面前,大概是因为他方才还正在进行剑身的锤炼,所以才仓促的走了出来。
至于目的,不知道是为了迎接我们,还是为了阻止我们上二楼。
第146章 自然要查()
我最为好奇的自然是他身上的死气。
他们这铁匠干的都是体力活,平日里出汗什么自然是少不了的。
而死气可以随着人们的汗腺毛孔进入体内,时日久了便会从内部蚕食人的精气。
死气的产生有两种。
一是人死之后尸骨未寒,随后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往生成了怨气,这怨气和尸体最后的腐浊一起进行,就成了死气。
二是这人未死,被死气有预谋的侵入,这死气从内部将他瓦解,他死后的死气便是之前的两倍。
而刚刚的那个铁匠,已经被蚕食的差不多了。。。。。。
他的双眼已经无神,嘴唇有大部分开裂的地方,明明干着体力活在这么大的夏天,身上的汗却连衣服的一半都没有浸湿。
这已经是体虚的表现,想必这屋内的灯之所以调整的昏暗也是为了如此吧?
在他们眼里,那一定是亮如白昼的。。。。。。
我驱车回了林家,慕温阎在我旁边一言不发,下了车后一手抱着我一手拿起剑,就这么一只手将我扛了回去。
我靠坐在他的手臂上,转过头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吗?我们这里有一个新出的说法叫做麒麟臂,我觉得就是形容你的。”
慕温阎的臂力当真是让人惊讶,看看下人们看我们的眼神就知道了。
当然,其原因也很有可能和慕温阎这看起来比较弱的身板有关。
他本就皮肤白皙,套上衣服后只会显得瘦,但是那满含力量的肌肉块自然是看不到的。
“为何?”
“你一只手抱着我这个一百多斤的人在路上走,不是麒麟臂是什么?”我眨了眨眼,在他的胳膊上捏了两下,“你说,你抱起我的力气是妖力还是本身身体的力量?”
既然有妖力傍身的话,就算不锻炼身体不是也一样吗?
他打开门径直去了厨房,将我往吧台上一放开始洗手作羹汤。
“我们的妖力充斥经脉,只能说两者都有。”
“只有妖力的话也就够了吧?何苦还要锻炼身体?”
虽说我不知道慕温阎的锻炼方式,但是他经常一身汗的回来,每每那时候身上的肌肉都会结实不少。
“妖力是对我们的修行,如果比作液体的话,那身体就是容器,若是容器都不坚固如何承载这些液体?”
如此说来的话,貌似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坐在椅子上把玩那两把剑,末了托腮在那宝石上点了几下。
“慕温阎,替我拿几张白符过来。”
他正在炒菜,答应了一声,“稍等一下。”
“好。”
他将饭菜盛出来放在一边,转身替我去屋里取了白符和笔墨,“你要这些干嘛?”
“做一点有趣的事情啊~”
我笑眯了眸子,执起毛笔在白符上刻画上咒文,单指燃起火焰来,“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外泄。”
符咒映衬着火焰燃烧起来,我将符咒落在那剑柄的宝石上,微微转了两圈。
慕温阎张口欲说话,我嘘了一声,“好好看着。”
符咒燃烧许久却并没有少分毫,我念叨了一句果然如此,随后将符咒熄灭。
那宝石上渗出了丝丝的黑气,发出了一股子的尸臭味,我蹙了蹙眉头,还未来得及有所动作就看到眼前一阵残影闪过。
慕温阎把剑直接扔了出去,连同另一把一起。。。。。。
“这种东西,吃饭之前还是不要摆弄了比较好。”
我吐了吐舌头,轻咳两声将饭菜入口。
“今天没用妖族的肉?”
他跟着坐下,讶异的看了我一眼,“你已经可以尝出来其中的区别了?”
“妖族的肉质更为细腻些,很容易品出区别。”
爷爷已经也说过,我的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帝王嘴,若不是因为一生下来便决定了归宿,可以考虑送我去学厨。
“前几日损耗的差不多,今日我会央他们送新的过来。”
我点了点头,一顿饭进食完毕,我出去找了一圈不见那两柄剑,“你把剑扔到哪里去了?”
慕温阎挑眉不语,我还欲再问,便听到另一道声音入耳。
“子衿,你这可是恩将仇报,怎能将这种东西丢在我门前?”
一回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屈安,他手上拿的两柄剑不正是我失踪的那两柄吗?
那宝石上的黑气还在冒出,屈安十分嫌弃的想扔下,被我拦住。
“你来的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讲。”
虽然过程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但是结果相差不大。
屈安满含怀疑的看了我一眼,“我们就在外面的凉亭说吧。”
“不用了,将这剑留在外面就可以了。”
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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