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想说,你的手套戴反了。”
“。。。。。。”
“哈哈哈哈哈,我家那口子什么时候都那么可爱!”
我看着男人脸一红,配合着将手套换回来的样子点了点头,“那我动手了。”
“行啊。”
我将刀尖刺进去,感觉到手下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落萤是法器,而法器对于妖怪有一定的侵蚀。
疼,属于正常现象。
“呐小姑娘,能和我聊聊吗?”
她没有大喊大叫的原因,估计是为了身边的男人吧?
“你说吧,想聊点什么?”
换一种转换注意力的方式,也未尝不可。
“你结婚了吗?对了,看你的年纪估计也没有,可能连对象都没有吧?我和你说,结婚就要找我老公这样的,你别看话少,但是干活干的多啊!”
我不忍心打破她美好的幻想,却不得不说,“我已经结婚了。”
“是吗?”她显然来了兴趣,“是个什么样的人?”
慕温阎不是人,是妖。
“有点小脾气,但是很会照顾人,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自己会好。”
我的形容表达能力一直不怎么样,也没指望他们能听懂。
“那肯定很有趣吧?是不是特别可爱的那种?”
可爱吗?
我想起慕温阎的睡颜和撒娇时候的样子,嗯了一声,“除了不可爱的时候,其他时候都挺可爱的。”
“哈哈哈哈,你这算是什么回答?”
她小的我下刀有些不稳,与其等她笑够了再继续。
身旁的男人一直紧紧的盯着我下刀的样子,一只手在旁边攥起,手套都绷得紧紧的。
“抓住最上面,抽手的时候一定要快,如果觉得做不到的话就我来。”
我今天特意换了衣服,确定血不会沾在我身上。
毕竟剩下的澜息骨粉已经不多了。
但是脸上,我就真的保证不了了。
“没关系,让我来吧,我会小心的。”
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上面因为根部被切开而乱晃的澜息卵,等候我发号施令。
这个澜息卵已经接近成熟,所以切断最后一条线就代表着强性孵化。
它们会极快的将那连着切下来的肉吞噬干净,来获得最后的成长权利。
每个瓶子里都有澜息肉可以让它们继续扎根,这也是我选择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
“拔!”我在开口的同时用刀将最后一点粘连切断,男人的手快速提起,将还在挣扎的澜息卵手忙脚乱的塞进其中一个瓶子中,随后盖上盖子。
血没有沾到我。。。。。。
这就是万幸了。
“取出来了吗?”女人趴着没动,我用澜息血写了一张符咒,填入她正在慢慢愈合的身体里。
“取出来了一个,要看看吗?”
澜息卵的最下方,其实是触须一般的东西。
它们就是用这个来摄取营养的,而我留下的澜息血肉,刚好控制在不足以让它们死亡但是又不会让它们成功孵化的量。
“这样。。。。。。就可以了吗?”
“我的背包里还有袋子,拿出来套上,这个东西不能见光。”
“好。”
“还好吗?”那块被挖下来的皮肤已经完全愈合,我抬手覆上不安分的第二个。
“我没事的,可以继续了。”女人笑了笑,“你要是再这样慢吞吞的,我就没法去日出了。”
“收拾这些东西就是这样麻烦,要等第一个的伤口愈合了才能开始收拾第二个。”
符咒完完全全的被皮肉包裹住,在之后不会有新的卵生长出来,那便是成了。
我没有收拾过澜息卵,所以自然要十分慎重的小心慢来。
“我没事的,你继续吧。”
处理方式,便是一次次的重复同一个动作罢了。
身边男人的配合也很默契,给我解决了不少的麻烦。
待她背后的澜息卵全部都处理完,我擦了擦刀上的血,微微转了转,“你胳膊上的那些要不要我帮你处理掉?”
“可以吗?”
“可以恢复的和人类时候一样,就是处理的时候会难看一点。”
她毫无犹豫,将胳膊伸过来,“那就帮我处理的干净一点!”
“你帮我捂住她的眼睛,顺便把自己的也闭上吧。”男人见我皱了眉立刻点了点头,双手捂上女人的眼睛,随后将自己的头抵在她的后背。
这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将小刀竖起,刮痧一般从上慢慢的往下刮。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澜息卵被一点点的刮掉,露出的不是洁白的皮肤,而是褪掉了一层皮的血肉。
刮到哪里,符咒就要覆盖在哪里。
而用澜息的血其实和用澜息骨粉是一个道理。
解铃还须系铃人,更何况他们身为产母本来就是需要依靠澜息的血液的。
“小姑娘,你做这一行也很久了吧?”
“嗯,十几年了吧。”
“那你是不是见过很多这种的情况?”
“产母见到的其实不多,毕竟合适妖怪体质的不多。”我一下一下的处理好,执起她的另一个胳膊,“你们是我见过的第一对情侣。”
“咳咳,我们是正式领证的夫妻!”
“夫妻就夫妻,都差不多。”
符咒贴合在她的胳膊上,等会儿符咒整个颜色便淡了便可以取下了。
“才不一样好不好!”她的两个胳膊都平举着不敢动,一副僵尸的样子,却还是和我犟,“不如你和我讲一讲那些产母的事情好不好?”
我沉吟了一会儿,“你想听哪一段?”
“最好不要太惨,我家那个胆小受不了。”
我看着从后方拖着她的胳膊帮她一起受累的男人,突然感觉有人疼爱真好。
“因为这世上的妖怪五花八门,所以我遇到的产母也是五花八门,有男有女。”
“有的产母是一开始,有的却已经被囚禁了很久了,见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一副精神低下的样子,被硬生生钓了最后一口气。”
“他们的身上有自虐过的痕迹,因为身为产母所以身上也有些变化,有的卵并不是和你们一样寄生,而是直接产卵出来的。”
“所以。。。。。。他们都被妖怪。。。。。。”
“嗯,妖怪的传承方式有的和我们差不多,有的卵是成功育合后给他们吞下去的,但是有的卵是他们自己在体内受精的。”
女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也想象到了那个画面,“所以我们这种被寄生的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是啊,你们是我见过的身体变化最小的了。”
第71章 晨光和黎明()
被妖怪寄生之后很多都会随着妖怪本身的变化而变化。
尤其是产过卵的产母,身体的变化必然是突飞猛进。
而他们的身体没有出现奇怪的颜色,除了背后和手臂其他地方都没有出现奇怪的东西。
最为奇特的是眼睛,没有出现妖怪那特有的眸子。
若不是在白天见到的话,一定看不出来的。
“那他们其他人是什么样子?”
我想了想以前见过的范例,“有的皮肤发生了改变,有的身上出现了那个妖怪的特征,有的变化是内部的,像你们一样还可以出现在普通人面前自由活动的几乎没有。”
所以我第一眼才没有认出来,若不是她后来主动拉开袖子给我看,我是一定不会怀疑他们是产母的。
“我们还以为所有的产母都和我们一样呢。”
“你们来这里一年多了还能保持成这样,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见过被掳走几日就发生了异变痛苦不堪的人,也见过最后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人类样子的产母。
有的甚至生生的被卸掉了躯干,为的就是不让他们逃跑。
产母对于妖怪来说还算是珍贵,一般的产母都会被温柔对待。
除了。。。。。。有一个例外。
那个妖怪在有配偶的情况下,又占有了一个产母。
妖怪的占有欲和妒忌心比起我们来说更加直接,会直接将产母折磨殆尽生不如死。
“那我们岂不是还算是好看的了?”
她胳膊上的符咒颜色淡了些,我将它们一个个从上到下取下,“是是是,你们颜值最高最好看了还不行吗?”
待符咒全部都撕开的时候,我下了首肯,“眼睛可以睁开了。”
他们的夜视能力,和我一样好。
我看到她眼中的红光兴奋的闪了闪,“真的唉!和我以前一样哈哈哈!”
她开心的左右手来回抚摸,随后还搓了搓,“老公你试试,是不是和以前一样的手感?”
男人轻轻的碰了碰,哽咽的嗯了一声。
“你怎么那么没出息啊?一个大老爷们!”女人嘟囔了一句,转过身去给他擦眼泪,“你说你在小姑娘面前羞不羞?多大的人了?”
男人突然用力的抱紧她,声音更哽咽了,“我的错。”
“知道错了还哭什么啊!又不是小孩子了!”女人吸了吸鼻子,也带了哭腔,“你是不是因为等下要动刀子啊?小姑娘都知道给你下手轻一点了!是不是小姑娘?”
我处理着刀上的血嗯了一声,“嗯,我会温柔一点尽快解决的。”
“不过你俩注意背后的伤口虽然长好了但是也不能用力碰,会坏掉的。”
话音刚落,我看到男人箍紧的胳膊松了松,还微微轻抚了两下。
地上的澜息卵处理好了的都已经包上了黑色的袋子,我将它们打开再次检查一遍,才收了起来。
“你们两个要是再多抱一会儿大概等下就赶不上看日出了。”
女人听到这句话扑哧一声,哭腔就这么莫名的收住了,“小姑娘,有没有人说过你不懂情调?”
“一般没有说这句话的场景需要。”唯一有可能的情况下,慕温阎也绝对不会说。
这一点我是笃定的。
“怪不得,没情调哈哈哈哈。”
她笑的我莫名其妙,忍不住挑眉,“觉得我煞风景就快点让我处理完,我弄完了立刻走人!”
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我总觉得十分别扭。
更奇怪的是,我今晚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想到慕温阎了。
一定是今晚没有和那个猫妖联系的原因。
“那你温柔点啊。”
女人找了一双手套出来戴上,抬头看我,“你手上的用不用换?”
没有破掉的痕迹。
那就没关系了。
“不用,我们继续吧。”
男人脱掉上身的衣服,轻咳了一声,随后趴好。
“哈哈哈,我家那口子害羞!”
有腹肌,但是看起来不如慕温阎的紧实强壮。
我一怔,懊恼了一下。
又想到慕温阎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身边没有对比,所以情不自禁的总会将他带入吗?
“老婆!”
“没事没事,不疼的,你记得别乱动啊!”女人在他头上抚摸了几下,像是在摸一只大金毛,同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可以动手了。
我自然懂,手上的刀以刁钻的角度插入皮肤。
他身上的澜息卵还有很大一部分埋在身体里,需要深入一点取出。
但是相对来说,他身上的澜息卵比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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